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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张家人 ...

  •   柳吟秋很难想象在这间屋子里的所有人,除了她自己,都已经超过了100岁。

      那个张起灵,那个让梁湾惦记了10年的张家族长,他甚至比黑瞎子还要年长一些,柳吟秋仔细打量对方,张起灵穿得休闲随意,像个大学生一样,脸上没什么表情,淡然而沉静。

      至于其他人,柳吟秋无法得知,她对张家人其实很有兴趣,只是黑瞎子能够提供的信息有限,而张家人并不喜欢自己被了解。

      在这些人中,柳吟秋注意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很像她认识的那个吴邪,但长相又有所区别。柳吟秋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那个与吴邪相似的张家人,也朝她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瞥。

      比起柳吟秋的兴致勃勃,黑瞎子就显得格外抗拒:“丫头,这张家人你也见过了,回房去吧,明天有你忙的,先洗澡睡觉。”

      柳吟秋相信黑瞎子支开自己肯定有他的顾虑,便应了下来,准备离开。

      “等等。”那个形貌如吴邪的张家人道,“你不能走。”他又对黑瞎子说,“我们就是为这孩子来的。”

      被一个看起来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的男人叫“孩子”,柳吟秋有点不适应。

      那张家人继续道:“我叫张海客,论辈分,我是你舅舅,不过,你现在对张家还很陌生,不要紧,等你入了张家,自然就了解了。”他吐词缓慢,语气笃定,言辞间有股说不出的强势意味。

      “张海客,秋秋是我齐家媳妇,张家缺人去别的地方要。”黑瞎子越发不悦了。

      “她是谁家媳妇都流着张家人的血。”张海客回道,“还有她身上的纹身,也永远无法抹去。”

      屋内的气压很低,柳吟秋能感觉得到双方的箭弩拔张,她并不清楚张家人到底为什么将目标放在自己身上。她只是个从小生活在普通家庭的女孩子,就算有张家人的血,也不表示她就有什么不得了的价值,更何况,到目前为止,柳吟秋压根不认识这些人。

      “瞎子。”张起灵难得主动开口,“这个女孩儿的身份比较特别,他的外公,是以前本家的。”显然这件事很重要,张起灵不得不打破彼此的僵局。

      柳吟秋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既然话题是围绕自己展开的,可她完全是个局外人,说什么都不太合适。

      屋内其他几个人都有些沉不住气,摩拳擦掌的,但也没妄动,一会儿看看张起灵,一会儿看看黑瞎子。

      “柳吟秋的外公叫张也成。”张起灵继续道。

      “族长,家世就没必要让外姓人知道了吧。”另一个男人开口,他戴着一副细边框的眼镜,五官精致,很是斯文俊俏。

      张起灵道:“有些事不说清楚,眼前这位是不会放人的。”他看着黑瞎子,深渊似的眸子淡定无波,“我与张也成之间有过往恩情,很久之前,我以为他死了,后来发现,他还活着,张也成曾将他的后人托付给我,并告诉我,一旦他的后人遭遇劫难,让我代为庇护,我答应了。”

      黑瞎子蹙了蹙眉,没有说话。

      “柳吟秋受到黎簇的威胁,你没有及时出面,这就表示,她跟着你,无法得到妥善照顾。”张起灵语气平淡,仿佛是在述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黎簇现在怎么样了?”黑瞎子问。

      “还没有找到,他藏得很深,但已经有了线索,不会耽误太久。”张海客替张起灵解释,“柳吟秋拥有人面鸟纹身和麒麟血,她应该回到张家来。”

      柳吟秋大概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这些张家人已经从吴邪那里知道自己被攻击的事了,他们认为黑瞎子保护不了她,而她又有某种特殊的身份。

      这就有点像漫画情节了,一个普通人逆袭成大佬的故事,都是从不经意间的高人找上门开启的。

      “我能问你们一个问题吗?”柳吟秋实在忍不住了。

      包括黑瞎子,所有人看向她。

      “你们在这里讨论我的归属问题,问过我爸妈没有。”柳吟秋觉得这是个现实的问题,而他们似乎完全没有考虑。

      “那你呢。”张海客注视着柳吟秋说,“你想跟我们走吗,你对张家,应该很有兴趣吧?”

