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药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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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卡少校，我猜您或许想尝尝这个……他们说您以前会在庆功宴开一瓶庆祝。”
落日醉的浓烈酒香瞬间盈满囚房，虚弱的雌虫艰难动了动，看向那清辉洒落的地方。
这是特殊的囚房，四面封闭，没有一丝光亮，里面的声音出不去，外面的声音进不来。
他的神经日夜受到摧折，以至于门开的时候，西卡有种落泪的冲动。
手臂上微微刺痛，却有一阵暖意流淌全身，让他精神恍惚起来，哑着嗓子道：“安乐死……不错的待遇。”
莱殊失笑：“这是修复剂，少校，事出有因，您罪不至死。”
一只雄虫的罪恶，不能湮没一位战士过往的荣光。
西卡脸上一片湿润，分不清是血更多一些还是泪多一些，他低声念叨着：“我该死的，我该死的……”
“我亲手杀了我的副官，他才二十六岁，是军校的最优秀毕业生啊，这只是他第二次上战场。”
“我的那些士兵们，他们都还很年轻，我们当了好多年战友，我杀他们的时候，他们还说这不是我的错。”
“还有虫崽……本来打完这一仗，我要给他过生日的，他的三岁生日，很重要的……”
“让我死。”
莱殊同他一起坐到冰凉的地板上，听着西卡絮絮叨叨如忏悔似的言辞，眸色不明。
等他说完，只是把手中的酒递到他面前晃了晃，道：“喝不喝？”
西卡缓慢地恢复平静，触碰冰凉的酒身，“带这些东西进来，你会受罚的。”
“以我和长官们的交情，这点小小的权利还是有的。”莱殊眼看他猛灌起烈酒来，道了句，“您的雄主已经被逮捕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审判就会下来，他将被流放到监狱星的矿场。”
西卡的动作顿住，他咧开嘴，发出嘶哑的哼笑：“这怎么够。”
这怎么够呢。
可这对雄虫来说已经是极重的刑法了。
莱殊低叹：“所以，你要活着。那里可没给雄虫什么特殊的庇护……让他生不如死很容易不是吗？”
酒瓶滚在地上，西卡轻声道：“你说的对。”
莱殊见他情绪平复的差不多了，才提起自己这次到来的目的：“虽然不想提及您的伤心事，但我有些调查和您的雄主有关。”
西卡：“你问吧。”
“您的雄主一直有伤害幼崽的倾向吗？最近您有没有觉得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比如情绪比以前更容易失控，更热衷于性/行为或者施暴行为？”
“他一向对幼崽很冷漠。”西卡冷笑，不过很认真回忆道，“以前他确实很少对幼崽动手，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月以来经常趁我不在对幼崽打骂。”
“至于交/配吗，他看不上我，更多是和他的雌侍们……但，他最近的开销很大。”
莱殊：“您的雄主喜欢买药吗？”
西卡：“会买。”
看来还是那包药粉的问题，莱殊略微沉吟，道：“大概我需要再去看看你雄主的雌侍们了，委屈您再待一会，下午会有虫来接您出去。”
“您对帝国的贡献有目共睹，请不要担心。”
空间再次陷入黑暗与死寂。
西卡闭上眼，脑海里描摹着刚刚无意瞥清的样貌。
他见过的，曾是白鸦军团团长的五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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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酒吧里受虐待的那四只雌虫被送往的是首都第二医院，莱殊挑了几个果篮子前去探望时，被告知有两只雌虫在药效结束后就一直昏迷不醒。
“药物都是很常见的成分，没有什么特别的……”医生和莱殊交流道，“应该是剂量不一样的原因，而且那两只昏迷的雌虫的虫翼都被虫为割掉了，对身体造成了极大损伤。”
“我知道了。”
那雄虫的雌侍都是军雌，生命力顽强，仅仅过了几个晚上就恢复了不少，可精神上的创伤不能像身体一样被轻易抚平，莱殊坐到他们面前时，他们的双眼仍透着麻木空洞。
莱殊出于礼貌打招呼：“你们好，我是军部的虫。”
没有回应。
“你们现在感觉如何？”
还是没有回应。
莱殊换了个说法：“你们雄虫马上就要被流放了。”
其中一只雌虫终于动了动，张口却是颤音：“不、不可以……他走了，我活不下去的……不能让他走。”
莱殊敛眉，碧眼在阴影下显出几分冷冽，但他声音却是不相符的温和：“为什么呢？他可是个杀死幼崽的臭虫。”
