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女主视角 ...
-
“男主一番？他们疯了吧。你说说论资历，论知名度，论业务能力，祖鹅都比他强得多，他们哪来的勇气要一番？不行，今晚我亲自去和他们谈，一定得把一番撕过来，否则小鹅将来还怎么在这个圈子里立足。”
祖鹅刚拍完一场戏回房车休息，便听到自己的经纪人叶姐气呼呼地挂断电话。
“怎么啦，叶姐？”祖鹅拆开一瓶牛奶的包装，插上吸管吨吨吨地喝了起来，脸颊鼓鼓的，像只可爱的小仓鼠。
“害，还不是之前和你说的，最近在接触的新本子《折腰》嘛。”叶姐解释道，“男主那边据说敲定了刘于柠，女主角呢，邓导最看好你，本来也是件好事，但刚才他们居然和我说，一番给男主，你说这怎么行？”
“是啊，一个网红出身的男明星居然和咱们正儿八经的女演员争番位，这要是被压一头，以后谁都敢来碰瓷了。”一旁为祖鹅整理发型的助理小佳义愤填膺地附和道。
提起刘于柠，祖鹅猛然一愣，长长的睫毛闪了闪，投射下一片阴影。
“我觉得，番位什么的，其实无所谓吧。”祖鹅的声音有些恍惚，如果能和他一起演戏，番不番位的好像没那么重要了？
“嗯？？？”叶姐犀利的眼刀丢了过来，转头语重心长地说，“祖鹅，这个圈子的竞争是很激烈的，不争就什么都没有，你别仗着自己现在有几分好颜色，00后都来啦，再不努力……”
“停停停。我错了，叶姐，真的。”祖鹅放下手中的牛奶，双手合十，湿漉漉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眼前这个雷厉风行的女强人。
真让人一句都舍不得说她。
叶姐轻轻敲了祖鹅的脑门一个“栗子”，祖鹅顺势抱着叶姐的胳膊开始撒娇。
第二天，祖鹅见到叶姐的脸色不是很好，便知道事情的进展不算顺利。
“叶姐，没谈拢？”祖鹅问。
“我还真小看了这个刘于柠，制片人那边居然说这本子是‘定男选女’，宁可把女演员换了，也要留着男演员，他们是没看网上漫天的水军说他不好看吗？”显然叶姐很是郁闷。
“他挺好看的。”祖鹅下意识地反驳，又觉得有点不对劲“我的意思是，他挺符合这角色的。”
祖鹅不敢说，其实她还看过原著，而且全程代入了刘于柠的脸。
“要不咱把这推了吧，最近除了鹅厂，猕猴桃那边也有个好项目，我帮你去争取争取。”叶姐皱着眉头征求祖鹅的意见。
“别——我挺喜欢小乔这角色的，而且我有信心能演得出彩，如果能爆，就算不是一番也没关系啊。”祖鹅赶紧打消叶姐这个危险的想法。
叮铃铃——叮铃铃——此时叶姐的手机铃声响起。叶姐拿起手机去一旁接电话。
“喂……嗯……好的好的……我知道了……再见。”很快叶姐就结束了通话。
“谁呀？”看到叶姐的表情有了好转，祖鹅好奇地问。
“刘于柠的经纪人。他们同意平番。”叶姐言简意赅地传达完对方的消息，“你觉得呢？”
“那挺好的呀。再说了，我们在综艺上还得见面，若真的撕番只怕会闹得难看，影响不好。”
“还行吧。”虽然心里不服，但叶姐觉得只要自家宝贝不被压一头，勉勉强强也能接受。
耶！祖鹅心里暗自高兴，终于有理由可以大大方方和他见面了。
01
都说暗恋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对于祖鹅来说，这更像是一场易碎的美梦。
祖鹅快想不起来自己是何时开始注意刘于柠的。
也许就是在《一起推理吧》录制的第一天吧。
一进入录制现场，明明有熟悉的周可可、郭包佑，也不知为何，祖鹅第一眼只看到了抚摸着大金毛的刘于柠，腿便自然而然地往这个方向走去，等慢半拍的脑子反应过来，连忙假装逗狗，rua了rua那只大金毛毛茸茸的脑袋。
他穿着一身黑毛衣，就简简单单地坐在那里，逗着趴在一旁的大金毛。当他站起来的时候，祖鹅才发现，他居然长这么高，大概快超过190了吧。
祖鹅知道，娱乐圈里最不缺的就是帅哥美女，更何况，要说刘于柠帅得惨绝人寰，倒也真不至于，自己合作过的那些个男演员怎么都不会比他差劲。
