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流浪动物特别救助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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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
同库忿斯分别后，乔奢费走在回程的路上，他沉默地盯着路灯下自己的影子，内心不禁再度陷入混乱的思索之中。
他本寄希望于这次和同僚间的会晤能够帮助自己捋清楚一些谜团，然而却让他变得更加纠结迷茫。
在他们三人之中，他至今未完全弄清那堆梦境里的逻辑链条，原本最是温和冷静的安迷修也忽然性情大变。
现在看来，库忿斯反而是他们之中最正常的了。
这些都不是好的征兆。
乔奢费从前是不相信梦境的，但回想起近日在他身边发生过的种种事迹，那种强烈的既视感和熟悉感不得不让他心生警惕。
战场上的本能使得他开始变得多疑起来。
近日来，他在梦里能看见的画面越来越清晰，得到应验的各处细节也变得越来越准确。
所以如果按照梦中的剧本推演……
四天后，按照和安迷修约定好的时间，他本应该与库忿斯见面。到那时，他们会接连遭到混混挑衅，又遇到主动前来寻找他们的巴纳雷斯和库列斯克，随后眼睁睁地看着往日并肩作战的部下死于那群多管闲事的铠甲勇士之手。
可命运降临在他身上的审判才刚刚开始。
离开现场后，他便立刻接到了月月的电话，最后在小冬和她的算计下彻底失去一切。
于是在那个周日的下午，农历七月十五，月亮最圆，它对于地球磁场影响最大的时候，他苦心经营许久的平静生活彻底化为泡影。
不久之后，他的师父也会为了他的孩子与他反目，毫不留情地想要掐死他。库忿斯也会因为一个地球人的死开始疯狂地追杀他。
到那时，他将无路可退。
梦想，爱情，友情，自由。
这些都是毒药。
这些都是人类编织的谎言。
而当时的他却愚蠢地听信了他们这堆可笑的言论。
所以乔奢费从这堆梦境里得到唯一有用的教训便是：不要相信任何人，更不要对任何人类真正投入感情。
如果这一切都将是镜花水月的泡影，那么他更愿意亲自戳破它们，而不是坐等它随着时间演变，看着自己所贪恋的东西最终破裂成一地鸡毛。
为了避免这糟糕的一切再度发生，他第一次翘了班，提前了与库忿斯会面的时间。
但是他知道，这种打乱时间线的方法不过是些权宜之计。
当务之急是，他必须离开，悄无声息地离开，这是他唯一的出路。
赶在那些糟糕的事件发生前，他的离开虽然是种无奈之举，但这将是对所有人伤害性最小的最优选择。
想到这里，乔奢费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握紧了拳，抬起眼来。
就在此时，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穿着警察制服的女孩儿埋着头，脸色有些灰暗。
她正独自奋力推着一个简易组装的小板车专心致志地爬着坡，推车平板上面放着一个由黑色幕布所遮盖的正方体大盒子，看上去十分沉重。
乔奢费的心猛地一紧，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
而那女孩儿也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目光，缓缓地抬起了头。
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女孩儿原本黯淡疲倦的眼睛变得瞬间亮晶晶起来。
神户绮。
