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落的曾经》雵主

27、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12月5日，下午在学校4楼会议室开组会，以菻作报告，刚打开PPT讲了“老师，同学大家下午好，”突然太阳穴直跳，地震一般，天旋地转。晕倒在地上。
　　原来导师原来有个女儿。女儿的发小和以菻长得很像，误伤把女儿害死了。导师一见到以菻，就有种梦魇。
　　眼前这个小生命是那么柔弱，不禁心疼。正如女儿当时昏迷不醒的样子。20年前，就是在这白色裙子面前，他呼唤女儿的名字，女儿再也没有醒来。
　　台下有人议论，她还没有做出关键数据，不能正常毕业，一定是以身体的极度虚弱来获取导师的同情心。几天前师兄被她伤害，也是为了以柔弱来换取我们大家的怜悯心。王老师也慌张了，指挥女生赶紧掐人中对其进行急救。并让男生把以菻背到学校医务室。以菻的高大的研二的师弟XX刚被以菻出会议室，遇到许老师。
　　许老师看到伏在以菻的师弟XXX背上像一朵焉了的花一般，丝毫没有生命气息的以菻。心疼地说：“怎么又晕倒了，这才不到一周就晕倒两次。”
　　许老师跟着以菻师弟XXX来到医务室，对XXX说，我来照顾XXX吧。许老师端详着病床上娇弱且憔悴的以菻脸如精雕玉镯一般，虽然黯然无光，但每一个凹凸都那么精致。细长且上挑的眉毛如同远山柔和的线条，线条那么优美，长长的睫毛，如宫殿的帘幕。小巧的嘴唇，唇角略略翘起，失色的嘴唇，一种苍白的美丽。许老师不禁惊叹“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在以菻昏迷的时候，许老师让医生为她化验了肾功能。因为之前就听我告诉他，以菻患有先天性肾病。
　　以菻醒来，眨眼时候，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扑朔，与水汪汪清澈如潭水的眼睛，构成了“疏影横斜水清浅”的动人画面。
　　“许老师，您那么忙为何还守在这里”以菻的声音虽然无力，但空灵如山泉潺潺。
　　“不太忙。你到底怎么了。身体如此虚弱，应该先去治病，把身体养好。”许老师极其关心地说。
　　“许老师，您在国外，是不是到过教堂？”以菻没有回答许老师的话，岔开话题。
　　“去过，听过牧师讲道，但信仰里的爱的世界真的很美好，但《圣经》里边很多不符合实际的，很难相信。”
　　数小时后，许老师拿到以菻化验结果，肌酐升到了180！中医不管用了。这时候，许老师才意识到以菻的病情如此重。在11月时候从我的口中知道以菻患有先天性肾病，但许老师对于肾病不了解。以菻短短的时间段内，反复晕倒让许老师感受到，以菻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但以菻并没有提过自己病情的严重程度。还是每天在实验室待将近10小时。
　　以菻本来应该11月末做一次透析，但以菻拒绝。随着越来越频繁地晕倒，慕棕和许老师一致劝以菻透析，以菻不愿意，她虽然信主时间不长，却十分有信心，对许老师说“靠着主得到医治。我的命完全在主的手里”。话语间没有惧怕，那么坚定。许老师看到
　　许老师说“我已经交了透析费了”
　　“已经交了钱了可以申请退款。”以菻依旧不同意
