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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咒术神兽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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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向，虎杖悠仁，两面宿傩，伏黑惠，五条悟
我站在大厦之巅俯瞰着整座城市，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阴霾笼罩着这一方天地。
街道上的行人来去匆匆，私家车碾过水滩沾起泥泞的水花疾驰而过。
雨滴碰不着我，滑过无形的结界。我眯着眼看向浊气浓厚的方向化作飞鸟振翅而去。
我看见了眼熟的粉发男孩还有海胆头，还有一位拿着丁字锤的齐发女娃，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选择在他们进入工厂的时候借机尾随。
“看来他们遇到了麻烦事儿啊。”我扭头看着被封死的大门，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息，铁锈斑驳的工厂里藏着……那天闻到的气味！
“你们再往前走可能就出不去了。”我化作人身看着三小孩的背影提醒到，三人反应很快架起姿势做出防备。
粉毛男孩看清我的面容后笑着打招呼，“原来是滕根前辈啊，好久不见，话说你怎么在这儿？”
虎杖悠仁曾向老师打听那个与他有一面之缘的女孩，老师摸了摸他的头告诉了女孩的事迹。
“前辈你好我是虎杖悠仁，前辈你真的是神兽吗？我看书上说前辈吃蛊，胃一定很强大！”虎杖悠仁看起来完全没有把我刚刚说的话听进去，自顾自介绍站在他身边的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
我颔首跟他们相互认识，三人看样子都很年轻，振振有词:“我们是来拔出咒物的，接到任务怎么有退缩这一说。”
我无奈的看着走在我前面年轻的小鬼，伏黑惠长得还算靠谱，我叫住他:“待会儿要面对的东西气息同我们刚见面时很像，如果有什么意外你一定要带着你的伙伴先走，我相信你的狗子有这个能力。”
伏黑惠身形一顿，“刚见面时……你是说两面宿傩！”他瞪大眼睛望着我，还没等我开口听见虎子再喊小蔷薇的名字。
“遭了！”我俩快步跟上，找到虎子时只剩他一人。
恐怖电影中往往出事的前提就是分头行动，而我的直觉告诉我，那气息越来越近……
我几乎是下意识的腾空而起，低头看向站在我原来位置上的怪物，大声提醒伏黑惠和虎杖悠仁:“快走！”
“遭了，身体完全动不了……”伏黑惠和虎杖悠仁陷入同一种境地，恍然大悟的意识到他们身旁的怪物根本是……特级咒物！
“这俩倒霉孩子怎么吓傻了……”伏黑惠和虎杖悠仁动弹不得，身旁那个丑八怪笑得跟个二百五一样，我化成鹰俯冲下去抬爪提溜起俩人衣领把他们带到空旷的地带。
我转头望了一眼扭得欢的无脚怪，抓着伏黑惠的小臂:“你们先走我拖住他，去找小蔷薇。”
虎子也开口催促伏黑惠:“去找钉崎，我留在这儿和滕根前辈一起拖住咒灵，到时候给我个暗号我好放出宿傩。”
虎子留在这儿兴许有用，等拿到手指后可以当场消化，我点头表示赞同。
伏黑惠还是有些踌躇，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可是神兽。”
