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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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哲掌心用力攥了攥斧柄，闪着寒光的斧刃对准对方渗血的玩偶服，厉声呵斥：“少废话，我问你，消失的学生都去哪儿了？”
若不是还担心那四名学生的安全，他恨不得直接现在就动手把这只怪物给杀死，那张脸实在是太恶心了。
那些粘腻的液体和血混合在一起，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臭气息，只是远远的闻着，肖哲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脏了。
哪怕已经进入夜行司十几年，肖哲还是始终没办法习惯这种味道，他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根烟，点燃后直接抽了起来，倒不是说他多么的迷恋于尼古丁的味道，只是这种味道可以让他暂时闻不到血傩妖身上那恶心的气息。
“想知道他们是不是还活着啊？”血傩妖咧着那条细长的嘴，说话的声音阴冷又黏腻，让人格外的不适：“你跪下来求我呀，或者……”
血傩妖的脖子像橡胶一样的拉长，弯成九十度的直角，脑袋逐渐靠近肖哲，嘴里发出一连串狰狞的笑：“你把你的血献祭给我。”
他幽幽的说着，似乎对于肖哲的血液很满意，说话的时候还下意识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没有五官的脸上显露出几分贪婪：“只要你愿意，我就把那些学生的下落告诉你，怎么样？”
“可以啊。”出乎血傩妖意料之外的，肖哲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甚至直接迈开脚步往前走了过来，逐渐进入到血傩妖轻而易举可以攻击到的范围。
“师父……”易欢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不由得瞳孔骤缩，下意识的喊出了声来，紧接着就要跟着一块过去，胡启恩一把拉住了她：“你等等。”
易欢眉头紧锁：“师父这是在去送死你，让我怎么等？！”
她说着话，一把拂开胡启恩抓着她胳膊的手，握紧巨斧就要上去拼命。
“别着急，”方时举伸手拦住了她，不紧不慢的说道：“你师父这么大个人了，还能真的不顾性命啊？他有自己的想法，等会就是了。”
随后，方时举又将视线投向了胡启恩，用略带嫌弃的目光打量着他：“你说说你，来司里都一年多了，力气还没一个小姑娘大。”
胡启恩顿时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他看了看自己瘦弱的小身板，又瞅了一眼易欢身上那比健美评选的那些男人还要发达的肌肉，睁大眼睛瞪着方时举：“能一样吗？”
这如何能够相提并论？
Look in my eyes， tell me ！why！
方时举才不管这些，他撇了撇嘴，又摊了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算了，算了，这也是情有可原，谁让你弱呢？”
胡启恩：“……”
他弱是吧？
等他回去，明天就把训练场练穿！
易欢没有分半个眼神给两人，只一个劲儿的注视着自己的师父肖哲，她双手紧紧的握着斧柄，她得保证，只要前方一有异动，她就可以在第一时间冲出去。
肖哲在距离那颗脑袋不到一米的地方站定，唇角含笑，如同老朋友见面一般对血傩妖开口道：“我来了。”
“现在可以告诉我，那些学生都在哪里吗？”
“哈哈哈哈哈！”
