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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缘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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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不了了,喝不了了……”
一个醉醺醺的男人被四周的人追捧着
那一杯杯未下肚的酒一杯接着一杯来到他跟前
他缓慢左右推掉来到跟前的酒杯,沉重的迈着步子来到一个房间前
推开门,便是精美华贵的屏障旁摆着一瓶雕刻几条龙映入眼帘
在偌大的房间,灯符在顶上的光罩里放射出房间的正个容貌,空空荡荡
男人晃了晃头,摇晃着身体走到屏障后的床,便躺下去
半夜,仆人推进门,准备把烧了一半的灯符拿掉,备用明天晚上
这是躺在床上的男人吩咐他的,他说:“这是节俭。”
浓浓的血液味传入仆人的鼻子里,仆人看到屏障底下的血
鸡鸣叫了几声,农民们却比鸡起的还早
他们正站在庄府外,拿着瓜子瞧着里面正发现的事
“听说庄老爷昨晚被人杀死了,手上啊正抓着你们常说的太逍庄门牌呢!”
“他们猜是太逍庄的关起杀的,毕竟前些日子咱们不还看见关起和庄老爷发现口角吗?听说啊,是因为庄老爷去他们那买米!灵米虽然价格贵,但是对于修仙人来说滋养的嘞!”
众人大笑起来
旁边有人低估着说:“为何不是那魔物做的?反倒说是太逍庄的人呢?”
这时有穿着补丁布衣的姑娘挤进来,正好听到,便询问:“伯伯,那太逍庄的那关起咋就被叫过来了?”
伯伯啃着瓜子,边嚼边说:“这关起是管米的呀!”
穿梭进门,简朴的大府中发生命案,管理易川治安的紫虎楼被遣来这庄柳县的人,身穿一身黑衣站在过道的四周,后面的几个仆人低着头,庄老爷妻子低语着什么,领头的站在高处俯视着关起
领头的昂首挺胸,肥大的身躯和鼓起的肚子面对着关起
路人乙:“诶,都别说话了领头的开始问话了!”
领头开口:“你还不承认是你吗?”
关起坐在浮空的剑上,翻了个白眼
“我可没那么傻”
领头也不傻,听出关起骂了自己,怒了,唤出一把黑刀,对着关起:“放肆!别以为你们太逍庄是仙门,就可以那么肆无忌惮的扰乱我们地盘!我们紫虎楼在易川也是有来头的!”
关起本来一大早被师兄叫起来说教一顿心情就烦
变出一个球,砸在地上
领头大喊“云丸!”
云丸两字还未说完,关起便消失在迷雾之中
穿着补丁布衣姑娘看着一道光向北边飞去
“你们还傻站着干嘛?追啊!”
姑娘看着一个个踩着刀浮空在天上的黑衣人向北方飞去,眼睛冒着光
此时周围人都散开了,一位身穿锦衣的姑娘走到她面前
怒目看着她
“月橘!你何时才答应我去参加测灵会”
月橘回过神看向眼前这位姑娘,白嫩的肌肤,杏眼瞪着她,眼里还带着怒火
她回想着自己的记忆却始终想不起来
姑娘也许是看月橘表情楞楞看着她,叹了口气
拉起手走
“我跟你说,测灵会是改变你人生命运的机会,而且仙门入门费还有路上的费用我会帮你交的,你就乖乖跟我去测就好了”
“好”
姑娘回过头诧异又带着惊喜的眼神看着她“真的吗?”
月橘点点头
……
桃花树掉落的叶下,是被染粉的土地,蓝白渐变的衣裙,一拉一放的动作爽快,箭射进红靶心
“阿幸!阿幸!”
