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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白毛 ...

  •   阮云悦拉住那位少年的斗篷。那少年倒是奇怪,大热天的穿那么多,不要命了?!阮云悦拉住他的那一刻,少年身子一僵定住身子。阮云悦见他不再乱动,便把人按住继续帮少年擦拭脸颊的血迹。
      “你身上还有其它的伤吗?”
      “......”少年定住身子愣了一下,又立马拉紧斗篷不让阮云悦碰自己。
      阮云悦没有注意到那些细节,回过身在自己的包袱里找到他母后硬塞给他的药粉。阮云悦是习武之人,一般没有几个人是可以把他打伤的,所以他觉得这个实在没有什么必要带着,没有想到如今却有了用处。
      “哈,原以为没有什么用处,居然在这里用上了。”阮云悦勾唇看向一旁的少年。“你是哪里来的?”
      “乐(yue)安的。”
      “既然是乐安的,为什么来这荒郊野岭,呆在城里不好吗?”
      “你不也在这?”这一句话是阮云悦想不到的回答,没错他被问住了,谁也想不到少年面前的是该国的三太子--阮云悦。
      数年前永宁战败建立乐安不久这个古国就有了几百年的历史。至今依旧强盛,今有三位太子。如今三太子冠礼远游,这是乐安皇室贵族必须行的俗礼。说是皇室贵族不可以没有野外谋生的能力,所以需要深度体验平民百姓生活的艰苦。再远游的同时还需带回一样当地的珍宝,用这里的话来说就是当地特殊的产物,俗称特产。所以非常考验贵族的耐心和细心,特定时间为一年的时间,其实这也算太短了。
      可似乎好景不长,永宁旧民重建永宁改国号为永清,国君姓南房但他不愿透露自己太多的信息。最离谱的是当地的国民百姓都没见过国君的相貌,所以百姓就称他为永清南房。因此民间也有许多关于南房的谣言。
      如:南房是天神的灵武(神明的宠物),前来挽救永宁。或者是南房因为建立永清耗费灵力从而毁容,不肯出面见人。最离谱的是,南房是天帝,认为永清是不可败北之国而自己下凡,作乐安为敌国。
        这件事情似乎还未穿进乐安国中人的耳朵里,阮云悦自然也是没有听到关于永宁重建的消息。
        阮云悦把翻出来的药粉给了少年,少年见他没有恶意便接下了。但他迟迟不敢松开拉紧斗篷的小爪子。阮云悦见他不敢上药,勾了勾唇。面上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走到阴凉处的边边转过身子。
        少年扭过头看向他,确认对方没有把头扭过来就松下那紧绷的思绪伸出手来用药。
        阮云悦见他的伤重,而且药粉的草药触碰到伤口会有很大的反应。他怕少年太痛,便想着帮他转移注意力。
        “鄙人姓阮字春雨,敢问阁下该怎么称呼?”
        阮云悦清楚自己的身份所以没有把自己的真名报上。
        少年停下手,顿了顿道:“甄雾雨。”
        这名字很显然就是在挑衅阮云悦。又玩了谐音,又表达了自己的心情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那么鄙人就称您雨兄可好?”他的眼睛弯的像个小月一样,可是他是转过身子来的甄雾雨看不到。
        甄雾雨见他没有发现自己名字的寓意,笑出了声,后面又故作镇定自若道:“随便。”淡淡的音色后面又发出了一声闷哼。
      “雨兄,你怎么样,需要我帮你吗?”等了良久,才到来一声。
      “不,不用……”
      阮云悦猛地一回头,那位少年倒在地上,深红的液体透过纱布渗了出来淌在地上。
      阮云悦拍了拍他,似乎是这一下扯到了甄雾雨的伤口,甄雾雨皱紧了眉头有气无力的“嘶”了一声。阮云悦揭开纱布,绑的太紧了血肉粘着纱布,撕下来都费劲。
      阮云悦平生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形,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在宫中只给过小动物包扎,只是划伤磕破罢了,可是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知所措。
      他咬咬牙伸出手,慢慢的扯开纱布。眼下人似乎是痛晕过去了,身子软乎乎的,烫烫的。阮云悦叹了口气,他用小刀把伤口处的腐肉割下,他已经很轻了可是怀里的人还是全身发着颤。
      他用帕子清理血渍,铺上药用纱布裹着。晌午的阳光直射在沙面上,让人感觉它是要把整个地面给射穿才肯罢休。
      怀里的人枕着他的腿冒着冷汗,嘴里还时不时要爆出些什么,但是都被咽了回去。阮云悦淡淡地叹了口气。他用自己找了几个时辰的水擦拭着少年的身体,希望他不要再烧了。
      不知不觉到了傍晚,他总算是不烧了,天也不算热。阮云悦背起甄雾雨,把自己的斗笠扣在甄雾雨的头上拍拍灰,扶起宽袖,连人带马一起走了。
      在这一望无际的沙漠里一点烟火喂儿都没有。
      “嗯?”背上的少年环住阮云悦的脖子,他下意识的想收手但是又顿住了。马背颠簸伤口就很容易会再次撕裂,所以阮云悦才背着他走的他很清楚,但他不知道能帮他什么。
      阮云悦感觉身上的人有些微小的的动静,但他不确定甄雾雨是否清醒轻声道:“雨兄,你醒了吗?”
