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芒》望虞客

9、联赛

　　当虞安背着书包到体育馆时，阎渊和顾桑已经到了，顾桑是冷淡的人，阎渊又只管低头查资料，虞安显然不是会主动搭话的人，就一个人坐在了旁边。
　　当莫余和莫海来时，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莫海作为队长，马上先把所有人拉到一起，商量战术。阎渊把设计好的队形罗列出来：“我原来是想，我，老余和虞安三个人一小组，大哥大姐一小组，这样行动起来方便一些。但看了刚才的比赛，我觉得，虞安可以单人一组，这样效率能提高不少。”
　　莫海看了眼数据分析，说：“我和顾桑还是老样子，顾桑远程，我近程，阎渊负责数据处理与信息提供，莫余护着阎渊同时注意各处支援，虞安的实力我也没摸清，你就负责外围吧。”
　　虞安点头，问：“但是综合赛一般分为两部分，小队间的战斗和任务完成。战斗这边没有问题，但任务每年都会变化，不好预测，用固定的队形可能不利于任务执行。我建议这个队形只在战斗时有效，执行任务时自由组合。”
　　阎渊表示同意，根据历年的比赛，任务执行往往不只考察战斗能力，最后的名次也都是由评委会决定的。
　　顾桑突然问：“虞安，你以前有过类似的经历吗？执行任务之类的。”
　　虞安沉默了一会儿，说：“有。你可以放心。”
　　莫海也赶紧拍了拍顾桑的肩，解释：“顾桑和顾叶泽都来自顾家，家里要求很严，她这个人就是外冷内热，别介意哈。”
　　虞安问莫余：“顾叶泽和顾桑是姐弟？”
　　莫余沉思了一会儿，回答：“真的关系很难说明白，你就当是就行。”
　　虞安也没有多问，许多家族内部的关系真的很复杂，有一些家族讲求血脉，还有本家旁家之分。
　　“这样吧，我们互相交流一下自己平时的战斗方式，等会儿再对练一下，呃，阎渊就不必了，可以先走，还有虞安你也不要使用暗杀术。”莫海最后做出决定：“我和莫余的战斗方式你们都很熟了，顾桑，你先介绍。”
　　莫桑把弓箭取下来，弓的表面有些许浅紫色的斑纹，说明是由母铁变化的。
　　“我擅长弓箭，强度不提，准度没问题，至少是现阶段来说。”
　　虞安点头，说：“暗杀术或是擒拿术我都会，但个人偏向暗杀术，在炼器方面，我暂时没法透露，但空间石管够。”
　　三人盯着虞安，异口同声说：“你一个炼器师，怎么就没法透露了。”
　　“那大概就是很厉害了，而且太具杀伤性的器我也不好带出来，告诉你们跟没告诉一样。”事实是大多数的器都被虞路禁用了，能用的就没多少。
　　介绍完后，顾桑和虞安对练，莫余和莫海对练。
　　由于顾桑是弓箭手，所以没有两下，就被虞安制服。
　　“你的擒拿术是谁教的？”顾桑似乎很不服气。
　　虞安勾了勾嘴角，放开顾桑说：“蒋知闲，你信吗？”
　　顾桑显然不信。另一边的战斗也结束了，毫无悬念地莫海赢了。
　　接下来，莫余和虞安对莫海和顾桑，由于顾桑被场地限制，莫海也跟着划水，莫余很高兴地赢了下来。只是可怜顾桑一个弓箭手，完全无法发挥作用，黑着脸坐在一边的栏杆上。莫海只好哄着，把人带走了。
　　虞安望向两个人远去的背影，莫余说：“他们从小认识，我都把顾桑当我嫂子，两边家里都这么想的。所以我和顾叶泽也一小就认识。”
　　虞安沉默了一会儿问：“你不回去？”
　　莫余笑着说：“你不也没回去？”
　　远处有车开来，停在两人前面，车窗慢慢摇下，蒋知闲微笑着打招呼：“你好啊，需要我送你回家吗？”
　　莫余看了一眼蒋知闲，再看了一眼已经拉开车门的虞安：“你们真的认识啊！”
　　坐上车，蒋知闲问莫余住处，顺便还问了许多。莫余乖乖回应，然后小声问：“你和虞安是什么关系啊？我记得蒋副官的亲属里没有虞安这个人吧。”
　　蒋知闲一笑：“官方信息中确实没有，你就认为我是他哥吧。”
　　虞安还添了一句：“我另一个哥叫虞路。别告诉别人。”
　　莫余没敢多问。虽然两个人都姓“虞”但谁能想到呢，一路上莫余都没合拢嘴。
　　回到家，蒋知闲和虞路都问起虞安在学校里的情况。虞安只是说了“还好”就自个儿上了楼。
　　蒋知闲和虞路一起收拾碗碟，还讨论着莫余。
　　虞路说：“那小子有些天赋，但没好好打磨，有点可惜啊。”
　　蒋知闲下巴搁在虞路肩上，说：“小安最近心情似乎好了不少，跟他也脱不开干系，今天还一起练习了，我载他回家的。”
　　“嗯哼？我怎么听你说的，像是他在追小安？”
　　“可不是吗。”
　　“小安知道吗？”
　　“应该是不知道，就算他知道，也从来不和我们说。”
　　“别委屈了。他就是对着自己亲生父母也是这样。”虞路洗完碗，抱着蒋知闲上楼。
　　虞安自然不知道莫余的小心思，也不知道自己两个哥哥是什么想法，此刻正在预习接下来的课程。
　　“二元一次，所以把x带入，算出a，再带入······”
　　虞安大概察觉到自己心情不错，但为什么，他也说不清楚。他曾经喜欢安静和孤独，但似乎身边有些朋友吵吵闹闹也不错。
　　第二天，团队赛取消的事情已经公布，并迅速传开，自然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于是，报名处聚满了人，有抱怨的，有铆足了劲参加综合赛的，当然也有看热闹的。虞安一进班级也引起了一些人的侧目，一个炼器师赢得联赛个人赛的冠军的事，被传的沸沸扬扬，网上有很多不知情者，都在讨论暗箱操作的可能性，尽管在这之前三校都已声明联赛的公正性。
　　班里的人一半有崇拜，一半有畏惧，都畏畏缩缩偷偷的打量着虞安。温心妍在复赛中就被淘汰，不如说是一场都没赢，灰溜溜地跑了，从她眼下的乌青就看出是一晚没睡。所幸今天只是热场赛，不会对接下来的综合赛有影响。
　　温心妍本想即便不能赢个好名次，好歹要在比赛上出出风头，谁知道由于虞安的比赛，参赛选手都警惕了起来，用全力和她对战，导致她复赛时根本没敢上台。好在自己的比赛并没有引起别人的冷嘲热讽，反倒是虞安受到的攻击比较多。
　　庄乐一早就到，一早上就看着班长的低气压了。虽然温心妍明面上没有表态，但其实行为中处处都在表示对虞安的不满，显然是想引起舆论，让那些没观赛的人误解虞安。果然不是什么好人，虞安看人确实准。
　　至于虞安本人，一个晚上没碰手机，来到学校，被盯着喝完牛奶后才知道这些事。
　　“那又怎样？”虞安把牛奶瓶扔进垃圾桶：“只有弱者才会害怕地利用言论这种东西来攻击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