血傩妖咧开大嘴笑了起来，笑声弥漫在整个负一楼，因为负一楼现在并没有特别多的人，极其的空荡，甚至还传出了回声。
这些异能者啊，果真如那人所说的一样，一个个胸怀大义，把这些普通老百姓的命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甚至让他们以命换命他们也都是愿意的。
当真是愚蠢至极！
他喜欢在大学校园里面觅食，年轻人的血液纯净，充满着活力，味道都要香甜很多。
但是，这些异能者身体里的血，才最有能量，血液里头蕴含的灵能让他垂涎欲滴。
如果不是自己打不过，他又何必费这么大的劲，搞出一个献血车来伪装，直接杀到夜行司去，把那儿的异能者全部都给吸干了，岂不是更快哉？
只可惜啊，这些想法暂时没有办法实现了。
“你再靠近一点，我就告诉你。”血傩妖嘴角几乎咧到了后脑勺，腥臭的口水不受控制的滴落下来。
肖哲点了点头，绷着一张脸，面容严肃：“希望你说到做到。”
“那当然，”血傩妖说话时，语气里的兴奋已经完全控制不住了，他迫不及待的看着主动走过来的猎物：“我啊，是最讲诚信的。”
就在肖哲又往前走了两步的时候，十几条血红色的触手突然从血傩妖的嘴里面激射而出，冲着肖哲浑身上下的大动脉：“你知道吗？体温37度的鲜血最美味了，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品尝。”
易欢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脚步已经迈开。
眼看着十几条触手从四面八方将肖哲给包围了，他却突然脚下用力，脚后跟仿佛死死地钉在了地上一样，腰腹肌肉瞬间绷成钢铁，整个人狠狠的向后拧转。
身体撕裂空气，带起的劲风吹的血傩妖的触手四处摇摆。
肖哲手里的巨斧被他舞出了残影，一道寒芒闪过，血傩妖那仿佛可以无限伸长的脖子被拦腰砍断。
触手还在血傩妖张开的大嘴里面向上延伸，可他的脑袋却已经失去了身体的支撑，掉落在了地上，又滚动了好几圈，惨白的脸皮上沾了不少的污渍，看起来越发的恶心了。
说时迟，那时快，不等那颗头颅停止滚动，肖哲的巨斧突然脱手而出，斧背重重地砸在血傩妖的那颗头颅上。
瞬间头颅被砸扁，鲜血四溅。
肖哲转身回望坐在轮椅上的温阅宁，悠哉悠哉的从口袋里面抽出来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吐出好几个白色的烟圈。
烟圈在空中飘荡，一直飘到温阅宁的眼前才消散。
肖哲竖起一个大拇指，显然心情很好：“看来，这一年多的修养并没有让我们之间的默契变差。”
以前每次出任务的时候，就属他和温阅宁两个人配合最为默契，只不过后来温阅宁升为了处长，大多数时候都是坐在大后方稳定局势，他们已经很少有这种互相配合的时候了。
这把巨斧名叫千钧，比较有灵气，甚至可以说得上它认主，这也是旁人无法轻易拿得动的缘由。
但在温阅宁的手里，却如同他拿着一样，使用起来毫不费力。
虽然其实刚才他也来得及把血傩妖的头颅砍下来之后将其粉碎，但是有人和他默契配合，给他善后的感觉，是真的很不错。
肖哲两根手指夹着香烟，又吸了一口，沉浸在尼古丁带来的愉悦感里。
温阅宁推着轮椅上前，扯了扯嘴角：“你好好看看再抽呢？”
肖哲猛然回首，瞳孔一缩，手里头没抽完的半截香烟瞬间被他扔在地上，肖哲踩了一脚，将火熄灭，冲上去试图将自己的斧子提了起来。
原本通体漆黑，看上去极其渗人的巨斧，被一堆红的白的东西溅满，肖哲几乎无从下手。
他罕见的变了脸色，沉着一张脸冲温阅宁吼：“我和你说了多少遍了，要好好对待我的千钧，你拿它砸脑袋的时候就不能控制一下吗？！”
“现在弄成这个样子……”
肖哲的双手轻微的颤抖着，看着自己心爱的巨斧，迫切的想要将其拿回来，又因为上面沾染着血傩妖的鲜血和碎肉望而却步。
“我来洗洗吧。”池雨灵抿了抿唇，主动走上前，操控着异能，将巨斧洗刷的干干净净。
