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四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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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高布石呢？”德拉科噔噔上楼一顿翻找，一无所获，趴在栏杆上问莱拉。
“小精灵放在包里，已经送去列车上了。”莱拉闻声，抬头看着他说：“高尔和克拉布帮我们占好了包厢，在靠近车头的位置。我们得出发了。”
“我还想在路上玩呢。”德拉科抱怨道：“让高尔他们去别的包厢行不行？有点太挤了吧。”
“等你过去告诉他们吧。”莱拉看了一眼怀表：“我们真得走了。”
德拉科走下楼，挽住妹妹的手臂。两人走到发着微微亮光的法阵上，再一眨眼，就从庄园到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上。挤挤挨挨的巫师和吵闹的宠物，令两个马尔福皱了皱眉。
“我说，我们就不能把传送阵设在火车包厢上吗？”德拉科说。
“那太夸张也太不方便了。”莱拉拉着德拉科走上火车：“而且，包厢不是固定的。你也不想突然出现在一群格兰芬多中间吧？”
她笑了笑：“以你的人缘，一定会被打成傻乎乎的巨怪的。”
“让小精灵帮我们提前占好位置不就好了？”德拉科被一只横冲直撞的蟾蜍撞了一下，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蟾蜍的主人：“我真讨厌现在这样，和他们挤来挤去——霍格沃兹的新生扩招了吗？”
为了两个孩子上下学的便利，卢修斯找魔法部特批了庄园和站台之间的传送阵。如果不是霍格沃兹的场地限制，卢修斯甚至还想直接修到学校去——这样两个孩子回家也方便。可惜邓布利多不是福吉，不可能答应这样的要求。同样的原因，传送阵也只能修到站台而不是火车上。只能委屈德拉科和莱拉自己走这段路。
“让我们好等啊，德拉科。”布雷司笑着说：“火车马上就要开了，我们还在打赌你还有多久到。”
“愿赌服输，布雷司。”潘西伸出手，眉毛愉悦地扬起。布雷司笑骂一声，递给她一个金加隆。
“高尔，克拉布，你们换个包厢。”看见两个大块头摇摇晃晃地出去了，德拉科又恹恹看向布雷司和潘西：“困死了，我得补觉。你俩安静点，要不然就去其他地方说话。”
布雷司点点头，潘西低着头，手指搅着裙子，把熨烫好的校服搅出皱巴巴的褶纹。她支支吾吾开口道：“呃，德拉科，你要不要枕在我的腿上？”
“行啊。”德拉科无所谓道，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潘西开心坏了，一下抬起头，面带笑容看着德拉科，眼里满是欣喜和骄傲。她就知道在德拉科心里，她是特别的。布雷司识趣地让开位置，坐在莱拉旁边，无奈地摇了摇头。
潘西伸手抚了抚裙子，好像担心皱巴巴的布料会让德拉科感到不舒服似的。可惜德拉科完全没注意到少女的春事与细心，也无视了潘西炽热雀跃的视线，自顾自躺下，闭上眼睛睡觉了。
莱拉拿出一本书，静静地看起来。布雷司觉得有些没趣，也抱起手臂靠在包厢的墙上开始补觉。
德拉科一觉睡到了下午一点多。他是被饿醒的，一醒来就嚷嚷着要吃东西。卖食物的胖女巫还没到他们的包厢，德拉科指使潘西去买，后者怀抱着某些自我加工的幻想，飘飘然前往。听到有东西吃，高尔和克拉布又傻笑着到了他们的包厢。
几个人大吃大喝一番后，德拉科终于恢复了往日的活跃。他想起之前在预言家日报上看到了韦斯莱家中奖的事，等高尔和克拉布胡吃海塞、又把蛋糕的包装纸都舔的干干净净之后，带着这两个凶神恶煞的小跟班就去找波特和韦斯莱的麻烦去了。
西奥多平时上学是不和他们坐在一个包厢的。每当被吵到，莱拉都会感慨西奥多这个堪称明智的决定。
好在现在安静下来了。莱拉托着下巴看着窗外，雨点劈里啪啦地打在窗玻璃上，迅速闪过窗外的山峰影影绰绰，隔着水雾和雨珠，看不真切。乌云厚重地压在头上，阴惨惨地，天色越来越黑，雨越下越大。
明明不该是到站的时间，火车却开始减速了。莱拉皱起眉，心中隐隐不安。
“怎么回事？”布雷司疑惑道。
火车突然停住了，一些行李从架子上掉下来，发出沉闷的响声。潘西站起来，拉开包厢的门伸出头张望。一时间能听到远处近处大家打开门的声音，看来都一样的在状况外。
所有的灯都灭了，他们听到有人在抱怨，有人在问怎么回事。莱拉抽出魔杖，低低喊了一句“荧光闪烁”，别的人也有样学样。有的人走到了走廊上，一时间，车厢内全是魔杖头上的光点。
“怎么这么冷？”布雷司搓了搓自己的手臂：“门开了吗？”
门确实开了。潘西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滑动着，她把魔杖对准，看清那是什么之后，她惨白着脸尖叫一声，向后跌倒在包厢里。布雷司赶紧上去扶着她。
“是——是摄魂怪！”
“快进来。”莱拉低声道。她的心脏“咚咚”地大声跳动着，但她努力镇定下来，忽略颤抖的手，和布雷司一起把潘西拖进了包厢，并迅速关上了包厢的门，发出“砰”一声响。
“冷静，亲爱的，冷静。”莱拉轻轻拍着潘西的背：“有多少个？往哪边去了？”
“我只看到一个，太黑了。”潘西颤抖着说：“它们往车厢尾部去了。”
莱拉低下头，咬着牙咒骂一声。