一个古怪的变数。
她并不存在于他的梦中。
他能信任她吗？
乔奢费的脑内忽然冒出来这一点希冀。
可残余的理智告诉他，他不应该节外生枝。地球人都是不可靠的，他们最终都会背叛他，伤害他。
所以远离她，将是他最好的抉择。
然而等乔奢费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走到了神户绮的身边，主动替她推起了那个小板车。
几分钟后，他们一同把盒子推到了平地后，神户绮便停下了脚步。她擦了擦额间上的细汗，缓了口气。
“好巧啊，小乔，谢谢你的帮忙。”
敏锐地察觉到乔奢费脸上隐隐流露出不算明快的神色，她想了想，观察着他的状态，决定直接开口问道：
“诶……所以你后来和那位野人大哥聊得还算愉快吗？”
“算是吧。”
乔奢费点了点头，按下了眼底的晦涩，不愿多答。他皱着眉，接着问道：
“怎么就你一个人，沙宾呢？”
小女警看了一眼腕表，毫不在意地说道，“哦，尹队啊，他临时被派去处理别的案子了。搞完这个大家伙件，我这儿也快收尾了。”
好了，验证完毕。
乔奢费果然又又又又不开心了。
从神户绮认识他开始，她就发现了乔奢费真的超容易陷入情绪低落状态。
即使他总是藏得很好，面色看上去依旧温和而平静。但她就是知道，他在暗自烦忧，像是被许多心事缠身。
他就像是她从前在非洲草原上认识的，一只脱离群体后，独自等死在落日悬崖边的年迈大象。
他好像总是很孤独而痛苦。
但乔奢费既然不愿多说，她便不再多问。
就像父亲大人对她说过的：
每个人内心都燃烧着一团灰暗的火焰，在阴影处有着各自的隐痛。但最要紧的是，不要让它们吞噬你。
神户绮掰了掰指关节，在继续投身搬运工作前，她微笑着对乔奢费发出提议：
“好了，小乔，等我这边结束后，我们一起去吃冰淇淋吧。”
无论如何，甜食总是能够治愈身心，有助于让人感到愉悦，重新获得安全感。
乔奢费点头同意了，随即却将目光移向了眼前的黑色不明物体。
他缓缓试探道：“这是……？”
他本不应该多问，可这里面散发着一股令他感到莫名熟悉的强烈磁场，令他的头开始隐隐作痛。这个箱子真的很古怪。
“这个啊……”
神户绮颇具成就感地把笼子的帘布掀开了一个小角落，神色骄傲地炫耀道：
“铛铛铛——！请看，这是我今日费劲千辛万苦才抓回来的狗狗。”
在乔奢费看见那只松狮犬的瞬间，那种熟悉的磁场效应变得更剧烈了。这让他忍不住伸出手来，试图触碰它，找出这种熟悉感由何而来。
但下一刻，神户绮却立刻制止了他的举动。她压低了声音，认真地警告着他：
“嘘——千万不要吵醒它了喔！”
这只松狮犬虽然看起来憨厚可掬，却是只攻击力超强的恶魔狗狗。
它并不喜欢生人的靠近与触碰。
她可是同它斗智斗勇了好久后，花了比往日多三倍的麻醉剂量才成功将它制服，把它拖进了笼子里。
令神户绮感到意外的是，经过她的一系列测试后发现，它的咬合力和破坏力都不亚于一只成年狮子。
流浪生涯显然并没有让它患上各种疾病，反而使得它的各项数值得到了进一步提升。
不得不说，它真的是只很有研究价值的狗狗。
“那你要收留它吗？”
乔奢费看着笼子里的松狮犬，抿了抿唇。
凭心而论，他并不希望这只狗狗加入到她的生活中。
他厌恶这只狗狗能够收获她那么多关注，他讨厌她温柔而专注地看着它，对它产生浓厚兴趣和欣赏的目光。
他甚至有些嫉妒这只狗，仿佛它抢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特别。然而，他也清楚这种情绪有些莫名其妙，却又无法控制。
更致命的是，乔奢费清楚地知道，他没有任何理由和立场替她做出决定，他也不能干涉她的决定。
“不。”
听完他的问题，神户绮很干脆地摇了摇头。
她当然也想要加入照顾小动物的行列中去，可是——她真的太忙了。