肖哲这才宝贝似的把巨斧抓在手里，他向池雨灵投去赞赏了目光：“还是小姑娘心善，不像某个人，一回来就拿我开涮。”
宝贝巨斧失而复得，肖哲的脑袋清晰了起来，这才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看着地上那滩依旧存在着的碎肉，紧皱眉头：“这怎么还在？”
血傩妖的脑袋已经被他砍了下来，砸成了稀巴烂，按理来说血傩妖的身体最后会化成一滩污血。
现在这些碎肉却依旧好端端的存在着，甚至连几米外倒下的躯干也没有任何的变化。
肖哲瞬间警惕了起来，下意识的握紧了斧柄，低着头带着审视的目光，向四周扫视。
温阅宁右手轻轻敲击在膝盖上，他微垂着眼睛，指尖弹动，废旧物品箱里飞出来一根用过的针管，直直的扎在了血傩妖的胸口。
温润的语气在空荡的地下室里头响起：“行了，别装了。”
“哎呀，被发现了呢。”下一瞬，血傩妖那熟悉的甜腻声音回荡在众人的耳畔，被斧头砸成了一堆碎肉的脑袋如同液体一般开始蠕动，直到恢复如初。
倒在那里的躯干也站了起来，直直的冲着脑袋走过去。
江见川指尖聚起淡蓝色的光晕，无数细小的冰刃出现，只要疾射而出，就可以将那个躯干扎成筛子。
温阅宁拽住了他的手腕，轻声道：“留着点异能吧，现在所有的攻击都是无效的，我们杀不死他。”
江见川牙齿咬的嘎吱作响，愤愤地开口：“还真是会伪装！”
之前伪装成采血的工作人员骗那些大学生，现在又弄出来一个假的脑袋，骗到了他们。
这些血傩妖为了吸血，手段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血傩妖蹲下身子，双手将地上的脑袋捡了起来，还拍了拍上头沾染着的灰尘，随后举起脑袋安在了脖子上。
他试着活动了一下脖子，发出骨骼碰撞般的声响，身体恢复以后，他又再次咧嘴笑了起来：“愚蠢的异能者，找不到我真正的脑袋在哪，你们是根本杀不死我的。”
“我劝你们还是乖乖……”
江见川实在不想去听血傩妖恶心的发言，手底下异能齐出，寒冰直接把血傩妖脖子给冻住，下一瞬，碎裂声响起，血傩妖的脑袋再次和躯体分离。
头颅掉落在地上，如同一个皮球一般上下弹起，他说话的声音也没有停止：“咯咯咯，我说过了，没用的……我会再次……”
“废话真多！”江见川操控着异能，直接将这颗脑袋给搅成了稀巴烂：“我知道你能再生，但我就不信了，不给你这个机会，看你要怎么办？”
江见川嘴角挂着冰冷的笑，脚下冰蓝色的光圈颜色越发的深了，只要那颗脑袋一有聚合起来的迹象，他就动用异能将其给搅碎。
一边毁灭，一边重生，极其诡异的场景，却好似达成了某种平衡。
其他人纷纷涌到了躯干那里，试图找到血傩妖真正的脑袋所在。
温阅宁沉默的看着眼前的情景，低头若有所思，如果说刚才那个脑袋是假的，那么这只血傩妖的本体就根本不是人的形状，现在的外形也不过是他的伪装。
他真正的脑袋所在地……
温阅宁脑海里闪过他们刚刚进入到地下室里的情景，那时的血傩妖似乎正在废弃医疗物品的垃圾桶里面翻找些什么。
因为748的剧透，他们提前找到了这只血傩妖，猝不及防之下，血傩妖定然只能匆忙掩饰。
江见川正在一遍一遍的毁了血傩妖那颗虚假的头，不给他再生的机会，腥臭的血蹦的到处都是，甚至还有一些粘在了江见川的脸上。
温阅宁对着江见川喊了一声：“小江，你过来。”
他似乎刚才把江见川刺激的有些狠了，现在这孩子脑子里面除了杀了这只血傩妖，就再也没有其他任何的想法，已经到了不管不顾的地步。
继续这样下去，会有心理问题的。
江见川手下的动作没有停，他甚至没有回头看温阅宁一眼，只迅速的回答了一句：“师父，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温阅宁长眉微皱：“小江，你现在连师父的话都不听了吗？”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宛若一个晴天霹雳般砸在了江见川的头顶，他的脑子瞬间变得清明了很多。
