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汤赫】重写星轨》蜂蜜公爵呀

22、番外1 上门女婿

　　汤姆如愿以偿地得到了他惦记很久的新名字：汤姆·格兰杰。
　　一个原因是他心爱的女士大发慈悲（赫敏：才不是！），另一个原因是新世界的人依然对他的旧名字有ptsd（具体症状表现为念一下就面部神经失控）。所以换名字是众望所归。
　　汤姆非常潇洒地把新世界的混乱扔给了邓布利多处理，那些复活的人可不止被思念的那些，哈哈哈，这毕竟不是他能控制的。
　　但是这些都不是汤姆·里德尔的考量，他为了研究时间魔法兢兢业业了好几年，还顺带从邪恶版本的自己手中拯救了世界，所以他急需一个长假。
　　……以及名分。
　　于是回家和父母团聚的赫敏打开被敲响的家门，就看见这位熟悉又陌生的汤姆站在门口，西装笔挺，笑容刺目，还有怀里抱着一束玫瑰。
　　不远处八卦的邻居老太太已经在探头探脑。
　　汤姆打量了下赫敏的碎花围裙还有脸上的面粉，笑了：“我不知道你竟然会做饭？Lucky me.”
　　“你来这里做什么？！”她连忙把大门掩上，低声质问。
　　“显而易见。”他把那束玫瑰塞进她怀里，“来讨论我们的订婚事宜。”
　　赫敏差点怒吼，好歹克制住了：“我从没答应过，不对！你从没求婚过！”
　　她把那束玫瑰塞回去，但他接了过去就从善如流地单膝跪地：“请对我负责吧，亲爱的教授。”
　　“赫敏，谁来了？”格兰杰夫人的声音从门后传来，“我帮你把苹果派放进烤箱了。”
　　“一个朋友，他说完话就走。”赫敏想把纹丝不动的汤姆拉起来，可是他似笑非笑地斜楞她一眼，重复道：“朋友？”
　　在赫敏阻止之前，他高声喊道：“幸会，格兰杰太太，我是赫敏的未婚夫。”
　　他刻意补充了两个字：“新的。”
　　门后安静了两秒，立刻被打开了。赫敏绝望地放开了汤姆，看着自己母亲大惊失色、继而眼前一亮然后笑逐颜开。
　　“噢！天哪！你在求婚！我是不是打断了什么？快起来！艾伯特，快过来！你女儿要嫁出去了！”
　　汤姆笑着站了起来，彬彬有礼地再次问好，盘靓条顺，挑不出一点毛病。
　　赫敏从来没见他笑得那么谄媚过，但显然妈妈不这么认为，她竟然还脸红了。
　　格兰杰先生赶到了门廊，看见汤姆愣了一下。“罗恩没来吗？”他下意识问道，随即反应过来，“噢，快请进。”
　　汤姆胜利进军，在格兰杰夫妇看不见的地方冲赫敏揶揄地笑了下，赫敏气坏了。
　　经过一阵兵荒马乱，汤姆成功落座客厅的沙发。而格兰杰夫人一定要换衣服，还张罗着赫敏也换。等赫敏从卧室里出来，就看见妈妈甚至涂了口红，还紧张地唠叨：“老天！时间紧张，只能凑合了。”
　　她打量了下赫敏，发现她只是把围裙取了，换了件没面粉的衬衫披着，难以置信地尖叫：“你至少换条裙子吧！”
　　“妈妈，他只是个朋友。”赫敏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朋友？”格兰杰太太也翻了个白眼，“他要是对你没点什么，我就相信我和你爸爸没关系。”
　　她凑了过来，低声问道：“说真的，敏妮，你从哪里骗，呃，捞到这样儿的，别瞪我，虽然你的确很优秀，但这么帅的，好吧，我不说了，但是，天哪，你不是和罗恩在一起的吗，别告诉我，你见色忘义了！什么？你说罗恩和你还没分手？！”
　　格兰杰夫人不说话了，以全新的眼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自己的女儿，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赫敏张了张嘴，不知道如何解释，只好说：“快走吧。”
　　格兰杰夫人笑着领路，背影轻快得好像年轻了二十岁。
　　等他们来到客厅，格兰杰先生已经把泡茶的任务完成好了，不过气氛有些僵持，这是赫敏没想到的，她以为汤姆有本事讨好任何他想讨好的人呢。
　　格兰杰夫人拉着赫敏坐下，艾伯特看见她还涂了口红忍不住挑了挑眉，然后被妻子斜了一眼。
　　格兰杰夫人开始拉家常，姓名、年龄、家庭背景、学习成绩通通逃不过盘问。
　　汤姆好脾气地应着：“汤姆·里德尔，夫人。”
　　“不用喊我夫人，喊我简就行。”
　　“好的，简。”汤姆也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赫敏，她在旧世界的化名原来来自自己母亲。
