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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4章 ...


  •   冷冷的风,淡淡的月,婆娑的月影,是夜的主旋律。在静谧的月夜中,聆听风的声音,黝黑的天幕上缀满了繁星点点,它们调皮的眨着眼睛,偷窥着人间的秘密。

      李瑾年蹑手蹑脚的推开房门,瞧见奶奶在暗黄地灯光下手托着腮睡着了。

      她悄悄的走了过去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倏地奶奶醒了。

      “这么晚了,才知道回家啊?饿了吗?”奶奶瞪了李瑾年一眼,又不辞辛劳地关心她。

      李瑾年提着的心终于落地了,她立马舒展笑容:“对不起嘛!让您担心了。”

      “奶奶我保证下次再也不会了,真的。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李瑾年偏过头看着奶奶带着撒娇的语气:“是不是呀?”

      “我这不关心则乱嘛!,”奶奶苦口婆心地说着。

      “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要是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啊!”

      李瑾年故意拖长音调无奈地说:“奶奶我知道,时间不早了,你也快回去休息吧!”

      见奶奶回去了她这才松了口气。

      李瑾年洗完澡坐在床上,她拿着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刺眼的手机光线照射在她的脸上。

      她突然间觉得鼻子痒痒她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李瑾年吸了吸鼻子。

      忽地微信弹出一串文字消息,她犹豫了半天后始终还是点开了微信。

      李瑾年纠结了好久,嘀嗒嘀嗒的打字声打了又删如此反复,最后只是回了一个字【嗯!】聊天框就这样石沉大海。

      陈知南将李瑾年送到后,到家直奔进了卧室他双手交叉撑住他的衣服,往上一脱,露出两排紧实又精瘦的腹肌,身上的肌肉线条流畅到不行。

      冲了个热水澡,刚从浴室里走出来的少年懒洋洋地拿着浴巾擦着吹了半干的头发。水珠从他的额角一直滑到下额,他脸上的倦意根本遮不住。

      黑色的睡裤松松垮垮地挂在性感白皙的腰上,能隐约可见他最下侧腹肌的边缘乃至线条蜿蜒性感的人鱼线。

      他赤裸着身子拿起手机,白析的屏幕光线落在他的脸上倏地弹出消息。是母上大人发出的个人名片,下面还附着【这是李瑾年的微信,她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好好照顾人家小妹妹。】

      他顺势点开,个人名片被放大微信名称“kitty。”

      他不紧不慢地点开添加微信好友,并备注她的名字,随后把手机放在一旁,躺在床上紧闭双眼不知过了多久他竟睡着了。

      次日下午李瑾年觉得感冒好些,出门前她还特地带了口罩防止传染给别人,到了店里忙了一会。

      她坐在椅子上懒散的看着手机,手机上发弹出提示,通讯录里有新的朋友申请,她好奇的点进去。

      申请好友框里几个字躺在手机里, 【我是陈知南】那一刻她眼前亮了一下,心忽然被揪成一团,她一直盯着屏幕发呆。

      很快!她又恢复了理智,手指微微轻颤同意了申请,李瑾年喉咙渐渐发紧,不知为何总是觉得在他面前她就会变得超级紧张。

      屏幕映面出一张纠结的脸,她想了好久,备注框里打了又删,最终李瑾年改备注为“C”这是独属于她的小秘密。点进他的朋友圈一看,动态寥寥无几,仅有的几条风景照。

      李瑾年反复看着陈知南的对话框上面显示条系统消息。

      “他已经是你的好友了,快来聊天吧。”

      “他已经是你的好友了,快来聊天吧。”

      李瑾年的心跳异常加快,生怕下一秒屏幕会弹出消息来。

      她在对话框里打出“Hi呆萌的表情包”删掉,又重新编辑。

      “你好”诸如此类的官方话语想到这里,她觉得有些生硬,她又删了。

      她纠结了好久最后她还是选择了【Hi呆萌的表情包】发完后,店里来了不少客人,李瑾年就退出了微信,去忙店里的事。

      忙完后她已经打开微信,见陈知南回她的消息。

      【C:听说你感冒,是淋雨那天吗?】

      【C:感冒好些了吗?别忘吃药。】

      一连串的消息李瑾年不知该先回哪个。

      【李瑾年:是淋雨那天,那天洗完澡后就感觉浑身乏力。】

      【李瑾年:现在已经好多了,谢谢。】聊天框再次石沉大海。

      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了两天,两个人都很默契的没有打扰对方。

      这两天李瑾年的心情也明显好多,李瑾年下午去了店里,忙起来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只看着窗外已经渐渐的被晚霞染了半边天。

