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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咒回神兽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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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平一家完好,好耶!
All向,五条悟,两面宿傩,虎杖悠仁,伏黑惠。
剧情向
一个月不长不短,在接触一定教导后五条悟带着悠仁和我去见了成熟可靠的“七海海”。
更多时候我也像学生,学习新的东西接受新的知识。
在听闻“资本都是狗屎”的著名言论后我觉得此生遇到了知己。
相处一段时间后,我的称呼很自然的跟悠仁跑偏了,“七海海,有考虑过未曾设想的道路吗?”我很正经的跟七海安利道。
七海:谢邀,所谓名言,只是来自打工人の怨念罢了
跟他们搭档的第一个任务是解决电影院的特异案件,而咒专起初聘用我只是想让我照看好虎杖悠仁。
我以为此次案件关系跟我不大,况且动用特殊力量帮助别人本来就不公平,我是秉持着打酱油的心理前去的。
可问题就出在我刚踏入电影院一股熟悉的味道就铺面而来,且带着强烈的不安——吉野顺平。
在监控看到那个单薄的身影后我大脑宕机了片刻,告别两人后来到顺平家楼下我又踌躇不敢上前。
一道纤细的身影在路灯下徘徊,我焦躁不安地来来回回转圈,像一头狂暴的兽,连穷奇也看见我的兽形烦躁地甩着尾巴。
“你临近发病期毛病怎么这么多?”穷奇被我的兽形扰的不能休息,“管管你的兽形好嘛?你这是扰民,我回去要邢姬扣你工资。”
我没理会穷奇三岁小孩儿的发言,在街道看见顺平一个人走回来后闪身躲在了灯柱后。
他身上莫名的气味让我很不安。
那是带着强烈怨念、恨意的气味。
直到看见顺平家中灯亮起我才回到咒专,夜半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化作鹰隼飞到顺平窗前。
看着伏案桌前的小孩儿我烦闷地在衣兜里找有没有派的上用场又隐蔽的东西,最后翻找半天往他身体里置了一块璞玉。
看璞玉藏在顺平体内后我还是不放心又往璞玉上面引了几丝神力。
就像把不会腐蚀的保险柜放在王水里,液体可以阻挡任何图谋不轨的家伙,唯独伤不了我。
也没有任何人能注意到。
包括咒灵。
在外人看来顺平只不过比以往更加强壮点罢了。
“你这保护欲还真是一等一的强。”穷奇啧啧称奇,“一个人类用得着你这么大费力气?”
“你懂个屁。”我扇着翅膀乘着月光而归。
五条悟出差去了,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小插曲。
况且这只不过是,一点小小的安全保障罢了。
我乘着车同悠仁坐在后排,悠仁怀里抱着一个笼子,两只很垃圾的咒灵大大的双眼有着大大的疑惑。
“小东西长得还真别致。”我嗤笑盘弄着手指逗着它们。
默默听完他们的计划后我隐隐约约感觉有点不靠谱。
这计划就很……嗯……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顺平小天使的天赋挺高,又经过我的神力加持,咒灵什么的当然能看见。
那么,唯一的问题是,在我不在他身边的这些日子,有没有什么杂碎染指他了。
我眼神阴鸷,撇头望向不远处那道背影,指腹在乌金扇的骨架上摩挲,顺着古老的痕迹、扇面的麝香我才渐渐平复下狂躁的心境。
“还真是麻烦啊……”我盯着窗面喃喃。
计划赶不上变化,意外总是突如其来。
等悠仁抓住蝇头后抬眼间已经与顺平那张忧郁的脸近在咫尺。
随着一个后空翻,以及……任何人都躲不过的脚底一滑,粉毛“咚”的一声磕在铁栏杆上。
听声音我就感觉后脑勺一阵发疼。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脑壳。
好在悠仁随机应变能力强,蹲着抱头哼哼了一会儿又跟没事人一样站起来。
我扇着扇子地铁老人手机。
是我看错了还是怎么着,虎子怎么把人裤子拽下来了,还跑了一圈??我该说:“不愧是名师出高徒吗?”