　　许老师不由分说，还是把以菻一下子从床上抱起，以菻在路上挣扎：“许老师，放开我”挣扎十几分钟后，以菻没有气力，像被俘获的小兔子，乖乖无声无息了。许老师把以菻抱进自己里小轿车里。看着以菻如同深秋树枝上最后一片摇摇欲坠的枯叶，随后有零落的可能，许老师心碎了。许老师说：“我不想让你的生命如同残芳枯萎。我要让你的生命重新绽放，亮丽的绽放。如果需要换肾，我愿意把我的肾脏给你。”以菻在迷迷糊糊中听着，心空飘过一片幸福的云。但当她仰望十字架时候，却不愿让自己停泊在暂时的津渡。即使是再温馨、再温暖。许老师的膀臂真的很宽大，很温暖。但是，不能在这里长期停留。因为她把自己完全交给了主耶稣，不能太多留恋世间的温柔。

　　在车上挣扎的以菻送到了北京大学304医院，准备做透析。304医院是透析做的好的医院，榜上有名。车停到停车处，许老师下了车，打开后车门。准备把以菻背过去。要强的以菻坚定地说：“许老师，我自己能走。”许老师说：“还是我背你吧，你目前身体极度虚弱。”以菻没有听从，咬咬牙，振作起来，从车出来。站起来，往前走，但刚走几步就腿一软，差点摔倒。正好许老师把她扶住。
　　“还是我来背你吧，你身体都成这个样子了，别逞强。”许老师把以菻背在背上。以菻曾经也有过在李煜背上、在萧云逸瘦弱的背上的经历。一个年轻的女孩在一个年轻男子的背上，且是喜欢自己的年轻男子背上的幸福，是可以想象，但难以形容的。但是，已经归属于基督的以菻却轻看世上的情爱与温暖。因为这是来自于□□的情欲。如经上说：“不要爱世界，和世界上的事。人若爱世界，爱父的心就不在他里面了。因为凡世界上的事，就像□□的情欲，眼目的情欲，并今生的骄傲，都不是从父来的，乃是从世界来的。”（约翰一书2：15－16）。
　　在门诊楼，许老师咨询透析的地点，因为事先交了费。这时候，萧云逸也从外边进了门诊楼。萧云逸一眼就看见以菻如枯萎的玫瑰，焉在一个文质彬彬、戴着眼镜、高大的男人的背上。
　　“以菻！”萧云逸向以菻打招呼的声音依旧那么情切而含情脉脉。
　　以菻抬起头，对萧云逸说：“萧云逸，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生物物理所的许老师。他们课题组和我们课题组是兄弟课题组。”以菻指着萧云逸，又对许老师说：“这是我以前的男友。后来分手了。”
　　萧云逸非常有礼貌地向许老师鞠躬：“许老师好！您真是屈尊大驾，带学生来看病。”心想，以菻自己的导师不带以菻看病，非要劳烦许老师。从心底生出对以菻导师老师的厌恶。
　　许老师：“我也是普通人，做自己应该做的。”
　　萧云逸：“以菻自己的导师怎么没有来”
　　“我是新老师，没有家庭，没那么多事情。她的导师李老师工作家庭双重大山，负担太重。所以，我来替她的导师照顾其学生。”许老师非常通情达理，同时也有担当。
　　萧云逸：“这太让人感动了！”
　　“你这是来看病？”许老师问。
　　萧云逸说：“我来咨询肾脏移植。”
　　“你小小年纪也有肾病？”
　　“不，我想咨询我的肾脏可否移植给别人？”萧云逸说。
　　“云逸！不要！”在许老师背上的聪明的以菻马上意识到萧云逸的目的。
　　萧云逸听见以菻又这样去掉姓来称呼自己，心里如春天的潭水，荡开快乐的波纹。
　　“巧了，以菻也需要肾脏移植。她的肾病很严重，先天性的。今天的化验结果，肌酐升到了180。”萧云逸因为爱而吃醋，听着不舒服，许老师称呼以菻不用全名“向以菻”，真是亲切。
