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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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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臣此去边关御敌,家中拙妻新亡,人丁薄弱,这是小女上官溶月,正是开蒙的年纪,还望能得王爷庇佑教引。”只见一魁梧男人携幼女拜跪在堂前,“上官将军快请起,你此行本就是为国出征,更何况你我二人相识多年,溶月这个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自然责无旁贷。无须多礼。”说话的人正是睿王宇文祐。“谢王爷!溶月还不快行礼!”“小女参见王爷!”“溶月你怎么也学你爹如此多的繁文缛节,既然你爹将你托付于我,你今后便跟着我,以师徒之礼相待如何?”上官溶月看着这位温和睿智的王爷,想起昔日随爹爹来府中走动,他每每都能从袖筒中挑拣出几件稀罕玩意儿把自己逗得躲到爹爹身后,便觉得能跟在他身边,也不失为一件幸事。“那······多谢王爷······啊,多谢先生!”“哈哈哈哈哈,孺子可教也!”
那之后,上官溶月在这座府邸度过了一段颇为无忧无虑的时光,她白日里跟随府里的先生读史写经,晚上便跟在王妃身边逗弄刚刚出世月余的小世子。有些时候,也会被宇文祐叫到书房考查功课,每每答不上来,她就会瞪着无辜的大眼睛求饶,企图蒙混过关。可平日里温和大度的王爷,此时就会化身严苛刻薄的先生,非要罚抄十遍不可,抄不完还不许吃饭,就连王妃来说情都不通融半点。自从知晓了利害,上官溶月便格外刻苦,分毫不敢偷懒耍滑。说来也奇怪,自从有了这样一个不讲情面的先生在身边教引,溶月的进步“三日便可刮目相看”这一日,上官溶月如往常一样来到先生的书房,推开门就看见先生正伏案写着些什么?她正欲上前瞧个分明,就被宇文祐敲了个暴栗。她揉揉头,规矩地在旁边站定,给先生背诵前些日学的《论语·为政》,她背诵过半,却不见先生点评,抬眼望去便看见先生嘴角溢出了鲜血,双手向前伸着,似是有什么话要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