我抬脚走近,逐渐靠近在两人身后。
“总而言之,你先跟我来吧。”悠仁走在前面开路,正当顺平踌躇着,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呦好巧啊顺平,你也要去吗?”我脱下外套随意围在腰上打了个结,扇子挥的风生水起,一手自来熟地搭在顺平肩上。
我不可能看错,也绝对不会感知错。刚刚顺平抬手间,有一股力量涌出。
带着令我烦躁的气息。
顺平看到来人是许久未见的少女时,下意识点了点头。悠仁也转身,刚要开口我打断他,宛若我们是结交多年的老友,“虎子你要去哪儿啊,带上我呗。”
“小奇要去的话,我也去。”顺平带着我抬脚跟上悠仁的步伐。
好在虎子双商高,没有揭穿我,只是略带惊讶的在我和顺平之间匆匆扫了一眼,便带着我们去了河边。
期间在路上我朝顺平说,“其实我大名叫滕根啦,小名叫穷奇,虎子他们平时叫我小奇。”
我眨巴眨巴眼睛望着悠仁,后者也连忙点头附和,“之前是一直叫小奇来着,不过上了高中之后称呼渐渐成了滕根。”
“为了听上去更加正式一点。”我合上扇子“啪”的打在手心上。
「你完了我告诉你滕根,」我无视了穷奇给我比的国际友好手势,「我现在就给邢姬说你滥用私权乱用神力还二次就职。」
我一个趔趄差点摔了一跤,「穷奇你玩不起!」
我骂骂咧咧退出了聊天。
三人坐在最后的阶梯上迎着晚风,悠仁和顺平聊到志趣相投的电影类话题,在聊到关于?蚯蚓人》系列的电影时两人哈哈一笑,徒留我一人坐在一旁风中凌乱。
「蚯……蚯蚓人?!他们现在消遣模式这么猎奇这么变态吗?!」我努力扇着扇子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尴尬,脑袋里却仿佛疯狂滚过疑问。
「他们怎么又扯到哲学上来了?!」我依然老人地铁手机。
「这场面堪比你蹭那些文神仙的课。」穷奇在一边嗑瓜子看戏一边损我。
不过有一说一他说的还挺符合得。
夜色渐渐升上帷幕,顺平听见河道上妈妈的喊话,悠仁的一番话逗得顺平妈妈连连发笑。
接着顺平妈妈邀请我们去吃饭,虎子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还是字面意思,肚子“咕咕咕”。顺平不好意思的看我,“之前你帮了我还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你,要跟我们一起去吗?”
虎子星星眼.JPG
我无奈笑着点点头。
等到他们都上去后,我盯着桥上一处眼底晦暗不明,啧了一声:
“我真应该去买彩票。”
人们通常会在“3”这个数字后放松警惕。
在我给予顺平符咒加持祝福、在我给予璞玉渡于神力、在我于端上饭菜施加灵药后。
我的不安仍旧牵绕着我。
我在顺平妈妈身上看见了厄运。
「天界有规定,不能干涉人类生死。」穷奇注视着我,在我踏进顺平家后就想阻挠我。
「那么非自然死亡呢?就眼睁睁看着他们被那些怪物杀死吗?!」我大吼和穷奇争辩。
「我们不应该保护他们吗?」我平息之后缓缓开口。
「我们应该保护他们吗?」穷奇反问我。
「规矩是钦定的它没告诉我不能阻碍非正常死亡。」我辩解。
我盯着饭桌上喜笑颜开的三人,在心里念:「既然我生来就有这个能力,那我就要肩负起这个责任。」
「能救的,我一定会救。」
在悠仁陪着顺平妈妈聊天时,我陪着顺平洗碗。我看着那个逐渐陌生的背影开口:“顺平,你告诉我,我走后你都遇到了什么?”
顺平身形一顿,片刻间调整好神态,“没什么……”
半晌,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正面转向我脱下手套撩起一边的长发。
在他的眸子为镜,我看见了暴怒的自己。
我克制着自己的怒气,指间在顺平额上的疤痕轻轻划过。
“谁干的,告诉我。”
“没用的,一个施暴者倒下去还有更多的施暴者。”顺平轻轻推开我的手,重新放下挡在他面上的发。
我快步离开厨房撇下一句,“我喝口水。”
上天给予了神诸多特权。
比如……
通过接触窥见到某人的记忆。
我借用了一下厕所,半晌从里面探出头喊顺平妈妈,“阿姨能不能麻烦你过来一下?”
