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靥如花》包租婆婆

4、缝隙

　　“晚上出去玩吧！我闷死了！”樱暧趴在马可肚子上说。
　　“随你，去哪？”
　　“嗯……SEX BAR！天哥的老家诶！”
　　“SEX BAR？是酒吧吧？”楚晴插嘴，“我听说过，可那好像是个不怎么入流的店吧？在环荫那块。”
　　“我知道啊！你们怎么还在？！”樱暧眼睛眯起眼执意要去。
　　楚雨也附和着：“要去酒吧的话，我知道几家好一点的，里面不怎么乱，而且很舒服的，可以坐在那里喝酒听听钢琴……”
　　“你是说让我晚上吃完饭再去那里来个消化不良吗？你怎么不去歌剧院啊，更有格调。”
　　“……”
　　“算了。”马可默默樱暧的头发说，“你们去那里不管，姐姐要去SEX BAR那我们就一定去。而且那里其实不像你们想的那么差。”说完，樱暧就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拎着马可进房间。等两人一走其他几人就轻松了很多，樱霓很不客气地开始抱怨：“真是的，我们也是担心他们啊！那种地方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再说，有着好好的地方不去，他们是有多没品啊！”
　　楚雨倒是没说什么，想了想建议：“我看我们晚上还是跟着他们去吧。”
　　樱霓马上反对：“你说什么啊！没看见他们刚才的态度，死皮赖脸跟着去，我才没那么厚脸皮！”
　　楚雨解释道：“我只是觉得事情很奇怪而已，你们难道不是这样觉得吗？樱暧性格变了还说的过去，可是她的态度，从回来起就是一副怨恨者的样子。如果说她还没放开，那回来干什么，可要是放开了，这态度却有点……”
　　“阴阳怪气。”楚晴接口。
　　楚雨拍拍楚晴的肩膀，说：“我也只是随便说说，你们想，会不会是有别的原因，比如说她回来要，报复？”
　　“她抢不回来的！”樱暧激动地拉住尉银川的手，又补充道，“我也觉得很奇怪，很多事情都说不通啊！姐姐离开的时候没带什么东西，爸爸把她的卡也断了，所以她是怎么离开这里还过的这么好的？有人帮忙的话，那是谁？什么时候认识的？还有她身边的马克，打电话里面的天哥，还有……”
　　樱霓细细数落着，冷不防被尉银川甩开了手。“够了！”一直不说话的尉银川猛然站起来。
　　樱霓瞪大了眼睛。
　　“我说你别说了！”尉银川不受控制地加大了音量，对着樱霓吼了出来：“小暧好不容易回来了，她不说就随她去啊！干吗要在背后怀疑来怀疑去？能回来就是最好的事情不是吗？为什么不能像以前那样生活的开开心心的？！”
　　樱霓听着尉银川的话，面色渐渐变得惨白，原本淡淡打上去的粉底反而显得那么狼狈。粉红色的嘴唇好像秋天里枯黄的蔷薇，长长的睫毛颤动，蒙着水雾的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尉银川。
　　她怔怔地看着尉银川，嘴唇咬地渗血，终于也爆发了出来：“你吼我？你竟然吼我？！这几年你从来没有对我凶过，现在却为了一个消失三年才回来两天的人对我凶！哼！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还是喜欢她是不是！”
　　“你胡说什么！”
　　“我才没有胡说！尉银川我可被你吼清醒了，你怎么可能完全喜欢我，你怎么可能没有对樱暧动过一点心！尉银川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那么狠心！我为了你，我为了你伤害了姐姐，为了你我们沈家一直都支离破碎，为了你我付出了那么多！我独立想让你开心，让你忘记过去，我只是为了你好，可你，你从来就没有忘记过她是不是！那我算什么，我算什么啊！”我们在一起三年了，樱暧才回来两天而已，她根本就不理你！可逆看看你变成什么样了？尉银川我说你犯得着这么犯贱对她念念不忘吗？！”
　　“我告诉你尉银川你不要以为我会很好心的随便你这么样！”
　　“你既然选择了我就不许走！”
　　“你……我……我这么喜欢你，你这么可以，这么可以……”
　　尉银川呆呆地看着樱霓，好像突然间清醒过来，脸上露出心疼的神色，良久才说：“……抱歉，我一时激动……别哭了，你知道我只喜欢你的。”
　　“我不知道！”樱霓胡乱抹着眼泪，就是不肯平静下来。尉银川无奈，他并不擅长哄女孩子开心，求助地对楚晴打眼色。楚晴了然地耸耸肩，用嘴型说道：“发泄一下，好。”
　　尉银川无奈地坐到樱霓旁边，不顾挣脱地轻轻抚摸樱霓的长发，一下一下似乎充满了无限的柔情，樱霓的哭声减缓。终于，又过了好一段时间，樱霓才将自己心里的苦闷发泄出来，声音也安静了很多。尉银川松了一口气，他觉得这回事自己错，不该有那么多莫名其妙的失控的情绪。不再想那么多，尉银川温柔得裹住樱霓的手。
　　一旁的楚晴也松了口气，随意地转头，目光却瞥见了站在楼梯口阴暗处了影子。是樱暧？！她的身子隐在阴影里，脸上似乎——在笑？只一下，樱暧就回到了房间了，轻轻地掩上门，没有惊动其他人，楚晴却清楚地看到，或者说感觉到，樱暧的面色是一种，复杂的嘲讽。
　　看看一头坐着的尉银川和樱暧，再看看二楼闭上的房门，楚晴感到有点冷。
　　回到房间的樱暧笑意更深，她倚在床上翘着脚修指甲，马可在一旁看着樱暧晃动的脚丫子头晕，关心地问：“他们在吵什么？”他也听见了楼下的争吵声。
　　樱暧头都没抬，说：“还能有什么？为了你姐姐我，展开了一场恋人间的争吵呗。真是幼稚。”
　　“你好像很高兴？”
　　“那是！”樱暧突然凑近马可，嬉笑说，“不是有话说，再大的石头都无所谓，只要它有缝隙。”
　　“什么意思？”
　　“我怕的是他们的感情紧密契合着，那我还能怎么伤害他们呢？现在，看来他们之间还是不够稳定啊，不然，怎么会为了我一个才回来两天的人，吵成这样呢？”
　　“……说到底你真的要报复？”
　　“废话！你以为我会是那种光说不做的人吗！”
　　“……你经常是。”马可无奈地在心里翻白眼，又突然想到一点，问：“为什么今天要去店里？”
　　“笨蛋！”樱暧扬扬手里的信封，这是天哥给她们的找人资料，虽然里面……只有一张照片！是的，只有一张照片！连个名字都没有！
　　樱暧直接咒骂了一句死人妖，解释说：“去店里问问以前有没有见天哥提过这个人，我看，这死人妖绝对还有东西没和我们说！”
　　说着又露出向往的神色：“啊！去店里的话，不知道那帮小崽子有没有想过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