      他很自信,显然是调查过柳吟秋,知道这个女孩儿是什么性格,也包括她的想法。

      有兴趣是一回事,但参与进内部又是另外的问题了,柳吟秋只是单纯的对张家这种神秘莫测的组织感到好奇而已:“我不姓张。”她拒绝了对方。

      “姓可以改。”张海客道。

      柳吟秋眉头一紧。

      黑瞎子说过,张家人并不好相处,他们的祖训就是排外,因为活得太久,又对这个世界的奥秘太过了解,张家人有一种天生的傲骨与自负。

      柳吟秋算是领教了,她下意识地看向张起灵,身为族长,却一言不发,可张起灵只是看着柳吟秋,半天不做反应。

      就在这时,那四个张家人开始解开衣服的纽扣,有些套的T恤就直接脱了。

      柳吟秋愣了一下,看向黑瞎子,后者的嘴角一直保持着笑容,只是这个笑容满含杀机。

      他们很快就脱掉了上衣,身上显露出跟柳吟秋一模一样效果的纹身,其中四个都是非常夸张的野兽占据着整个胸腹,而那个叫张海客的,却只是非常细小的文字在他的后颈处。

      柳吟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背,毫无疑问,她和他们是一类人,虽然图案不同,但所要表达的情感是一致的,都是对某种图腾的崇拜和信奉。

      黑瞎子不喜欢这些男人对着自家丫头宽衣解带,象征性地捂着柳吟秋的眼睛:“都穿上,少来色/诱我家妹子。”

      张起灵突然出声了:“你的外公,是不是叫张也成,他有没有给过你信物,要你转交某人。”

      说实话,他问到她了,柳吟秋不知道外公叫什么名字,她叫了他7年的外公,却没人告诉柳吟秋他的全名。

      柳吟秋只知道外公姓张,为人低调,喜欢给小孙女讲妖怪故事,小时候教柳吟秋画国画。外公去世得早,柳吟秋对他的脸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只知道他是个非常和蔼的老爷爷,脑袋中间是秃顶,邻居都叫他张秃子。

      “没有。”柳吟秋回答道,“我甚至不知道外公叫什么。”

      张起灵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凝视了眼前的女孩儿片刻:“你再好好想想。”他对柳吟秋说,“我们会再来。”

      柳吟秋皱了皱眉头:“你们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张家人没有回答。

      倒是张起灵,突然用一种柳吟秋听不懂的语言跟黑瞎子说话:“你的眼睛,已经快要看不见了吧。”他顿了一下,“你很幸运,找到了她,她能帮到你,只要你把她交给我,我可以为你拿到虫盘。”

      “想都别想。”黑瞎子的敛去笑容,也用那个陌生的方言回道,“我自己的事,还范不着劳烦别人。”

      张起灵带着人走了,一点儿都没有拖泥带水,但不知道为什么,柳吟秋总觉得很不舒服。

      黑瞎子揉了揉眼睛:“有什么想法?”

      柳吟秋叹了口气:“感觉有五个张日山在跟我们说话。”

      黑瞎子笑了起来,要是张日山知道自己变成了一种形容词,那表情肯定会很生动:“你不是想过不平凡的人生吗,跟他们走,你就不用做平凡人了。”

      柳吟秋挑衅道:“你希望我跟别的男人走?”

      黑瞎子掐了一把她的屁股:“你敢。”

      张家人风波之后,柳吟秋的平凡日子终究还是到头了。

      晨练的第一周是她最痛苦的适应期。

      柳吟秋已经超过10年没有早睡早起的作息了,对于一个无论什么时候睡下去,第二天早上都是起床困难户的人来说,起床已经很艰难了,还要锻炼,不用想也知道有多煎熬。

      尽管黑瞎子给柳吟秋安排的任务并不繁重,起初就是慢跑和拉伸,但她依然会有在心里默默打退堂鼓的念头。

      而黑瞎子这时候也会趁机在她耳边怂恿柳吟秋放弃,告诉她当双手不沾阳春水的齐太太是一件多么舒服的事情。

      每当这个时候,柳吟秋反而更有干劲了,毕竟上一个不沾阳春水的红夫人,只活了37年。

      “师父,你这么厉害,有没有一键清醒的起床方式啊?”柳吟秋躺在床上,眼睛还有些睁不开,但她必须在5分钟之内起床,穿衣服,洗漱,吃早饭,不然就赶不上8点的训练,而柳吟秋真的不想被他“关”在家里养。