但，他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想让人靠近的魔力。
可能因为那天他穿的是黑色吧。这是同样穿着一身黑皮衣的祖鹅为自己的一见钟情找的蹩脚借口。
从那天开始，祖鹅心中最隐秘的期待变成了每周末《一起推理吧》的录制。
在录制的过程中，祖鹅发现，柠哥的确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
他冷静、细心、大胆、行动力强。
他会在一片漆黑中保护害怕的周可可，他会在嫌疑人出现的刹那像只猎豹般迅速地冲上去，他会充当气氛组，他会认真地分析线索，他会冷静地做出选择，他也会适时地送上关心——“注意安全”他会调笑着介绍她“这是宋老师”。
甚至在突然受到惊吓时，他也会下意识地保护怀里的人。
只不过在发现抱的人是自己时，他又触电般的弹开。祖鹅心想，如果他抱的的人不是自己，是不是这个抱抱就能久一点？
有些念想本不该有，但一旦有便会如野草般在心底疯狂生长。
祖鹅开始不由自主地留心起刘于柠的一举一动。
当她应节目组的要求穿着盛装出场的时候，她看到了他眼中的那一抹惊艳，却无法分辨这是单纯的欣赏亦或是不失礼节的赞美。
当他们组团寻找线索的时候，她总是会悄悄调整步伐，走在离他近一些的地方，暗自窃喜。
“我是老板的女朋友。”“我是老板。”当祖鹅抬头仰视柠哥的时候，柠哥微笑的神情令人不禁雀跃，却又害怕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小鹅，我怎么见你每回去录《一起推理吧》都这么兴奋呢？”坐在去录制综艺的车上，叶姐好奇地问。
“有意思啊。”祖鹅高兴地回答。综艺有意思，人也有意思。
“咳咳，那我可提醒你一句，你和那些男嘉宾可别走得太近，眼神、肢体动作都收敛些，我已经让节目组删了一些你和刘于柠互动的镜头，到时候网上捕风捉影地炒cp可会影响你接下一部戏，现在咱们先以事业为重。”叶姐旁敲侧击地提醒。“可千万别像上次你谈恋爱那样，《乔家的子孙》别白演了。”
“我知道了。”祖鹅看着窗外的一路疾驰的景色，有些恹恹地嘟起了嘴。
但叶姐是对的。
上一段失败的感情依然留下了难以愈合的伤疤，上一个乔四美角色带来的情感阴影也依旧历历在目，在那般痛哭流涕之后，祖鹅亲口向叶姐保证，一切一定以事业为重。
现在不是一个爱人的好机会。
前进的汽车终于停下了，又来到了《一起推理吧》的录制大楼，又见到了周可可、郭包佑、白三碗、柯务酷，
以及鹤立鸡群的的刘下来。
祖鹅立马调整好招牌笑容，开开心心地迎上去。
她又成为了那个大大咧咧、古灵精怪、阳光明媚的宋漂亮。
02
“《折腰》明天就开机了，大家赶紧准备准备，今晚咱们得飞横店。”叶姐催促着助理收拾行李。
“祖鹅，你再看看你有没有别的要带的，可别落东西了。”叶姐细心地叮嘱宋祖鹅。
“知道啦！”祖鹅高高兴兴地一口答应，便开始检查行李。
“嘿，这丫头，怎么在别的剧进组前没见她这么高兴过呀。”叶姐纳闷地摇摇头，”以前可是不到最后一分钟不动弹的小懒猫。“
开机仪式上，祖鹅老远便看到了刘于柠。
但他好像打了石膏？
“你的腿怎么啦？”等祖鹅站到了他的身边，迫不及待地问道。
“拍上部戏的时候骨折了。”他轻松随意地回答，就好像这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已经快好了，放心吧不会拖你后腿的。”他笑了笑，补充道。
他还有心思开玩笑，应该伤得不严重吧，祖鹅心想，那张棒球帽和口罩遮盖下的本来因为揪心而皱皱巴巴的小脸终于舒展了几分。
在蹲下拍照的环节，祖鹅本能地伸手扶他，触碰到他衣袖的瞬间，她听到了自己如战鼓擂动般的心跳。
“谢谢。”他的嗓音依旧动听。
“不用谢。”祖鹅扬起娇俏的小脸，灵动的大眼睛盛满了笑意。
