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拯救的第十四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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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星大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警笛声从四面八方涌来。
他迅速关闭通话，将自己完全隐藏在金库的阴影中。
指尖触碰到金属门框的瞬间，异样的震动感让他瞳孔骤缩——这里埋着感应式炸弹。
“真狠啊……”他无声冷笑，果戈里故意指引的“安全路线”竟是死亡陷阱。
耳机里突然传来电流杂音，琴酒冰冷的声音切进来：“三分钟。”
这是最后通牒。
诸星大掏出微型热成像仪，金库东南角浮现出异常热源。
当他掀开箱子上的黑色布匹，恒温箱暴露在他眼前，诸星大的呼吸几乎停滞。
需要活体虹膜解锁的玻璃舱里，蜷缩着昏迷的少女。
这是银行吗。诸星大的第一反应。
“长岛制药的人体实验数据。”果戈里的声音幽灵般在耳机里复苏，“或者该说，能让人永生的APTX-4869改良版？谁知道真假与否呢？”
枪栓上膛声突然在身后响起。
诸星大转身时，瞳孔微微放大，穿着公安制服的黑发青年举枪对准他心脏，领口隐约露出白色绷带，那好像是三天前，他在便利店救下的“被劫持的人质”。
———三天前———
自动门开启的电子音里混着硝烟味。
诸星大握着收银台旁的关东煮纸杯，热汤表面荡开了细密涟漪。
玻璃门外，戴着猴子面具的男人正用□□抵着黑发青年的太阳穴倒退而入。
手无缚鸡的普通人。诸星大迅速得出的结论。
“都别动！”劫匪的吼声震得便利店的孩子们害怕的躲在大人身后。
青年被拖拽时露出后颈，苍白的皮肤上有着红色的手印。
诸星大垂下眼帘，纸杯里的萝卜块溅出汤汁。
当劫匪经过收银台的瞬间，他精准踢飞对方膝窝，在人体倒地的闷响中接住坠落的□□。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在他心里演练过了千百遍才能如此迅速准确的完成。
“没事吧？”他伸手去拉跌坐在地上的青年，对方抓他手腕的力气大的异常。
隔着薄手套，某种粘稠液体正从青年袖口渗出，但诸星大来不及多想就被打断。
“当心！”青年突然翻身将他扑倒，子弹擦着青年的肩膀打碎了身后的玻璃。
诸星大在玻璃破碎的声音当中看向了远处同样带着面具的同伙，扣动了扳机，射向了对方的手臂，让其暂时丧失反击的能力。
警笛声由远及近，青年正捂着渗血的左肩蜷缩在了收银台下。
诸星大注意到他手上不同程度的茧，将他扶起的同时看见他胸口的名片“川上景和”，但照片里却是截然不同的面容。
———此刻———
记忆中的血腥味与现实重叠，诸星大盯着公安制服领口透出的绷带边缘。
“初次见面，赤井搜查官。”青年撕下□□，果戈里银白的发丝在警报红光中流转着血色，“您是要当救人的英雄，还是组织的忠犬呢？”
金属探测器突然发出了尖锐的鸣叫，诸星大这才发现少女手腕上的电子镣铐正在倒计时。
果戈里枪口微微下移，精准击碎了他腰间的通讯器，飞溅的金属碎片在诸星大手臂上划出了血痕。
“现在只剩我们三个人的悄悄话了。”果戈里用脚尖轻点玻璃舱，昏迷少女的睫毛微微颤动，没有任何要醒来的迹象。
果戈里蹲下掀开她的头发，后颈上清晰的标注着编号：352
果戈里看向诸星大，“她不会是最后一个，但也不是第一个。”
诸星大握枪的手背青筋暴起，但是还是很好的抑制住眼神里的愤怒。
他眯起了眼睛，右腿不动声色的将地面某块松动的地砖掀起。
果戈里迅速朝他的右脚射击，“赤井先生想做什么呢？”
诸星大吃痛的皱眉，活动了一下右腿，发现子弹射在了脚背上。
本来是伴奏的警报声戛然而止，通风管道传来了烧焦的气味。
诸星大瞬间清楚了那些炸弹的作用，是清除所有可能目击到少女面容的人员。
“要解开虹膜锁，可是需要活体的哦。”果戈里忽然将枪口转向了少女的太阳穴，露出孩童般的笑容：“或者我把子弹送进她左眼？这样你就能带着残次品回去交差了，而金库里的研究资料就会因为没有及时打开，而被炸弹炸个粉碎。”
诸星大的指节抵在扳机上微微发白，通风管道的焦糊味愈发浓烈。
果戈里的木仓口在少女太阳穴与他的心脏间来回游移。
“嘀——”
电子镣铐的倒计时突然加速，原本30分钟的数值开始以秒为单位跳跃。
金库上方传来钢筋断裂的声响，感应炸弹已经开始了爆炸了，不到3分钟就要将金库炸毁了。
“二选一游戏。”果戈里蹲下用手拉开少女的右眼皮，少女虹膜在强光下收缩成针尖，“是要用这双眼睛打开金库带走数据，还是让它们变成玻璃渣？”
他忽然调转枪口对着诸星大的太阳穴，“或者我来帮你选？”
赤井的余光扫过恒温箱侧面，那边有着复杂的管子，恒温箱附近结了冰。
这是长岛制药惯用的低温保存装置。
诸星大忽然抬枪射穿天花板上的消防喷淋头，水倾泻而下。
果戈里有些疑惑的看向他，显然不能明白他刚刚的举动，但他也不再多想，毕竟，“事情开始变得不一样了呢。”
话音刚落，诸星大的子弹已经击碎恒温箱外层玻璃。
瞬间，液氮飞溅开来，果戈里急忙想要用外套离开，却无法使用。
“嘁…”
电子镣铐的倒计时还剩83秒
诸星大在湿滑地面避开果戈里的子弹，胳膊被飞溅的金属碎片割出了几十道裂口。
他抓向最近的金属管子扔向通风口，将密封的金库里拥有了空气的流通。
倒计时突然停滞在了47秒
诸星大趁机扑向昏迷的少女，用匕首精准刺入镣铐接缝处。
然而当刀刃触及皮肤时，他看见少女耳后微型注射器的反光，皮下植入的神经毒素胶囊正在随脉搏跳动。
“赤井先生，我建议你别碰她。”果戈里突然出现在三米外的承重柱阴影中，白色的拼接西装已经破烂不堪，“现在扯断镣铐，毒素会直接流入血液当中哦。”
金库地面开始倾斜，成捆日元如雪崩般从货架坠落。
诸星大的视线被遮挡，果戈里在这一瞬间利用外套离开了。
果戈里有些破烂的白色披风在远处的高楼上看着高楼的崩塌，“搜查官先生，努力自救吧，只有这样，你才能从棋子变成玩家。”
他高高抛起一枚雕花的铜钥匙，看着塌陷的银行和姗姗来迟的警察。
“这是给幸存者的纪念品。”
诸星大看见少女染血的嘴唇翕动。在惊天动地的二次爆炸声中，他读懂了那个口型：
“救救我……我想回家……”
烈焰吞没少女的刹那，诸星大从金库的唯一出口逃离了。
刚从金库出来就发现了警察包围了整个银行，诸星大托着带伤的身体伪装成工作人员从后门口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拯救的第十四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