      黑瞎子喜欢柳吟秋叫自己“师父”,那会有种角色扮演的感觉,特别是在床上的时候,那种禁断的性/事总叫人浮想联翩。

      黑瞎子有过很多徒弟,但他很少要求他们叫自己师父,黑瞎子也不是真的需要继承他衣钵的弟子,教这些人本事,有时候是为了钱,有时候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乐趣。

      “有啊。”黑瞎子也躺在床上,他侧头看了小姑娘一眼。

      “快给我安排。”柳吟秋十分急切的需要一键清醒。

      黑瞎子没有拒绝,把手掌垫在她的后颈窝。

      柳吟秋以为黑瞎子会给自己的后劲窝推拿一下,接着睡意全无,结果,她被他猛地一推,整个人瞬间就坐立起来了。

      “怎么样?”黑瞎子带着笑音说,“醒了吧?”

      柳吟秋垮起一张脸,斜视着看他。

      “没醒?”黑瞎子道,“还有第二步。”

      不等柳吟秋出声,黑瞎子直接抱着小姑娘下了床,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将柳吟秋放在了洗脸池前。

      柳吟秋看着镜中凌乱的自己,跳起来就开始追打黑瞎子。

      黑瞎子左躲右闪,跟女朋友玩儿起了你追我逃的幼稚游戏。

      一番追逐,柳吟秋算是彻底清醒了,摆着一张臭脸在那里刷牙。

      “是不是醒得很有效率?”黑瞎子明知故问,笑得很是讨厌。

      “哼。”柳吟秋满嘴泡沫,懒得理他。

      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柳吟秋在放弃和坚持之间来回横跳,竟然慢慢地熬到了20天。虽然只是短短的20天,但柳吟秋已经觉得自己跟以前不同了。

      黑瞎子这一个月里给柳吟秋安排的训练内容,是在她完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层层加码的。

      从最初的慢跑,拉伸,到中途的快跑,仰卧起坐,一直到后来的耐力长跑,柳吟秋都一一完成了那些她这辈子想都不敢去想的运动量。

      她现在已经从晨练两个小时,变成了四个小时,每次感觉身体被掏空的时候,黑瞎子就会宣布训练结束。

      “我一定给媳妇儿养的白白胖胖的。”黑瞎子给柳吟秋做饭的时候总这么说,小姑娘的细胳膊还是戴不了祖传的手镯。

      “白白就行了,胖胖不用了啊。”柳吟秋洗碗的时候一般这么回复他。

      除了食量增加,柳吟秋真正感受到的变化是身体上的那种前所未有的释放。

      每年冬天,她的肩膀都会出现疼痛难忍的情况,必须经常做理疗才能缓解。

      但是现在这种疼痛似乎不见了,入冬的北京风寒雨冷,而柳吟秋,却完全没有了那种浑身僵硬酸痛的体感。

      对于柳吟秋身体上的变化,不知道黑瞎子是不是早就预判到了这样的结果,他并没有表现得太过惊喜,一如既往的安排训练任务。直到柳吟秋几乎可以不用中途休息,也能坚持到所有训练结束,黑瞎子才总算认可了小姑娘想要坚持学武的决定。

