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如愿》簪花公子

21、来例假

　　方子煜看着捂着肚子的佟雪，以为她是想上厕所，加快了开车的速度。“肚子不舒服吗？前面好像有加油站，你忍一下。”
　　佟雪下车时，方子煜恰好看见了她裙子上明显的斑点，顿时明白了。
　　佟雪是空手进的厕所，只拿了一包纸巾。方子煜只能去翻她的行李箱，发现她压根没准备，于是来到加油站前台，神情极不自然的开口：“您好，打扰一下，请问您有那个吗？我妹妹来例假了。”
　　店员瞬间明白他想要的什么，立即翻开柜子寻找，运气很好，找到一片。
　　方子煜谢过后，请她帮忙拿到厕所，又将佟雪的一条长裤和底裤给店员，拜托她一起拿过去。
　　佟雪换裤子，他加油，两不误。
　　羞答答的佟雪来到车上，只觉脸红脖子粗。
　　方子煜倒不介意，反而安慰她：“你是女孩，这很正常，没什么不好意思。”
　　来了例假的缘故，佟雪一路无精打采，小腹阵阵痛感袭来。
　　来到若尔盖县城时，已是天黑。比之白天的九寨沟，温度骤降十几度。
　　车外，冷风嗖嗖吹着。方子煜穿着单薄的衣衫，忙将车上的毯子裹在身上御寒。
　　车内，佟雪还迷迷糊糊地睡着。
　　方子煜打开后备箱取了一件厚实的外套穿在身上，然后提着行李进入酒店大堂。
　　“欢迎光临，办理住宿，这边请。”
　　“两间大床房”，方子煜将两张身份证递给前台。
　　前台声色温和：“您有预订吗？”
　　方子煜：“没有。需要提前预订吗？”
　　前台点头：“现在是暑假高峰期，好一点的酒店基本上都是满房。我先给您看看房间。”
　　看完房间后，前台面露歉意：“抱歉，我们的房间已经在网上预约满了，现在只剩一间套房，您看需要吗？”
　　方子煜马上在网上查询房间状态，果然附近的酒店都是无房状态。“面积多大？有沙发吗？”
　　前台：“套房是60平米，一室一厅，客厅有沙发。”
　　方子煜：“那就套房吧，住一晚。你让人把行李搬上去，我妹妹还在车上。”
　　方子煜拿了房卡就去车上，他将毛毯裹在佟雪身上，然后抱着她直接往房间走。
　　佟雪被冷风吹得一哆嗦，但她还是很迷糊，也不想说话。
　　方子煜并不懂佟雪是痛经，以为她只是太累而不想动。
　　将佟雪放到床上后，他拍了几张房间照片发给陈现。
　　方子煜：到若尔盖了。酒店只剩一个套房，一室一厅 ，丫头睡里面的床，我睡外面的沙发，别介意。
　　陈现：一室一厅，有什么好介意的？她以前还跟你同床共枕呢。
　　方子煜：不介意就好。对了，你妹来例假了，下午的路上来的。
　　陈现立即电话就打了过来，那声音即关心又暗含笑意：“她现在怎样？”
　　方子煜：“睡着了。车上就一直迷迷糊糊的。”
　　陈现：“赶紧看她出汗没有？”
　　方子煜忙到床头去看，果然额头有汗，他探了脖子，也有汗。
　　方子煜：“出汗了。”
　　陈现：“你给她擦一下。千万别盗汗。”
　　方子煜：“好，那我挂了。”
　　陈现想了一下，还是友情提示：“那个，兄弟，给你添麻烦了。女孩子的那种事情其实挺麻烦的，尤其是那丫头，这几天你让着点她。”
　　方子煜半懂半不懂地挂了电话。
　　给佟雪擦完汗，方子煜将她的裙子洗干净挂起来。洗完才想起佟雪没有那个。他吐了一口气，拿着手机和房卡出门。
　　“请问，附近哪有超市？”方子煜问前台。
　　前台：“出门右转，走到街口再左转就是了。”
　　方子煜：“谢谢。”
　　前台：“不客气。路上注意安全。”
　　……………………………
　　超市里，方子煜来到女性专区，徘徊了一阵就是下不去手。
　　店员看出他的窘迫，过去帮忙：“帅哥，是给女朋友买卫生间吗？需要我介绍吗？”
　　“那个，怎么买？”方子煜尴尬开口，毕竟这是他第一次逛女性专区。
　　店员：“这几款日用比较合适她，轻薄舒适，这几款夜用适合她，加长加厚。”
　　方子煜红着脸问：“日用和夜用是什么意思？240mm和420mm又是什么？”
　　店员：“日用就是白天用的，白天主要是站和坐，所以规格都是240毫米的，也就是长度，3小时换一片。夜用就是晚上睡觉用的，因为躺着，所以长度和厚度要增加，规格是420厘米，一晚用一片就是。”
　　方子煜：“你帮我配一下吧，今天是第一天。”
　　店员给他拿了七天的用量，还顺带给他配了蜂蜜、红糖和枸杞：“你们是游客吧？这些是泡来喝的，你给她准备点。”
　　方子煜：“谢谢。”
　　……………………………………
　　方子煜将东西放在桌子上，洗漱完就准备去沙发上睡觉。
　　睡之前，他去看了佟雪出汗的情况，一看吓一跳。
　　“怎么那么烫？”“丫头，丫头。”
　　佟雪面色惨白，额间发烫，意识模糊。方子煜以为她是发烧了，又怕她是高反，连人含被抱起就走。
　　“医院怎么走？”方子煜面色紧张地下楼。
　　前台：“出什么事了吗？”