最重要的是，虽然她主攻方向是生物学，但她在生活中向来就有着养不活任何动植物的糟糕体质。
她有着强烈的预感，如果这只松狮犬落在她的手上，或许没过几天也要莫名其妙地死翘翘了。
看。
多么可悲。
无论是同人类还是同动物交友，她总是不能永远拥有它们。
所以说，它们更适合遇见她的地方，是在她的观察塔上，或者是在实验台上。
神户大小姐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她指了指不远处的楼层牌子，“我要把它送到前面的流浪犬收容所里。”
***
希望市流浪动物救助中心。
接到松狮犬已找回的消息后，孟丽鸢便立刻从美术馆赶到了这里，从下午一直等到了晚上。
掀开了黑色幕布后，女人看着笼子里安静阖眼的狗狗，眼眶瞬间湿润，泪水止不住地流。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笼子，仿佛在与狗狗诉说着思念。
她在心里默默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它，再也不让它受到伤害。
从失而复得的情绪里缓过神来，孟丽鸢转过身来，不好意思地对自己刚刚的失态行为表示抱歉。
她伸出了手，面上重新挂起了温和的微笑，试图寒暄道：“小绮，好久不见了，谢谢你把它带回来。”
她们上次见面，还是由于她一时兴起，前往南极外围地带试图寻找创作灵感，结果所在的小镇不慎遇到了暴风雪。
她被困在了那里三天三夜，幸好小绮带着救援队及时赶到。
当然，孟丽鸢并不为此感到困扰。
在暴风雪封锁期间，望着窗外白茫茫的一切，在楼下酒馆里听着人们闲聊时讲述的那些古老传说，倒是给她带来了许多新鲜的思考。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仅写完了好几个新支线故事的脚本，还额外完成了它们的分镜设计。
于是她作为少女漫画的业余画手身份也成功掉马了。
她至今还记得那个场面呢。
那是一个寒冷无光的傍晚，一个穿着羽绒冲锋衣的年轻女孩儿，驾着由一群南极狼驱使的雪橇开着路，面色冷漠地敲开了客栈的大门。
她径直闯入大厅，站在中央，用英语通知着那群如往常般正在喝酒解闷的人们：
「由于更大的暴风雪即将来临，所有人必须在今日内有序撤退。」
听完这个东方女孩儿的话，大厅里三三两两的人群顿时爆发哈哈大笑，对此不以为然。
于是她的眼睛缓缓划过那群依旧在喝酒取乐，甚至开着她的玩笑的野蛮人，她镇定自若地点了一杯伏加特。
一饮而尽后，她取出了腰间的匕首，将它插在了松木柜台上，干脆利落地插进了那个混混首领的手背。
她看着那个试图对她动手动脚的混混发出痛苦的惨叫，露出了一点残忍又愉快的甜笑。
环顾四周试图上来为他们首领打抱不平的随从们，女人割开了其中一只南极狼的绳索。
“现在还有谁想要像他一样继续待在这里吗？”
她切换成了日语：“那就都去死吧。”
这不是协商，而是命令。
虽然她接到的上级通知是，确保当地居民合理有序的撤退，减少一切损失。
但是在神户绮看来，既然他们都主动想要找死，那么能够作为南极动物们的晚餐，总是比白白地被暴风雪埋葬更有价值。
众人后退了几步，看着那只露出利齿的狼，跌坐在地。
神户绮满意地点了点头。
然而在指挥众人撤退时，当她看见了孟丽鸢堆在房间角落里的废弃稿件时，原本冰冷如霜的面色忽然出现了裂痕。
也就在这时，孟丽鸢终于想起来了为什么她觉得这个女孩儿那么眼熟。
两年前的某一个深夜，在她深陷创作瓶颈和作品名不经传即将被砍的痛苦时，有个南极IP的用户，顶着一个帝企鹅头像和“向死而生”的签名，写了一篇真情实感的长篇评论，鼓励她不要放弃，并接着给她的作品打赏了十亿日元。