      她坐在椅子上休息,忽然她猛地坐起来看了看日期,骤然想起今天是中考查成绩日子。

      没来由的心里渐渐地发毛起来,一想到马上要查成绩心里紧张到不行。

      她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如此之快,如此猝不及防。

      她按部就班的打开了界面输入自己的准考证号,点击查询网页一直在加载中,过了好久好久显示服务器当前查询人数太多,请稍后重试。

      李瑾年的心情一下子跌入了谷底,她此刻的心情就像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

      不知过了多久,她又鼓起勇气重新查询。界面还是在加载中,她不敢离开视线,生怕下一秒的成绩就出现在眼前。

      说不紧张是假的,倏地她觉得眼前的视线变暗了,像是一个人影走了过来。

      她微微颔首,正好撞上一双眼眸,那双眸像是有一束光照进了深不见底的冰原深渊。

      她心里暗自腹诽着,怎么是他!他怎么会在这。几乎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李瑾年脑子里闪过一张惊慌失措的脸。

      李瑾年看到陈知南就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似的,她睁大了眸子,干净的瞳孔里闪烁着星星。

      李瑾年一把抓住陈知南的手,一脸哀求的眼神看着他:“你来的正好,我在查中考成绩我不敢看,你帮我看看呗?”

      陈知南抵挡不住星星眼的攻击,他低头懒懒的哼笑了一声。

      他不紧不慢的靠近,双手撑在椅子俩边。白皙的手背淡青色地血管显露出来,他一步步的逼近。

      将李瑾年圈在狭小的空间里,用极小声轻轻地说:“那有什么好处啊?”

      陈知南突如其来的靠近,李瑾年本能地向后仰,她的后背崩得紧紧的,整个后背和椅子紧密贴合在一起。陈知南温热的鼻息倾数地洒在她的脖颈处。

      李瑾年不好意思地把头别向一侧,热气扑耳,李瑾年的耳朵一阵阵地发痒。

      在陈知南的注视下,她的脸肉眼可见的变得通红,胸口不断的起伏着,像是一滴绛红滴到透明的白纸上,由脸颊迅速地蔓延至耳后。

      李瑾年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她声音细若蚊蚋喃喃自语道:“那你 ,你想要什么好处?”

      她声音细小的几乎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她身侧的男生只是滚了滚喉结,扑哧一声地笑了起来。陈知南脸上挂着懒散的笑意笑着说:“唉!算了算了不逗你玩了。”他便和身旁的小姑娘保持着安全距离。

      就在此时网页界面加载成功,李瑾年仍然侧着身子,还没缓过神来。

      “成绩出来了”一道低沉的嗓音落在头顶,李瑾年偏头眼睛落在他身上。

      一抬眼就瞥见他利落的下颚线,有点硬,是男生野蛮身长的线条硬朗又锋利。

      此时陈知南身上的散漫劲消失了背脊挺直,像是挺拔的树,他的眼神专注,似有光跳跃在睫毛上。

      倏地李瑾年缓过神来,她瞬间僵住神经紧绷,一道低沉地嗓音落在头顶:“总分666,小孩…你这分数挺吉利啊!”随即慵懒的笑声在耳畔蔓延开来。

      江城的中高考卷难度系数本就比别的省份高,李瑾年的666分在普通省份中分数算是比较低的,但在A城她这分数属于相当不错了。

      她所有的忐忑不安都在此刻化为虚有,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她鼓起勇气偏头看向屏幕内的分数条。