　　方子煜：“我妹身体不舒服。发烧了。”
　　前台忙过来看，“是有点发烧，医院晚上没什么人，你可以去旁边的诊所，老中医了，我们基本都去那。”
　　方子煜：“怎么走？”
　　前台：“就在超市旁边。”
　　方子煜抱着人就往外跑，前台忙给他推开玻璃门。
　　正准备关门的女郎中看见抱着人进来的方子煜，条件反射问：“她怎么了？”
　　方子煜：“医生，我妹发烧了，不知道是受凉还是高反。”
　　女郎中赶紧让他把人放到病床上，然后望闻问切，又测量体温。仔细检查过后才说：“没什么大碍。”
　　方子煜：“可她睡了快一天了，从下午到现在一直在睡，昏昏沉沉的，全身乏力，还肚子疼，毫无食欲。”
　　女郎中：“那她还有其他什么特别之处吗？”
　　方子煜：“特别？哦，她今天来例假了。”
　　“那就对了。她多大了？”女郎中问。
　　方子煜：“16岁。”
　　女郎中：“初潮是什么时候？”
　　方子煜：“初潮是什么？”
　　女郎中：“第一次来例假的年龄。”
　　方子煜不知道，想问陈现，又觉得没有必要，他想了一下：“应该是初中吧，初一或者初二。”
　　“来得有些晚，说明发育迟。她这是典型的痛经，一般发生在少女身上，月经期的前两天。”女郎中解释着。
　　方子煜： “两天？要打针或者吃药吗？”
　　女郎中：“用不着，睡过去就好了。”
　　方子煜：“有什么办法能解决痛经的问题呢？或者能治疗吗？”
　　女郎中笑得很隐晦：“等她交了男朋友就好了。”
　　方子煜没懂：“为什么交了男朋友就好了？怎么好？”
　　女郎中本着医师的职责，给他专业的解释：“少女痛经，主要有两个因素。一是原发性痛经：这跟子宫内膜的前列腺素过度分泌有很大关系，会导致子宫平滑肌的强烈收缩，形成血管痉挛，发生子宫缺血或者是缺氧诱发痛经的发生，不排除是精神因素导致因为情绪不佳，有忧郁恐惧的心理，会诱发痛经的发生。二是继发性痛经：子宫内膜组织在子宫腔以外的位置生长，出现子宫腺肌病的时候，子宫内膜在子宫壁肌肉组织，因为子宫内膜异位，在卵巢激素的影响下出现肿胀充血，扩张子宫肌层，引起严重痛经。”
　　女郎中见方子煜听得云里雾里，转而用最直白的说解释：“少女，因为□□还在，子宫内的瘀血排不干净，久而久之就会引起腹痛。将来有男朋友了，发生性关系了，就没那么疼了。等她生了孩子，恶露排完了，基本就不会再痛经了。”
　　这下方子煜是全明白了。
　　方子煜脸红着问：“我要做些什么吗？总不能让她就这么痛过去吧。”
　　女郎中夸了句：“你倒是个心细的好哥哥。”她给了一个热水袋给他：“你回酒店给她灌点热水，然后放在她的肚子上，给她暖宫，这几天只能喝温水，最好是蜂蜜红糖泡枸杞，补血补气的。”
　　回到酒店后，方子煜就烧水给佟雪准备喝的，泡好放在床头。又想起超市店员说的那个要三个小时换一次。又把佟雪叫起来。
　　方子煜：“丫头，丫头，醒醒，醒醒。”
　　佟雪从迷迷糊糊中睁开眼，“地震了吗？”
　　方子煜：“不是。你来例假了，该换了。”
　　佟雪立马反应过来，挣扎着起来。
　　方子煜将她扶到卫生间，然后将夜用递给她，“你小心点。”
　　佟雪接过卫生巾，人清醒了不少，面色又羞又窘，心里却很感动：他竟然为我买这个。
　　佟雪回到床上后，方子煜将红糖水给她喝。佟雪咕噜喝完一杯，又躺下开始睡。
　　方子煜将热水袋放在佟雪肚子上：“抱着它睡，这样舒服点。”
　　佟雪眼眶忽然有些湿润，亲哥待她都没有那么好。
　　方子煜细致而轻柔地擦着佟雪眼角的湿润，他以为她是因为疼。
　　佟雪的困意很快袭来。
　　方子煜给她换了几次热水袋，每次都需要他手扶着，他走开一会，热水袋就滑到床上，几乎，他整晚都是在照顾佟雪中度过的，直到清晨才睡着。
　　九点过，佟雪醒了，精神好了，只觉又渴又饿。
　　当她看到方子煜趴在床前时，又感动又心疼，她拿手机拍下了这一幕。
　　佟雪起床的动作，将方子煜吵醒了，他看见面色红润，精神正常的佟雪无比高兴：“醒了？还难受吗？”
　　他想去摸她的额头，奈何腿麻，连站都是问题。
　　“子煜哥哥，谢谢你照顾我。我没事了，你来休息一会吧”，佟雪利落的起床，然后将行李箱拖进卫生间。
　　方子煜知道她是在害羞，也没说什么，他确实很困，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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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经期间出现痛经，可以多喝热水，注意腹部的保暖，尽量不要干重体力劳动。”方子煜时刻记得女郎中的话。
　　一路上照顾得无微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