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学马甲不科学》懒冰块

3、与主角青梅的初相遇

　　秋本雨生站在蔬菜架前，望着琳琅满目的蔬菜和鲜红的价目表陷入了为难。

　　蔬菜又涨价了，好贵。

　　他挑拣了一番，最终只拿了几个土豆和几根胡萝卜。

　　“朝泽，今晚吃咖喱饭怎么样？”秋本雨生询问道。

　　春川朝泽拿过秋本雨生手中的篮子：“可以，都听秋本大厨的。”

　　“就吃这个吧。”秋本雨生一锤定音，“等会儿我们再挑点菜放在冰箱里，之后我去拿咖喱块。”

　　“那我就去买薯片和冰可乐了。”春川朝泽晃了晃手中的购物篮，“菜都放篮子里吧，到时候直接拿着咖喱块在柜台见。”

　　“待会儿见。”

　　……
　　秋本雨生绕过墙角，来到卖咖喱的区域。这里顾客并不多，很安静，冷清的氛围开辟出了一片寂静的空间。

　　一个小女孩站在货架前，踮起脚想要拿最上方的一盒咖喱，但白嫩的小手怎么都碰不到。

　　秋本雨生走上前，轻松伸手拿下了那盒咖喱，把它递给小女孩。

　　他对小女孩露出一个温和的笑：“你要的是这个吗？”

　　小女孩接过咖喱，怯怯地说道：“谢谢哥哥。”

　　“不用谢。”秋本雨生从架子上拿了两盒原味的咖喱，问道，“你是一个人来的吗？你的爸爸妈妈吗？”

　　小女孩用清澈的蓝色眼睛望着他，乖乖地回答道：“嗯！爸爸在家里。”

　　秋本雨生想了一下，把其中的一盒咖喱放回去，转而拿了一盒辣味的。

　　“那家里是你负责做饭吗？”

　　“是的。”

　　秋本雨生轻笑一声，蹲下身来望着小女孩，两双蓝色的眼睛互相对视。

　　“都告诉我了，不怕我是坏人吗？”

　　小女孩认真地摇了摇头：“不怕！哥哥是好人！”

　　“哥哥身上有很温暖的气息，”小女孩比划道，“就像雨后的枫林，我能感觉到。”

　　“谢谢你的信任。”秋本雨生笑着说，而后板起脸严肃道，“不过遇见陌生人的时候，不要轻易说出自己的个人和家庭信息哦，万一有坏人装成和善的样子故意接近你怎么办？”

　　“我能分辨出谁是坏人，”小女孩回答道，“我还会空手道，可以打跑坏人。”

　　“可你还是一个孩子，打跑坏人这种事还是让大人来吧。”秋本雨生眨了眨冰蓝色的眼睛，露出浅淡温润的笑意，“毕竟——保护孩子可是大人的责任啊。”

　　他扫过小女孩满满当当的篮子，沉重的篮子把小女孩的手勒出了一道红痕。

　　“你买好了吗？”

　　见小女孩点头，秋本雨生轻柔却不由分说地拿过她手中的篮子。

　　“那我们一起去结账吧。”他制止了小女孩慌张地想拿回篮子的动作，狡黠地笑道，“反正是顺路，我帮你提篮子吧。不用担心，到了柜台我会把篮子完好无损的还给你的。”

　　小女孩拗不过他，只能紧紧跟着他一起朝收银台走去。

　　到了柜台，秋本雨生把篮子递回给小女孩，轻轻揉了揉她柔顺的长发。

　　“喏，篮子还给你了。再见了，小朋友，回家路上要小心。”

　　他站起来打算离开，一道微弱的牵扯力绊住了他的步伐。

　　小女孩小心翼翼地抓着秋本雨生衬衫的下摆：“我叫毛利兰，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秋本雨生，”秋本雨生温和的回答道，“很高兴认识你，可爱的毛利小姐。”

　　————

　　随着太阳落入地平线，天色逐渐暗淡，街边的路灯依次亮起，散发出明亮的光，照亮了行人熙熙攘攘的街道。

　　秋本雨生和春川朝泽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们的影子被路灯不断地拉长、压缩，最后重叠、交融，密不可分。

　　秋本雨生眯着眼睛咬吸管，捧着手中的罐装可乐小口小口地喝着，十分享受。

　　冰凉的液体顺着吸管进入口腔，在温暖的空间内气体从液体中溢出，刺激着舌上的味蕾，给人清爽的体验。

　　秋本雨生：可乐永远的神.jpg

　　走了一会儿，两人便走到了家门口。

　　春川朝泽一手提着购物袋，一手拿钥匙打开了门。

　　他先让秋本雨生进屋，才带上了门。

　　秋本雨生换好鞋子，朝厨房走去。

　　他翻开购物袋，从中取出晚饭的材料，然后拿出手机，打开浏览器搜索咖喱饭的做法。

　　系统惊疑不定的声音在秋本雨生的脑海中响起【宝，你不会做饭吗？我看身份上明明写着你做饭尚可啊。】

　　【虽然这个身份是根据我设定的，但这只能说明我能做饭。】秋本雨生解释道【但实际上我没做过饭，所以我不会做饭。】

　　【你可以放空自己让身体本能来指引你做饭。】

　　秋本雨生果断否决【不要。难得有机会做饭，我想自己试试。我还特地选了比较简单的咖喱饭呢。】

　　【等以后懒得做饭了再这么做吧。】

　　系统：行叭，你开心就好。

　　秋本雨生继续边看菜谱边与锅斗智斗勇。

　　万幸，秋本雨生最终成功端出了两盘冒着腾腾热气的咖喱饭。

　　颗粒饱满的白米饭上半边浇盖着褐色的咖喱酱，切碎的土豆和胡萝卜混杂在其中若隐若现，诱人的香味勾人饥饿的肠胃不住地蠕动。

　　秋本雨生把咖喱饭放在桌上，拉开椅子坐下，双手合十：“我开动了。”