      “嗯,醒了……”他的声音沙哑道,他自己从阮云悦背上跳了下来。
      炎热下时间太过煎熬,阮云悦自己背着甄雾雨走了两个时辰,才找到可以饮用的水。他刨开沙土把植物下的淡水装起来回去,见到甄雾雨迷迷糊糊的站起来。
      “你下来的时候小心脚下……”
      “唔!”
      阮云悦扶额。“我这才刚说完……”
      甄雾雨的斗篷滑落,露出了那一头的秀发。发丝飘在空中与微风互相缠绕。汗水浸湿了发梢,发梢的乌黑竟退成了素白。
      阮云悦对他微微勾唇,没说什么不好听的话。阮云悦见他愣住了,他自己伸出手“拉着吧,不要再摔了,会疼的。”
      甄雾雨顿住了,他面前的人只是一个他素不相识,素未谋面的陌生人。甄雾雨从他的身上居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情。
      面前的人为什么不嘲笑他,侮辱他,反而还这么关心他的感受。甄雾雨他从小被府中的人嘲讽,挑逗,看低,就因为他没人疼,长相怪异被人家说是怪物。
      母亲因为他的存在被府中的人屈辱而逝世。他就连名字都是别人挑逗他的一句气话。因此他不再相信任何人,他也不敢信。
      甄雾雨将信将疑的把手搭在对面人的手上,他再赌。对面一拉一搂就把人从坑里拉了出来。这一拉甄雾雨赌赢了,可是他还是对面前的人不信任。
      阮“没摔着吧?”
      甄“没有……你……”他刚想开口,但又把话吞了回去。
      阮“那走吧!”
      天忽然灰蒙蒙的。突然一阵阵强风把地上的尘沙掀了起来。阮云悦听到动静呆住了,回头看向身后的小家伙问道:“这是什么风,好生厉害还可以把沙子卷起来!”
      “是沙尘暴,快跑!”
      “沙尘暴?!”
      他听到‘沙尘暴’这三个字,转身一抱一气呵成,抬起步子往风向的反方向跑。可是以人的速度还是不可能跑得过风,最后他们还是被卷入了风中。
      “小家伙你拽紧了我。”阮云悦双手死死地搂紧甄雾雨道。他把手伸入自己的袖子中。
      “天神庇佑,保吾平安,哪张适用,就取哪张。”说完阮云悦从袖子中抽出一张符纸往自己身上默默念上了一次咒。二人就从风中踹向地面,阮云悦身法好没有摔伤,刚打算抬腿就走发现自己被插进了沙子里动弹不得。
      不一会符咒失效他们又飞回了空中。只见阮云悦又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符咒,掐在手指之间又念了一次咒风就离奇的缓缓停下。
      “这张符只能保持几刻的时间,我们先找一个地方躲一躲可好?”阮云悦边跑边低下头望向甄雾雨问道。
      “也好的。”甄雾雨明显是被这张符咒的威力吓到了,微声的答到刚刚的问题。
      风没过一会又大了起来,不过他们的运气好找到了一个小洞穴,看来他们今晚有着落了。阮云悦拿起一旁的枯草,不对他缓过来。这种地方没有这种植物,何况这么多,而且这种植物的水分多不易被晒干。而且这种植物在这种环境无法做到独立生长,依据上面的解析可以知道,在这里的附近是有人家的。
      阮云悦一想到有人家就俯下身探探地上的尘沙。
      “有痕迹,这里有人家……”话说到一半阮云悦降低了自己的声音。估计是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让人家以为自己是野兽才躲起来的。
      阮云悦抽出一张符咒升起火问道:“请问一下这里有人家吗?”
      两人等了一会儿没有人回应,有的只有自己声音的回响,阮云悦又道:“抱歉打扰了,我们是从都城来的不必紧张……”
      凉风袭来,玉盘挂在天上格外的耀眼。今日是圆月,怪事多端一般人都不会出远门。圆月之时,百鬼夜行,他们会化作人形。吸食人的精血助自己的修行。洞口格外的凉,阮云悦拉着身后的小家伙的手往深处探去。
      甄“哥哥里面是不是有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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