      一个月以后,体能训练的重心,慢慢转移到所谓的“武功”上了。

      黑瞎子大概没有想到柳吟秋真的能坚持完整整一个月,期间无论有怎样的突发状况,她都没有轻言放弃,尽管柳吟秋在心里已经放弃过无数次,但理智总能战胜惰性。

      有时候黑瞎子会显得很不近人情,即便看着她重重的跌倒,或是累得站不起来,他也不会轻言细语的关心。

      柳吟秋当然也哭过,跟他闹脾气,觉得他不近人情,每当柳吟秋感到力不从心的时候,黑瞎子就会问:“要放弃吗?”他似乎是希望我放弃的,但柳吟秋总是摇头。

      可只要训练时间结束,黑瞎子就会马上抱起她,给她擦药,哄她开心,一改先前严厉又冷酷的态度。

      到底还是嘴硬心软的,柳吟秋能感觉得出来,黑瞎子作为师父,是真的尽职尽责的在教导自己的徒弟,他忍受着自家丫头的脾气,以及明明心都揪紧了,却强迫柳吟秋站起来继续的心情,黑瞎子也同样是不好过的。

      第二个月,黑瞎子教柳吟秋拳击,她以为黑瞎子会教自己用刀,毕竟那像是他擅长的功夫,但他没有教她用刀。

      黑瞎子说,柳吟秋脑子反应很快,但缺乏锻炼的身体,动作总要慢半拍,胳膊腿儿跟不上思维的人是不适合使用尖锐武器的,那会令她受伤。

      拳击比较好掌握,而柳吟秋看似瘦弱的身躯。在力量方面要比灵敏度显著一些,拳击是最适合她的武术。

      拳击很简单,对着沙包一阵猛锤就行了,但如果新手对着沙包锤上三个小时,那么之后的半个月里,连拿碗筷吃饭的手都会抖。

      学武功很苦,柳吟秋一直都知道,这种知道就相当于你很清楚赚钱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但只要不去做,就永远不理解这件事究竟能苦到什么程度。

      放弃的念头时常冒出来,但最终都被压了下去,因为柳吟秋知道,一旦放弃,她会非常不甘心,这种不甘心可能要一直伴随她到老死,柳吟秋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倔得像头驴。”黑瞎子这么评价她,他可能没料到柳吟秋会因为“不甘心”而一直坚持到现在,他以为她半个月前就会彻底放弃。

      “你是驴,你全家都是驴。”柳吟秋累的要死,泡在浴缸里,任由黑瞎子按摩。

      “我全家就只剩你了,你果然是头驴。”黑瞎子回。

      由于每天都处于强度很大的训练中,柳吟秋的睡眠质量也跟着上去了,头挨着枕头很快就能入睡,好像生物钟已经逐渐形成。

      坚持到底的甜头逐渐明显,柳吟秋的胳膊有了肌肉,挥拳的动作迅猛干脆,腹部起了马甲线,柳吟秋慢慢习惯了和黑瞎子斗嘴互怼的日常,开始变得喜欢挑战各种难度的训练方式。

      黑瞎子原本承诺不让柳吟秋吃苦,可看着自己亲手带起来的徒弟,也不免欣慰。

      他的眼睛一旦彻底瞎了,便离死不远,如果找不到治疗眼疾的药,柳吟秋能有自保的力量,黑瞎子倒也去的安心了。

      “明天休息一天,不练了。”黑瞎子说。

      “为什么?”柳吟秋道。

      “看你辛苦,我心疼。”黑瞎子直截了当地说。

      柳吟秋倒是不以为然:“早就习惯了。”

      “习惯个屁,天天叫疼。”黑瞎子说,“你一喊疼,我这心就跟着一起疼,你就当是让我休息一天。”

      “你小时候练功不叫疼吗?”柳吟秋反问他。

      “不敢叫,叫了师父罚得厉害。”黑瞎子道,“哪像我,还给你按摩。”

      “累是累,但总觉得跟你在一起,好像也能受得了。”柳吟秋把训练当成约会,光是听黑瞎子说话,就觉得很有意思。

      “既然那么稀罕我,还不赶紧嫁给我?”黑瞎子在柳吟秋耳边吐气,“什么时候找你额娘要户口本啊?”

      柳吟秋想了想:“要不年底,我们一起去重庆,你再跟我父母提亲吧?”