洗完碗的顺平和悠仁聊着也停下来朝我望,我一时间窘迫地无地自容咬着下唇。
顺平妈妈倒是很快意识到我现在的处境,从卧室里拿出几片卫生用品,路过客厅看着懵懂的两个大男孩笑着开口:“等你们以后有了女朋友就知道了。”
霎时间两个男孩对望了一阵,片刻又红着脸撇开头,讪讪地摸着脑袋,“原来是亲戚驾到啊。”
卫生间里我接过卫生用品从兜中翻出一个小型木具,稍加神力不容拒绝送到顺平妈妈手中,锋利的线划过手指染上血迹,我拿过纸巾递给她,看着血丝蔓延至整条丝线,朝着她道一句:“得罪了。”
我接过昏倒的顺平妈妈,借神力直接送到了咒专,我的宿舍。
电视里反派黑化总有人得祭天。
那么如果顺平是那个反派呢?
简单道别后我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趴在桌上睡着的“顺平母亲”,果然当初从大师那儿要来的东西准没错。
气息、外形……睡觉的话更好的解决了多说话易暴露的缺点。
……
再次见到顺平,是在那个阔别已久的学校。
是我坚持跟着悠仁、七海海来到学校执行任务。
顺平操纵着水母咒灵和悠仁对拼。
小孩子打打更健康。
在确保两人干架都不会下死手后,我一个翻身跳到空旷地带,不耐烦地踢了踢地面,“要干架搞快,我没时间陪你耗。”
真人从阴影中走出来,扯着骇人的笑,它身上沾染着小倭怪的气息,我翻了个白眼:“敢情抱团作妖啊……”
我看着面前缝缝补补的破烂,蓝头发蓝皮肤蓝眼睛,想到之前那个独眼火山头,我不爽的撇撇嘴:“要是新人类都长你们这样,那直接毁灭吧,赶紧的,还保护个屁。”
要是哪个倒霉神仙半夜下凡碰上这种货色不得把魂都吓没了。
“哈哈……真是有趣呢”真人笑着,向我抛出灵魂质问,“你说先有灵魂还是先有肉身?就比如说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我只知道先有……单细胞。”我憋住了半路出口的脏话,拿着我脑子里仅剩的生物知识教它做一个有知识教养的怪物。
“哈,那我问你,你是说肉身里包裹着灵魂,还是灵魂寄宿在肉身。”
“不好意思啊,我从来二选一都是选的错的。”我“呵呵”笑着打哈哈。
“首先,咱们俩修的就不是一类的东西。其次,盆友入教吗?入教得永生。”
“入教首先赐你一颗灵丹妙药,保证药到命除童叟无欺。”
羽扇纶巾,谈笑间真人四分五裂。
蛊针从暗阁里接二连三发出,真人闪身避开,煞有其事的怜惜开口:“可惜了,打不着。”
“盆友,听说过追踪定位吗?”
我露出职业假笑,挥扇间蛊针穿过真人肉身蛊毒侵蚀了肢体,飞速移动中又如崭新一般。
然后我就看见真人捡起地上被腐蚀的差不多的肢体接在原来的位置,我指了指上面的土,“你好歹也吹一吹。”
真人自顾自开口,“这不是治愈,这是坚定灵魂的初状。”
我翻了个白眼,起身一脚踢在真人肩上,“你这么说那些唯物主义者可暴怒了啊。”
“况且你个不入流的家伙,又不在‘三界之中五行之内’好意思跟我要人权谈什么灵魂,”我借力一脚踩在真人脸上鞋底来回摩擦,一字一句:“你配吗?”
“你算什么东西,敢跟神谈条件?”眼底满是嘲弄,喉间冲满血腥,火光冲天的场景再一次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觉。
我厌恶的收回脚,真人笑的可怖,“神的灵魂……那一定是世界上最有趣的东西!”
我表示理解:干这种事情的,疯疯癫癫很正常。
如果不是对我攻击无效,我甚至怀疑它有受虐倾向。
“砰!”窗户的玻璃迎声而碎,顺平被水母包围着滚落,而虎子双手挡在额前,什么都没有。
虽然但是,我还是去救了。
化成鹰极速飞去抓着悠仁的肩膀让他平稳落地。
刚落地救对上顺平那双瞪得老大的眼睛,我尴尬的变回人身,“你知道这年头……变身啥的都不稀奇对吧。”
好嘛,一开口更尴尬了。
真人闪到顺平身边揽过顺平肩膀,眼神玩味,“你看看,连你曾经的救命恩人也站在你的对立面。”
“啊,这位救命恩人,可是间接把你推入地狱了呢。”
“不会说话就闭嘴好嘛,看你缝缝补补那么多咋没见把你嘴封上,爷告诉你本大爷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尊重。”我打断真人的挑拨离间,“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推入地狱了,咋就你能挑拨离间,让我猜一猜,那是不是你为了拉他入伙把他的妈妈害了?”