　　“我就是打算给以菻移植肾脏。”
　　许老师很纳闷：“以菻刚才说你们分手了？”
　　萧云逸直言不讳：“之前她比较任性，我没办法和她继续相处，就分手了。但是，后来，以菻在什么基督教中得到灵魂净化，变的像天使一样。我想和她继续。”以菻听见萧云逸把自己的变化归于基督教，心里很高兴。说不定萧云逸也能认罪悔改成为信徒。
　　“那要看看以菻答不答应。”许老师刚要这样说，又觉得有失身份，就咽回去了。便说：“你这么年轻，又是中科院高材生，移植肾脏对身体影响还是很大的。”
　　“不！因为我爱她。”萧云逸含情脉脉望着许老师背上奄奄一息的以菻。
　　许老师继续问：“以菻身有重病，你不在乎。”
　　“爱是没有条件的。我不在乎一切，只要是我能做的。”萧云逸信誓旦旦的话，把路过的陌生人也感动了
　　以菻再也按捺不住，奋力从许老师背上下来：“云逸，你是中科院高材生，这么优秀。不能为了我耽误你的大好前程。”
　　“我不在乎我的前程，我只知道，我爱你。”萧云逸指着自己的胸口。
　　“可是，你真的把肾脏移植给我，我也一辈子活在不安当中。带着对你的愧疚活着。”以菻动情地说。
　　萧云逸也很感动。以前的以菻总觉得什么都是别人欠自己的，如今的以菻却总是害怕亏欠别人。萧云逸把自己的双臂轻轻搭在以菻肩膀上，说：“以菻，你不要觉得亏欠。你本来就是天使，值得被任何人去爱。”
　　许老师看着他们的情形，非常羡慕。自己从小到大一直被管的很严。放学后，和女生一起走也会被养父打一顿。在严格的家教下，考上北大，出国留学，以“千人计划”身份回国成为博导，成为出色的科研人员。可是在冷冷的被书本占据的国度，没有落下一片情感的树叶。真是可悲。感觉人生很残缺。为了功名却以牺牲太多的作为正常人必具备的“行囊”为代价。即使学富五车，即使Paper汗牛充栋，却永远不能填补心中的一种空白。心中的荒芜。需要雨露，即使施加更多的肥料，没有雨露，终究还是荒芜。
　　以菻继续说：“萧兄，你前程一片大好。你如果像许老师一样出国留学，回来也是以“千人计划”身份进入中科院，成为博导。随后杰青、长江学生、院士。你不能因为我失去你的大好前程。”
　　“我不在乎功名。我从小喜欢看《白娘子》。像许仙，不被功名缠累，专爱自己的娘子。”
　　“你不能这样。况且即使给我移植了肾脏，我未必能长久活下去。”以菻动情地说，越说声音越大。由于以菻从小身体非常虚弱，说话声一直很轻柔。这次却异常激动。突然，以菻感觉头严重缺氧，眩晕。抬手扶住头的一侧，腿也打了弯曲。许老师马上把以菻扶住，以菻倒在许老师怀里。许老师一把把以菻抱起，对萧云逸说：“我带着以菻去做透析了。”以菻在许老师怀里如同娇弱的婴儿。以菻虽然穿着很厚的长款紫色羽绒服，但仍不显得臃肿。
　　萧云逸很吃醋，这次不像去年发现以菻劈腿那种愤怒，而是因为许老师的嫉妒。

　　以菻在透析过程中，萧云逸找到许老师，把许老师叫到透析室之外：“以菻的化验结果、诊断的材料都在你那里？”许老师从文件夹中取出。以菻看见许老师那文件夹就猜到缘由，准备拦阻：“许老师”刚喊出去，许老师就出透析室，把诊断材料给了萧云逸。萧云逸拿走了。
　　在许老师和萧云逸谈话之际，以菻问医生：“如果肾移植，成功率多大？成活时间多久？成功后身体状况如何？”
　　医生说：“因人而异，保守而言，成功率达到85%以上。但需要坚持服用抗排异反应药物，大约每月3000.如果保养很好，可长期存活。移植后终生保养，不能劳累。”