阿幸看向声源,未施粉黛的美人正微笑着跑向阿幸
阿幸的弓箭慢慢散成微光并飞向斜挎在裙边的一个小得与手掌大的包
“师姐”
“阿幸,我就知道你在这,测灵会不是要开始了吗?记得选久瑶门符宗哦,对了这是师父让我给你的”
段蓝心抬起手心,从掌心大的包里快速飞出蓝光并凝聚成一把冰蓝色雕刻文心兰弓箭
“师父说是专门拿南坤莲冰制的,但我跟你说,其实我看到师父他偷偷往藏器秘境那飞去了,正巧我又见师父飞回来就说这把弓原本想他自己用,但是感觉给阿幸用合适,就让我给你”
阿幸拿起弓,便感觉弓散发着冷气,在这凉爽的秋日里填上了一些冰
弓散开进包里
“对了,你听说了吗?太逍庄剑宗的关起被冤枉杀害易川庄府的老爷了!”
阿幸听到关起这个名字时,突然想到狂妄的面容
“我们坐下来慢慢说”阿幸道
段蓝心坐下便开口道∶“那庄柳县的庄老爷我知道,节俭的要死,不过竟然愿意请奴婢来侍奉她妻儿
后来不知怎么得,月黑风高的夜晚,奴婢去熄灯时,莫名其妙死了
我就怀疑了,那紫虎楼竟然不怀疑保护界破洞跑进来的怪物,那保护界都破洞了,没人去修,大概是因为最近听说外面的怪物好像死的也差不多
话说回来,那紫虎楼估计懒得查,随便找个人来定罪,我们等待结果就好啦”
阿幸回道:“可是关起并没有做错什么”
段蓝心回道“紫虎楼是掌管易川全部地区的,权力在手,而且也没有证据不是他做的,第一人选只能是他咯”
阿幸回想到十一岁那年第一次偷偷跑下山,看看那被师姐所说的五彩十色山下
她第一次看见了不同与妙图山清冷的世界,但却一时忘了时间,也被人迷惑冲昏了头脑差点被卖掉,是关起看见解救了她
“关起他肯定是被冤枉的!”
段心蓝回道“你先别激动嘛,他可能是被冤枉的,但你现在又不能出去,没法还人家清白,师父说了测灵会后过了第二关就同意你可以下山”
今年测灵会在妙图山广场举行,阿幸在去桃源林的路上
原本山上广场每天只有几个人随便打扫,冷冷清清,因为测灵会的原因,路过时,广场中心摆着测灵器,测灵器能一次测几十人,把一丝丝灵力注入,即刻能知道自己的灵根
阿幸来到日复一日的桃源林,桃花树下,一名身穿黑白渐色的少年,挥舞着剑,那柄剑全身透蓝,也刻着花,和她那把弓一样的颜色,不过刻的花是杜鹃花
少年似乎感受到她的注释,转过头
阿幸看到了少年的桃花眼从冷漠到震惊,愣愣的看着她
“安承?”阿幸的声音不软但好听,字正腔圆
“阿幸”安承的声音带着点颤抖
阿幸看着少时与自己生活的少年,彼时已经长得比她高一些,心里五味杂陈。
当时安承在自己的生辰时,莫名其妙消失,据说是被家里人抓回去了,但他一封信也没传过来,而外面的事情她也听说过一些,魔物游荡在保护界边界,拍打着结界,也拍打着每个边界外失去过亲情的人的心。
而安承今日却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她眼前,好生奇怪。
阿幸看着他,他又看着她,两两相望,阿幸只觉尴尬,打破僵局说道“你怎么回来了?你去了哪里?”
安承笑道,开始滔滔不绝的说起她不在时的故事,但都是快乐的
不知不觉就聊到了傍晚,但眼前的人似乎还有好多话没有说完,眼看时间不多了,阿幸开口道∶“时间不早了,我累了,我们回去吧”
“好”
但旁边的人跟着她,路上也在说着他的奇遇,她只感觉烦躁,但不想破坏安承的心情。
眼看近在咫尺的房间,她忍不住道∶“你该回去”
“好,我还是住在原来的房间,要是阿幸想我了,便来找我”
阿幸点了点头,关上了门,只觉心中越发烦躁。
“什么去了逍遥阁,见了什么人,他倒是说的好听,也不说为什么突然消失不见”
她梳洗完,躺在床上想着今日的事情,心中虽有疑惑,但慢慢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