“况且爷是正宗天界仙,跟地狱毛关系。”
我嗅了嗅空气中那股味儿,“得,又来一手指,你们赶着给虎子补营养是不是?”
“爷告诉你,今天我在这儿,你要是能伤到顺平、虎子****头算我输。”
刚处理好后台的七海赶来就听见这么一句话。
“……”
“……”
“……”
“……”
四个人的电影,四倍的沉默。
我看着真人笑得那么颜艺就想给他头上来一拳把他打入地里。
“还真人……爷劝你趁早改名儿你玷污了真人这个名誉。”
灵玉真人风评被害.JPG
真人仍旧笑得猖狂,眼见水母咒灵消失后按着顺平的头,“那么该你了,无为转换。”
顺平一动不动。
“无为转换。”
顺平还是一动不动。
“无为转换!”真人双手附上顺平的脑袋,源源不断的力量被注入其中。
我看见顺平痛苦的嘶吼,隐隐约约听见璞玉发出裂痕的声音。
不应该的。
我冷下脸朝着真人的脸揍去,真人不要脸的把顺平举起来当挡箭牌。
“无耻!”我闪身给真人背后来了一脚。
顺平抱着头哀嚎,我看着他慢慢变了模样,成了……怪物。
还好我的神力在,他只是模样变了,心智还在。
“七海海,虎子,帮我解决真人。”我提溜着变了模样的顺平,哄着他抬头。
“没事,我之前给你注入了神力,你等等啊,我把玉修复一下。”
黑色有裂痕的玉安安静静躺在我手心,我把咒力引到取出的盒子中慢慢修复白玉那道裂痕。
“还好我有先见之明,那家伙大部分咒力都被引到了玉上,剩下一部分让你现在变了模样,没关系,以后还是那个帅气的顺平小朋友。”
三道防御碎了一道,还好,意料之中。
只是这几天神力被滥用确实身体遭不住,我晃了晃身形被一只蓝手扶住,我拍了拍手背示意自己还能行。
「顺平小朋友就是小天使!」
哪怕我此刻倒下,基本上也没人能伤的了顺平。
“娜娜米!”
等我处理好顺平,转身就看见真人领域展开包围了七海,悠仁一圈圈砸在领域轮廓,企图破防。
“你不妨试试集中一点。”我安顿好顺平,起身在真人领域四周观察,闭上眼睛感知力量涌动,最终停留在一点示意悠仁攻击。
既然内部韧性很好,那就意味着可以从外界攻破。
“砰!”领域应声碎裂,零落散在空中。
“我说过吧,再无下次,蠢货。”宿傩冷眼坐在高高的牛骨堆上,娇俏的小拇指翘起,撑着脑袋不耐烦的看着进入「生的领域」的真人。
只一挥手,灰褐色的液体从真人心口位置喷涌而出。
真人逃进下水道,七海通知其他咒术师前去抓捕,悠仁倒在地上缓缓闭上双眼。
“悠仁!”本想追捕真人的七海注意到昏迷的悠仁,上前扶起他,我抬手给他渡了几丝神力,让伤口复原,七海却被突如其来的一拳拍飞昏倒。
我看着悠仁拖着身子神志不清向我缓缓走来,心中警铃大作。
擅自给予神力,我遭到「规矩」的反噬。
「规矩」抽走了我时有时无的神力,神力顷刻消散使我呕出一口老血。
四肢发软无力,我此时已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体力飞快流逝,心口传来阵阵钝痛,身体发出强烈警告。
「活该。」穷奇抱胸冷漠的看着这一幕嘲讽到。
耳边响起悠仁的呢喃,我不断在大脑中搜刮回忆,隐隐约约蹦出什么“契阔”等字眼。
完蛋。
呼吸突然加剧,身体火辣辣的疼,痛觉被无限放大点燃了我每一根神经。
我压制不住体内的毒素了。
我只觉眼前一片血红,灼痛的感觉从心口蔓延至四肢百骸,双耳轰鸣不止刺激着我脆弱的神经,我仿若处于真火中烈焰烧炙着我每一寸皮肤。
我开口想要嘶吼,却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叫声。
看,神明连痛苦都喊不出来。
多可笑,多悲哀。