　　像《圣经》中大卫王凡事求问神，以菻默默祷告：“主啊，我不知该不该肾移植，求你指引。几天前，许老师告诉我，他是我亲哥哥，如果真的是，凭着许老师的经济实力，不仅可以还清外债，我肾脏移植的花费也绰绰有余。”
　　等萧云逸再回来时候，以菻刚好透析完。
　　以菻的脸马上白了很多，不再黝黑。原来以菻不是先天黑皮肤，皮肤黑是肾功能有问题，排毒障碍，毒素堆积所致。萧云逸给以菻照镜子“以菻，想不到你是世界上容貌最美丽的”萧云逸拿着自己的身体检查结果与以菻的比对，并告诉以菻：“我的肾脏可以移植给你，我的检查结果和你的吻合。”
　　以菻再次拒绝。后来实在说不过萧云逸，就只好说：“等明年4月中旬递交上论文再说。”
　　以菻透析后，离开透析室。在走向病房的路上，以菻看见一个人：窄窄的脸，脸的两鬓有毛茸茸的黄色的几根疏疏落落的络腮胡子。小小的眼睛，如同黑夜里萤火虫的光。以菻一眼就认出来了：“是曾经对自己伤害未遂的王碑！”以菻心里翻腾着，如同瞿塘峡的湍急的江水。他虽然伤害自己，但是，他也是很宝贵的灵魂。正如耶稣基督在十字架上与他同钉十字架的2个强盗，其中一个嘲笑他。另一个强盗认罪。主却无条件地赦免了那个强盗的罪。还应许：“今日，你与我同在乐园里。”既然是主用宝血花重价把我们从罪和死亡之中买赎回来，我们就应该效法耶稣基督。但是，如果相认，就会再次给自己找麻烦。
　　经过再三思想斗争，以菻还是“以基督的心为心”，看这个灵魂为宝贵。于是以菻说：“你好！你也是来做透析的吗？”王碑回过头，一下子被以菻的美貌吸引住了，但是就凭着他的记忆力无论如何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以菻从他的神色中看出来一种狼的贪欲。以菻说：“你不记得四年半前一个晚上，在芜湖的时候，你跟踪我？”以菻为了顾念王碑的名誉，故意把“跟踪我”三个字说的很轻。本来身体虚弱的以菻说话声音很轻，但是更加可以小声说。
　　王碑派遣全部的脑细胞执行记忆搜索任务，终于搜到了。便不改曾经的嘴脸。嘴一撇，露出尖尖的狼一样的犬齿：“原来是大美女。哈哈，你生病的样子更迷人。”做出一个令人作呕的飞吻。
　　以菻说：“你来做什么？生病了吗？”
　　王碑说：“我准备做换肾手术。”
　　以菻：“也是肾病？”
　　王碑说：“尿毒症。”
　　以菻说：“我也是。刚刚做完透析。”这种情况如果在旁人，会幸灾乐祸。王碑这个恶人，终于得了尿毒症，上帝的报应！这样的恶人就是应该得绝症，没有好的下场！
　　王碑却不说人话。一般人会关切问病情，王碑却灵魂由于极度扭曲，便说：“你还在医院呆着吗？多待几天吧，陪我做完换肾手术，我想好好与你亲热。”
　　以菻知道他恶性不改。但是以菻还是看他这个灵魂为宝贵。默默为他祷告：“主啊，怜悯他这个可怜的灵魂。不管他多么恶劣，罪恶多么严重。恶贯满盈也好，罪恶滔天也好，但是，天父啊，他是你创造的。你也是爱他的灵魂的。你比我更加看这个灵魂为宝贵。求你拣选他吧。让祂快快回转吧。主啊，施恩给他吧。你的宝血的功效是可以涂抹且清算一切罪过的。主啊，求你施展救恩的手。”王碑看着以菻微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在上眼睑上扑朔的样子非常迷人，便用很脏的手在她面前晃一晃：“美女，干嘛呢？我的换肾手术安排在下周三。还需要住院两周。你住院多久？多住几天呗。我就喜欢你的容貌和身体。”