作为主角的宋祖鹅和刘于柠，每天都有大半的时间呆在一起。从一开始的相处拘束到现在的放飞自我随心所欲，两个人那难移的本性也逐渐显露出来。
祖鹅发现，柠哥入戏时是不怒自威的君侯，出戏时却是个“阳光开朗大男孩”，和他的外表格格不入，时常流露出搞笑的气质。他还是东北人，一开口东北腔，总是将祖鹅逗笑得合不拢嘴。
祖鹅觉得自己很幸运，因为小乔的身份，可以光明正大地做好多事。
可以和柠哥一起骑大马。这不是祖鹅第一次骑马，但在马上坐在刘于柠的前面，看着柠哥的手环过自己的腰身，握住缰绳，祖鹅手舞足蹈快乐得像个小朋友，这个时候她用不着担心传绯闻捆绑cp乌烟瘴气的那些事，因为她是小乔，坐在后面的是魏劭。
可以一起玩石头剪刀布。在无聊的拍戏空档，石头剪刀布就成了打发时间最好的消遣。
“石头——剪刀——布！”输了……
“石头——剪刀——布！”输了……
“石头——剪刀——布！”还是输了……这个男人……祖鹅狠狠地抽动了几下嘴角，一脸的不甘心，自己的运气也太背了吧。
“下回让你赢。”一旁响起了柠哥有些欠馊馊的声音，祖鹅突然觉得要不自己还是换一个暗恋对象吧，这个男人看起来不大行。
“来来来吃饭了”中午的时候导演招呼剧组的演员们聚餐。
吃饭的时候，不知怎么大家又提到了石头剪刀布的话题。
在这一点上，刘于柠表现得很积极。
祖鹅高傲地抬起下巴，睥睨地听着刘于柠谈起自己“石头剪刀布”的常胜心得。
内心却是不爽，很不爽。
“其实在玩的时候大部分人下意识地会出剪刀。”刘于柠侃侃而谈。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祖鹅狠狠地往嘴里炫了一大口饭。
“咱俩再来一局。”面对刘于柠笑着递来的“战书”。
祖鹅还是接下了。
“石头——剪刀——布！”
最后一秒，祖鹅惊人地发现自己下意识地出了剪刀！
必死无疑。祖鹅为自己默哀三秒钟。
但好像……“我赢了！”祖鹅高兴得合不拢嘴，不由自主地扭了起来，“耶！我终于赢了！”
一旁的刘于柠含笑地摊开了手掌，他出了布。
有人明白了什么，现场“哦~”声一片。
后知后觉的的祖鹅这才发现，好像，他是故意让着自己的。
祖鹅有些惊喜。
03
晚上的时候，祖鹅回到房间，看到桌子上放了好多奶茶。
“叶姐，你给大家点了奶茶？”祖鹅有些惊讶。
“不是呀，我也才刚回来。”刚推门进来的叶姐也很惊奇。
“小鹅姐，这是刚才刘于柠的经纪人送来的，说大家都辛苦了，希望两家可以合作愉快。”小佳赶紧开口解释道。
“那收下吧，你给大家都分一分。”叶姐开口道，“你别说，这个刘于柠还挺会做人的，不愧是一步一步从草根打拼上来的，情商够高。”
“祖鹅，你们合作得愉快吗？”叶姐转头问宋祖鹅。
“挺愉快的，他人很好，很照顾我。”祖鹅清澈的眼睛里不带一丝谎言，当然这也的确是祖鹅的真心话。
“合作得好就好，这剧得明年上映，到时候两家少不得得一起宣传。既然人家已经摆了姿态，咱们也得顺着这台阶下。”叶姐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道，“小佳，过两天，你给刘于柠团队每人送点小零食，礼尚往来。”
“好的，叶姐。”小佳立刻答应。
之前因为争番位的事，其实两个团队相处多多少少有些尴尬，却偏偏谁都不愿意先低个头。现在刘于柠那边抛出了橄榄枝，叶姐也不会不接。
合作才是共赢之道。
“刘于柠，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刚才还在低头刷手机的祖鹅看到了什么，眉头皱紧了，猛然抬头问叶姐。
叶姐人脉众多，她肯定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他，原来就是个小网红吧，后来成了歌手，再后来演了那部剧的男二，资源飞升，现在……”
“我问的不是这个。”祖鹅打断了叶姐的话，把手机屏幕举到了叶姐的面前“我问的是，他的感情经历？”