“你不会要出去找德拉科吧。”布雷司不赞同地说：“那并不安全，而且，现在外面漆黑一片，你根本不可能找得到他。这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我知道。我不会出去找他。”莱拉垂眸：“但是，我真讨厌这种事态不受控制的感觉。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在，摄魂怪好像并没有伤害任何人，这个事实令大家松了一口气。又过了一段时间，灯重新亮起，火车也缓缓启动了。莱拉“腾”一下站起来，紧紧握着魔杖冲出包厢。布雷司还在安抚受到了惊吓的潘西。
她在过道上迎面遇见了德拉科、高尔和克拉布。德拉科看起来并没有受伤，只是脸色惨白了一些。看见妹妹，德拉科扬起一抹微笑，正要开口说话就被莱拉急匆匆打断。
“你没事吧！”莱拉迅速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德拉科：“潘西看到了摄魂怪——好在它们似乎没有伤害任何人，你呢？你没有被攻击吧？”
“我没事，莱拉。”德拉科笑着说。
“就是不小心进了……”
“闭嘴，高尔。”德拉科警告道。
“怎么了？”莱拉皱着眉问。
“没什么。”德拉科若无其事地想要搪塞，却在看见莱拉不赞同的眼神的瞬间投降：“好吧——只是在停电的时候进了最近的包厢，结果发现里面是那群讨厌的格兰芬多。”
“你没受伤就好。”
几人回到他们的包厢，潘西已经整理好了心情，虽然心有余悸，但是毕竟没有真的受到什么伤害。西奥多也坐在里面，听见滑门开的声音看向了他们。
“西奥多？你怎么在这？”
“他来看看大家的安危，顺便打听一下出了什么事。”潘西插嘴道：“你没事吧，德拉科？”
“没事。”德拉科一屁股坐在包厢的沙发上，抱怨道：“火车居然在半路上停下来，还上来了摄魂怪？是要让我们死在半路上吗？要是真出了事，邓布利多这个校长也别干了。”
“但他们好像没伤害任何人，更像是在，找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布雷司说。
“摄魂怪不是阿兹卡班的守卫么？”潘西喝了口水，刚才的尖叫让她的嗓子有被撕裂的痛感：“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的火车上？”
莱拉福至心灵，看向德拉科：“难道是小天狼星布莱克？”
德拉科想起报纸上那个冲他嘶吼的可怖身影，脸色更白了几分。他有些不耐地转移了话题：“刚刚在波特的包厢，我看到了新老师，应该是黑魔法防御课的老师——那个洛哈特不是辞职了吗？”
“新老师什么样？”潘西好奇道。
“穷酸。”德拉科懒洋洋地说：“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破的长袍，补丁数都数不清。梅林的裤子！他的衣服比我们家的小精灵穿的还破。”
高尔和克拉布发出笑声。
“那你真应该资助我们的新教授一件合适的衣服，德拉科。否则，被费尔奇认成新去的清洁工就不好了。”潘西抹掉自己笑出的泪水，嘲讽道。
“不管怎样，希望他能把自己的课教好。”莱拉淡淡地说：“我受够了洛哈特那样的老师，哪怕他穿的像个花孔雀我也无法继续忍受了。”
火车缓缓停下，这次是真的到霍格莫德了。外面还在下雨，寒冷的空气仿佛针扎一般刺入大家的皮肤和血肉。海格招呼走了一年级新生，而其他人走到了一条泥泞的小路旁，那里有一百多辆马车等着他们。
莱拉注意到西奥多的脸色变得很差。他盯着马车前方应该有马的地方，脸上露出明显的厌恶，甚至稍微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了？”她问。然后想到这种生物似乎是“夜骐”，一种只有目睹过死亡才能看见的生物。她看不到，德拉科也看不到，其他的小伙伴大概也都看不到。
但是目睹母亲死去的西奥多，能够看到。
丑陋的黑马在他面前显形，如同不断地在提示他母亲被父亲杀死的事实。他生理性地反胃和恶心，像是回到母亲被杀那天，又重新体验那种痛苦与无助。
西奥多闭了闭眼，做了一个吞咽动作。他担心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吐出来，担心自己被众人注视。
即使已经看见过一次这种恶心的生物，他还是会痛苦。
肩膀被揽住，还用力紧了紧。西奥多睁开眼，看见莱拉担心的眼神。他几乎下意识露出安抚的笑容，拂掉了莱拉的手。但莱拉并没有离开，还是几乎挨在他的身边，和他还有德拉科上了同一辆马车。
“我没事了。”他低低地说。
“你怎么了，西奥多？”德拉科沉浸在自己的复仇想法里，似乎刚刚才注意到西奥多的不适。
“他有点不舒服。”莱拉代替他回答。
“刚刚我听到隆巴顿说波特晕倒了。他们肯定被摄魂怪吓死了，哼。”德拉科眉飞色舞地说：“我等会儿就要好好反击他和韦斯莱。波特那种麻瓜世界来的大傻瓜，连摄魂怪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他畅想着自己在所有人面前扬眉吐气的样子，振奋起来了。莱拉看了一眼德拉科，拍了拍西奥多的背，低声道：
“实在不行就去校医院，别撑着。”
西奥多只是摇了摇头。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第四十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