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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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名为Alex Saul，是死者Karl Saul的侄子。”Brass队长将他得到的消息总结了一下，“他的父亲在Alex Saul小的时候便酗酒并虐待他，他母亲在他5岁的时候离开了他们父子两，至今下落不明，之后由于他父亲酒后驾驶发生车祸死亡，Alex Saul便被送进了儿童收养中心，并在一个月后被一户人家收养。但是那户人家只收养了他半个月便忍受不了他的不听话，时常有暴力行为。因此Alex Saul在那一年里辗转于“收养——被放弃——再收养——再放弃”的循环里，不过最后他在6岁的时候被Hand一家收养。据记录，Alex Saul在那个家里呆了至少三年。Hand家已有一女，名叫Lucy Hand，那年5岁，听说一直生病呆在床上。Alex进了那个家后异常安分，天天陪着小女孩坐在房间里，偶尔也带她在院子里玩耍。可惜最终小女孩还是没有熬过病魔的袭击，在她8岁也就是Alex Saul9岁的时候去世了。之后Hand一家搬离了拉斯维加斯，而他却选择去孤儿院。进了孤儿院后，他整个人变得痴呆，但是行为依旧暴力，听说有时候还偷偷跑到林子里去猎杀小动物，常常染得一身血回来，所以整个孤儿院没人愿意与之交往，渐渐地人也变得孤僻。而Karl Saul是Alex父亲的亲弟弟，常年在外谋生，所以直到他快16岁的时候才知道了全部事实并领养了他，然后他便一直跟着他叔叔跟那个马戏团。根据这些，有人便提出Alex Saul是有精神疾病的这个可能性，所以现在案子停滞着，要先等检测报告出来才能接着审。因此我希望能够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
“那……如果他真的是个精神病患者呢？”Terry愤恨却又略带期望的望着Brass队长。
Brass队长只得难看地笑着道：“非常抱歉，那样凶手只会被送进精神病院，而不会接受任何法律的制裁。”
“怎么会这样？！”Terry难以置信的低呼，“那些孩子跟我妻子就这么死了，难道他竟一点责任不用负，就这么逃脱了法律的制裁吗？！”右手狠狠砸上墙壁，力道之大使得关节处破了皮，鲜血争先恐后地从小小缝隙中爬出。
Brass队长望着那张憎恨到扭曲的脸，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道了个别便离去了。
Terry低垂着头，走进病房，惊讶地发现Lily已经坐起了身子，面对着窗，一动不动。Terry走近后，听着Lily稚嫩并充满仇恨的声音回荡在自己耳膜边：“杀了他！”
是的，杀了他！杀了他，就能够让一切都终结了！
Lily透过窗户望着外面的树枝，试图集中精神，却觉得更恍惚了。昨晚又梦见了妈妈，梦见了挡在自己身前的妈妈，鲜血横流，却温柔的笑着，而眼神却是阴狠的，转眼又换成了Saul大叔的脸，没有鲜血没有笑，然后又是妈妈，接着又是Saul大叔，两张脸一直交替的转换着，直至转换到惊醒为止。
Lily最终只能在深夜中，睁着眼睛到天亮。连着两天入梦遇到相同的梦境，连着两天睡眠不足，Lily觉得她快要精神衰弱了。Lily发觉，自己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的脾气了，常常无缘无故的发脾气，她知道Terry望着她的眼神越发的担忧了。然而她却不想告诉Terry，不知要与他说什么是一回事，而更多的是她在逃避Terry。
从她一来到这个世界，妈妈便被杀害了。而在马戏团，只有算得上一面之缘的Saul大叔也死了。说是迷信也好，Lily深深地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灾星，走到哪里祸害到哪里。妈妈会死，Saul大叔会死，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现在她只有爸爸了，她不能也让爸爸有事！
最终，Lily只是坐在床上，透过窗户望着外面的树枝，发呆，一动不动。
Terry望着Lily一动不动的娇小身躯，脑中回想着Ray告诉他的PTSD的明显症状，情绪易激动易怒、烦躁不安、晚上整夜无法入睡、精神力无法集中，再结合这两天的观察，无一不和Lily最近的行为符合。
Terry也感觉到了Lily的躲避，每次进病房，Lily总是用被单罩着头，背对着他，一句话也不说。知道Lily不愿见他，他便减少进病房的次数，只在门口默默看着Lily，然后嘱托Ray帮忙照顾。
Ray曾说：“现在Lily整日沉默不语，在思想上很容易钻入死胡同。但是只要Lily愿意对你开口，那么情况便会好转些。”但是重点是，现在Lily连见都不愿意见他，他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呢？
Lily已经两天没有下床了，也没有想下床的欲望，她只是想拿放在柜子上的水杯，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僵硬的厉害，一个不稳，便从床上摔了下来，“砰——”的一声，紧接着“啪嚓——”一声，手肘处隐隐传来痛感，看着掉落在眼前的玻璃碎片，伸手想捡起，却不小心被碎片给割伤了。
“Lily，你没事吧？”Lily听着头顶传来那充满焦急担忧的语气，看着握着自己小手的手掌，感觉一股热流涌上自己的眼窝。而抬头看着Terry那张胡茬渐长的脸，Lily猛地抽出手狠狠抱住Terry的腰，将头埋进他的怀抱，放肆地大哭起来。
Terry此刻才绽放出一个欣慰的笑容，“不用怕，Lily，爸爸会永远在你的身边，不用怕啊，乖。”
那一天，Lily呆在Terry的怀抱，一直讲啊讲啊，最后Lily望着夕阳的红光，安心的窝在Terry怀抱中睡着了，那一夜，很沉很沉……
不过一天，Lily就以“惊人”的速度在好转，当天下午，Ray便批准其能够出院了。
依旧那辆车，依旧那三人，依旧那地点，Ray只得无奈的道：“我真希望我这辈子再也不用在医院里的病床上见到你们。真是的，你们就不能给我省点心啊。还有啊，Lily你这病可大可小，有什么事情要跟Terry说，就拿他当垃圾桶好了，别老憋在心里。实在不行，你Ray叔叔绝对24小时专线为你服务。”
Terry跟Lily只是笑着看着Ray，并不时点头道：“是的。”“好的。”“恩，知道了。”
“我说你们两个，不要敷衍我！我是很认真地在交代你们，你们到底明不明白啊？！”Ray觉得，对着这两父女，自己总有一天会抓狂。
“是的Ray（Ray叔叔），我们知道了。”父女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还是这句！居然还是这句！居然还给我敬礼？！你们当是报告长官啊！
RAY瞬间觉得自己还是走了吧，那样自己或许还能够活的更长一点……
作者有话说第9章 第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