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超能摄影洋洋】#刘于柠曾有姐弟婚姻#。
叶姐的脸色瞬间变了，转头出去打电话。
显然，如果爆料是真的，这很有可能会影响到祖鹅现在拍的这部剧，一个离过婚的男主无论如何都会降低粉丝心中的cp感。
放下手机的祖鹅突然觉得心里很堵。
却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堵。
甚至自己都没有立场为这件事情难过。作为同事？作为朋友？
她回想起叶姐说的话，“小网红”“草根”“资源飞升”刺耳的评价充斥着耳畔，她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对这个男人的过去的30年一无所知。
祖鹅知道，自己的出身已然优越，从小到大，自己都像一个小公主一般被父母亲人捧在手心里头，哪怕进了娱乐圈也有童星的光环和为自己保驾护航的叶姐，一路走在一帆风顺的坦途上，充满了鲜花与掌声。
刘于柠呢？祖鹅不可抑制地搜索了刘于柠的名字，网页上跳出来的一幕幕把她代入了他的人生轨迹。
在那些自己不曾参与的岁月里，16岁的他当过厨师，14年的时候开始做主播，在老街唱过歌，在网剧里打过酱油，他就像是一块大器晚成的璞玉，一株顽强生长的松柏，一座安静伫立的青山。
他结过婚。
他比自己大八岁。
在这个年纪结过婚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有孩子。
结了婚有孩子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祖鹅心里想着，一遍一遍地说服自己，可所有的理所当然都掩盖不了内心真正的失落。
他直播了。祖鹅用小号神使鬼差地点开他的直播。
直播里的他，连戏服都没来得及换，神情很严肃。
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向他的粉丝解释，他结过婚但没孩子。他向他的前妻道歉打扰到了对方的生活。
看看人家。
祖鹅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上一段感情。在自己最想结婚生孩子的时候遇上了自己以为对的那个人，真心实意换来的只是对方的轻飘飘的一句“玩玩而已”。呵，渣男。
说真的，狗仔的这场爆料，并没有消弭祖鹅心中对刘于柠的好感，相反更让祖鹅看到了，这个男人有担当，敢做敢认，这在这个圈子是难能可贵的品质。
“他今晚过的不好吧”祖鹅抬头望着天空那轮皎洁的明月，喃喃道。
04
第三天，所有人都很默契地没有提及昨晚的事，但看得出柠哥的状态有些不好，平时话最密的这个人却抿着嘴一言不发，平日里打打闹闹的剧组也沉闷了不少。
有一场戏，需要魏劭背小乔。
当祖鹅趴在刘于柠的背上，刘于柠尝试了几次却都没能站起来。
“祖鹅，你该减减肥了。”一旁的工作人员打趣道。
“哎呀，被骂了别骂了，一会就减。”祖鹅脸上依旧笑嘻嘻地回答，内心却有些赧然，一个女演员大庭广众之下被人说体重的事，滋味终归不好受。
但她也知道这位工作人员并没有恶意，只是一句普通的调侃。
“不关祖鹅的事，是我的腿使不上劲。”一直相对沉默的刘于柠突然出声。
他的腿还没好全。
祖鹅从刘于柠的背上下来，蹲在一旁，看到了刘于柠脸上略带痛苦的神情，脸上汗涔涔的，眉心紧锁，显然有些吃痛。
这时，邓导也走了过来，关心地询问情况。
他看起来更加愧疚了。应该是担心拍摄进程吧。
横店的场地有些紧张，若不能在规定时间内拍完，就得再借一次，全组的人都得陪着返工。
“你没事吧？疼吗？”祖鹅担心地摸了摸他的膝盖。
他愣了一下，忙说：“没事，不疼，就是使不上力。”
“邓导，柠哥的腿不行，这场咱们用一次替身吧。”有人建议。