　　以菻也感觉他很恶心，想吐。但是，以菻却说：“我会为你祷告。求神改变你，让你回到祂那里，得到祂的福分。保守你手术顺利。你也要寻求神。雅各书的4章8节:“你们亲近神,神就必亲近你们。你呼求神，神会垂听。”
　　王碑：“你竟然也信耶稣。哈哈，我也信。再帮我祷告，能与你在一起。因为我太喜欢你的容貌和身体了。”
　　本来以菻打算和他说福音的，但是，看他这个样子，没办法说下去。便离开了。为了避免王碑知道自己的病房，以菻故意绕道，医院的住院部如同迷宫一样，很快以菻甩掉了王碑。回到自己的病房。
　　晚上，许老师因为联系不上我、百合和墨菊，便要亲自陪房。但是以菻让许老师回去吧。自己如果有什么需要，直接呼叫护士。许老师一个男的，在女病房很不方便。
　　许老师不肯，以菻身体非常让人担心。
　　以菻8点就睡了，11点半起身上卫生间，从卫生间出来，见许老师还在病床前用两把椅子拼在一起闭目养神，便悄悄趴在许老师耳边说：“许老师，您还是回去吧。”许老师摇摇头：“医生说，你的病情很严重，随时有生命危险。”
　　以菻淡淡一笑：“哪有这么严重。今天下午透析完，浑身很轻松。医生为了负责任，故意说得比实际严重一点。”
　　许老师还是不肯：“以菻啊，你以前好几次逞强，结果更加让人担心。把我们吓坏了”
　　以菻：“许老师，我真的没有什么。您这么多次为了我，受苦受累，我实在过意不去。”
　　许老师：“我是老师，你是学生，老师的职责就是爱护学生。没什么过意不去的。老师理所应当如此。”
　　以菻着急了，眼泪在眼眶打转转。更加显得动人：“我是基督徒，和一个异性在一个房间过夜，不太好。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许老师，没有办法，只好走出病房。他提心吊胆，生怕以菻下一刻出现什么意外。便告诉值班护士，以菻的病情很严重。身体以及糟糕到了极点，多多留意。还留下自己联系方式。若有意外，随时联系。
　　这时候，病房的门吱吱响，夜风中，一种乎——呼——的带着拐弯的怪异声音，如同鬼怪。阴森可怕。
　　王碑潜入到以菻病房。以菻病房另一个住院姑娘刚刚要喊叫，被反应速度极其迅速的王碑一下子打晕。王碑悄悄凑近以菻的病房，以菻的小巧玲珑的脸在该住院楼对面的楼的灯光下映照的仍旧明艳动人。光在以菻精雕细琢的脸上的凹凸之间反复反射、漫反射，变幻出迷离的光影交织。她的五官极其符合黄金分割率，于是，产生惊人的美感。细长的向上飞扬的眉毛，长长的睫毛搭在上眼睑上，随着微微眨眼的动作，轻轻攒动，如同清风中频频点头的疏疏落落的树枝。小巧的鼻子，挺立的鼻梁如同以非常夸张比例尺微缩版的华山一般秀拔。小巧的唇，凹凸的精巧如同最佳匠人的工艺品。虽然，唇色青紫，失去生命的色泽，但是形状凹凸还是非常完美。
　　王碑不禁咽口水。他轻轻翻开以菻的被子。以菻穿着一身条纹状的宽大的病号服，显不出身体的线条。王碑准备脱以菻的衣服。以菻醒来了。以菻惊慌失色的睁大的眼睛流淌出月华一般柔润的光泽，更加地动人。她默默祷告：“主啊，求你救我，救我脱离那恶者。”她并不惊慌，因为她深深知道，主一直眷顾自己。那等候耶和华的，比不至于羞愧。《圣经》中诗篇31篇这么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