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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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3pm
白鸟泽学园高中部二年级4组
水鸟叶月面无表情。
最后一堂课已经结束了，老师也离开了教室。按照惯例，白布贤二郎应该是迅速收拾好东西去排球部。
都说了是按照惯例。
而现在明显不是惯例范畴。
水鸟叶月仰着头和前桌大眼瞪小眼。白布贤二郎脸上也没多少表情——水鸟叶月甚至怀疑他和牛岛若利的表情全都给天童觉和五色工分走了，不然也不至于变成这样。
前后桌一年的经验告诉水鸟叶月，现在不应该纠结白布贤二郎到底有没有表情，应该拔腿就跑。
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昨天晚上的乌龙事件已经发酵到了离谱而不可控的程度，水鸟叶月早上还只是被人调侃“你扒了白布的裤子是想跟他发生点什么吗”，到了现在，调侃内容就已经变成“水鸟你肚子里的几个月了，想好名字了吗”。
……就很难蚌。
白布贤二郎看着后桌的脸，表情微妙地扭曲了一瞬间。
“刚才天童学长发邮件问我，”他说，“你是不是在和我交往。”
水鸟叶月：“？”
怎么还有天童觉的事儿？
然而仔细想想又有一种微妙的合理。倘若要在白鸟泽评出两大乐子人，水鸟叶月自称第二，那第一肯定就是天童觉。
“要帮你解释吗？”水鸟叶月问。
白布贤二郎一愣，“你要怎么解释？”
“就，实话实说啊，”少女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语气理所当然，宛如在说“你问的问题好蠢”，“我想扒牛岛学长的裤子，但是扒错人了，扒成了你的。”
白布贤二郎：“……请问你是不是没有羞耻心这种东西？”
“说到底都是你的错啦！”水鸟叶月骤然暴起，少女的双手在课桌上拍得啪啪响，“要不是你挡着我肯定就能抓住牛岛学长的裤子——”
没喊完的台词骤然哽住。
白布贤二郎转过头。
他突然察觉全班同学都在看着他和水鸟叶月。
水鸟叶月：哦豁，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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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5pm
乌野高校男子排球部
“虽然我很高兴有新人来报名，”清水洁子迟疑地看着眼前的学妹，“但是她真的没关系吗？”
鲤沼由实歪头。
少女冷白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她本就生得秀气，长发被发绳向后挽去，露出一截苍白的、看似不见日光的脖颈。
像是随随便便就会被风吹走。
清水洁子想。
社团经理的工作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左不过是负责排球部的后勤工作。小到端茶送水，大到替指导老师处理简单的文书报告，总之就是男生们做不来的杂活全都由经理们负责。
清水洁子并不觉得鲤沼由实能够胜任这份工作——她看起来太过病弱了，虽然病美人也是一种魅力点，但后勤工作到底还是体力活，要是经理比选手们先倒下就本末倒置了。
“你指什么？”武田纪子将手搭在鲤沼由实肩膀上，小声问道。
“呃，就是，”清水洁子委婉地表达着自己的观点，“她看起来……身体不太好。”
武田纪子闻言转过头看向老乡的脸。
鲤沼由实面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瞬，旋即她抬手，推开了武田纪子的手，走到挂在二楼地板上的、用于移动的简易金属梯子前。
毕竟是公立学校，经费有限，乌野给排球部配备的场地只能说及格。再加上二楼基本没什么人使用，排球部一二楼之间始终没有弄出像样的楼梯，就用这么个悬挂式的金属梯凑合着。
清水洁子：“？”
鲤沼由实气沉丹田。
她伸出手，抓住金属梯两侧，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将用铁丝固定在二楼边缘的梯子扯下来扛在肩膀上。
“我觉得我应该可以胜任这份工作。”虚假的病弱美人一本正经地给自己正名，“我的身体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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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0pm
乌野高校男子排球部
“到底都懂。”武田纪子和清水洁子一左一右蹲在二楼重新固定金属爬梯，“她的外表还真有迷惑性。”
“我以为你知道。”清水洁子说。
毕竟是武田纪子推荐过来的新经理，大概是有着“靠谱的武田老师的妹妹”这种滤镜，清水洁子一直觉得武田纪子应该不会在排球部的事情上打马虎眼。
“我和她也不是很熟，”武田纪子回答道，“因为是老乡才帮她推荐一下而已。”
“你们家不是宫城县本地人吗？”