　　“多大了？”
　　“27岁了，夫人。”
　　“噢，比敏妮大了几岁。”
　　“父母双亡。”
　　“哦，对不起。”
　　“没关系，如果你们愿意接纳我，我就有新的父母了。”他真诚地发动眼神攻击。
　　“哈哈哈哈，这年轻人真会说话。”
　　赫敏沉默地看着汤姆把格兰杰夫人逗得呵呵直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被求婚的那个。
　　父亲递给她一个怀疑人生的眼神，赫敏差点憋不住笑了。
　　终于烤箱的叮叮声打断了谈话，格兰杰夫人忙不迭站了起来：“我差点忘了，苹果派烤好了，这可是赫敏亲手做的，你一定要尝尝。”
　　汤姆也站了起来：“乐意之至，简。”赫敏又感到他的眼神瞟过来。他怎么那么喜欢cue这个名字，她真的要恼羞成怒了。
　　下午茶就这么在两个人的欢声笑语和两个人的沉默中度过了，格兰杰夫人坚持汤姆留下来吃晚饭，而且自从听说他父母双亡后更是母爱爆棚，坚持要这位准女婿留宿。
　　赫敏根本来不及阻止。
　　晚上，她收到了哈利的来信，说那位不知道怎么称呼的人从魔法部不告而别，引发了一片恐慌，全靠呼叫邓布利多才压下来，连傲罗都不好使。复活的穆迪气得要死，扬言要把小黑魔头投入阿兹卡班，被他好说歹说劝住了。但哈利还是有疑惑的，迷茫地问赫敏他们到底该怎么面对这位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新里德尔，他到底该算是谁？
　　赫敏无奈地笑了。哈利和所有人都在经历她当初的矛盾心理，而且他们没有和她一样亲自去认识他，所以更加难以理清。
　　“你在笑什么？”汤姆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她猛地转过身：“汤姆！你怎么，我没有允许你进来。”
　　他斜靠在门边，挑眉看着她把信放在身后，说道：“你的门没有合上。”
　　“那也不是邀请。”
　　他轻笑：“简，你和我生疏了。”
　　赫敏想要反驳，但他的气势莫名让她开不了口。
　　这不是她熟悉的那个汤姆，虽然他们的的确确是她认识的同一个人。
　　可是她有些无法说服自己。
　　他站在那里，斜靠着，姿态那么肆意，原来的他可不敢，他可喜欢保持那副好学生的样子呢。可是现在，他已经完全脱离了那时的青涩了，他的脸没有那时柔和，他似乎更高了些，而且不再是年轻男孩特有的清瘦，他有了成年的宽厚。
　　他站在那里，没人会把他当做17岁的学生，他已经是一个有阅历的成年人了。
　　赫敏突然意识到，为什么她对他生疏了，不止是因为他的变化，还因为她在他面前不再有年龄和学识的优势了。
　　他们现在的心理位置处于平等，而且他还似乎隐隐超过。
　　她看不透他的神情，看不见那些少年心思了。成年人总是有着各种衡量和顾忌。
　　而且，让赫敏不愿意承认的是，他现在脱去了少年的柔软，变成了一个成年的男人，这让她没有了长者的从容和把握，下意识警惕起来，而且是女性天然的警惕。
　　她不喜欢这样的反应，这让她没有安全感，也没有把握。
　　他似乎又看透了她的内心。
　　“简。”他叹息道，“不要疏远我。”
　　赫敏想反驳，但紧绷的肩膀没法松懈。
　　“对不起。”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说。
　　“你没有什么需要道歉的。”他说道，“我可以进来吗？”
　　她点点头。
　　他慢慢走了过来，她靠在桌旁看着他一步步靠近，看见他一点点变得年轻起来。
　　最后，17岁的汤姆站在了她面前：“好久不见，教授。”
　　虽然他的眼神并没有变得年轻，但他的笑容是那么熟悉，让赫敏一下子轻松起来，大概长期的压抑失去了束缚，她突然哭了起来。
　　战争彻底结束了，她不用像个受伤应激的动物了。
　　汤姆叹了口气，把她搂进怀里。
　　“There, there.”他拍拍她的背，敷衍地安慰道，“没想到，我还得给他收拾烂摊子。”
　　赫敏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好笑：“这本来就是你的烂摊子。”
　　他翻了个白眼，把她脸的按进怀里：“好了，哭吧。”
　　但情绪被打断了，她哭不下去了。
　　“既然如此。”他低头凑近她，“A kiss?”
