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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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有打扰。”玄纪额间落下一滴汗。
“那你们可以继续吗？我还从来没有看过腾蛇以外的□□呢！”
“噗嗤”一声，安云瀛没绷住。
此前提到，腾蛇族□□方式与人类大相径庭，并不需要抱在一起交合；再加之这个种族对繁衍的追求，它们并不避讳生育的话题，甚至许多生育行为会发生在公开场合。因而，即便是这些小孩子，也早就习惯了族内的“□□”行为。所以下意识地，她们认为其他种族也是这样。
“不好意思啊，他脑子有些问题。”安云瀛笑着点了点脑袋。“我们没在□□。”
小崽子们的脸上流露出深深的失望。
“好可惜喔，还以为能看到新宝宝。”
对了，说到新宝宝——安云瀛差点忘了此行的目的。她拎着玄纪的袖口取出那颗蛋，两人惊讶地发现，蛋……变大了。
原先只有鸡蛋大小，现在差不多有鹅蛋那么大；拿在手里沉甸甸的，用灵力一试探，里面的生命活跃了一些。
“大概是回到了熟悉的环境，也算是一种生长？”
“那是新宝宝嘛！”好奇的孩子们仰头争先恐后地要摸摸那颗蛋。“是不是应该拿去给婆婆孵一下，她可喜欢新宝宝啦！”
“婆婆？”
“是专门给腾蛇族孵蛋的一只异兽，大概几百年换一次。现在的婆婆是从哪里来的？”
“是青丘来的！”
“听你们这么说，这位婆婆很擅长孵蛋了？”
“腾蛇族孵化有专门的要求，会将蛋集中起来在某处统一培养，为了保证最佳的出生条件。”
“这还不好办？我们得去找那位婆婆，让她看看这颗蛋有没有办法。”
在一群幼崽的带领下，两人跃过若干浮空岛，最终在一座长着假山的巨大岛屿处停下。这座岛上的山水格局是仿照青丘国传统的样式，上面的建筑也挂满了可爱的狐狸娃娃。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庞大的幼儿园。
玄纪说，腾蛇族幼崽刚出生时会统一由婆婆抚养，到一定年龄才会交还给家人，所以说这里是幼儿园也没错。不过，青丘狐狸的寿命远不如腾蛇长，撑死也仅有数百年；所以，这个位置常常会换狐狸。
“啊……这里还有纪念品呢。”
安云瀛好奇就多看了几眼。外面的篱笆墙上挂着许多块牌牌，上面都画着歪七扭八的画，背后则附上了每个孩子的名字。她翻过两块石头牌，发现正好是拒霜母女的，两人的牌子紧挨在一起。
拒霜的上面画着一颗硕大的、闪闪发亮的珍珠。安云瀛猜测这是“魄龙珠”，相传为女娲赠予腾蛇族的传家宝，由历代族长继承，相当于族内最高者的标志。不过，她这个年纪就已经有登高望远的想法，即便在腾蛇族内也很难得。
至于太皓，她的更好懂一些:两只腾蛇如太极般相伴，一大一小，显然就是她和她母亲了。
安云瀛瞥到不起眼的角落，还有一块木牌——上面沾了法术，使得这块木牌不会受时间磨损。木牌上画了一只小腾蛇，背景还有蓝天白云，和简陋的太阳。虽然画布有限，但这有限的篇幅却还是展现了一下山川河流；看起来不像是这里的洞天，反而更像是……外面的世界。
她翻过牌子，发现这是玄纪的木牌，不禁挑眉。
“我去和这里的婆婆打了声招呼，她答应说先替我们看管一会这颗蛋……你在看什么？”
“这个？”安云瀛向他展示。“这好像是你的东西。”
“……的确，大概是五十岁左右的事。”
“为什么画这个？”
“……我记不太清了。当时，婆婆让我们把自己最想要的东西画下来。我很小的时候，有一次偷偷背着她们跑到了蟠龙洞外……结果差点被冻死在外面。但我那时候还想着跑出去，所以就把自己看到的世界画了下来。”
“那你从小还蛮有探索精神的嘛。”
然而玄纪并不认为这是夸赞:“这是有代价的。”
“嗯？”
“那时我本应该死在冰天雪地里……可是，没有。我被救下来，送回了蟠龙洞。”
“那是好事啊？”
“一开始我也这么以为。但是，当我庆幸自己劫后余生时……发现大家，都用很可怜的眼神看着我。”
“母亲和姐姐当时非常生气，我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只觉得很害怕。后来拒霜才告诉我，我被一位路过的神明救了；但那并不是什么好心的神，她的帮助是有代价的。于是，我被送回去后，灵庭从此永远缺失一柱；因为这一柱，我的天赋远远比不过其他孩子。”
他用指腹摩挲着木牌的纹路，不经意抬眼看向安云瀛:“……你猜那位路过的神明是谁？”
……安云瀛尴尬地撇开眼:“那你恨她吗？”
“恨。”
他说得没有丝毫犹豫，只是说完结论，自己又开始反省:
“我恨欲念之神夺走了我重要的东西，我甚至会幻想自己当年就死了。但如果真的要追究，当年擅自跑出洞天的我才是这一切的元凶。”
“灵庭残缺，使我小时候灵力受阻，无法修炼高阶的法术，没少被她们嘲笑。母亲对我也很失望……她去世前甚至不准我见她最后一面。即便我付出成倍的努力，也收效甚微；身边族人都不再对我抱有期待——大家不需要我，我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
正说着，突然，安云瀛察觉到有一群势力正气势汹汹地向这里赶来。她叫停了玄纪的故事会，下意识抬头向天上望去——只见五彩的天空边际，出现了一批乌压压的黑影。
“……怎么了？”
为首的腾蛇是太皓。她降落至地面，变作人身，手里还拿着自己的武器，脸上神情并不轻松:
“稍安勿躁，二位。我等奉族长之命前来，就魄龙珠失窃一案，请两位同我回去协助调查。”
“和她废什么话，直接拿下不就得了！”
形式急转直下。安云瀛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陷害了，就是手段不太高明；不知道拒霜这又是唱的哪一出？要知道自己是欲念之神，她不可能拿一个族的命运去赌……
“等等，和她没关系。”
玄纪突然上前，紧接着，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的手心浮现出一颗光彩夺目的、闪烁着斑斓辉芒的纯白色巨大夜明珠。显然，只消看上一眼，就知道这是魄龙珠无疑。
安云瀛:“？？？”
不是，合着真是你小子偷的啊！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