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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南江小酒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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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二八年。
尾非的公司这两天有一个大项目,每天都加班到挺晚。
而不巧的是,羽鸢这些天一点儿都不忙,每天都早早的下班了。这几天晚上,闲来无事,羽鸢便和宛婉米佳两个人逛街,撸串,k歌……
纷繁华丽的灯光下,羽鸢和米佳坐在江边的长椅上,看江水映着霓虹,看无数灯光点亮高楼,看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看路人行色匆匆。真不愧是魔都上海,处处都是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在这个快节奏的城市,羽鸢和米佳现在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一阵阵江风吹过,吹来了影影绰绰欢笑声,也吹来了诱人的烧烤香味……
“饿死我了,宛婉怎么还没来,连消息也不回。”羽鸢看着手机嘟着嘴。
“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
“呸呸呸,能出什么事,估计是他们的老板又加班了吧。”
“可能是的,那我们先过去吃饭吧,不等她了。”米佳起身要拉着羽鸢走。
“嗡嗡——”
羽鸢的手机恰好在这时候响起来了。
“是宛婉。”羽鸢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有些吃惊和担心“啊?宛婉真出事了!”
【姐妹!SOS!】
【狗资本家把我骗到修罗场了!】
【我把位置发给你们,速来救我!!!】
米佳和羽鸢看着聊天界面,不免担忧起来。
“南江小酒馆?怎么回事儿?宛婉怎么被她老板叫到那儿了?”米佳眉头紧皱。
“怎么了?这个酒馆有什么不对劲吗?”
“酒馆没什么问题,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圈子里的一个朋友今天发了个朋友圈,说被家里逼着相亲就算了,男方更是奇葩居然选了一个小酒馆见面,而这个酒馆就是南江小酒馆。而这个酒馆风格比较小众,平时人也比较少,怎么会这么巧?”
“对呀,怎么会这么巧?这个酒馆好像离这里还挺远,我们快去找宛婉吧”羽鸢有些着急。
“好。”
昏暗的光线下,三个人坐在一个小方桌周围,桌子上的香槟透着清亮的光,周遭没有什么人,只是唱片机在放着一首缠绵浪漫的法语歌。
披着波浪长发戴着芬迪耳环的女人坐在方桌一侧的沙发上,正微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华丽的红礼服和她那勾人的红唇相得益彰,一双性感的大长腿更是令人艳羡。
对面的男人一身黑色衣服显得身材十分完美,散漫的靠在沙发靠背上,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晃着酒杯,眸光闪闪,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燃烧,但并没有看向对面的美女。
昏黄的灯光下,气氛似乎有些暧昧。然而这对于男人旁边的另一个人来说,这却是一种煎熬。
宛婉坐在男人旁边,忐忐忑忑局促不安,她静静的低着头坐在那里,虽然没有发现男人灼热的目光正看向自己,紧紧握着手机的手已经冒出汗了。
“米佳和羽鸢怎么还不来,早知道这样打死我我也不答应狗资本家了。”宛婉焦急的想着,额头也冒出汗了。
“热吗?”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宛婉耳边响起,一回头就看到男人附身过来,正抬手要为她擦汗。
“我,我我我自己来。”宛婉慌忙用手揩了揩汗。
“哦?沈天竹,你就找个这种女人来搪塞我?”美女依旧微微的笑着,眼中尽是嘲讽“未免也太自视甚高了吧,本就是你不情我不愿的事儿,不过是拗不过长辈走个流程罢了,难道还怕我对你纠缠不清,那也不至于找个这样土包子来羞辱我。”
“羞辱?柳小姐,虽然她是没见过什么场面,你又何必如此语出伤人呢。”沈天竹眸子中多了一份冷意“既然柳小姐也是被迫来应付差事,那我们就一别两宽,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如此,甚好。”
“……”看着女人妖娆的背影,宛婉真想把他们两个都揍一顿潇洒离开,只是世道多艰,宛婉好不容易在上海站稳脚跟,出一口恶气容易,可要想再找一份如此的工作就难了。
“为了饭碗,这口气,我忍了”宛婉深吸一口气想。
“老板,事情解决了我先走了。”宛婉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别急啊,事情还没办完呢。”沈天竹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着。
“老板,你可说了我帮你拜托相亲对象,你请我吃大餐,还放我三天假。”宛婉感觉周围的温度在逐渐升高,“大餐就不必了,我先回去度假了哈。”
“我这不正准备请你吃大餐呢”沈天竹扯了扯西装上的领带,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一脸坏笑的盯着宛婉。
“青,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你你敢乱来我就,我就叫人了啊。”宛婉有点儿结巴。
“乱来?在这?哼,你想哪儿去了,如果我想干什么的话”沈天竹邪魅一笑:“我也会把你带到方便的地方。”
“……”
“走吧,没骗你,我请你吃饭。”
“不必了,老板,我约了朋友。”
沈天竹迟疑了一下,开口道:“宛婉,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
“宛婉!我们来了!”羽鸢和米佳气喘吁吁的来到宛婉面前,打量了四周问宛婉“你怎么样?没喝醉吧?”
“他没对你做什么吧?别怕,我们来了。”
“没有”
“……”沈天竹翻了翻白眼“两位大姐,就她这样的,我会对她做什么?”
“大姐?你叫谁大姐呢?再说,我们家宛婉国色天香,少胡说八道!”米佳厉声厉色道。
“行行行,三位美女,快走吧,恕不远送。”沈天竹拜拜手,不耐烦道。
“你……”米佳还想骂他两句,被羽鸢和宛婉拉着走了。
“宝儿,他是我上司,为了我,咱们忍忍。”
……
深夜,沈天竹坐在窗台边,看着窗外的黄浦江,窗外的灯光映在他瘦削的脸上,为他镀上了层忧郁的气息。
回想起她在酒馆里局促慌张的模样,沈天竹轻笑一下:“她和以前可真是不一样了,没有那么的嚣张跋扈,蛮不讲理了。”
“只是还是那么呆,那么容易被骗。”
“你是真的不记得我了吗?初中那三年我可被你欺负惨了,我霸道的班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