“啊……这个啊……稍微有点复杂吧。”
武田纪子不是武田一铁的亲妹妹在排球部倒也不算什么秘密，毕竟亲哥也不会防贼一样防着妹妹进自己卧室。武田一铁对这个妹妹始终抱持着一定的男女之防，以至于他教训武田纪子的时候排球部成员们多少也能听出个大概来。
清水洁子只当武田纪子在说自己真正的出生地，也没往心里去。
鲤沼由实在一楼快乐地跑来跑去。
武田纪子毫不怀疑对方已经进行到她和乌养教练的孩子要叫什么的程度了：她这个老乡的脑补能力和xp系统一样优秀。
“抱歉，她有点奇怪，不过大体上还是个好孩子。”武田纪子从二楼爬下来，转头对站在一旁喝水的菅原孝支道，“如果有什么冒犯的地方……我替她跟你们道个歉。”
“啊，没关系，”菅原孝支抬起左手，用食指挠了挠侧脸，“怎么说呢……感觉鲤沼同学……还挺可爱的。”
武田纪子：“？”
你的xp系统比鲤沼由实还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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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0pm
青叶城西高校中庭
[警告！警告！检测到重要人物“及川彻”好感度下降！当前好感度－100，请宿主及时处理，避免发生严重后果！]
[检测到重要人物“岩泉一”好感度上升，当前好感度85，请宿主再接再厉。]
八乙女凛深吸一口气。
她不太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及川彻大概是对演戏的有什么意见，她只不过是在陪同年级的社团成员排练，排球部又因为操场被征用而不得不围着中庭跑步，然后她大脑里就疯狂弹着青城排球部正副队长好感度变动的提示音。
就很烦。
有的人对她好感度－100是因为确实讨厌她到－100的地步，而有的人对她好感度－100仅仅是好感度下限只有－100。
所幸这里还是个健全的运动番的世界，不会出现好感度过低就开放死亡结局之类令人血压飙升的设定，不然八乙女凛可能已经被及川彻拿排球砸死了。
少女忍无可忍。
她和同伴们打了声招呼，走到中庭边缘伸手拦住了带着队员慢跑的及川彻。
“及川学长，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可以直说。”八乙女凛双手环胸，“请不要一直盯着我，我压力很大。”
其实她根本没有注意到及川彻到底有没有盯着自己，不过对方的好感度一直在掉，想来他是有在关注她的行动，不然也不至于变成好感比道德更加滑坡的情况。
“小凛怎么知道我一直在看你呢，”及川彻反将一军，“你是不是一直在看我？”
八乙女凛的大脑飞速转动。
“……因为岩泉学长就在你旁边。”
[检测到重要人物“岩泉一”好感度上升，当前好感度90，请宿主再接再厉。]
[警告！警告！检测到重要人物“及川彻”好感度下降！当前好感度－100！请宿主及时处理，避免发生严重后果！]
八乙女凛：“……”
真是够了。
这倒霉的世界真的是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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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0pm
乌野高校教学楼后
“渡边同学报名了女子排球部吧，”日向翔阳蹲在草坪上问身边的人，“一直陪我们练习不去参加社团活动没关系吗？”
“没关系。”渡边舞回答道，“道宫学姐很好说话。”
她报名女子排球部也只是为了证明自己和日向翔阳有共同话题，如今她已经和他认识了，哪怕因为缺席严重被退部也无所谓。
上辈子职业选手也做够了，唯一的遗憾无非是没有活到被选入国家队，她出意外时国家队现役二传刚刚退役，俱乐部里有传言说渡边舞是最有可能顶上那个缺的人。
影山飞雄哼了一声。
他不太理解渡边舞的想法。在影山飞雄看来，对方作为二传手的技术和意识都是顶尖的，只可惜没什么上进心——比起排球，她好像对日向翔阳更感兴趣。
“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吗？”渡边舞扭过头凶巴巴地问。
影山飞雄心说我不该对你有意见吗，你今天早上可是提着菜刀追着我满学校乱窜。
好在菜刀的威慑力过大，少年毫不怀疑对方书包里还藏着复数的菜刀。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影山飞雄决定忍辱负重，不和渡边舞计较。
“没什么。”
他说。
渡边舞扭回头，维持着身后飘小花的状态对日向翔阳道，“我这辈子的目标就是让翔阳变成全世界最厉害的排球选手！”
日向翔阳：“！”
这个说法好像有点奇怪，但是她的心意他感受到了。
“谢谢你，渡边同学。”少年诚恳地对她道谢，“我会努力的。”
“……所以到那个时候，”渡边舞继续道，“报翔阳的名字的话，比赛门票能不能打折？”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0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