　　她犹豫地点了点头。
　　他挑眉：“我还以为你要矜持一会儿。”
　　“汤姆！”她气得推开他，下一秒就被他捧住脸吻了过来。
　　他的气息笼罩下来，比他真的17岁时要温柔从容，没有少年的急切和不确定，多了平静和包容。
　　她被这样的平静安抚了，安心地靠在他胸前搂住了他的脖子。
　　他的心在她的心旁稳定地跳动着，他的吻和心跳一样温情脉脉，就像思念。
　　“十年。”他的吻在她的唇间诉说，代替了语言，表露出比他看上去的要多得多的情感。
　　她不用试探了，她确定了，肯定了。
　　他的气息渐渐远离，她睁开了眼睛，看见面前变回27岁的汤姆，他正低头凝视着她。
　　她知道他还爱着她。
　　“简。”他轻轻抚去她脸上的泪水，“在时间里寻找你就像刻舟求剑，好在我是幸运的。”
　　她不自觉地笑了，他看着她的笑容也笑了起来。
　　两人静静地相拥了会儿，他似乎确认她心情愉快，突然低头凑过来说道：“赫敏，如果你那么喜欢我17岁的样子，我们可以……”
　　她恼怒地揪了他一把：“汤姆·里德尔！尊重你的教授！”
　　他的脸扭曲了，嘴硬道：“亲爱的教授，我不介意现在让你感受我深深的尊重。”
　　赫敏又气又笑，正要骂就听见关上的房门传来敲门声：“赫敏，你睡了吗？”
　　竟然是爸爸。
　　她忙不迭推开他，打开了衣柜门：“快进去！”
　　汤姆眉毛挑得高高的：“赫敏，你不是15岁。”
　　“我知道！但是……”
　　门再次被敲响了：“赫敏？”
　　“快进去！”她低吼，“否则……”
　　“否则什么？”他越发不肯挪动。
　　赫敏这才想起来自己明明可以用魔法：“幻身咒！”
　　“犯规。”他抗议道，变得透明。赫敏仔细看了看，只要他不动，还是发现不了的。
　　她去把门打开了，格兰杰先生走进来率先看了看床，又看了看衣柜。
　　赫敏无语：“爸爸，他不在我房间。”
　　格兰杰先生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找了个座椅准备坐下。赫敏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向书桌，离那个透明的影子越来越近。
　　“爸爸，你有什么话要说？”她抢先走过去，把椅子拉到房间中央。
　　格兰杰先生坐了下来，赫敏在自己的床边落座。
　　艾伯特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干巴巴地说道：“这个里德尔，他，呃，你们怎么认识的？”
　　赫敏把汤姆下午的那套说辞原封不动地重复了遍，什么战友（真是无耻的理由），什么一见钟情（她下午怎么没发现他还有这种屁话！），什么真爱（算了，也行吧。）
　　艾伯特看着地板，只是点头，最后还是戳破了窗户纸：“罗恩怎么办？那个男孩很适合你，赫敏。他心思单纯，虽然笨拙了点，但肯定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现在这位，唉，爸爸就直说了，比较复杂。”
　　赫敏知道父亲是对的，汤姆是个有故事的男同学，而且比起罗恩，肯定不是好“驾驭”的，爸爸是怕她吃亏。
　　“我知道的，爸爸。他的确没有罗恩那么好。”赫敏感到脸上的视线变得灼热，硬着头皮说下去了，“但感情不会衡量这些的，而且我也不是软弱的人。”
　　“赫敏，你真的更喜欢他？比罗恩还喜欢？”格兰杰先生不信。
　　在双重视线的压力下，赫敏艰难地承认道：“他是不一样的，我……”她脸烧起来了，咬着嘴逼自己说了出来：“我也爱他。”
　　压力减半，她也如释重负。
　　格兰杰先生叹了口气：“赫敏，你一向是个有主意的孩子，只要你确定，爸爸就不会再说什么。”
　　赫敏再次肯定，格兰杰先生只好叹着气离开了。
　　门一关上，汤姆就解除了幻身咒。
　　“Say it again.”他笑着走过来，把开始不好意思的她搂进怀里，“Say you love me.”
　　她现在不肯说了，推着他的胸膛不肯直视。他凑近她的脸，气息把她脖子弄得痒痒的，她忍不住笑了，他也笑着轻轻摇晃她，挠她痒痒，想要把这句话从她不服输的嘴里给抖出来。
　　终于，她屈服了：“好吧，我……”
　　门再次被敲响，是格兰杰夫人：“赫敏，你睡了吗？”
　　汤姆懊恼地咒骂了句，把头埋进她颈窝里不肯动。赫敏笑得不行，赶紧把他推开，故技重施。
　　“妈妈，请进。”
　　格兰杰夫人走了进来，和她的丈夫一样先是看了看床，又看了看衣柜，很明显地失望了。
　　“妈妈，他不在这儿。”赫敏更无奈了。
　　“是啊，真可惜。”格兰杰夫人的失望是不一样的。
　　她把装着热可可的托盘端到书桌，又八卦了几句，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她怎么就这样放过我了？”赫敏疑惑。
　　“是放过我们。”汤姆纠正道，示意赫敏看向书桌。
　　原来那里放了两杯巧克力。
　　汤姆看着赫敏再次红起来的脸，胜利地宣布：“看来你很快就可以给我冠名了，教授。”
　　她瞪了他一眼，没有反驳。
　　他开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