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流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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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漩涡后，依然是树和蛇的形象，就像落入了重重叠叠的梦里，不想离开，离开不得。佛光萤想不起来自己是哪一位佛前的灯光流落在此。就像想不起他要把下边那条花里胡哨的蛇怎么变成荧光一样。
蛇蛇也想把上边树的模样的光影吸成蛇状。这样看起来就会顺眼很多。
光团还是没有掉下来。哪怕下面的蛇的肚子看起来更温暖，更适合孕育出新的光团。但光团们依然挤挤挨挨的挤在一起。因为它们觉得佛光更能滋养它们。哪怕是一颗毫无力量的树的样子。
如果扁蛇能够拔除牙齿就好了。蛇蛇也这么想。它想吃它们。又想和它们玩儿，它焦躁不安的在树下游动。又滋溜滋溜的往树上缠绕行走。用长长的芯去够果实样的光团。
光团嘭的一下暴出一息火花，落到地上。蛇蛇就又溜下了树。光团挣扎着想变成树，不成功，又挣扎着想变成蛇不成功。树和蛇都疲惫了，它们互相敌视着，分不清楚要不要去干预光团的变化。
树摇动起来，化成一树的火光。是雷云将至，要对它有一场新的洗礼了。蛇也钻回了洞里，趴在洞口观望树上的乳白色的光团。光团里有一个小姑娘发出呻吟:“我所见即美好。”
呻吟声联动水滴在草丛的声音，第一滴雨落下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