      “好。”黑瞎子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要是他们不答应,我就把户口本偷出来。”

      “为什么那么想跟我结婚?”柳吟秋问,“是怕我年纪上去了不好生孩子?”

      黑瞎子笑了一下:“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哪个年代过来的人,嗯?我那个年代,跟姑娘拉拉手就得负责一辈子了,我们都睡一被窝了,你还没过门,我怎么都觉得别扭,怎么隔了100年,姑娘都不要男的负责了?”

      “负什么责,谁吃亏了还不一定呢。”柳吟秋想到他的那东西,怎么都能把自己弄舒服,“老齐,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不孕不育怎么办?你应该是想要孩子的吧,一定还想要儿子。”

      “你担心自己不孕不育的时候,还是担心我的遗传病,会落在我们孩子身上吧。”黑瞎子道,他看了看柳吟秋的表情,“我们家这眼疾传男不传女,真要给我生,最好就生丫头。”

      其实柳吟秋也想过这个问题,到底是遗传病,自己和他的后代怎么都逃不掉,现代医学拿他眼睛没有办法,所以黑瞎子才屡走偏锋,他下墓说是为了好玩儿,实际上也在寻找治疗眼睛的药引。

      她爱黑瞎子,所以从没考虑后代也会受眼疾影响而放弃这段感情,毕竟柳吟秋是因为爱他,才想和他在一起:“不生就好了,反正我也不喜欢小孩儿。”

      “刚还担心不孕不育呢。”黑瞎子笑起来,“放心吧,我会想办法治好眼睛,要是以后真能有孩子,我也会为他们打算。”

      “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治不治好眼睛,也不重要。”柳吟秋想到数月前,他从云南回来那一次的经历,除了他,还有不少人都死了。

      说实话,都到这时候了,黑瞎子的眼睛能不能保全对柳吟秋来说根本无所谓,可一想到他还要再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求药,柳吟秋就觉得很不安。

      “对我来说重要。”黑瞎子道,“想把你看得更清楚。”

      这时候,柳吟秋并不知道黑瞎子的眼睛只能看见她的一点儿轮廓,要怪就只能怪这个非人类已经把自己训练成不用眼睛,也可以自如生活,而他想瞒着小姑娘的事情,柳吟秋肯定没办法察觉。

      张起灵那次来找柳吟秋,实际上是想帮黑瞎子寻药,他们去的那个墓,就连张起灵也感到棘手,在张家遗留下来的资料里,只有人面鸟纹身的张家人才能从那个地方全身而退。但具体要怎么做,张家人还不清楚,所以才需要柳吟秋去一趟张家,好让他们研究一番。

      黑瞎子明显从张起灵口中知道了这件事,但他不可能让柳吟秋去冒险。

      三个月后——

      柳吟秋见到了黑瞎子现存的另一个徒弟——苏万。

      他当初为了黎簇孤注一掷,古潼京一行,苏万是抱着必死决心去的。他甚至还帮过黑瞎子,那个时候,苏万都没有考虑自己是否能够活下去。

      而当时,这个孩子才17岁。

      今天是柳吟秋的生日,黑瞎子邀请苏万来见自己未来的师母,顺便打听黎簇的消息。

      令柳吟秋意外的是,苏万竟然也是普通人家出来的孩子,不过他的家庭条件非常殷实,是典型的富二代身价。

      苏万没有富二代的脾气,是那种谦逊内敛的性格,他一口一个师母姐姐生日快乐,嘴很甜。

      黑瞎子看似冷酷,实则有恩必报,收苏万做徒弟,一方面是教他自保的本事,另一方面也是告诫别人,这个姓苏的,有他黑瞎子罩着,不能碰。

      柳吟秋从苏万身上多少看到些自己的影子,他原本普通平凡,却经历过常人无法理解的冒险,他曾不堪一击,现在却能徒手制敌,随身佩刀不离。他本可以置身事外,最终,还是走进了一个原本不属于他的世界。

      黑瞎子祝柳吟秋生日快乐,她告诉黑瞎子,只要有他在自己身边,无时无刻都很快乐。

      柳吟秋29岁了,但她全新的人生,似乎才刚刚开始。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张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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