然后立马注销了账号。
从这只帝企鹅用户的文字到行动逻辑进行推敲，她想这个读者一定是个生性冷傲，却拥有着敏锐而炽热同理心的小天使。
利他与利己之间存在着一条模糊而微妙的界限，很多时候，人们之所以乐意施展援手，只是为了表演自己的善良，以此获得高人一等的成就感。
因此雪中送炭首先应该考虑是如何尊重对方，才不会沦为自我满足和自我感动。
看得出来，那人并不想此番举动给她带来压力的反向效果，只是单纯地想要支持她，鼓励她，而不求任何回应。
毋庸置疑，她拯救了她。
缓过神来，孟丽鸢按下了内心的揣测，没有提起这桩陈年旧事。
她接受了女孩儿的邀请，坐上了她的南极狼雪橇，并在她的带领下，在观察塔上看到了帝企鹅迁徙繁衍的壮美景象。
离开之前，女孩儿终于忍不住了，她鞠了一个躬，把纸和笔递到了她的面前，眼里写满了亮闪闪的崇拜之情，有些结巴地说道：
“孟小姐，不不不，Iris太太，不，鸢老师，其实我是你的忠实粉丝，你你你你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
回到当下。
孟丽鸢仔细检查完笼子里松狮犬的健康状态后，她看向了眼前一身警察制服的神户绮，轻轻感慨道：
“小绮，我没有想到你会来瓷国办案。”
但离开那块冰冷刺骨的雪地后，女孩儿的性格显然也变得比之前活泼了许多。
神户大小姐跟在孟丽鸢的身后，此刻的她比起在笼子里睡着的松狮犬，或是走廊里玻璃窗里的小动物们，更像一只摇着尾巴的热情狗狗。
“嗷嗷嗷嗷嗷嗷，我也没想到鸢老师你竟然在这里做动物救援志愿者！！！”
“最新一话的内容也是精彩极了！”
“虽然公主用声东击西的计谋打败魔王，嗯……但是魔王留下的晶石似乎酝酿着更大的阴谋。对了！兔子骑士最后的救场也帅炸了呜呜呜呜！”
说到这里，神户绮兴奋地将双手合十，眼里充满了好奇的探究欲。
“呜呜呜呜我好期待接下来的剧情！所以兔子骑士在日后会黑化成魔王的傀儡吗？”
孟丽鸢笑了笑，她凑近了她几步，将食指放在了女孩儿的唇边，对她缓缓眨了眨眼。
她用日语对她神秘地说道：“嘘——小绮，这可是秘密哦。”
于是神户大小姐的脸颊瞬间全红了，她完全被眼前精通少女漫套路的画手此番温柔狙击搞得七荤八素，不知自己身居何处。
所幸孟丽鸢及时扶住了她，并给她倒了杯水，又给她递上了一颗草莓硬糖。
神户绮：上帝，我现在死而无憾了。
【神户绮の平民生活日记】
X年X月X日，我成为了一名小女警，在帮Iris太太找回狗狗后，当时我和她的距离只有零点零一米，我感觉自己在即将昏过去之前好像看见了天使。
为了平息脸上的燥热，神户绮用手扇了扇风，把目光重新移到了那只大型恶犬上。
她完全忘记了它曾经无差别攻击过许多人类的罪状，开始对着眼前的饲养员语无伦次地说道：
“嗯，据说松狮犬的一生只会认定一个主人。从某种程度上看来，啊，它真是只忠诚的好狗狗呢。”
这只凶狠的松狮，它好像只对眼前的女人保持着最大限度的耐心。即使她仅仅来到这里做志愿不到一周时间，它却像是已经完全把她视为了自己真正的主人。
当然，这可是Iris太太！伟大的少女漫之神！没有人会不爱她！狗狗也是！
这只狗狗果然很有品味！
神户绮看着眼前熟睡的松狮犬，露出同好的赞赏目光。
“球球确实是个乖孩子。”
听完女孩儿天真的话，孟丽鸢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笑了，“但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哦。”
她垂眸看着依然处于深睡状态的狗狗，温柔地摸了摸它毛绒绒的脑袋，紧接着轻轻捂住了它的耳朵，小声地对神户绮讲述着它的坏话：
“其实球球是个大笨蛋来的。”
