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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过后,武术道馆里。
道馆里摆放着的物品(椅子、桌子之类的)被摔的一个破烂,只见两个人影从西面交缠到东面。
就在几分钟前……
有一帮挑事的人来到道馆,说这破道馆还开着做什么,总之说了一些很难听的话,让人听了就想揍扁来人,还扬言指名要叫白忌均(馆长)出来。
半天没见人影,就开始使坏挑唆。
暮沉雪在屋里头听见吵闹声,便出来制止,没成想对方破口大骂,甚至动起手来,便有了开头那一幕。
那红毛擦了下脸上渗出来的一道血迹,“还有两下子嘛。”
“可惜马上就要趴不起来了,哈哈哈~”
暮沉雪眸色一沉:“是吗。”
许久之后,趴在地上的红毛不服气,握紧拳头捶砸地面,“这破道馆除了你,没有人能打,都是一群废材。”
姜善映指着他:“那你又是什么东西,还不是被按在地上。”
“就你这种人,我师兄打得好,活该!”
“你们还看个屁啊,都给我上!”那红毛满脸怒气盯向他身后的那帮人。
瞬间道馆内乱成一团糟,暮沉雪只得放开那红毛,去帮他人。
那红毛爬站起来:“你们这群杂鱼!”
姜善映实在忍不了:“你给我闭嘴!谁才是杂鱼?你这不要脸的辣鸡。”说着便迅速冲过去和那红毛干起来。
窗外略微延伸进来的樟树枝,常绿叶子干净利落,上面凝结着从外边透进来的冷气。
暮沉雪以一打十都不在话下,主要是这些人太菜了,很快那些挑事的人都趴往地面上。
那红毛看向地上那十余个兄弟,感到情况不妙,“都起来,我们走。”
姜善映:“哎呀,怎么都滚了啊,早该滚了!”
一旁的师弟撸下袖子:“多亏暮师兄在道馆里,不然他们还得嚣张。”
一个小师妹双手交叉道:“要不是大师姐和二师兄都不在,他们岂会这么猖狂?”
暮沉雪:“怎么回事?”
姜善映:“他们啊,上次和我们起了点冲突,不就约架吗,我们才去几人,他们人多势众打赢了膨胀起来了呗,还臭不要脸找上门来了。”
“我呸,还想找我们馆长(师傅),也不看看是个什么货色,就他?也配?”
“一群菜鸡,他们那儿才是破馆子,都是掺了智商税,没多少实力。”
姜善映:“行了,各师兄姐弟们都把馆内打扫干净吧。”
“好的,三师兄。”
这个道馆是他师傅(白忌均)的道馆,在他十一二岁时,他母亲没时间照顾他,一天东奔西跑,他叔叔也出了国,于是就把暮沉雪带来道馆里请旧相识(白忌均)照顾他。
一来二去,在道馆这种环境的熏染下,白忌均见他悟性高,学习能力强,索性就收了他做自己大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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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假期暮沉雪不是去医院,就是去餐厅工作,有时会去他师傅的道馆。在他的记忆里这个冬季是大街小巷里微冷风的味,是餐厅里混杂的烟酒味,是医院里的消毒水味。
这天,言昱歇和南淮宴跨入一家餐厅,这家餐厅挺高级,菜色也不错,还是第一次来这家。
刚落坐,南淮宴就问:“昱歇,你最近怎么有点不太高兴啊。”
言昱歇:“有吗。”
“我们先点菜吧。”
“服务员。”
随后一个戴着黑色口罩的服务员拿着新菜谱走过来,嗓音不咸不淡:“两位先生,这是我们餐厅新出的菜色,看看吗。”
言昱歇一听这声音好熟悉,应时抬头看向服务员喊道:“暮沉雪。”
暮沉雪疑惑的抬眸看向两人,“……”
南淮宴突然打断两人的目光,“这么巧啊,在这儿都能遇到。”
暮沉雪冷漠着一张脸:“请问你们是来吃饭的吗。”
“你……”
言昱歇拉住正要站起来的南淮宴,“我们来吃饭。”
“菜单。”说着放在桌上,正要走时,言昱歇叫住他:“快一个假期不见,不坐下聊聊。”
“没什么好聊的。”
南淮宴当即歪过头去,不想看暮沉雪冷不冷的表情。
暮沉雪直走进后台,之后没再出现在前餐厅里。
南淮宴:“好心情都被他搅了,真是晦气。”
言昱歇内心:原来他在这当服务员啊。
临近徬晚时,他刚跨出餐厅,拐个弯就见一个身着黑灰色上衣的人双手交叉靠站在墙上,姿势还是那样霸道跋扈。
“……”暮沉雪不想与他打什么招呼,便当做没看见一样自顾自走过去。
墙上的人开口:“怎么?就这个态度,连话都不想跟我说一句?”
“你在这干什么?”
“等你。”
“什么事?”
“难道没事就不能等你。”
见他还要继续说,暮沉雪抢先一步:“如果你来是因为那件事,说吧,你想要什么?”
