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愧疚 ...
-
柳无恙看没人再盯着自己，松了口气，慢慢放松了紧绷的身体，刚想看看小主角回来了没有，却看到两个人朝这边走来，是南宫和千桦。
转头看了眼沈鸿雪，俩人对视一眼，沈鸿雪眼睛里流露出一丝不安。
这边，走向柳无恙的南宫俩人，看见沈鸿雪和柳无恙一起看向他们，又停了脚步，谁都没敢开口，还是千桦开了口，叫了一声“无恙”。
柳无恙看着俩人面无表情，没有说话，脑子里却快速的回忆这俩人与柳无恙的关系，原著里，这俩人是原主师尊叶似尘的挚交好友。
经常来宗门里和叶似尘把酒言欢，当时叶似尘很疼爱柳无恙这个徒弟，就经常带在身边，南宫和千桦也很喜欢柳无恙，把他当自家弟子，传受了不少自己的本事，所以柳无恙是会一些药理和阵法。
只是在四百年前的大战里，他们为了宗门选择明哲保身，在大战中没有帮助叶似尘，少了两个宗门的助力，也间接倒致了后备战力空虚，使得叶似尘他们不得以用以身为祭的方法，最终身死道消。
后面也就跟天衍宗渐行渐远，直到主角李暮归血洗四宗，为宗门战死，不得善终。
思罢，柳无恙敛下眼，没在看着他们。
千桦看见柳无恙没什么反应，也没介意，倒是看见柳无恙满头白发，眼中闪过一丝疼惜。
当时天衍宗的人把柳无恙从古渊边境救回来的时候，柳无恙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且神志不清，醒了之后，就像是换了一个人，疯癫异常。
他有一次去看他，原本在喝药的柳无恙看到他，突然掀翻药碗，冲到他面前，抓住他的衣领歇斯底里质问他:
“为什么不救我师尊！你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你们为什么抛弃了我师尊？如果你们帮他们，或许我师尊他们就不会死！”
“你把他们还给我！！”
“你把他们还给我！！”
千桦看着柳无恙，没有说话，慢慢低下了头，他没有再看柳无恙，只感觉得他松开了自己的衣领。
慢慢退后，忽然大笑了起来，披头散发、凄惨无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可明明是笑着的，眼泪却先掉了下来，嘴里喊着:
“天道不公……天道不公”！！！
“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们”！！！
然后猛喷了口血，昏死了过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被赶了出来，那是他最后见柳无恙，但直到现在，他还记得当时柳无恙的眼神，那是一眼看不到头，望不到边的绝望和煎熬。
想到这里，千桦看向柳无恙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愧疚，看了眼身边同样愧疚的南宫，开口到:“无恙，我和你南宫叔叔有话想跟你说，可以吗”？
柳无恙看向俩人，大概是受原主影响，只觉得烦闷异常，语气疏离开口道:“不知两位掌门想找本座说什么”？
俩人不由的愣了一下，以前柳无恙都叫他们叔叔，跟他们很是亲近，时至今日，没想到会是这般疏离，但是他们没有资格埋怨，他们活该。
千桦没再张口，倒是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南宫开了口:“是当年的事情，我们……“哎”，南宫叹了口气，我们想给你倒个歉，对不起，我们”
“不必了”柳无恙用冷到极致语气打断了南宫的话，“如果你们是为了当年的事情给本座道歉，没必要，因为”，柳无恙无波澜的眼睛，直直的看向俩人。
“想听到这句道歉的人，已经不在了”
柳无恙看着俩人冷笑了一声，“而且，两位当初的选择，在大局上，你们这样做无可厚非，本座没有权利也无立场怪两位”
但凡有所得，必有所失，既然选择其一，总不能名和利都要吧，天下那有那么好的事情”
“不是，我们不是为了好听的名声”南宫和千桦听到柳无恙这样说，一口同声的开口。
“我们只是想为当年的事情，道个歉，没有别的意思，我们不知道我们的选择会造成那样的结果，不知道似尘他们会以身殉道，如果早知道会是这般结果，我希望死的是我们，而不是……而不是似尘他们”
千桦看着柳无恙哽咽悔恨的开口道。
“晚了，太迟了”
柳无恙没有再看着他们，别过脸，开口道，心里闷疼的厉害，原身的情绪对他影响的厉害，明明他都没见过叶似尘，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可说起他们和当年的事情，心里还是很难过，很悲伤，像被针扎一样，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沈鸿雪和上官幽若一直在旁边听着，没有开口，这些年，虽与药宗和玄冥宗有往来，但都是一些修真界大事情上，私底下并无往来，当年他们的选择伤透了天衍宗的心。
虽不能全怪他们，但也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隔阂，沈鸿雪看见柳无恙脸色不对，又看见千桦还想说什么，站起了身，挡在柳无恙前面。
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声音却不冷硬，让人挑不出毛病，开口道:两位掌门，今日还是以潮海大会为主，比武要开始了，两位落座吧。
南宫和千桦听明白了沈鸿雪话外的意思，没有再开口，一言不发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沈鸿雪看见他们走了，转过身，担忧的开口:“没事吧？”沈鸿雪害怕千桦他们说的话会让柳无恙想起那段痛苦的记忆，害怕一切回到当初柳无恙被救回来时疯魔的样子。
那是他的恶梦
“没事，别担心”柳无恙开口道，他知道沈鸿雪担心他，转头看向上官幽若，她皱着眉，担心的看着他，眼里有细碎的泪光。
三师姐，我没事，真的，柳无恙笑着安慰着上官幽若，上官幽若“嗯”了一声又害怕被他看见泪光，敝过脸，把眼泪擦干。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愧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