      喜悦的心情渐渐占据了整个身体,她的日夜的努力终究没有白费。

      陈知南深邃地瞳孔幽幽地泛着波光。

      突如其来地手机铃声乍然在空气中响起,陈知南见眼前的小姑娘神情紧崩地盯着手机屏幕。

      来电的备注是【妈】她先是沉默了下,随即纤细的指尖轻轻的接起电话。

      她浅浅的应了一声:【喂!】

      电话另一头传来犀利响声,毫不妥协的语气说着:【上次说的那件事,想好了吗?】

      还不忘补充一句:【你最好想清楚。】还没等李瑾年开口,她的话就被塞了回去。电话另一边传来李母讨论工程施工的声音。

      随即敷衍了事:“我还有事,不说了。”李瑾年只好无奈的挂了电话。

      李母是一名建筑设计师,每天和不同的人打交道,一天下来忙的脚不沾地。

      这个行业的男性居多,女性的在行业内的优势远远不及男性,可周洁偏偏是个要强的性子。

      周洁很少有母女团聚的时间,每逢春节李瑾年很是珍惜和父母在一起的日子,而这一切都因为父母意外有了弟弟。

      这一切都变了,周洁一直愧疚没给李瑾年更多的陪伴。所以从小就把弟弟带在身边养,不希望弟弟再重蹈覆辙。

      可却忽略了李瑾年,她从小是和爷爷奶奶在一起生活的呀!小时候也会羡慕别人放学后会有妈妈来接。

      懂事的孩子永远没有糖吃,小小的她也希望有父母的陪伴。

      李瑾年愣楞的看着地面思维涣散。

      陈知南压低了嗓音扯开了话题,李瑾年的思绪这才拉了回来:“话说回来你这分数上明德绰绰有余,不要有太多的思想压力。”

      李瑾年早就料到和妈妈对话会是这般收场,心里似是打了预防针般也没怎么难过了,也许她早已习惯这样的相处方式。

      李母从小就是要强的性子,做的每件事都要求力争完美,李瑾年在她的眼里只有乖乖的做好洋娃娃的模样才能得到她的认可。

      天色愈发地不可收拾起来逐渐地暗了下去,姑姑见陈知南也在这,便索性的让他留下了吃晚饭。

      厨房里热火的翻炒着最后一道菜,很快就结束了。最后一道菜被端上桌,热气腾腾,香气弥漫了整个屋子。

      大家都陆陆续续的落了座,陈知南很自然的坐在了李瑾年的旁边,他似乎觉得小姑娘这次并没有初次见面的那种拘谨感了。

      饭桌上姑姑一直在给陈知南夹菜:“小陈啊,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今天这饭菜还合胃口吗?”

      姑姑一边滔滔不绝地说着一边给陈知南加菜。

      就连奶奶也附和着:“都别客气啊!就当来自己家了噢!”

      搞得李瑾年觉得自己才是个外人,暖白色的白炽灯照在餐桌上,大家欢声笑语的坐在餐桌上唠唠家常氛围既温暖又治愈。

      忽地,一个女人手提行李箱走进了店里,她身着白色宽松丝绸衬衫,黑色的直筒西装裤,尽显她纤细而又修长的腿。

      脚下穿着白色小香风尖头高跟鞋。一眼望去气质高贵优雅,无论何时何地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愉快的气氛被打破,几人面面相觑,却像胶水粘住了嘴巴似的一字难开。眼前这个气质高贵优雅的女人不是别人,是李瑾年的妈妈周洁。

      姑姑迅速敏捷的反应过来,打破沉默,姑姑疑惑不解地问:“小洁你不是说你那边工作忙,没空来吗?怎么现在又有空呢?”

      女人开口有些暗哑:“我那边工程提前结束了,我来的不迟吧!”

      姑姑热情的添了一把椅子笑着说:“还担心你忙,不来昵!快来坐,我们也刚刚才开始呢!还没吃了吧!”

      “还没!这会肚子正饿着昵!”

      奶奶微微皱眉担心道:“你啊!整天忙东忙西,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

      陈知南隐约感觉到身侧的李瑾年有些不自然。

      他顺着李瑾年的视线看去,周洁一眼扫过李瑾年。

      随即目光落在了李瑾年旁边的陈知南身上,周洁礼貌地微笑的点了一下头,并没多说什么。

      姑姑打趣的调侃着李母:“你真的是大忙人,想见你一面都难。”几人陆续落了座。

      “小洁啊!夹菜吃啊!就当自己家一样,别跟我客气噢!”说着姑姑就往李母的碗里夹菜。

      李母打趣着:“我才不跟你客气昵?你也吃啊!”

      酒过半巡后几人已经开始,晕晕乎乎地说着胡话。

      李母本不想喝酒的但耐不住,姑姑的热情,李母眼前已经稍稍有些重影。

      李母一撇眼正巧碰上李瑾年的眸子,两人相视无言。李母夹了一块鱼肉给李瑾年,接着询问道:“中考成绩出来了吧!考的怎么样?”

      李瑾年抬眸瞧了瞧碗里的鱼肉上面蘸了些香菜,顿时想吃的欲望扼杀在摇篮里,她眼底闪过一丝失落。

      她很快调整好状态后应声回道:“挺好,超常发挥。”

      奶奶瞧了一眼,冷哼一声不满地说道:“你连自己女儿不吃香菜都不知道?”

