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去吃大头虾》林忸忸

2、2.我的小徒弟

　　简单寒暄几句，龙里就开始审查林晓妮的羽毛球水平了。
　　刚认识没多久的人第一次见面总是尴尬的，更何况还要在龙里的注视下展示她低能的羽毛球技术，林晓妮面上僵硬的微笑都快挂不住了，亦雪也同样有些紧张，于是两人之间所谓的对拉又变成了捡球游戏。
　　几轮下来，两人都用求助的眼神望向龙里。
　　“看我干什么？”龙里无可奈何的笑起来，“你们不常打球吧，这还是要多练多实践的。”“我知道你的问题了，”边说着边靠近林晓妮，“你握拍怎么握的？”
　　突如其来的靠近让晓妮有些懵，呆呆地演示了一遍握拍。龙里摇摇头，接过晓妮的球拍亲自演示，“手，”龙里刚准备说下去，就瞥到晓妮下意识举起手，认真盯着他。
　　嘴角微微上扬，龙里继续边讲边比划，“虎口对着拍柄的棱，食指轻轻扣着，大拇指贴在拍柄上，看到了吗像我这样。”说着，把球拍递给晓妮，示意她做一遍。
　　握好拍后，又被要求做一遍接高远球的动作。回想着龙里昨天发过来的教程，晓妮抿抿嘴，认真做了一遍她理解中的：先把球拍从背后抽出来，然后用力往前拍。
　　龙里沉默了几秒，接过球拍，“看我做一遍。”
　　“要确保拍举起来击打球的那一瞬间，拍面要是正的！”
　　“确保它是正的就行了，不要停顿在那里啊，动作要连贯！”
　　龙里一遍遍不厌其烦地给晓妮纠动作，亦雪也在一边鼓励她，“妮子别担心，我给你录了视频！回去还可以复习！对了，教练我拍你你不介意吧？”
　　活泼开朗的亦雪总是很讨人喜欢，龙里笑着和亦雪搭起话来，“我不介意，晓妮能学会就好。我看你的动作也不太标准，你也可以看着练练。”
　　龙里接过亦雪手里的球拍，在空中挥了挥试试手，“晓妮，你练的不错了，我发球给你打吧。你朋友的高远球发得不标准，这样你接高远球的动作也用不上。”然后转过头不好意思地看了看亦雪。
　　亦雪连忙摆摆手，“说得对说得对，晓妮你还是和教练一起正经练吧，加油！”
　　对面站着龙里，晓妮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他握住球拍准备时，就完全没有了说笑时松弛的感觉。侧身，球落，挥拍，击球，干净利落的一套动作，少年眼中的光彩流转，随着砰地一声飞出的羽毛球，定格到对面的人身上。
　　晓妮怕动作来不急做，早早架拍望着龙里手中的球了。放松，放松，在击球的那一瞬间发力，晓妮在心中默念，来了！“砰！”球在晓妮拍下受力后，高高地向龙里飞去。晓妮心下一喜，但仍然不敢懈怠，又架起拍如临大敌地死盯着球。
　　这一场晓妮竟和龙里来回了三四个球。
　　“不错！你上次不是和我说来回十个球就能及格吗，不错再练几次完全可以了！”龙里毫不吝啬地夸奖着晓妮，让她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谢谢学长！是学长教得好，学长很耐心让我弄清楚了自己的问题！”被女孩子真诚地盯着道谢，让龙里也有些不太自然了，不过仅仅一瞬间，龙里就恢复了严肃认真的教练状态：“累了吗？不累的话再来打几个球！”
　　龙里的高远球发得非常标准，几个来回就让林晓妮找到了状态，练出了手感。不过确实是因为平时没怎么运动过的原因，虽然晓妮已经慢慢体会到了挥拍击球的快感，还想多接几个球，但体力还是支撑不住了，气喘吁吁，动作和反应都变得迟钝起来。
　　“休息会儿吧。”龙里说着，猛的一个急跨步，伸拍接住晓妮发出的一个惊险擦过网的软绵无力的球。然后收了球，向晓妮走来，竖起大拇指点头，“很棒！”
　　在自己最不擅长的领域，因为努力被肯定，一股满足的自豪感涌上晓妮心头。而女孩子低头抬眸间眼里的星光也同样亮进了龙里眼中。
　　“你先休息会儿，我看到我朋友在对面，她打的很好，我等下叫她来陪你练会儿。”临近旁晚，橘红色的微弱阳光轻轻柔柔地映在龙里利落的头发上，他仰着头在喝水，咕嘟咕嘟地，喉结滚动。晓妮也不懂，龙里看起来少年气很足，举手投足间好像漫不经心的，但是他开口说的话却总让人很信服，觉得他就是很可靠。
　　经过一番介绍，晓妮了解到龙里叫来的朋友原来也是校羽毛球协会的成员，是一个一头利落短发的清爽女生，晓妮下意思有点害怕自己的水平太丢人，悄悄抠手指。
　　“这是我的......小徒弟！帮我练练她，谢啦！”
　　“师兄的徒弟？”短发女生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接着两人又聊了一些周末羽协集训的话题，只留下晓妮一个人对“小徒弟”这个字眼浮想联翩。
　　“砰！”正式开始对拉，短发女生的发球又准又狠，一股有力的劲风从晓妮身边拂过，没来得及反应，球就落地了。
　　“不好意思。”晓妮连忙去捡球，咽了咽口水，她知道这就是正常会打羽毛球的人的水平啊，就像体育课上的那些同学一样，明明挥拍一气呵成仿佛没出什么力，球却打的又高又远，刚才因为龙里的迁就，她才勉强接住了几个球，现在真是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龙里倚靠在墙边，冲短发女生扬了扬头，“照顾点我徒弟嘛，尽量把球往她手边发！”晓妮僵硬了一下，不敢回头看龙里，举起拍严正以待。
　　“好球！”龙里欢呼一声。接住了！晓妮紧张又兴奋，一刻也不敢放松，紧盯着羽毛球从对方的拍下打回来的轨迹，来了，“砰！”，“砰”，“砰”，进入状态，已经连着对拉了好几个球了。
　　最后晓妮只记得自己一身汗，疲惫的靠着亦雪爬楼梯回宿舍。手臂酸酸的，脑袋里嗡嗡嗡的回想着龙里分别时的：“真棒啊，我的小徒弟！”
　　“晓妮，你的教练还挺不错嘛！感觉靠谱，你的羽毛球期末考有着落了！”回到宿舍，亦雪嚷嚷着，让林晓妮回过了神来。
　　这时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来，19级越南语龙里，像个让人心跳紧张的符号，逗得晓妮有点脸红。“晓妮，你今天表现得很棒！我们周六正式开始训练吧！”
　　“好呀！今天麻烦学长了！”
　　刚运动完本来就挺燥热的，一激动脸颊更是发烫，眼镜儿都上了点雾气，耳边又是亦雪不正经的调笑，“教练不错嘛，大帅哥一枚呀！好体贴哦，而且人家刚献完血都来陪你练发球呢！对了，我还给你们录了视频呢，帅哥靓女真不错！”
　　“视频发我！我要看看我的动作有没有做标准！”
　　“哟哟哟，真正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