手下的异能收回，江见川专门跑的池雨灵面前让她给自己洗干净，这才来找温阅宁。
他低着头，双手交叠在小腹前，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低声说：“师父。”
温远宁遍他招招手，温声道：“过来，蹲下。”
江见川眨了眨眼睛，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继续奋战的同事们，有些不明所以，但他还是乖乖听话，蹲在了温阅宁的轮椅旁边，又把脑袋往前凑了凑，使得能够更加听清楚温阅宁的话。
温阅宁眼底掠过一丝笑意，小声说：“我怀疑他把脑袋藏在了那个医疗垃圾桶里，你小心点，别被发现了，过去瞧一眼。”
江见川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他重重的点点头，神情坚定的仿佛要入党：“师父放心。”
话音落下，江见川猛地一下站起身，如同一个戏精捂着胸口，大声的嚷嚷：“原来师父是这样看我的，我实在是太难过了……”
突如其来的琼瑶剧情，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一群人面面相觑，都在好奇温阅宁究竟说了什么。
江见川不管不顾的继续演，他的身体踉跄着后退，仿佛受了莫大的打击，脚步不平稳，脸上的神情也是悲痛欲绝，但目的性却很强。
他很快就来到了那个垃圾桶旁边，装作受了巨大打击承受不住的样子，身体靠在垃圾桶上，脚上一个用力，垃圾桶就被踢翻了去。
里面的东西洒落一地，除了一大堆医疗器械以外，还有一个用毛线织成的小包。
江见川眼疾手快的把小包拿了起来。
就在这一瞬间，原本躺在地上任由异能者们为所欲为的躯干突然爆发出一道尖锐的嘶吼。
原本和一个成年男子差不多大小的身体突然膨胀了起来，身上的白大褂也被应声撕裂，逐渐显露出隐藏在下面由血液凝结而成的身体。
无数的血丝从皮肤下钻出，如同活物般蠕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胀大，化作无数条血鞭，直冲江见川而去。
倘若之前温阅宁还只是猜测的话，此时看着血傩妖的反应，他可以肯定那个毛线包里面装着的就是血傩妖真正的头颅了。
温阅宁面容严肃，发出了重任第一行动处处长以来的第一个命令：“其他人掩护，小江，毁了头！”
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血傩妖彻底没有了刚才那种游戏人间的心态，血鞭疯狂的甩动，只要触碰到一点皮肤，就会在顷刻间吸取一个人身上至少三分之一的血。
池雨灵有水盾阻挡，虽然吃力了一些，但到底与性命无碍。
可原本身体无比灵活的易欢，在面对这密密麻麻的血鞭时，有些无措了起来。
她斧头挥舞的速度逐渐减慢，一个不小心，一条血鞭缠住了她的脚踝，开始疯狂吸血。
方时举站在温阅宁的身边，看到无比狼狈的易欢，侧眸问他：“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女孩子受伤？”
温阅宁回以一抹微笑：“不然呢？”
方时举轻啧了一声，阴阳怪气的说：“刚才在外头你那徒弟差点受伤的时候，你可不是现在这个反应啊，恨不得以身代替，现在换成人家小姑娘，你就无动于衷了？”
他蹲下来，视线和温阅宁平齐，直勾勾的盯着温远宁的眼睛：“难不成因为这姑娘是老肖的徒弟，不是你的徒弟，你就亲疏有分了？”
“不应该啊……”还没有等到温阅宁的回答，方时举又开始自言自语：“我认识的温阅宁可不是这样的人。”
温阅宁伸手按着方时举的脑袋，将他推到了一边，带着几分嫌弃的说道：“离我远一点。”
他看着前面越发凶残的战斗，语气温和：“总得给这些新人成长的机会。”
方时举立刻反驳：“你那徒弟就不需要了？”
温阅宁失笑，他沉默了一瞬，缓缓道：“小江和易欢性格不一样。”