他这才召出鹄去找小蔷薇。
刚刚没有下半身的咒灵已经完全分化，我看着那块布裆“咦”了一声小声嘀咕:“有辱斯文。”
没想到日本的咒灵一个个这么奔放。
“我的法术现在不稳定，就和一格信号的WiFi一样，虎子你借机行事。”我动手前提醒虎子，以免到时候有不必要的麻烦。
“打不过就跑听见了吗？我有不死之身你大可放心。”
我化作人身心中估量了一下成功概率，趁着咒灵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出其不意飞速往它的太阳*揍了一拳。
只是不知道这丑八怪和人的身体构造一不一样了。
还好有成效，咒灵被我打趴在地，虎子抽出刀朝着头部砸下，下一瞬滚倒在地。
他失手了。
两个意思都有。
我呼吸止了一瞬，看着他血流不止的胳膊后悔、过失铺天盖地向我席卷而来。
虎子很快稳住身形，扯下布衣缠在手腕上绕了一圈又一圈，我看着都疼，他却仿佛没感觉，只是心中的恐慌如奔腾的江水一浪高过一浪。
我想让他先行离开，他却又朝着咒灵攻去，咒灵甩出一道光波，趁它出手间隙我直直向它出拳砸去，地板断层裂开同咒灵一起陷下去，我奔到虎子身边查看伤势，却发现他另一只手五指不在。
虎子硬是接下了那一道攻击。
我从衣兜里找了半天给他翻出来一只止血恢复的蛊放在他的伤口处，“没关系，过几天你的手就好了。”
语气中透露着深深歉意，我就不应该把他留下来受罪。
他抬头望着我的身后袭来的咒灵大喊:“小心！”
我下意识举起右臂格挡，光波被我的衣服抵消，腕上的法器受到大部分攻击震得我手腕生疼。
我甩手将攻击原封不动的还给咒灵，捂着右腕颤颤巍巍站起。
耳边传来一声狼吼，随即我听见虎子说到:“快走……来不及了。”
再次抬头见虎子嘴边的血迹消失不见，面上符纹诡异，我下意识退开几步。
就连鼻尖萦绕的气味也空前浓烈。
此时咒灵已经再次爬起，我的眼神在前后两人身上游走。
顷刻间就做出反应。
“不过是连话都开不了口的杂碎，也配跟我打，虎子，你上。”我退一步到虎子身后去，朝那个丑不拉几的东西办了个鬼脸。
虽然虎子现在变得很不友好很危险，但是身为表面上“三观跟着五官跑”的我，确实没办法站到对面那个丑不拉几的家伙身边去。
而且哪有神兽跟污秽之物站在同一战线的。虽然是字面意义上的，但是……
简单两个字:掉价。
“虎子”并没有上，反而转过身露出八颗大牙，四臂抱胸拿着四个眼睛瞪着我。
“你不害怕？”
“这有什么好怕的，九婴还有九个头呢……”我也跟着笑的花枝乱颤回望他。
“改天给你介绍介绍李家老三小哪吒，你跟他估计打得开。”
眼前这位估计就是传说中的两面宿傩，戾气尤其之重，虽然顶着虎子那张可爱的脸，但看样子就是个乖劣的顽固。
穷奇估计跟他聊得来。
“呦，看来你也不是人啊。”两面宿傩弯下腰一只手拖着下巴玩味的盯着我。
我点点头，朝他指了指身后蓄力放大的家伙，“你要被偷袭了大爷。”
虽然比他大了两千多岁，但两面宿傩在日本确实算得上挺老的家伙了。
“啊……”只是一瞬间他就跳开，我翻了个白眼看着砸向我的光球，在千钧一发之际，我变回真身拿尾巴弹开。
就是角度没选好，朝两面宿傩弹过去了。
“蠢货。”我听见他骂了一句，挠了挠头不知道他在骂谁，估计是骂那个丑不拉几的家伙吧。
两面宿傩伸出胳膊抵挡住了攻击，顺带修复好了虎子残破的躯体。
“好耶！”我下意识的赞了一声，立马反应到现在的时机好像不适合说这话。
两面宿傩撇着眉，本来无意间治好小鬼就不爽，听到那个不怕死的说出欠揍话之后他更不爽了。
大爷很不爽，后果很严重。
转眼间两面宿傩看到了我的真身，凑近仔细揣摩了一会儿。
