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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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0pm
白鸟泽学园高中部，体育馆外
水鸟叶月支着画架叼着从小卖部买来的棒棒糖坐在体育馆前的台阶上。
少女手中的铅笔飞速动作着，很快，线条流畅、栩栩如生的人像便随着她的绘制跃然纸上。
脚步声由远及近。
水鸟叶月抬起头看过去，男子排球部的人似乎是长跑回来了。领头的是牛岛若利，跟在他身后的是以天童觉为首的其他三年级成员，不知为何这次牛岛若利没有脱离大部队独自跑步，排球部王牌难得以正常状态出现在队伍中。
水鸟叶月用舌头顶了顶嘴里的糖果。
她突然觉得有些渴。
苹果味的棒棒糖随着口腔的温度逐渐融化，水果特有的甜香刺激着神经，少年健康而强壮的躯体在视野范围内逐渐扩大，最终定格在牛岛若利面无表情的脸上。
水鸟叶月下意识地将棒棒糖顶到牙齿外缘，然后用力——
……咬到舌头了。
少女的表情在一瞬间扭曲得十分具有艺术性。她忙不迭吐了棒棒糖，放下手里的铅笔，痛苦地捂住了嘴。
“水鸟？”牛岛若利喊了一声。
水鸟叶月尚未从舌头受损的剧痛中恢复过来，她挥着左手算是和对方打招呼，扎在脑袋后面的双马尾蔫不拉几地吊在身后，整个人看起来都失去了梦想。
牛岛若利茫然地看着她。
“难道是咬到舌头了，”天童觉从王牌身后探出头嘲笑道，“水鸟你行不行啊，怎么吃个糖还能把舌头咬到？”
浅绿色的糖果可怜巴巴地落在少女深棕色皮鞋旁，不知道她买的是什么牌子的棒棒糖，浓郁的苹果香气在傍晚的风中扩散，扰得人恍神。
牛岛若利叹了口气。
“舌头我看一下。”
水鸟叶月下意识张开嘴。方才被咬住的地方迅速地起了个小小的粉白色水泡。
没有散去的苹果甜香愈发浓郁，少女漂亮而整齐的牙齿衬着深色的舌头，将空气都灼得热烈了起来。
牛岛若利瞳孔一缩。
“应该没有事。”他移开目光，强行压住心里窜起的异样感觉，“过两天就好了。”
水鸟叶月闭了嘴，讷讷“哦”了一声。
“你在画什么？”
排球部头号乐子人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牛岛若利又看了眼水鸟叶月，他伸出手，趁着少女反应过来以前将画架转了个面。
然后天童觉沉默了。
画纸上全都是牛岛若利。
只穿了内裤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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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3pm
青叶城西高校，体育馆外
鲤沼由实偷偷摸摸从体育馆里溜出来。她对早就知道结果的练习赛没什么兴趣——及川彻不在，日向翔阳和影山飞雄的快攻把没见过这种套路的其他人打了个措手不及，虽然第三局被发球制裁，但最终乌野还是取得了练习赛的胜利。
掺水的那种。
不过这场比赛结束以后，乌养系心就该来排球部做教练了。
少女身上还穿着乌野的运动服，漂亮的长发被缎带随意地扎起来，可能是由于思及意中人的兴奋，鲤沼由实冷白的脸上迫出些许羞赧的红晕来。
“难道你是乌野排球部的经理？”
身后传来一个几乎不会让人听错的声音。
鲤沼由实抬头，及川彻站在她身后。少年身上套着青叶城西的队服，他的嘴角勾着，看起来温和而无害。
……除了背后几乎快要实体化的孔雀尾巴。
鲤沼由实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退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对及川彻有一种本能的惧怕——大概是这具身体的主人是真正的社恐，而以及川彻为代表的社牛则是社恐人的天敌。
恐惧是刻进DNA里的，哪怕魂魄换人，身体也会下意识做出反应。
“你叫什么名字？几年级？”社牛兴致勃勃地继续孔雀开屏，“可以留个电话号码吗，有时间一起出来玩。”
鲤沼由实瞳孔地震。
她大概知道及川彻这个人是社交恐怖分子，但她也确实没想到对方能恐怖分子到这种地步。
有必要吗？
是个女生你就来搭讪对吗？
或许这个人是真的仗着他这张脸为所欲为。只可惜鲤沼由实审美奇异，哪怕是池面也不为所动。
她沉默了几秒钟，旋即眯起眼睛。可能是最近在进行什么施工，青城男排所在的室内体育馆外摞着一堆钢筋。
鲤沼由实气沉丹田，直接走上前将钢筋抱在怀里。
“你走不走？”她问，“你不走我就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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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5pm
青叶城西男子排球部
练习赛进行到一半，鲤沼由实无聊溜出去散心，武田纪子也懒得多待。她对排球兴趣不大，要不是武田一铁在旁边盯着，她甚至想偷偷在前来看比赛的学生中开个盘，把乌野的赔率调到最高大赚一笔。
