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学的位面商店》阿迦舍

13、摩天轮上的重要抉择

　　今天，松田阵平的右眼皮如狂风中的落叶般不停颤动，他守候在传真机旁，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迷惘：究竟是左眼跳财，还是右眼跳灾呢？
　　终于，传真机那刺耳的提示音划破了室内的宁静，宣告着新传真的到来。松田阵平一上午婉拒了所有外出任务，只为这一刻的到来。
　　他敏捷地推开围在传真机旁的同事，迅速抽出一张A4纸。纸上，一行行似是而非的文字如同迷雾中的谜题，揭示着犯罪预告的诡异——
　　【我乃圆桌骑士，向愚昧而狡诈的警察宣告，今日正午十四时，我将以战友首级为引，绽放吊唁的烟花。若欲阻止，便来寻我，第七十二号席位，虚位以待！】
　　“来了。”松田阵平紧握着那张纸，脑海中迅速闪过无数线索，瞬间推理出了炸弹的具体位置。他喃喃自语，目光如炬，“摩天轮，是吗？”
　　话音未落，他已不顾同事的呼喊，脚步匆匆地冲出办公室，仿佛一头猎豹嗅到了猎物的气息。
　　另一边，柳舍正聚精会神地听着筒子的汇报：“舍舍，松田阵平已经拿到传真，正朝着摩天轮飞奔而来呢～”
　　“哦！众角色已悉数登场！”柳舍激动地趴在地上，双眼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她透过望远镜，紧紧锁定了一个在摩天轮周围徘徊的风衣男子。他头戴贝雷帽，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墨镜，脸庞被一条黑白灰相间的格子围巾遮掩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一抹神秘的气息。
　　“筒子，这个是不是那个家伙？”柳舍得意地笑道。
　　“没错，舍舍，就是他！”筒子欢快地回应。
　　“筒子，给他来个特写镜头～”柳舍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发给诸伏景光，顺便加一句：这个男人打算炸死你的同期哦，你会放过他吗？”
　　“哦豁，”筒子用那萌萌哒的声音调侃道，“好主意！让我们拭目以待，诸伏景光会不会痛下杀手呢？不过呢，舍舍啊，回去之后，诸伏景光不会跟你生气吗？”
　　“生气就生气呗，”柳舍撇了撇嘴，满不在乎地说，“他是降谷零的幼驯染，我也没指望他能成为我的菜。最重要的是，诸伏景光的性格只适合当我的哥们儿～”
　　“说白了，”筒子直言不讳，“你就是不喜欢诸伏景光那种温柔的性子。如果不是为了降谷零，你早就把他踢出局了。”
　　柳舍没有回应，但她的沉默默认了筒子的说法。
　　正当她百无聊赖地用望远镜扫视人群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闯入了她的视线。在炸弹犯五十米开外的西南方，一个高大男人戴着网球帽，又在帽子上罩了一层卫衣兜帽。那背影、那走路的姿势……柳舍的心跳不禁加速起来。

　　她微微抽搐着嘴角，低声呢喃着，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与调侃：“这个男人，难道是不食人间烟火，不需要睡眠的吗？学着我连轴转，真是不要命了？”
　　“这说明降谷零对舍舍传递的信息极为重视呢～”筒子用那欢快的语调为降谷零辩解，每一个字都跳跃着欢快的音符。
　　柳舍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心中却暗自嘀咕：“再这样下去，筒子怕是要被降谷零的温柔攻势给拐跑了。”
　　她的目光透过望远镜，紧紧跟随着降谷零的身影，嘴里不停地碎碎念：“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也不怕把自己给累垮了！”话语中既有责备，又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关心。
　　“舍舍，快看，松田阵平到了！”筒子适时地提醒道，打断了柳舍的思绪。
　　柳舍依依不舍地将视线从降谷零身上移开，转而投向摩天轮的方向。果然，她看到了松田阵平那孤胆英雄般的身影，正毫不犹豫地冲进72号包厢。
　　“包厢里那八个蛋上的监听器已经切断了吧？”柳舍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确认的意味。
　　“放心吧，舍舍，现在那个坏蛋只能听到一片刺耳的噪音。”筒子得意地笑道，那语气中充满了恶作剧成功后的狡黠与满足。
　　“干得漂亮，筒咂儿小宝贝儿！”柳舍毫不吝啬地夸赞道，她与筒子无疑是同类人，对于那个炸弹犯没有丝毫的怜悯。
　　她们之所以敢如此大胆行事，是因为已经确信那个混蛋既无法用言语威胁松田阵平，也无法遥控引爆那八个蛋。
　　而那个安装炸弹的罪魁祸首，却还浑然不知自己即将面临怎样的绝境。随着72号包厢缓缓升空，柳舍再次调整望远镜的焦距，将视线重新锁定在降谷零的身上。那一刻，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期待，又有担忧。

