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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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言秋，菜]
继屡败屡战，屡战屡败之后，杨乐默默打出四个字。
叶语泽心灰意冷地关掉手机，感觉前路灰暗。
孟言秋极力挽救：“你看我这不是躲掉这个技能了吗，信我，我还有救！”
叶语泽翻身把脑袋埋在枕头里:“不信。”
孟言秋试图把自己的好兄弟兼暗恋对象从枕头里拯救出来，于是放下手机开始拔人。
“等等！”叶语泽突然起身，“枕头上有东西！”
“什么东西？”
在孟言秋边说话边靠近观察时，叶语泽抓着被子朝他飞扑而来，两人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中。
被子里孟言秋被叶语泽压了个结结实实，开始剧烈挣扎：“叶语泽，放开我！”叶语泽闻言抱得更紧了：“这就是你中午不救我的惩罚！下次还敢不敢见死不救！”
“不敢不敢，阿泽哥哥快放了我吧。”孟言秋为了求饶语气软了不少，还不要脸地喊上了小时候的称呼。
叶语泽大脑宕机，手下一松差点撞人脸上。
被子掉落在地，叶语泽看清了孟言秋闷得通红的脸颊，少年眼角微微泛红，似乎还带了点水光。
叶语泽无端怔愣了一下。
窗外如同黑色幕布铺展开来，夜空中点缀着些许星子，与地上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交相辉映，窗内两个少年人并排躺在床上，漆黑的房间里仅仅只有一些灯光渗透进来。
借着微光，孟言秋能看到叶语泽颤动的睫毛，这会儿他没有笑，看起来有些冷淡。
叶语泽也在无声地盯着孟言秋，描摹着枕边人的轮廓。
他忽然发现当年那个总是粘着自己的小屁孩长大了。脱去竹马那层滤镜，曾经稚气的五官早已长开，变成了如今的少年模样，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叶语泽。”孟言秋唤了一声。
“嗯？”
“……没什么。”
叶语泽捏了捏对方的脸：“早就想问了，为什么这次回来，总感觉你心里装着什么事呢？”
也许是夜晚总放大感性的一面，孟言秋犹豫一瞬，还是问出心底的疑虑：“如果，我是说假如，假如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怎么做呢？”
“言秋？”
“……算了。”
“假如，我是说假如。只要你不是违法犯罪，我都可以接受。”
叶语泽拉过孟言秋的手，借着灯光定定看向他：“除了父母之外，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所以，有什么事可以向我倾诉，不用憋着，言秋。”
差一点，孟言秋就要说出口了，但也只是差一点。
在光照不到的地方，孟言秋满脸羞红，将被子往上提了提：“睡吧。”
漆黑与寂静之中，孟言秋翻了个身，确认对方没有动作，犹犹豫豫着将身子挪近了一点，半晌，孟言秋手指悄悄靠近，直到触碰到那一抹温热之后才沉沉睡去。
同样在漆黑之中，叶语泽恍惚间看向身边那一团模糊不清的身影，两人指尖早已不知何时交缠在一起。
另一边，两位妈妈也在聊天。
孟眠春：“这次回来怎么没见老叶？”
“他要守的可不止我们这个小家。出差去了，估计很久才能回来吧。”白挽笑了笑，“你家那位呢？”
“他有个签售会要开，小孟跟着他也学到了点东西。”
“不像我们那败家小子，成天在网上给你们家一大一小充钱。真是在哪都逃不出小言秋的手掌心，套得牢牢的。”
孟眠春抬头望天，“夜空很美。”
白挽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所见满目星子，明月高悬空中。
她笑笑说：“往前看看。”
面前是人间灯火交相辉映，犹如星星挂于穹顶。
“生活也很美。”
深夜，两人姗姗来迟。
孟眠春手指抵在唇前，示意白挽注意安静。白挽点点头，两人轻手轻脚来到两儿子床前。
两个孩子睡得很熟，叶语泽头都快掉到床外了，孟言秋被挤得只有一点点位置，被子也被踢到九霄云外。
“多大人了还踢被子。”妈妈们相视一笑，为他们盖好被子，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被下，两只手仍然叠在一起。
翌日，高中生的生物钟在清晨准时叫醒两人。
叶语泽还没睁眼就觉得底下有什么东西垫着，张开眼一看，原来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压住了孟言秋。
孟言秋好巧不巧这时候醒了过来，短暂回神后就轻哼一声：“怪不得梦里就感觉喘不上气，原来是你干的。”
两人此时面对面，叶语泽侧头就能和孟言秋贴脸。