“长着角的豹子？”
我黑着脸变回人身，“滕根谢谢。”
“能一口吞下十个你的滕根哦。”
算了，我就不指望这群人能懂。
更何况还是个两千年前的家伙。
“呵……”宿傩不屑的笑出声，扭动扭动自己的筋骨大言不惭的开口:“倒是能拿来当个宠物。”
我也气笑了，“不过是一个怪物，神明跟你交谈已经是你最大的荣幸了。”
“哦？还是个神，我还没试过弑神的滋味呢……啊不，那更应该匍匐在我的脚下乖乖当一只走狗。”宿傩的笑声萦绕在整个结界，刺的我耳膜生疼。
我甩甩胳膊准备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当地鬼物，下一秒腕骨传来阵痛，被人强制换号，被迫成为神识。
“不过是个强一点的杂碎，用得着你真身对待？”穷奇不耐地扯过身上披的衣服，露出姣好的肌肉。
一双翅膀从我身上长出，这痛楚堪比我吃十顿邢姬做的饭。
我右腕带的是法器，是穷奇的法器。
“你说滕根也就算了，你竟敢亵渎神明，这我可就忍不下去了。”穷奇活动活动筋骨，扭了扭脖子，“啊……久违的肉身。虽然体制差了点，勉强还能用。”
“你信不信我让你接下来用不了？”我疯狂吐槽，“邢姬给的衣服你都不用，就不怕打不过啊？”
“醒醒，你打不过又不代表我。”
还是一如既往的欠揍呢……
两面宿傩好以闲暇地看着眼前这场闹剧，像是发现新大陆般兴奋，“一副躯体两个灵魂吗？和我还有点像呢……可怜可怜。”
“第一，是神识，第二如果你说是暂居在滕根体内那我确实挺可怜。”
我:请打开麦克风交流。
我现在说不了话，只能和穷奇心灵交流，叫他他还不理我！好憋屈……
不远处的特级咒灵一边看着振翅的穷奇一边看着闲暇的宿傩，一时间搞不清先向谁进攻，半晌造出两个光球朝着两个方向飞去。
“蠢货。”
“废物。”
宿傩一手劈开了攻击，穷奇直接闪到特级面前一手捏爆了它的脑袋。
“好恶心。”穷奇甩甩手甩干净了滴落的紫色液体，厌恶的皱眉屏住呼吸，又重复了刚才的一句话。
“这玩意儿好恶心。”
我:你丫的用的我的手！等你复活了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
“就你？敢和我肉搏吗？再练个几百年说不定还能碰到我的衣角。”
我:“有本事咱俩拼法术。”
穷奇没有理我，看着地上装死充楞的特级又补了一脚，“唬你大爷你还嫩了点儿。”
末了又补刀:“哦对，我没有你这么垃圾的孙贼。”
宿傩依然在旁边看戏，穷奇补刀完后退回去，振翅举起左臂向宿傩劈下，宿傩反应很快，躲开了这一击，顷刻间大楼轰然倒塌，穷奇飞起到废墟上空，带着风向后飞踢，宿傩一把抓住后者借力后翻让宿傩转了个身以摆脱桎梏。
高手过招几招就见分晓，我的神识拍着手连连称赞。
“是我学不会的了。”
“哈，可不是嘛。”宿傩闪身躲过攻击幽幽开口。
搞了半天他原来能听见我说话啊。
宿傩虽然遇到了让他感兴趣的家伙，但此时当务之急是带咒灵去找小鬼的伙伴，那才有趣不是吗？
穷奇也抱着双臂冷哼，几招下来他也发现对方是个不死之身，无尽的争斗没有意义，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要干嘛了。
但宿傩是他遇上的第一个能和他过招的妖怪，不是靠着灵文咒符，而是拳拳相向，实打实的公平对决。
反正也无事可做，索性看看宿傩那家伙搞什么把戏好了。
“所以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我吃瓜问到。
“那你来跟他对拼？”穷奇翻了个白眼，扑棱着翅膀站在宿傩不远处。
宿傩在废墟中找了一会儿，用脚踢醒那个装死的咒灵不耐烦地喊到:“蠢货起来。”