她叹了口气，语调里夹着宠溺，有点苦恼地用手比了比，“因为松狮犬长着一颗小小的脑子，所以它记性不太好，只能够记住一个主人呢。”
呃，原来是这样么……？
神户绮吞下了即将脱口而出夸奖这只小狗如何聪慧通人性的彩虹屁台词，看向这只松狮的眼神瞬间从欣赏变成了同情。
但孟丽鸢却能理解这只松狮犬会变得如此性格恶劣，她在它的身上寄托了远比同情更多的爱意。
对于流浪动物的救济，人们向来是远狗近猫。被主人抛弃的大型犬，在城市里流浪，大多都逃不出被灭杀的命运。可怜的球球，他在过去东躲西藏的日子里，一定受了很多苦。
她感慨道：“毕竟它经历过太多来自人类的恶意，所以也只能用凶狠来保护自己。”
她摸了摸松狮犬的头，眼里又不禁带了点湿润，“其实球球是一只十分温柔善良的好狗狗呢。”
神户绮：……
大小姐开始陷入纠结，她又收起了即将拿出来的街道录像U盘，把它塞回到了口袋中。
呃，所以她到底该不该告诉鸢老师，这只松狮犬，它这几天的流浪生活过得可谓是一个风生水起，鸡飞狗跳，畅快肆意，嚣张跋扈，横行霸道，祸害一方？
还是不要说了吧。
***
另一边。
乔奢费站在希望市流浪动物救助中心门外，双手插着兜，目光幽深地注视着里面发生的一切。
同那么多地球犬种混在一起后，乔奢费终于看出来了，那个松狮明显是只拥有阿瑞斯基因的外星恶犬。
但在乔奢费的记忆中，他们当时出逃征战时，飞船并没有带上军犬，所以它是……？
惯常来说，他应该寻找合适的时机折回来，动手消灭这条狗。
但乔奢费却再度看到了梦里熟悉的面孔。
该死的，这里的工作人员就是那个地球人丽丽。
乔奢费的内心显得更加烦躁了。
这个女人的存在，本身就是个巨大的祸端。考虑到梦里发生的种种，乔奢费不愿意和她沾上一点联系。
因此他停在了门口，没有进去。
啧，也不知道库忿斯现在有没有和这个女人相识，堕入那愚蠢的爱河。
他祈祷最好不要。
***
把神户绮送到门口后，孟丽鸢打量着一直乖乖站在门外等待，面色有些淡漠，但隐隐夹着些醋意的男人，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她转过头来，替神户绮挽了挽额间散落的碎发，感受到那个男人眼里愈发浓烈的情绪变化后，孟丽鸢笑容里的玩味和探究色彩更加浓厚了。
她对着眼前因为视角问题对此一无所知的女孩儿意味深长地说道：
“小绮，看来你也找到属于你的兔子骑士了呢。”
然而听完她的话，神户绮的眼睛变得更加亮晶晶了。
她丝毫没有听出其中的潜台词，反而拉住了她的手。
她像是自己的作业得到了老师突然的表扬后，迫不及待地想要拿回家给父母炫耀般，把乔奢费拉到了她的面前兴奋地展示：
“是吧！我第一次看见小乔的时候就觉得他真的超级适合Cosplay兔子骑士的！”
“呜呜呜呜，没想到鸢老师也是这样认为的！”
“嘤！我们真是心有灵犀！”
孟丽鸢与乔奢费对视了一眼，彼此的眼里都写着些不同意味的无奈。
在告别之际，她想了想，接着从包里掏出了两张超现实主义房间的入场券，友好地递给了面前的两人。
“小绮，真的很谢谢你今天那么辛苦地帮我找回了球球。”
“对了，希望市美术馆即将在下个月推出几个交互式实验作品的展览。”
展览的主题是『爱，恐惧与想象力』。
她觉得他们或许会对此感兴趣，并能够因此认清自己的心意。
孟丽鸢微笑着对眼前的两人发出邀请：
“不过在正式展览前，为了确保展览的质量，我们需要一些观众提前参与体验。如果你们有空的话，不妨在这个周末一起来美术馆试试看呢。”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流浪动物特别救助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