“替身——。”邓导正准备同意。
“不用，我可以的。”刘于柠斩钉截铁地否定了这个提议。
“别闹，你腿要紧。”祖鹅瞪大了眼睛，两颊因为嘴嘟了起来，气鼓鼓的。
这人怎么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我可以的。”刘于柠重复了一遍，“导演，我再试一次。”
剧组人员重新就位。
祖鹅小心翼翼地趴回了刘于柠的背上。
“小心点。”她在他的耳边轻声耳语。
“不会摔着你。”
祖鹅内心：……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明明自己是在关心他好吗？算了，不和病患一般计较。
她听到了他隐忍的粗重的喘息声，看到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低落，她紧紧环住他的脖子，希望减轻几分给他带来的压力。
终于，他站起来了，虽然打了个趔趄，但他终于站起来了。
这场戏结束后，邓导很满意，因为这个场景的魏劭本来就因打完了一场硬仗而消耗了很多的体力，这里刘于柠的演绎更加符合魏劭的形象——哪怕自己再不堪、再虚弱，也会背起心爱的小乔。
晚上还有一场夜戏。
开拍前，他们并肩站在庭院中央，等待导演调试设备。
“对不起，昨天我的事可能会影响咱们的剧。”本来沉默的环境，被突然打破。
“你不用道歉，你又没做错什么。”祖鹅耸了耸肩，义愤填膺地说，“是那狗仔不讲武德。居然曝光素人，连小孩都不放过，还有没有行规，太讨厌了！”
可能是被祖鹅那同仇敌忾的表情逗笑了，刘于柠的脸上也带了笑意，“你知道的挺详细昂~”
“嗯……其实也没有啦。”祖鹅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暴露了什么，“我就是冲浪第一线，吃瓜小能手哈哈哈哈哈。”
祖鹅挤出自己的招牌笑容，企图蒙混过关。
“那是，是2012年的事情了。已经过去很久了。后来我们没有再联系了。我，我也没孩子。”他解释得磕磕巴巴，手也不自觉地比划着什么。
“嗯。”祖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虽说他解释得有些突兀，可他愿意对自己解释，莫名地有些开心，挺好的。
另一旁的刘于柠心情看到祖鹅这般不咸不淡的回应，心情却没这么美丽了。
同一个晚上，各人各怀心思。
05
四个月的时光过得很快，一眨眼，就要杀青了。
杀青前，工作效率极高的叶姐便为她接下了新戏，一部挺好的正剧，搭档的男主也是一位风评不错的男演员。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祖鹅觉得自己应该很高兴。
可日子越往后，越该离开小乔这个身份的时候，祖鹅却越不舍。
是因为这个剧组的演员们都很好吧。
是的。
仅仅是因为这个剧组的演员们都很好吗？
不是的。
因为这里有一个，自己想见的人。
演员的职业就是如此，几个月的轰轰烈烈日日夜夜，然后各奔东西，如果运气好，可能还会在下一部戏里遇见，如果运气不好，那可能是经年累月的再也不见。
小乔的戏份，比魏劭的戏份杀青得更快。
在杀青的当天下午，祖鹅就在叶姐的催促下上了飞往下一个剧组的航班，快得都来不及见他最后一面，因为他还在拍戏。
航班上，大家都在休息，祖鹅也有些疲惫，靠在椅背上小憩。
闭上眼睛，脑海里似乎又浮现出那个人的身影。
“这是人间可以拥有的女子吗？”
“可以啊，v我50。”
“我的天呐，天呐，真的绝了！”
“你是在攒邮票吗？家里贴了一墙合作过的女演员。”
“每个合作过的演员我都会要一张。”“不，从你开始。”
昨天，他居然来要to签。想到他，祖鹅的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丝笑意。
