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之遥》风风风颜

13、第十二章 天台的等待

　　翌日清晨。
　　白亦泽早早就来到了教室里上早自习，他望了眼旁边的位置，不知该庆幸，还是感叹该来的总会来。最终只是留下一声叹息。
　　路祁遥一进教室就自动锁定到了白亦泽，但他还是犹豫了，不动声色的坐到了白亦泽的旁边，仿佛昨晚无事发生。
　　两个人看似水波不兴，实则心里起初排编好的话语在见到对方时已经失效。
　　路祁遥抿着嘴低头看着错题，一下下煽动着睫毛。而白亦泽在路祁遥进教室那一刻起，鲜少的合上书闭目养神起来。
　　林彦一进教室就注意到二人的气氛不对劲，瞥了眼向明煜，无奈向明煜也只能摇摇头。
　　说实话，向明煜自己也不知道他们昨晚具体发生了什么啊！
　　昨天晚上。
　　路祁遥给向明煜发完信息不久后，便接到了白亦泽的语音电话。说实话，当手机响起时，他看到“白亦泽”这三个字的时候，手机差点没被摔着。他现在有点心虚，又有点激动，犹豫了几秒才接。在接之前，还特意清了清嗓子。
　　起初二人谁都没有说话，而是沉默了一会儿。路祁遥最大的感受便是：我们的沉默震耳欲聋。
　　白亦泽首先开了口：“视频吗？想看看你。”
　　听到这句话时，路祁遥首先是愣了愣，然后就开始喜悦起来。“等…等一下！我整理一下。”
　　对方笑了笑：“好。”
　　路祁遥用手顺了顺自己的毛才打开摄像头。
　　白亦泽抓了把刚洗完的头发，水滴从发梢上落了下来。他穿着真丝睡衣，胸口被敞开了一半，水滴往下深入，能隐隐约约看见人鱼线。
　　看的路祁遥眼睛发直，马上遮住了眼睛，但透过缝隙还是能看见白花花的身子在晃来晃去。“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白亦泽此时还在茶水间接水，没注意到衣领往下滑了点。“抱歉。在接水，没注意。”他往上拎了拎领子，但胸口还是露出了一片。
　　在路祁遥看不到的地方，白亦泽唇角勾了勾，“小火柴，过来。”
　　路祁遥本以为白亦泽是要和他聊聊微信聊天记录的事，但他现在也摸不着头脑。
　　小火柴一听白亦泽叫自己，进步跑过去往白亦泽身上蹭，吐着舌头示好。
　　“来，让爸爸抱抱，给哥哥看看。”白亦泽坐在沙发上，让小火柴趴在他的腿上，他抚着毛，抬眼看着路祁遥。
　　路祁遥也耐不住性子，“我下次能去你家玩吗？小火柴好可爱啊啊啊啊！”他捧着手机，差点从床上蹦了起来，一脸满足的笑容，比小火柴还要可爱，至少白亦泽是这么认为的。
　　“嗯，随时欢迎。”说完，白亦泽便放下小火柴，来到了书房，房门关上的那一刻，他说道：“我们来谈谈吧。”
　　顿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路祁遥感觉背脊有些发凉，“好……”有点心虚是怎么回事。
　　白亦泽坐在椅子上，两手撑着下巴看着路祁遥，“为什么问明煜我有没有谈？”路祁遥感觉白亦泽的眼睛可以穿过屏幕来洞察他的心。
　　路祁遥咽了一口水，眼神飘忽不定，一直煽动着的睫毛就如同他的心一样慌乱无比。
　　“我……”路祁遥咬了咬唇，“白哥，哪天有时间我跟你讲讲我的过去吧。”说完便挂了。
　　白亦泽垂了垂眸，关掉手机往桌上一扔，揉了揉太阳穴，啧，搞砸了。
　　回到现在。
　　二人一上午都没和对方说话，顶多是点点头。向来话多的路祁遥也渐渐沉默起来。看得向明煜很是心慌，“你俩怎么回事？怎么一晚过去就魂不守舍的。”
　　两人眼都没抬一下，只是摇摇头。
　　三门考试就这么过去了。在晚自习复习的时候，除了白亦泽周围三个，没人再发现白亦泽突然消失于教室中。
　　路祁遥见他许久没回来，外套也挂在椅子上，正打算发条信息问他，便收到了半个小时前白亦泽发来的一天信息。
　　泽：复习好了，继续昨天的话题好吗？
　　泽：我在天台等你。
　　泽：现在不想说，可以不来。
　　一看到这消息，路祁遥便起身以身体不舒服的理由逃走了，一路奔到天台。
　　我怎么才看到信息？半个小时过去了，今天天气这么冷，天台风又那么大，她会不会因为我然后感冒了？然后考试没考好？路祁遥顿时五谷杂味。
　　天台的门一下“啪”的一声被打开了，路祁遥喘着气看着白亦泽。抬眼的那一刻，起风了，恰与他对视。
　　风使发丝飘在空中，白亦泽笑了笑，与月光温柔成了一片，“你来了。”说完他又吸了吸鼻子，打了个喷嚏。
　　汗水浸湿了路祁遥的衣衫，他擦了擦脸上的汗，腿甚至有些发软。
　　他看着白亦泽，鼻子一酸。
　　他害怕，害怕因为自己而让他明天感冒发烧不能参加考试。
　　“白亦泽，你个傻逼！”路祁遥大喊了出来，泪水直流。
　　白亦泽愣了愣，连忙接住了路祁遥。路祁遥抓住他就是往他怀里蹭，像只受伤的小狗。白亦泽有些手足无措，也不知道路祁遥怎么突然哭了，只好抚着他一直抱歉。
　　许久后，路祁遥才抬头出声：“这里太冷了，你都打喷嚏了，我们能不能明天考完再谈。”
　　“好好，你先不哭好吗？”白亦泽用指腹勾了勾路祁遥的眼角。
　　在回教室的路上，路祁遥不好意思的向白亦泽解释自己为什么突然哭的缘由。他盯着白亦泽皱巴巴的衬衫，小声嘟囔了句“不小心把你衬衫弄脏了，对不起。”
　　白亦泽摇了摇头，揉了一把路祁遥的脑袋，“我的错，把你惹生气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教室。期间向明煜往后仰了仰脑袋：“你俩干什么？这么久回来？尤其是你阿泽，还把路路带坏了是吧？”
　　路祁遥赶忙摇了摇头。
　　林彦瞧了过来，盯着路祁遥好一会儿，缓缓开口：“哭了？”
　　一听到哭，路祁遥就抖了抖，向明煜更是语出惊人：“不是吧，你俩认识第一天就在学校做啊？”
　　白亦泽、路祁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