在这种过于危险的距离之下，叶语泽翻了个身，无奈轻笑一声：“哈哈，我给你压回来好不好？”
孟言秋闻言瞥了他一眼，没吱声，下床打算回家，被叶语泽又拉了回去。
“说好了，不要把事情憋在心里，可以吗？？”
孟言秋好像又回到了姓柳的搞事情那一天。那一天，叶语泽也是这个样子，脸上带着恳切和他也没看懂的纷杂情绪，他说：“这次，至少让我帮忙，可以吗？”
甚至更远的时候。
那时他们还是两个小豆丁。孟眠春还没有和前夫离婚，家里总是充斥着酒的味道和男人骂街的声音。
孟眠春不是什么受气包的性子，吵着要离婚，要那男人净身出户。
家里乱糟糟一片。
那男人争不过自己老婆，觉得失了男人的尊严，趁孟眠春不在的时候拿孟言秋出气。而孟言秋从小就喜欢憋着，不愿给本就烦心的母亲添麻烦。
这天妈妈不在，小孟言秋为了躲爸爸的拳头偷偷跑出家门，团成一团蹲在附近的草地上看蚂蚁。
“你好，我叫叶语泽。我想和你一起玩，可以吗？”
孟团子抬头：“……我叫孟言秋。”
回到现在，孟言秋抬头，却不敢与叶语泽对视：“……下午，老地方。”
叶语泽嘴角微勾：“等你。”
“喂喂喂，叶语泽你傻了？这就放了一趟假不至于吧？”
杨乐刚返校，就发现这位同桌不对劲：对着空无一物的桌面又是叹气又是托腮的，时不时又害羞似的把脸捂住，“嘿嘿”笑个不停。
还能听到一句莫名感慨：“哥的魅力……”
“孟言秋咱两换个位置……人呢？”刚刚还在座位上一直在翻找什么的人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还没等杨乐主动询问，叶语泽自个就忍不住了：“诶杨乐你知道约定吗？”
“不知道。”
“一场奔赴浪漫的约定。”
听到这话，杨乐一惊：“你谈对象了？被魂穿了？”
“没有，我还未成年，不能早恋。”
“那奔赴浪漫？”
“毕业后立马脱单的约定。”
杨乐这下终于听懂了，也破防了，他指着叶语泽半天：“你，你，你还能找着对象？woc，woc，woc!我还没对象呢！”他嘴里念叨着一串优美的英文，苦着脸去找毛俊了。
在学校里八卦传播速度是最快的，孟言秋从洗手间回来就被班里一群人拉过来讨论“哎孟言秋你知道叶语泽谈对象了吗？”
“他不是天天念叨着不要早恋吗？这就打脸了？”
“听说他们约好毕业以后就正式在一起……”
“为什么不问问本人呢？”
“八卦问本人不太好吧？——吧！”众人没想到本人就在他们身后，吓得魂都飞出一截。
显然叶语泽乐于分享，直接开始抒发感想：“当时真的完全没想到他喜欢我，他跟我表白的一刹那简直……”
孟言秋赶紧把这个上头的家伙捂嘴禁言，向各位告辞。
等躲到一旁，叶语泽心酸道：“难道我们的约定注定见不得光吗？”
孟言秋心说是为了你的形象。某人当时愣了足足一分钟，在他以为从此要失去竹马的时候突然一蹦三尺高，像个二傻子一样抱着他疯狂转圈圈。“你可以先冷静一下。”
说实话，现在不论是叶语泽还是孟言秋都有一种不真实感，来源于关系突然的变化。只是叶语泽格外激动，使得孟言秋不得不冷静下来控住场面。
这一天所有老师都迎来了来自年级第一的热情。
“这道题有亿点点难，不会的咱可以跳……”
“选BD！”
“我要抽一个人来读这篇古文。”
“我可以背！秦孝公据崤函之固……”
“上黑板做做这道题。”
“老师给你写了三种解法，另外两种没地方写了！”
人坐第一排的毛俊直面这波冲击：“不是大哥你今天嗑药啦？？？”
二班班史曰：小明二年，语泽称王，吞理数而亡语英，履粉笔而制诸生，史称：叶王扫六科。
何故？唯爱情耳。
春去秋来，一眨眼高二变高三，又一眨眼高考倒计时也走向尾声。
时间来到了盛夏，浓烈的阳光照耀着每个人青春洋溢的脸颊。
“三，二，一，你们宋老师帅不帅？”
“帅！”
相机将各位呲着个大牙的表情定格。
“叶哥。”众人的语气十分严肃。
“啊？”
“这都毕业了，高考都考完了，你对象我们还没见着呢。”
“就这啊。”叶语泽招招手示意孟言秋过来，一把揽过他的腰“现在你们见着了。”
“玩归玩闹归闹别拿孟哥开玩笑啊。”
“不信。”
“有本事你们亲一个。”
听到最后一个，叶语泽挑了挑眉表示来了兴趣：“亲就亲。”
在众人深表刺激的叫声下，叶语泽原本径直对准嘴唇的方向拐了个弯，亲在孟言秋脸上，同时发出大大的一声：“啵。”
一众嘘声下，叶语泽牵起孟言秋飞速逃离现场。
跑出包围圈后，两人换了个姿势，变成叶语泽背孟言秋，慢悠悠在校园里乱逛。
转角又遇见毛俊和杨乐，他两后面的抓着前面的衣摆，看见叶孟二人夸张地惊呼一声：“猪八戒背媳妇儿！”喊完加速跑路。
“你们！”
叶语泽作势追了两步，随即慢下步子把孟言秋放下来。
“毕业礼物，”叶语泽伸出一只手，盖在孟言秋手上，眉眼弯弯，有股子得逞在里面，“是我，你未来一辈子的男朋友，一经出售，概不退换。”
孟言秋笑道：“既然如此，这份礼物我就笑纳了。请多多指教，我未来一辈子的男朋友。”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