　　“啧啧，瞧瞧我瞧见了什么？零零那别在腰间的手枪，简直是帅气逼人！”柳舍的眼神里闪烁着欣赏的光芒，毫不吝啬地夸赞道，“一枪遮半腰，瞧瞧我的眼光，宽肩窄腰大长腿，零零简直就是完美无缺！”
　　“这么说来，零零岂不是舍舍鱼塘里的鱼王了～”筒子调皮地总结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柳舍：“……”她不禁被自家这个调皮的人工智能给逗乐了，心里暗暗承认，这家伙虽然有时候爱开玩笑，但眼光倒是挺毒辣。
　　话说回来，到底是谁给筒子这么大的胆子，敢这么编排她的感情生活呢？咳咳咳，好吧，貌似这个“罪魁祸首”就是她自己。
　　仔细想想，筒子说的也没错，目前降谷零在她心里的位置，确实是非常重要的。
　　此时，降谷零正站在距离炸弹犯五米左右的地方，他压低帽檐，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那个可恶的炸弹犯。
　　而那个炸弹犯正骂骂咧咧地捂着耳朵，他刚刚差点被监听耳机里传来的刺耳噪音震破耳膜。
　　柳舍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就像是一个坐在最佳观影位置的吃瓜群众，以上帝的视角，冷静地观察着舞台上每一个角色的表演。
　　正当她看得入迷，心里不断为这场戏码拍手叫好的时候，筒子突然在她耳边轻声提醒：“舍舍，有人正在靠近，预计五分钟后就会抵达天台。”
　　柳舍：“？？？”
　　这是什么情况？
　　此时出现在这里的人，绝对不会是善茬。柳舍立刻警觉起来，身形一闪，躲进了视线死角处的阴影里。
　　她原本打算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直接从这个天台离开，回到原本的时间点。
　　然而现在，除非万不得已，否则她绝不希望改变原本的计划。她紧贴着楼梯井的外围墙壁，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节奏，让它变得更加绵长和缓，仿佛与周围的空气融为一体。

　　五分钟后，楼梯间通往天台的大门被缓缓推开，伴随着一阵沉闷而有力的脚步声，柳舍的目光瞬间锁定了来人的身影。
　　他拥有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直垂至大腿，身着黑色皮衣，贴身牛仔裤勾勒出修长的腿型，单肩背着一个吉他包，看似随性却透露出不容忽视的干练。
　　然而，那吉他包的形状却透露出一丝不寻常，柳舍心中暗自揣测，那里面藏着的恐怕并非乐器，而是一把冰冷的狙击枪。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这人为何偏偏要选择与她同一栋楼的同一个天台作为行动地点？
　　柳舍冷眼旁观，只见那人径自走到她方才隐蔽的位置，熟练地掏出狙击枪，趴在地上，通过瞄准镜仔细搜寻着目标。
　　他究竟是谁？
　　目的何在？
　　柳舍迅速在脑海中向筒子发出指令：【筒子，立刻调查此人的身份。】
　　筒子迅速响应：【正在扫描面部信息，与全球人口数据库进行比对……已确认身份，此人乃美国FBI搜查官赤井秀一，目前化名诸星大，执行潜伏任务。他所潜伏的组织与降谷零执行秘密任务的组织为同一组织。】
　　柳舍不禁咂舌：【这见鬼的组织，卧底怎么泛滥成灾？我已经知道三个了，不会还有更多吧？】
　　筒子试探性地问道：【舍舍，是否需要继续深入调查？】
　　柳舍果断拒绝：【不必了，我没兴趣探究这些，咱们别多管闲事，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
　　筒子应声答道：【明白！】
　　然而，柳舍的眼神中却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心中暗自盘算着：【不过呢……】她的眼珠滴溜溜地转动着，一肚子坏主意蠢蠢欲动。
　　她咧开嘴角，以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在心中嘀咕：【筒子，这人既然出现在这里，说明他的任务可能与降谷零的任务有所关联。那么，他们很可能认识，或者至少见过面。你说，降谷零是否知道这个化名诸星大的男人也是卧底呢？】
　　筒子心领神会，确认道：【那么，舍舍，我们要不要把赤井秀一的身份信息透露给降谷零呢？】
　　柳舍满意地眯起眼睛，心中对筒子大加赞赏：【筒子，你真是太懂我了！就是这个意思，赶紧行动吧，我要把这潭水搅得更浑一些！】

　　筒子欢快地回应道：“好嘞！……已经发送啦，舍舍，你这种做法，是不是就是人们常说的——‘搅局高手’呀？”
　　柳舍：“……”她家筒子就是这点让人无奈，总爱说些直白得让人尴尬的大实话。
　　筒子接着问：“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呢？”
　　柳舍果断决定：“等松田阵平安全落地，咱们就撤，就这么定了！”
　　然而，世事往往不如人愿。或许是柳舍和筒子交谈时情绪波动稍大，不经意间泄露了气息；又或许是赤井秀一太过警觉，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这边的异样。总之，就在柳舍眨眼的瞬间，那个原本还趴在地上的男人，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柳舍对危险的敏锐感知让她瞬间做出了反应，身形向左一闪，巧妙地避开了呼啸而来的拳风。她立刻转守为攻，借着转身的惯性，抬腿直击偷袭者的下盘。赤井秀一本想单手格挡，但内心对危险的强烈预警让他在最后关头改变了策略，改用双手抵挡。
　　即便如此，他 still 被柳舍那一脚踢得踉跄后退，直至天台边沿。他的身体后仰，仿佛即将被这股力量拽下这十几层的高楼。
　　他心中闪过一丝自嘲，自己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要被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一脚踢下高楼，这简直是他人生中的一大耻辱！
　　然而，预想中的失重感并未到来。他感到自己的手腕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紧紧拽住。低头一看，果然是那个神秘莫测的女孩。她正轻轻松松地拉着他，脸上带着一丝后怕的神色。
　　事实上，柳舍此刻也是心有余悸。她是来救人的，可不是来给死神送业绩的。这种送人上西天的赔本买卖，她可坚决不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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