      话锋一转,奶奶就将李瑾年碗里的鱼肉夹了出去,又重新给李瑾年夹了她爱吃的菜。

      李母如鲠在喉,像犯了错的孩子似地,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有些不知所措。

      姑姑,迅速察觉到异样,连忙打圆场:“哎呀!你长年不在家,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李瑾年她现在就想尽快离开这儿。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话音刚落,正要起身,一道刺耳的响声回旋在耳畔。

      倏地李母在酒精的作用下摇摇晃晃地站立着,高声责问道:“站住!李瑾年,我有话要问你,”

      此时周遭氛围凝聚成冰点,众人投来异样的眼光看去,眼神聚焦在母女俩人身上。

      “上次跟你说的事考虑怎么样了?”

      “我不去。”李瑾年冷冷的说着。

      李瑾年顿时心底乱成一团,鸡皮疙瘩渐渐冒出了头。她顿时觉得脊背一凉,后背开始冒出细细地冷汗,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是她第一次违背李母的意愿,她不再是放在橱窗里供人观赏的洋娃娃。

      向往自由的鸟儿,也想飞出金丝笼瞧瞧外面的世界,自由的味道是那样落拓不羁。

      李母怒视地盯着她,略带哭腔沉声喝道:“我只是想把你接到身边有错吗?你这小孩怎么这么不懂事!我和你爸拼命工作不都是为了你们吗?”

      话音落定,眼眶泛红隐隐闪烁着泪花。

      李瑾年抬眸凝视眼底流淌着一丝毅然和坚定,褪去了往日的乖巧,冷冷冰冰的反了回去:“你从来都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就擅自主张的安排我的人生,这一切都是你的一厢情愿,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话音轻颤强忍着哽咽,她一双清澈的瞳孔中透着倔强,仿佛要将这个世界上的所有负能量都吸走一般。

      “你…你…”李母语塞了,眼神躲闪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瞬间空气似是结了冰一样空虚混沌。

      她一字一句说得无比清晰:“我只是,有点累了!我不是任由你摆布的玩偶,我也是有思想的,我是个活生生的人。我只不过是你,用来逢人骄傲炫耀的提线木偶罢了!”她的声音在空气中荡漾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久久地,回响在李母耳畔。

      李瑾年的手指微颤,指甲陷入皮肉之中疼痛,让她脑海清醒几分可心底却更加混沌只听得到耳畔嗡嗡作响。

      李母怔松半响,重重坐下,捂住脸,失声痛哭起来,一旁的人连忙安慰着李母。

      “别哭噢,青春期小孩子都这样敏感,别太往心里去……”

      周洁的泪水像断线的珍珠般一粒一粒落下。

      一旁的陈知南脸上难以掩盖的一脸惊讶,他不相信在他看来温顺的小白兔居然还会咬人。

      李瑾年并不想和她多说,倏地冰冷的关门声回荡在混乱的空气中。

      众人纷纷抬眼只见一个削弱地身影走了出去,她带着失望离开了这个嘈杂的环境,陈知南见状追了上去。

      我站在江桥上,风正呼呼地起劲地叫吼着,此时夜幕低垂着江桥上三三两两地不时有路人经过。我那混浊又滚烫的泪水在脸颊上一塌糊涂地摊开,可我任没卸去心上的沉重,

      我拖着沉重的心情漫无目地的走着,找不到归宿哪里又才是温暖的港湾昵?咸咸的味觉在口腔里迅速地蔓延开来。视线泛着泪光看不清路况。

      我猛然间心跳漏了一拍,大脑一片空白,等我反应过来,已经重重的摔在地上。慢慢的恢复知觉膝盖处先是凉的。

      但是立马就变得滚烫起来的,渐渐地鲜红的血丝从皮肤底层冒了出来。轻轻地触痛也抵过内向万分的痛楚。

      我的泪水再也止不住的滴了下来,一瞬间各种复杂的情绪像潮水朝我涌来,这几天来的委屈难过,无可奈何,全都交织在一起。

      心里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让我喘不过气来。

      桥下近旁一颗萧条的树木飘下几张树叶,不远处站着一个黑影。俩人之间的距离离得有些遥远,但仔细看还是能分辨变出那是个男人的身影。

      他见李瑾年摔在地上,他控制不住的往桥上走去,但他的理智战胜了他。

      他的心微微一颤,他握紧拳头想上前但又不能,只能原地看着她自己站起来。

      良久李瑾年又重重地起身,她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她觉得累了。她来到了一个窄窄的巷口里,头顶上方发出微弱的灯光,她双手环抱膝盖轻轻地将头埋进臂弯里。

      松散的发丝将她整张脸遮着,也许只有这里才能让她的心情好些吧!