“你这意思是我要完了就得滚蛋,你我就互不相欠了?”
“本来也没要你帮我。”
“哦?那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不喜欢欠人人情,你要什么?”
言昱歇心里打着算盘:“和我做朋友。”
暮沉雪想反驳,言昱歇率先开口:“是你问我想要什么的,想反悔不成?”
刚说完这话,餐厅老板在远处走过来喊了他:“小暮。”
暮沉雪立即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褚哥。”
“好久不见了啊,最近都好吗?”
“挺好。”
褚检目光落在旁边的一人:“这位是?”
“同学。”
言昱歇有些恼气的说:“你就这么介绍我?”
“我叫言昱歇,我是他的……”他窥视暮沉雪的表情,“朋友。”
“你好,我是褚检。”褚老板笑着看向他。
暮沉雪刚吐出一字:“褚…”
就被一旁的人打断:“我们还有事,恕不奉陪了。”便拉着他离去。
暮沉雪也不能当着褚检的面和言昱歇吵,只好跟着他走。
远处的一处街道上,暮沉雪挣开他手,“你太没礼貌了,他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心想:我和他说这个干什么。
快步走到公交站牌站下,言昱歇跟了过来,“沉雪,难道你还讨厌我吗?”
“你能不能闭嘴。”
公交车驶过来,门“嗖”的开了,暮沉雪跨步上了车,谁知言昱歇也跟着上来,车上已坐满了人,只得站着。
“这个假期你都在上班?”
“不关你事。”
“……”此时言昱歇在想,他怎么还是这副性子,真难搞定。
匆忙过去几日,这片的街道上几乎没了以往来来去去的车辆,没了匆忙的上班族、学生们过红绿灯的身影,没了商铺大厦的广告声与宣传声。
暮沉雪走在桥路上,望着桥下滚滚而去的水流,手里提着一袋东西,也只有购物商场会开门。
除夕将至,这片居住的区域大多人都回了家与家人团聚,这片区域并不那么繁华,甚至还有点破旧。
几乎都是普通人的居所,他走了一段,回到那处破旧的居民楼楼下,望见好几户的窗口都有烟火气味,他撇过头来径直走进了有点生了锈的楼梯门口。
开了门,走进厨房放下袋子,把里面的东西一一放到冰箱,兜里的手机忽震响了,他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沉雪啊,明天就除夕了,过来我这儿一起过啊。”
“师傅,不用了,谢谢,我还要陪我妈。”
“好吧,你妈的病情好点了吗?需不需要我打钱……”
“这几个星期有所好转,暂时不用。”
“好吧,有需要记得跟我说。”
“嗯,谢谢您师傅。”
不久,暮沉雪坐在桌前拿着手机翻找着需要的资料,遽然远处一声炸响“砰——”打破宁静,划过黑夜天空闪落下去。
紧接着一串串声响升起炸向空中,一道绚丽的火花撒落黑夜四周。
有了前车之列,后头鞭炮声逐一齐响,沉重的晚云中时不时发出闪光,隔着窗帘照在书桌上,暮沉雪推开窗,天边的烟花升腾肆意开放,给这淡漠的空中增添了一处美景。
手中的屏幕忽亮了一下,他低头瞧去,备注着“言昱歇”三个字弹出信息:新年快乐。
他看着信息,鬼使神差点开聊天框,输入……
空白:嗯。
等到信息发过去几秒,他才回过神来,手指按住信息想撤回,迟疑了几秒。
信息发过去他应该已经看到了吧,现在撤回会不会太……算了,不管了。他手指松开要撤回的字,要摁熄屏时,一个信息弹在手机上方:沉雪,新年快乐。
他退出去,点开另一个聊天框,空白:妈,新年快乐。
七点十分,新的一年,暮沉雪翻滚下床,马不停蹄在厨房忙活着。
迈进医院走廊,又是浓重的消毒水味袭来,暮沉雪面部没有什么表情,他早已闻惯这股味了。
除夕医院里比往常还要安静,往常至少还有些声响,这会儿连点人气都没有,就算其他病房里有其他人,那也是少的可怜,几乎没什么动静。
值班的医护人员这个点儿应该都去吃饭了,走廊上没再看见一个人员。
暮沉雪推开房门,没见落琳殇在里面,便放下保温饭盒,打开手机给她发信息。
空白:妈,你去哪了?
一多分钟后,对方:在外面逛了一圈,这就回来。
暮沉雪悬着的心才放下来,他拿过桌上摆放着的苹果,用小刀削起了皮。
……
“妈,尝尝这个。”
“好吃哎,这是新菜式吗?”
“嗯,餐厅里学的。”
暮沉雪放下筷子,拿出一旁的盒子,递给落琳殇:“妈,新年礼物。”
落琳殇生的是极漂亮的,鹅蛋般的脸型,睫毛纤长,一双眼睛灵动神迷,轻启唇角,似倾城一笑:“按摩仪,妈很喜欢。”
不过现在带着点病气,看上去有点病恹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