反正排球比赛也就这点意义了。
武田纪子跟清水洁子打了个招呼，借口拿东西出了体育馆。
甫一出门她就看见鲤沼由实抱着三根钢筋跟青城排球队长站在门口对峙。
武田纪子：“……”
怎么说，不愧是鲤沼由实，总能在她想不到的地方整点花活出来。
“由实，”她叹了口气，“把你抱着的东西放下，这里是青叶城西，不是乌野。”乌野的学生在青叶城西搞出什么事来双方都不好过。
鲤沼由实抱着钢筋瞪她。
“那个，抱歉，我们家孩子有点，嗯，怕生。”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的武田纪子往前走了两步，挡在及川彻和鲤沼由实身边，“有什么事的话可以找我或者我们老师……同学你是排球部的吧，不用去打比赛吗？”
“不急。”及川彻说，“今天轮不到我上场。”
武田纪子挑眉，顺着对方的暗示问道，“替补？”
“嗯哼。”
为了搭讪鬼扯你也是蛮拼。
她装作不认识及川彻是想尽快把人打发了，及川彻说自己是替补也未必真信自己不认识他。对方本就是心眼儿比藕还多的类型，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也是打算在败露后反将一军。
所以她才讨厌和这种人玩儿。
“替补的话就更该好好努力练习，”武田纪子继续顺杆儿下，“高中三年可是很短的，要是就这么浪费，说不定到毕业都没法上场比赛。”
路过的青城排球真替补：“？”
谁没法上场比赛？及川学长？
及川彻依旧笑眯眯的。
“那就把你们俩的电话给我嘛，”他说，“你给我了我就去练习。”
鲤沼由实抱着钢筋刚准备再次发作，武田纪子不动声色地用手扯了下老乡的袖子，压低声音问道。
“你不是有乌养教练的电话吗，”她说，“把那个给他，我把我爸的电话给他，赶紧让他走。”
鲤沼由实：“……”
论缺德，我确实不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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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8pm
青叶城西高校男子排球部
练习赛结束。
虽然从结果上讲算是打赢了练习赛，但乌野众人并未觉得很高兴。他们能赢纯粹是因为及川彻到最后才上场比赛，倘若第一场青城排球部的主将们就齐聚一堂，鹿死谁手还不可知。
武田一铁将排球部成员们聚起来打算说几句话做个总结。
尚未开口，一道身影旋风般从二楼的观众席窜下来直奔日向翔阳。
“爸爸——”
武田一铁：“？”
日向翔阳：“？”
暖橘色头发、身着青城校服的女生在整个体育馆内众人们神色各异的注视下伸出手抱住了日向翔阳的大腿。
“爸爸！我是小凛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活了十六年都没牵过女生的手的日向翔阳哪见过这阵仗。少年维持着呆滞的神色看着八乙女凛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自己千里寻亲有多辛苦，要不是对方看起来和他年纪相当，他差点就信了八乙女凛的鬼话。
[主线目标“在日向翔阳心目中留下印象”完成，即将开启下一环任务。]
[任务刷新，新任务生成。请宿主在一周内完成任务“获得日向翔阳的联系方式”。该任务为重要节点任务，若失败将扣除积分一万分。]
八乙女凛：“……”
老子辛辛苦苦从及川彻和岩泉一那里薅羊毛也就只薅了一千分，你一上来就要扣我一万分？
“要是积分变成负数会怎么样？”八乙女凛小声问。
[不怎么样，]系统平静地回答道，[也就是死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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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5pm
乌野高校校门口
渡边舞揣着她的宝贝菜刀从女子排球部所在的体育馆里走出来。
男排去打练习赛了，虽然很想跟着他们一起去，但她又不是武田一铁的妹妹，根本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于是只能拜托武田纪子帮忙拍摄日向翔阳的比赛照片。
兜里的手机传来新邮件提示音。
来了来了！是新鲜的翔阳！
渡边舞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武田纪子发来的新邮件。
附件是和日向翔阳有着相同发色的少女跪在地上抱着少年大腿的照片。那姑娘身上还穿着青叶城西的校服，看得出她为了抱大腿下了血本，直接穿着制服皮鞋就冲进了体育馆，估计马上就得挨处分。
[武田纪子：日向的闺女，今年十六岁，在青城上高一。你看他俩是不是长得很像？]
渡边舞：“？”
日向翔阳在娘胎里生了个闺女？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