      周围寂静无声,安静地让人不想打破这平静。

      倏地,感觉头顶似是有张大手在抚摸她的头,她猛地抬眸,眸子里映得那人白皙脸庞略显单薄,眉峰柔情似水般温柔。

      “你怎么在这里?”李瑾年略带疲倦地低头不再看他,她现在的心情低到了极点。

      青春期谁都有脆弱的一面,任谁都不想被揭穿自己内心深处的小秘密。

      陈知南并没有急着回答她,只是缓缓蹲下,默默地守着李瑾年,良久他才开口:“难过,就哭出来,没什么大不了。”

      “哭有用的话,为什么还会有烦心事。”李瑾年的脸上瞬时闪过一丝诧异。

      她轻蹙眉头,湿红的眼眶里闪烁着泪光,似是要将一切的不公倾诉吐出,李瑾年淡淡地看着他。俩人对视良久,陈知南最先撇开视线。

      现在的李瑾年和他刚开始认识她的时候完全不同,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他不能再被她的负面情绪影响。

      他起身站起来,单手停留在李瑾年的面前,陈知南语调斯理道:“手给我。”

      李瑾年闻言抬起头怔愣几秒钟后,他轻轻握住李瑾年冰凉的手掌,陈知南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直接渗入心脏深处暖暖的。

      李瑾年眸子低垂视线落在眼前那只骨感分明的大手,他白皙细腻的手指修长纤细顿时觉得心情舒畅了不少。

      她缓缓起身,心情明显好转了些。

      陈知南从口袋里掏出两根棒棒糖来,他将李瑾年的手摊开把棒棒糖放在她的掌心。

      他语调温和,他笑了笑:“听说吃甜的东西,心情会好些!”

      李瑾年撇了一眼手心里的糖果,抬眸看了看眼前人,心底微微一颤。

      话音刚落,陈知南就将棒棒糖的包装撕开,递到她的面前。

      他语调温柔轻轻抚摸她的头:“要尝尝吗?”

      “嗯。”她点头如捣蒜。

      酸甜的荔枝味充斥着味蕾,酸味络绎不得绝刺激腮腺不断分泌着唾液。

      李瑾年眼底闪过一丝光亮,她惊奇的问道:“是荔枝味的。”

      李瑾年垂下漆黑的眼睫,心被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抓着。眼睛开始泛酸,两道水痕笔直落在小巧别致的脸颊上。

      眼泪吧嗒吧嗒地落了下来 ,她开始止不住的抽泣,肩膀一上一下颤动着。

      陈知南见她落泪,心就像被人狠狠地揪着,说不出的感觉。

      他故作镇定从裤袋里拿出纸巾擦去她眼角的泪。

      “以后不许偷偷哭鼻子咯!除了我,谁还会去哄小孩!”

      李瑾年掀眸淡定的看着他,陈知南穿着干净的白体桖既宽松又慵懒眉眼干净,站在她的面前开口说时两个梨涡明显。

      她顿时想想就觉得丢脸,这么大的人了还是会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眼泪还是会不争气的流下。

      李瑾年调整好心情微微瞪大眼睛疑惑不解地问道:“你喜欢吃糖吗?”

      “不喜欢,随手买的。”陈知南眼神慌乱的看着别处。

      “噢!谢谢你。”她慢悠悠地说,但眼神从未从他身下落下。

      陈知南不经意间撇见李瑾年膝盖处的伤口,膝盖处轻微擦伤绛红色的鲜血已然凝固成深红色。

      “走!带你去包扎一下。”他便蹲下敲了一下自己的肩膀,示意李瑾年上来。

      “我背你。”

      李瑾年擦去眼角的泪笑着说:“我很坚强的好吧!可以自己走。”

      “你还是扶我吧!”陈知南被她磨的没了脾气,只好顺着她。

      李瑾年一瘸一拐的走着,每走一步膝盖牵扯着伤口,犹如伤口撒盐般剧烈疼痛。

      短暂片刻间,终于看见有一家药店。

      陈知南扶着李瑾年轻轻坐下,一面迎来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妇女看了看伤口问道:“摔的吧!这个伤口要好好处理,不然会留疤的!小姑娘腿上留疤不好看的呀!”说罢就端着治疗盘走来。

      “来小姑娘把膝盖露出来。”中年妇女一手拿着棉签看着李瑾年。

      李瑾年满脸写着不情愿,但拗不过她,还是乖乖地将膝盖露出。

      中年妇女沾了沾清水,将创面清干净。清水触碰到膝盖的瞬间,她一激灵没忍住的地往回缩了缩。

      中年妇女没了好脾气,皱眉说着:“躲什么呀!我这还没上碘伏,就这样?”