江见川心思细腻，容易钻牛角尖，想的特别多。
温阅宁为了保护他受伤，他的心里面一定会特别自责，以此为基础，他就会发奋图强，努力的提升自己，以免再次出现这样的情况。
而易欢是一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受伤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甚至在她的心里头，受更重的伤流，更多的血，才会得到更大的成长。
别人为了保护她而受伤这种事，是不会刺激到她的。
不同的性格，自然是要采取不同的方式的。
方时举盯着两个人看了半天，心里却越发的纳闷了：“所以究竟是哪里不一样？”
他为什么看不出来？
难不成他比温阅宁笨吗？
这个想法刚一出来，方时举就震惊了，他怎么会这么想？
他立马甩了甩头，赶紧把这个想法甩了出去。
他很聪明，他不可能比温阅宁笨的！
绝对！
既然已经被吸血，易欢也就不躲了，她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直接伸手用大力把脚腕上的血鞭给扯了起来。
触手上的口器被硬生生的拔出，易欢的脚腕上出现了一个血洞。
可易欢却仿佛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她直接用斧头将血鞭砍成了好几段，随后又用受伤的那只脚把碎末踢得老远，嘴里头骂骂咧咧：“让你吸我的血，我呸！你也配？！”
方时举看的呲牙咧嘴，好像确实是有些不一样了，老肖的这个徒弟，要凶残的多！
这一边，江见川已经把毛线包里的东西拿了出来，那是一个几乎和之前学生们献血后送的一样的泰迪熊玩偶，只不过这只要更加的小巧精致一些。
江见川左手拿着玩偶熊，右手的指尖按在玩偶熊的脖颈上，一道锋利的冰刃出现，对着脖子狠狠的割了下去。
这一瞬间，血傩妖突然发出惊恐的嘶吼，所有血鞭同时回缩，也不管那些攻击他的异能者了，只横冲直撞的想要去保护住那个小巧的玩偶熊。
可江见川怎么会错过这个机会？
冰刃如闪电般刺出，无比精准的将脑袋割了下来。
“啊啊啊啊——！”
血傩妖发出一阵浑然不似人的嚎叫，躯干仿佛是那漏了气的气球一般，迅速的干瘪了下去。
周围的血鞭也在一瞬间收缩凝聚，宛若开水沸腾一般，咕嘟咕嘟的冒着泡，发出一阵无比腥臭的气息。
被江见川抓在手里的那颗小玩偶脑袋的嘴巴咧开，沁出几分血色，瞧着越发的诡异了。
江见川不受任何的影响，调动起了体内所有的异能，厚厚的冰层一寸寸的将玩偶脑袋包裹，只留下那一张红线缝制的嘴。
“该死的异能者！”血傩妖嘶吼出声，嗓子里面有鲜血堵着似的，他说话的声音好像是破烂的旧风箱一样，难听极了。
江见川沉着脸问：“那些失踪的学生呢？”
“想让我告诉你？做梦！”血傩妖以为江见川会投鼠忌器，不敢就这么直接杀了他。
哪曾想江见川脸色不变，轻轻飘飘的来了句：“那你就去死吧。”
只要这只血傩妖死了，他们总归是能找到那些学生的，只不过可能要花费更多的时间罢了。
血傩妖求饶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包裹住他脑袋的冰层就在一瞬间碎裂了。
他发出了留在这世上的最后一声凄厉的尖啸，紧接着身体开始崩溃，化作一滩粘稠的血浆。
依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同一时间，一个四面没有窗，阳光根本照不进来的房间里，一个男人微微蹙起了眉，他看着掌心里消失的一个血点，低声呢喃：“还是失败了吗？”
晃动的灯影下，是一张和温阅宁极其相似的侧脸。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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