　　但他并未急着食用眼前的美食，而是等对面的春川朝泽先吃了一口，仔细观察了他的表情之后，才吃起了面前的咖喱饭。

　　唔，味道不错。

　　秋本雨生满意地想着，又挖了一大勺咖喱饭放进嘴里。

　　看来我还挺有下厨天赋的。

　　吃完饭后，遵循做饭的人不洗碗的规定，春川朝泽收拾碗筷去厨房洗碗，秋本雨生则从电视柜下抽出一盒光盘挑选要看的电影。

　　他翻找了一番，拿出一张印有一只活泼可爱的小鹿，边缘有些磨损的光盘。

　　他返头朝厨房的方向大声喊道：“朝泽，我们看《小鹿斑比》怎么样？”

　　“雨生你不是看过好几遍了吗？”厨房里的回应伴着哗哗的水流声有些模糊不清，但还是能听出明显的无奈与纵容。

　　“可这是经典唉，”秋本雨生解释道，“经典难道不值得拿出来反复观赏吗？”

　　“行吧，那就看《小鹿斑比》。”春川朝泽从厨房走出，将擦手的毛巾挂好，来到秋本雨生面前。

　　他把光盘从秋本雨生的手中抽出，放到光盘播放器里。

　　电视开始播放电影的片头，客厅里的灯光暗下来，两人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一起认真的观看起了电影。

　　尽管早就知晓剧情，秋本雨生仍捧着番茄味的薯片看得津津有味，在看到斑比中枪时还揪心不已。

　　电视机散发的荧光照在青年的侧脸上，清楚地勾勒出了他分明的轮廓，像是渡上了一层柔光，冰蓝色的眼中映出屏幕中活动的影像，显得既童真又深邃。

　　电影即将结束，却没有人起身开灯。他们默契地借着电视屏幕的微光收拾好残局，又各自离开走向自己的房间。

　　“晚安。”

　　“晚安。”

　　房间里的灯光透过半掩的门，在昏暗的地上铺出一条明亮的光路。一阵交错的脚步声，亮起的浴室灯和升腾的模糊了玻璃的水汽，最终都偃旗息鼓。房门缝里隐约泄露几缕的光线也彻底消失，寂静的黑暗中只有电视机的开关闪烁着不变的红光。

　　在躺入柔软舒适的床前，秋本雨生疑惑地想到【为什么我们不能开了客厅灯搞洗漱？黑漆漆的好像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系统沉思了一会儿【浴室离房间很近，哪怕不开客厅的灯，在房间里的灯的照耀下也可以毫不费力地走过去。
　　总的来说，为了省钱？】

　　秋本雨生：宇宙猫猫思维升华.jpg

　　原来如此，这就是打工人的凄惨生活吗？

　　弄懂了心中的疑惑，秋本雨生心满意足地躺下，翻身蹭了蹭软软的被子。

　　在彻底入睡前，秋本雨生忽然想起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但在强大的睡意下，这道念头只在混沌的大脑里一闪而过，没有细想。

　　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这是秋本雨生意识陷入彻底的黑暗前最后的想法。

　　————

　　清晨，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从窗外传来，充满生机与活力。

　　朝阳的光辉在窗帘的阻挡下透不进房中。昏暗的房间里仿佛自成一片空间，安静的气氛笼罩着整个房间。

　　房中央的床上印花的被子微微隆起，可以很明显地看出人的轮廓。但床中人整个藏进了被子中，只有几缕露出来的黑发宣告着他的存在。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打破了这安静的氛围。

　　床上的青年被这接连不断的铃声吵得更往被子中钻去，掩耳盗铃似的想逃避响个不停的手机铃声，企图重归美好的梦乡。

　　但手机仍坚持不懈的响着，使人安宁不得。

　　秋本雨生终于被这扰人清梦的铃声吵醒，心不甘情不愿地伸手拿过手机。

　　他睡眼朦胧地扫过手机上的通话请求，未加多想就接通了电话。

　　“枫叶老师，您的更新画完了吗？”

　　一道飘忽幽怨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凄凄凉凉地犹如上门索命的厉鬼。

　　秋本雨生被这道声音吓得一个激灵，睡意瞬间丢到九霄云外，人彻底清醒了过来。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系统给他分配的这个身份的职业是漫画家。

　　而今天……就是截稿日。

　　秋本雨生拼命地在系统给出的搜索引擎式记忆里翻找，然后绝望地发现：
　　自己……似乎……一笔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