      “有人吗?”乍然玻璃门推动走来新的客人,

      中年妇女秒变脸,笑吟吟看了一眼:“有,在这,等我这忙完的。你稍等啊!”

      她又转眼看着李瑾年不耐烦说着:“搞快点,别在这耽误时间,还有人等着昵?”话音落地,就开始扒拉李瑾年的腿,李瑾年不知觉的往后退。

      李瑾年窘迫不安的看着陈知南,始终没说话,但眼神告诉陈知南她现在很抵触。

      陈知南接过中年妇女手里的棉签。

      “我帮她处理。”他冷冷地瞪了一眼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眼见有这好事,何乐而不为昵?

      但还是客气的说一句:“还是我来吧!”中年妇女见陈知南没了好脸色便没再多问,说罢便就去招呼别人了。

      陈知南单膝跪地,正好与她膝盖在同一平面上。

      他垂下漆黑的眼睫小心翼翼温柔地用干棉签轻柔的把多余的血渍擦干。

      “痛不痛!”这话刚落地,陈知南猛地抬眸撞一双湿红的眼框。

      “有点儿。”她强忍痛感淡淡说着。

      李瑾年低头看着伤口,眼睛却落在陈知南深邃而柔情的眸子上,不由得觉得心底深处好似有股热意缓缓涌出。

      “没事,我给你呼呼,就不痛了!”

      温热地气息吹拂过她膝盖,似乎痒痒的触觉占据膝盖的上风。竟有些没那么刺痛的感觉了,疼痛渐渐消失殆尽。

      一晃眼间,直至粉色的Hell kitty创口贴牢牢贴在李瑾年膝盖上。

      “一定要注意膝盖不能沾水。”陈知南再三叮嘱。

      “你肯定饿了吧!看你今晚都没怎么吃,带你吃点垫垫肚子?”他总算是松了口气。

      李瑾年害羞的点点头。

      陈知南带李瑾年去了一家附近的面馆。

      “你吃面吗?”

      “嗯,我都可以。”

      “行。”

      俩人双双走了进去,小小的门店,这个点的客流量不多,就俩三个人坐在那吃面。

      陈知南看了一眼菜单,招呼老板:“要一碗虾仁乌冬面,”

      他转眼把菜单放在李瑾年的面前:“你看,想吃什么?”

      “跟你一样,但不要葱、姜、蒜。”

      老板站在桌旁:“好嘞!马上就好啊!”

      热腾腾的面被端上桌,香气四溢的面发出勾魂的香味,仿佛一只无形的手牵动着李瑾年的嗅觉。

      浓郁的鲜虾味混合着新鲜的蔬菜味,此时李瑾年的肚子已经开始咕噜咕噜的叫唤着,她已然没有力气去想其他的事。

      吃完饭后,天色渐渐暗下来。陈知南跟李瑾年走在回去的路上,路程过半俩人非常默契谁都没开口。

      昏黄的路灯暖暖地照在漆黑柏油路上,路面上俩人的影子被渐渐拉长。俩人越走越近,几乎是肩并肩的距离。

      我扭头浅浅看着他:“谢谢你!今天晚上陪着我。现在心情好多了!”

      “没事,如果有困难你尽管找我,哥哥罩着你。”他昏黄的路灯映在他白皙的脸上笑意快要融化了。

      “今天肯定累了!回去好好休息。”陈知南偏头眼睛落在她身上,发出轻微哂笑。

      “什么事都别想,明天会有好事发生!”

      “借你吉言。”她终于久违的露出一个笑。

      “好了,就送到这吧!马上就到了。你也早点回去吧!”我慢慢的踮起脚尖在他身边说。

      他顿了顿:“你先走吧!看你到家,我才放心。”

      “拜拜,”我一步一回头看着他,于是我朝他挥了挥手,又转身继续往前走。

      路灯把他的影子拉的长长得,我走了一段路也还能看见他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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