“你懂什么！”另一种雌虫突然大喊，“雄主对我们有多好你又怎么知道！幼崽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他是我见过最好的雄虫！”
莱殊：“可他被流放已经是无可更改的事实。”
“不可能！不可以！”雌虫像被惹怒了似的，爪子伸长，暴起攻击他。
莱殊轻易化解他的攻击，还把他臂膀卸了，轻描淡写道：“他有的东西，我也有……比如，药。”
“……你、你有？”雌虫态度瞬间转变，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你有，你真的有吗……拿给我看看，求求你。”
莱殊把剩余的药粉递给他。
雌虫粗暴地将它塞进嘴里，含糊道：“对，就是这个，对。”
旁边的雌虫不乐意了，就算双手被卸了也是状若癫狂的扑了过去，喊叫：“给我留一点！死臭虫，你又妄想独吞！”
莱殊眼见吸入药粉的雌虫瘫软下去，竖瞳显现，逐渐充血，不过一会就痛苦地呜咽起来，好似极为渴望——信息素。
“唔……嗬、嗬，雄主，求求您！”
他应当还出现了幻觉，例如现在就对着虚无的某一点露出卑怯的神情。
莱殊冷静地评价，这种药物有瘾，并且在雌雄身上表现为不同症状，欺骗性很强……流通程度尚未可知，但就他所在的圈子还未有类似反响。
“医生。”莱殊走出病房，“或许要麻烦您给他们注射一下镇静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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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已是深夜。
按照以往，雄虫应该已经入睡。
莱殊低头换下鞋子，极好的夜视能力让他无需开灯，穿上脱鞋，他很随意地扯开领口的扣子。
随后动作顿住。
他直接清楚地看到他的雄主窝在沙发上，手捂着一杯水，面带微笑地看着他。
……有点像他听说的某些惊悚片。
莱殊轻咳一声：“尊敬的雄主，晚上好，您还没睡吗？”
希瑟斯穿着很宽松的丝绸睡衣，冷白的皮肤大片暴露在空气中，他的头发长到了肩膀上，而现在特意扎在脑后，别有一番风情。
如果莱殊是一只开放的雌虫，他应该吹个口哨，然后热切说上一句“求您与我交/配”的大胆言词。
可惜莱殊不是，而且夜视能力好像失效，让他有点瞎。
希瑟斯慢吞吞道：“你今天回来的有点晚。”
莱殊觉得这话应该属于责备，他一边思索着雌虫守则里的应对方法，一边把灯打开，解释道：“今天的工作有点多，很抱歉……我是打扰到您休息了吗？”
希瑟斯：“算是。”
莱殊艰难地想起守则里的内容——他现在需要脱/光衣服然后跪在雄虫脚边等雄虫惩罚到解气为止——虫神在上，他会忍不住杀虫的！
新婚那天，莱殊衣服都没脱就被赶出了房间，那会还庆幸自己保全了颜面。
所以该来的还是会来吗？
希瑟斯看着面前雌虫脸上一副隐忍的表情，正想笑，就见对方外套一丢，拽着军制衬衫就要扯……他总算意识到他想干什么，出声：“我明明没有强迫你啊我亲爱的雌君，或许你心甘情愿的样子更讨我喜欢呢？”
莱殊深呼吸，微笑：“抱歉，请雄主责罚。”
希瑟斯敏锐地察觉到他的一丝杀意：“……五殿下，就算是您，杀雄主也是犯法的。”
莱殊：“怎么会，我只希望雄主您能满意。”
希瑟斯：“亲爱的，我比较喜欢你穿衣服的样子。”
莱殊把衣服合拢，和贵族行礼似的跪到沙发旁边，道：“惹雄主不快，请雄主责罚。”
希瑟斯喝了口水，从他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雌虫延伸到脖颈处的虫纹，是和他眼瞳一样的翡翠绿，像流动的绿河一般，有着与他外表相悖的艳丽。
他还不知道莱殊的虫纹是什么样。
跪着的雌虫腰背挺直，仿佛骨头被打断了也不会弯一下。
希瑟斯伸出脚，抵在他的胸口，近距离感受到了心脏有力的跳动，以及，不属于他的灼热温度。
莱殊被他乍这么一下惊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雄虫的脚很漂亮，白玉似的，青色经络有着几分病态的脆弱，和他的外表一样，如件名贵的瓷器。
有草木香若有若无地散开……可，沐浴露不是这个味吧？
所以这是这只雄虫的信息素——怎么突然放信息素？
信息素的味很淡，并不浓烈，说明雄虫放的量不多，但莱殊闻久了还是有点醉酒似的头晕，甚至还想要更多……
莱殊把自己掐清醒了些，重复一遍：“雄主，请您责罚。”
希瑟斯开口：“今天你有位同事告诉我，你一整天都在外面鬼混，并没有认真工作。”
“所以，亲爱的雌君，告诉我，你鬼混的对象是谁？”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