然后我就看见了缓慢复原的躯体，差点没忍住把吃下肚子中的蛊吐出来。
“这玩意儿也太恶心了。”穷奇和我难得站在同一观点开口。
但显然咒灵不听话，蹦开在宿傩身边想要动手，宿傩举起双臂作势，“既然咒灵不愿意离开出生地，那就死在这儿吧。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咒术。”
“附魔御厨子。”
“不是吧这年头还有喊招的。”我站在旁边吐槽道。
穷奇受不了那玩意又把身体的控制权交给我，宿傩的咒术确实很厉害，甚至连我也纳入其中，可惜我只当了个看客，他的咒术对我丝毫不起作用。
“你蛊吃的多见惯这些东西我可受不了，你自己看吧我歇了。”穷奇消声前还不忘恶心我一下。
行行行，就他吃的东西长得好看。
把咒灵切片后宿傩取出手指吞了下去，我站在一边调侃:“看不出来手法挺熟练啊，我想问你们这样吃真的不会噎着吗？”
我看宿傩不耐烦的翻白眼可能他真的很想弄死我。
但可惜了，我就喜欢看他这么一副“我想弄死你但又弄不死”的样子。
“放心啦，我物理防御点满了，唯一可能的法伤你会的东西又伤不了我，气不气气不气？”
我听见宿傩握着双拳咔咔作响，一副“你想死”的样子盯着我。
半晌，又露出骇人的笑。
我心下一惊，看他消失不见，又在结界里嗅到了伏黑惠的气味，“糟糕，那疯子……”
等我找到两人的时候，伏黑惠被宿傩捏着脖子提起，我怒不可遏地吼出声:“你个卑鄙的妖怪，有本事你把他放了！”
宿傩欠揍地挑起眉，“呀……原来是我们高高在上的滕根小姐啊，你是说这样吗？”
我听见“咔咔作响”的声音，很清楚那是从谁身上发出来的，疯狂在脑海里搜刮我此时用的上的神器。
宿傩扯出笑，不紧不慢的开口道:“要是我们高高在上的神明大人愿意下跪求饶叫主人，我倒是能考虑放过这小子。”
顷刻间我怒吼道:“你做梦。”
“啧，还真是无趣的家伙呢……你确定吗？他可是快要死去了哦……”
我看着伏黑惠发出痛苦的呻 吟，双手艰难的挥动，血水随着发梢滴落在泥地中。
我强迫自己冷静，嘲笑道:“区区妖怪也敢威胁神明，宿傩，你真是愚蠢至极，难道我没告诉过你，只要我用法术便能轻而易举的换回虎子吗？”
“哦？那是谁的法术失灵呢？”宿傩好以闲暇地望着我，“刚刚和那小鬼的对话我可是听的一清二楚呢……”
“那你怎么知道此时的我能不能用呢？何况，神兽的血，无所不能。”
宿傩脸上终于有一丝动摇，下一刻他把伏黑惠摔在地上，我正暗自窃喜却顷刻间变了神色。
这疯子，生生掏出了虎子的心脏。
宿傩扔垃圾似的随意丢在草丛中，“我没了心脏能够活下去，那小子呢？哈哈……你输了滕根。”
“疯子！”我怒呵一声忍无可忍动手攻击，宿傩双手插兜躲开，不屑的嘲讽:“果然换了人攻击就下降了呢，蠢货。”
我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宿傩呕出一口血，他笑着擦去，“你现在的每一击，都会让那小子醒过来死的更快……你也是凶手之一，滕根。”
“闭嘴！”伏黑惠在我身后吼道，颤颤巍巍抬手作势想要召唤式神。
我强压怒火指尖点在虎子的额心，“那么，醒来吧。”
脸上的花纹褪去，我扶住虎子的身形，伏黑惠也拖着受伤的右腿蹲在虎子身边，我们断断续续的听完虎子的最后一句话，“认识大家……真的很高兴，希望大家……长命百岁。”
伏黑惠握紧双拳，我知道虎子还有回来的可能，但是我不能给他莫须有的希望，以防备更加沉重的打击。
伏黑惠替虎杖悠仁合上双眸，我闭眼吐出一口浊气，“回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