小乔和魏劭的四个月限定恋爱已经是一场美梦。
人呢，不能贪心，不能妄念，不能既要还要。
年龄的跨度、门第的高低、社会阅历的差距、未来事业发展的方向无一例外都是难以跨越的鸿沟，这些不可调和的矛盾明明白白地告诉祖鹅——他们在世俗意义上的不可能。
更何况，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在刘于柠眼中，自己可能只是一个关系不错的同事？好一点的话，算得上一个年纪小了八岁的妹妹？可无论如何，他应该都不喜欢自己。
祖鹅下定决心，从现在开始，应该走出这段不为人知的暗恋了。
再喜欢他，我就是小狗。祖鹅夸下海口。
06
可下了飞机，手机恢复信号后，弹出的第一条消息，却让祖鹅觉得，刚才放下的豪言壮语都变成了一个笑话。
“祖鹅，杀青快乐。很遗憾没来得及送你，一路平安。祝我们的小鹅星途璀璨，越来越好！”——刘于柠。
祖鹅的眼泪有点不争气地涌了上来，不知怎么赌气似的，按下了和刘于柠语音聊天。
嘟嘟嘟——
在祖鹅的世界里，四周安静地可怕。
嘟嘟嘟——
就在祖鹅反应过来惊慌失措地想挂掉电话的时候，刘于柠的声音从手机上传来。
“喂？祖鹅，怎么了？”
听到声音的刹那，祖鹅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有豆大的泪水啪嗒啪嗒往下掉，隐约的抽泣声，却让对面的人发了慌。
“祖鹅？小鹅？你别哭，你说你怎么了，我听着呢。”
他越说，祖鹅哭得越厉害。
“我——没事。对不起，打错了。”抽噎的祖鹅飞快地挂断了电话。
太丢人了。祖鹅的内心在咆哮。幸好在女洗手间里，没人看到。
祖鹅飞快地拿水抹了一把脸，遮了遮泛红的眼眶，算是不让叶姐他们看出端倪。
晚上，祖鹅在房间里休息，却听到叶姐的敲门声。
“祖鹅，你睡了吗？”叶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古怪。
“没呢。”祖鹅趿拉着拖鞋打开了门，可门外站的人却让祖鹅大吃一惊。
是刘于柠！
“你——你怎么来了。”祖鹅又惊又喜地说，可扭头想到白天的表现，又暗道不妙。
叶姐撇了两人一眼，深吸了一口气说，“你俩只有五分钟，我去门口看着，以防有狗仔拍。”
“我给你打了几个电话？你一个都没接。”刘于柠的脸上神色有些疲惫，“我都差点报警了。”
“我，我不是说，我打错了么。”祖鹅心虚地低下了头。
“说吧，有什么事。”刘于柠一脸“给你个机会补救”的神情。
“我喜欢你。”祖鹅也豁出去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了，“本来我都下定决心不喜欢你了，你还给我发消息，我这一下子没绷住。”
祖鹅说得理直气壮，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反正这一面见完，大家各进各的组，一年之内怕是不会再见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脸皮的确挺厚的。
扑哧，刘于柠算是被气笑了，竟是这小丫头这点心思，让自己跑了大老远。
“这话得我先说，小鹅，我喜欢你。”刘于柠也不想隐藏自己的心思了，以前总摸不透这个小姑娘，万一说出口，连朋友都没得做。
现在么，嘴长了就是用来说话的，否则白长嘴了。
其实嘴还有另一个用处。
当祖鹅听到那一声“我喜欢你”后，呆了三秒，立刻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就像小乔和魏劭那样，相爱的人不应该错过。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女主视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