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章 ...
-
哈利手中的牙牙突然警觉了起来，对着草丛不断耸动鼻子。莱拉拉住德拉科，盯着树丛。枝叶小幅度地颤抖着，莱拉用力捏了一下德拉科的手，一边拉着他后退一边低声说到：
“我们得找个地方藏起来，有什么东西过来了——还有你，波特！”她低喝一声：“想死在这里吗？”
哈利浑身一颤，牵着牙牙往后退。声音越来越大了，莱拉一着急，拽住哈利的斗篷把他往树后扯。
三个人躲在一棵堪称高大古老的树后，大气不敢出。本来看起来凶神恶煞的猎犬也夹起了尾巴，缩在哈利的后面。沙沙的声音逐渐远离了，禁林恢复了平静。莱拉松了一口气，看向牙牙：
“海格说的没错，它确实是个胆小鬼。”
牙牙委屈地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们应该发射红色火花吗？”哈利说。
“如果你想就这样回去的话，就那样做吧，胆小鬼波特。”德拉科脸上是十分狂妄的笑容，显然，莱拉刚刚带给他极大的勇气，让他对禁林没有刚开始那么恐惧了。
哈利轻轻吸了一口气，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和纳威交换，和讨人厌的马尔福——讨人厌的德拉科在一组。
“我们是为了调查独角兽的死因，记得吗？”莱拉说：“空手而归可不是我的作风。而且，我们也没有遇到什么真正的危险。”
“当然。”她说：“如果你真的想回去，或者，和你的小伙伴呆在一起，我也不介意你现在发射火花叫海格过来。不过这一定会拖慢进度的。”
莱拉牵着德拉科继续往前走，哈利犹豫了一下，也牵着牙牙跟了上去。
我可是格兰芬多。哈利在心中默默为自己打气：我的勇气不比任何一个人少。
转过一个急弯，一片空地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比起空地，更让人猝不及防的是空地上站着的神奇生物——
“是马人。”莱拉小声对德拉科说：“真是神奇——我还是第一次真正见到他们。”
“晚上好。”红色的马人说：“哦，你们是学生？”
“晚上好。”莱拉说：“我是莱拉·马尔福。这是我的哥哥德拉科·马尔福。”她顿了顿，发现哈利完全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于是有些无奈地说：“那是哈利·波特。我们是和海格到禁林里来调查独角兽的事的。请问您知道些什么吗？”
“今晚的火星很明亮。”他仰起头，看着夜空。
莱拉和德拉科对视了一眼。
“他好像没听懂你在说什么。”德拉科小声对莱拉说。
“哦，我是罗南，幼崽们。”他用忧伤的眼睛扫视他们，视线落在了哈利额头上的闪电状的疤痕上：“你是那个波特家的男孩。”
“是的，先生。”哈利有些紧张。
“今晚的火星很明亮。”
“我想我们应该去调查一下我们自己的事情了。”莱拉提起裙摆，向罗南行了一个礼：“很高兴见到你，罗南先生。”
罗南凝视夜空，良久，他缓缓转头，看向莱拉：
“哦，你。”他说：“你的冥王星很闪亮。”
莱拉的身形顿了一下。她转过身，困惑道：
“这是——什么意思？”
旁边的草丛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一个黑头发、黑色身体的马人出现在他们面前。罗南向他打招呼说：
“晚上好，贝恩。”
“晚上好，罗南。”被叫做贝恩的马人甩了甩头，看向莱拉：
“你的冥王星很明亮，小女孩。”他的声音朦朦胧胧，好像隔着一层雾。
贝恩转头看着森林深处：“森林里有很多东西。”
德拉科不耐烦了，扯了扯莱拉的斗篷，示意她离开。
“很在意他说的话吗？”德拉科问她。
“我不太明白——也许以后会明白的。”莱拉低着头，手里把玩着她的榆木魔杖：“我真后悔没有提前研究一下占星学。”
他们一言不发地往前走。哈利时不时抬头看向天空，希望能看见海格发射的绿色火花，然后离开这里。周遭的声音越来越少，头顶的夜空也逐渐被密密匝匝的树的枝桠遮住。他们没人进到过这么深的地方，也没人想过会深入到禁林里面。几个尚在一年级的小孩子们越来越紧张，几人都一言不发。
突然，走在前面的莱拉定住了身形。哈利有些疑惑，正想问“发生什么了”，但是还没来得及开口，他所看到的情景就让他的声音被堵在了喉咙里。
一只刚刚死去的的、洁白的独角兽。闪亮亮的血迹蜿蜒着在它的身下汇聚，凄惨又美丽。他们站在那里，愣住了。直到一个带着兜帽的身影接近了那只独角兽，开始在它的伤口上吮吸鲜血。
牙牙发出一声哀嚎，没命地挣脱哈利的手逃跑了。哈利一个踉跄，眼镜掉到了地上。他急忙弯腰在地上摸到眼镜带上。莱拉倒吸一口冷气，一把攥紧了德拉科的手，拉着他转身，回头看了一眼哈利，怒吼道：“快走！波特！”
可是哈利像是吓傻了一样，呆呆地站在原地。莱拉气急败坏地看了他一眼，拉着德拉科往回跑，同时念出咒语发射了红色火花。
一道光芒穿过茂密的树杈，划破天空，在夜色中炸裂。莱拉只顾拉着德拉科往前跑。不知道跑了多久，他们听见了猎场看守粗犷的声音。
“莱拉，你们没事吧，哈利呢？”
不坚持锻炼的下场就是，莱拉感觉自己的喉咙火辣辣的疼，弥漫着一股铁锈味儿，两条腿也软的不成样子。她尽力抬起手，指向他们来的方向，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向地上软倒下去。德拉科赶紧扶住她，把莱拉背到了背上。
海格确认了他们没有危险，赶紧往更深处去了。莱拉感觉耳边的嗡鸣声越来越大，眼前的场景被黑暗吞噬。
记忆最后，是德拉科着急的脸。
莱拉醒来的时候，意识到自己在校医院。斯内普脸色阴沉，手中是一碗冒着热气的药。看见莱拉醒过来，他搅拌药剂的手一顿，力道不轻地将碗“咚”的一声放在床头柜上。
“教父——”莱拉惊了一惊，没想到自己的声音这么嘶哑。
“能耐了，我聪明的教女。”斯内普脸上是莱拉少见的嘲讽：“夜游？禁闭？我作为你的院长，怎么不知道你会犯和波特一样愚蠢的错误？”
他眼神轻蔑：“而且，关个禁闭，还能把自己送到校医院来？”
莱拉心虚地抿了抿嘴。
一只手，带着魔药药材的气味和薄薄的茧子，探向了莱拉的额头，然后很快收了回去。
“我会告诉你哥哥，让他带着你做一些运动。”斯内普面无表情的说：“别再管纳西莎那套淑女不该运动的蠢话。我不希望下次还在跑一点步后，在庞弗雷女士这里看见发烧的你。”
“教父——”莱拉苦着脸，不想运动，但是看见斯内普冷漠的脸，就知道这件事没得商量。
最讨厌运动了。她瘪着嘴想。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