左眼传来阵阵刺痛,猩热的血滴划过我的面颊,恍惚间熟悉的气味朝我不断逼近,附身后的宿傩掐着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修长的食指拭去我的血液,尖利的指甲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宿傩戏谑的笑声不断传来,“原来你还有这样的弱点,可真让我大开眼界啊,滕根。”
既然向小鬼承诺一分钟之内不杀人,宿傩扭头看向灵魂被改造的顺平,“这样的东西,根本称不上人吧。”
像是疑问,又像是充满肯定。
宿傩找到了新的乐子把我丢开,向着顺平一拳砸去。
顺平下意识的闭上双眼,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来临,他只感觉面上温热。
我闪身张开双臂用自己的身体接下了这一拳。
幸而还有神器,抵御了攻击。
邢姬将军曾说过:“这衣物能帮你抵挡攻击但不能屏蔽你的知觉。”
这一拳震得我五脏六腑好像炸裂开来,身上每一根骨头好像碎成齑粉。顷刻间我猛咳出一口血落在顺平的侧颊。
我靠着最后的意识开启了我略知皮毛的法相,巨大的神兽盘旋在我们的上方,紧紧包围了顺平。
我用着最后一丝力气揩去顺平的眼泪,替他潦草地擦拭了血迹,扯出一抹笑,气如游丝般开口,“别哭了,我带你回家。”
顺平愣愣地望着眼前的人身形,就在几天前也有个女孩替他打跑了坏人,也笑着朝他开口,信誓旦旦的揽过他的肩膀说:“安啦,以后我保护你。”
顺平被牢牢抱住,身体被金光包围,藤根的模样具象化把他护在怀中,那股力量逐渐让他的伤口闭合,充满力气。
恍惚间他呢喃:“原来,神明真的听到了我的呼唤。”
宿傩冷眼看着这一幕,朝着兽形又轮番进攻顺平无果,无所事事地朝他开口:“啧,废物救废物,你觉得她值吗?你觉得你配吗?”
“如果不是你这个废物,虎杖悠仁本不至于让我出来,哈哈……你探探她的气息,猜猜她还有几天?”
沙哑低沉的嗓音如同鬼魅萦绕在顺平的脑海中,他颤着伸出手放在滕根人中出,如果不是身形略有起伏,她此刻与死人无疑。
“是……是我害死了小奇吗?”
“看来你的神明连真名都不愿意让你知道,你说说你过得有多惨?倒不如随她一起去……”
宿傩的话如剜人血骨的刀子带着顺平一步一步向着悬崖绝壁的深渊处行走,徒留一地血迹,抹出惊心动魄的一道弧线。
就在宿傩不断摧残顺平心理的刹那间,结界“轰隆”一声被打破,硝烟弥漫中缓缓出现一道修长的身影。
“嘛……滕根小姐不告诉你真名是不愿意把你牵连其中,至于‘害死’这一说根本是无稽之谈,读过神话故事的都知道神明不死身。”来人一头学白的银发,面上挂着黑色圆框眼镜,双手插兜手肘处挂着一个卡其色纸袋,迈着轻快的步伐朝顺平走去。
安抚似的拍了拍顺平此刻并不圆滑的脑袋。
“放心啦小孩,她没事的。”
墨色的镜片反映着金色的光泽,让他看起来稳重不少,下一秒开口说出的话语又让人啼笑皆非。
五条悟抽手看了眼不存在的手表,朝着坐在地上撑着脑袋的宿傩喊了一句,“我才吃完寿司不想动,你赶紧让悠仁回来。”
宿傩满脸不爽,但眼瞅着时间差不多到了,闲着也是闲着,反正今天这么一出还挺让他惊喜,看到了滕根真身,不亏。
好说话的让虎杖悠仁回来了。
五条悟小声咕哝了一句:“难得。”
面上的纹路消散,位于眼下的两眼又重新闭合,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的氛围逐渐消散。
五条悟抬头看着金色的阳光穿过雾霭霭、灰蒙蒙的天投射在悠仁、顺平身上打下一片阴影,松了口气露出笑,“天,亮了啊。”
而我知道,我守护住了小孩们心中的纯净,哪怕只是暂时。
七海从昏迷中苏醒撑着墙壁勉强站起,沐浴着阳光,难得说了句好听的话,“神明也不全是狗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