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章 ...
-
德拉科因为心情十分激动，眼下印着淡淡的青黑。很显然，他对昨晚自己的壮举感到十分自豪，也十分期待早上即将看到的，他料想中的结果。正是因为太过期待了，当他看到哈利和罗恩还在霍格沃茨，甚至十分兴奋的时候，他惊愕极了。
“我不明白……”德拉科的眼睛一直盯着哈利。他抓住了莱拉的手腕：“他们为什么还在这里？”
莱拉拉着德拉科去吃早餐，期间德拉科一直看着格兰芬多，目光灼灼，像是要把他们看穿一样。
当六只长耳猫头鹰驮着一个细长的包裹飞到哈利面前的时候，全礼堂的人都被吸引了视线，更别提一直注意着那边的德拉科了。他粗重地喘着气，强压着怒意说：
“别告诉我——那是一把飞天扫帚！”他生气道：“不！这不可能！一年级新生不能有自己的飞天扫帚！”
莱拉看了一眼，无论是包裹的形状，还是哈利拆开信之后兴奋的表情，都无疑表明了他不但没有被退学，还遇到了什么大好事——很有可能就是被奖励了一把飞天扫帚。德拉科看见哈利和罗恩离开了礼堂，也顾不得吃早餐，喊上高尔和克拉布就急匆匆去堵他们了。
“看来德拉科这次会气疯了。”布雷司摇摇头，把砂糖加到热牛奶里。
西奥多看向莱拉，后者叹了口气，轻轻扶住额头，潘西则面带担忧地看向德拉科消失的方向。
“甚至——这个机会还是德拉科给他的。”莱拉疲惫地说：“如果不是他挑衅波特，他的天赋或许不会被发现——至少不是现在，不会是那么早。”
果不其然，德拉科阴沉着脸回来了。他坐在长桌前独自生了会儿闷气，用叉子将煎培根戳的满是洞：
“你们简直想象不到！”他气呼呼的说：“哈利——波特！光轮2000！一年级的校队找球手！”他喘了几口气，端起果汁一饮而尽，随后将玻璃杯重重放在桌子上，发出一声脆响：“他凭什么！他只不过是名气大了点——凭什么！我的飞行天赋难道比他差吗？”
“消消气，德拉科。”莱拉说：“如果你努力的话，明年就可以和他在球场上较量了。”
“我——不——”德拉科有些歇斯底里：“他——一年级——我——必须要等到——二年级——”
莱拉再次扶住了额头，金色的长发倾斜而下，遮住了她脸上痛苦的表情。
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德拉科的骄傲不容许任何人侵犯，他也容不下同龄人比他更优秀——尤其是那个人还曾经拒绝了他的鲜少主动表现的好意，反而去和另一个他看不起的人交往。而他故意的针对与挑衅又误打误撞促成了他的宿敌的好运。
她早就知道德拉科的问题，但总是想着他年纪还小，有她和爸爸保驾护航，再多任性几年也无所谓。没想到她最担心的事情，在她和爸爸的放任之下养成的德拉科的毛病，这么快就出现了。
德拉科还在谩骂救世主，布雷司试图说话却被他尖锐地刺了回来。长桌上所有人都沉默了，只有德拉科还在愤怒。莱拉的大脑飞速运转，但她真的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了。
毕竟她也只是个十一岁的小女孩。
学习的课程再多、再有天赋，她也只是个小女孩罢了。
越来越多的人看向他们，莱拉忍无可忍，抓起德拉科的手腕就把他往外面拖。德拉科气的浑身颤抖，胸膛急促地起伏着，但没有反抗莱拉的拖拽，即使气到意识都混沌模糊了也没有做出伤害莱拉的事情。莱拉就这样堪称顺利地把他拖到了礼堂外的走廊上，找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
莱拉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来，一把把德拉科甩到墙壁上。他的背硌着城堡古旧粗糙的石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莱拉紧紧抓住了衣领。德拉科被迫向莱拉靠近，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小。
两双一模一样的灰蓝色眸子彼此注视着，一双盛着未消的怒意和些微的惊恐，一双满是冷静和压在眼底的隐秘的怒意。莱拉紧紧盯着他，半晌才开口道：
“闹够了吗，德拉科？”她语气紧绷，含着强压的愤怒：“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又是一段堪称长久与窒息的沉默之后，莱拉松开了拽着德拉科衣领的手。德拉科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失去了支撑的他缓缓脱力，顺着墙壁滑下去，坐在了地板上。莱拉有些绝望的闭了闭眼，也坐在了他的身边。
“对不起。”她用手捂住眼睛：“我失态了。”
“不——”德拉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又闭上了嘴。
“我们是马尔福，德拉科。”莱拉说：“不只是德拉科与莱拉——我们还是马尔福。”
“有多少人紧紧盯着我们的家族，想要搞垮我们从中分一杯羹？”她叹了一口气：“果然毁掉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溺爱。回家之后，你和我一起上课。”她说：“我会告诉爸爸的。”
又是一阵沉默。
“你的行为没有意义，德拉科。”莱拉看向德拉科，后者低着头，紧紧抿着嘴：“即使你嚷嚷的声音再大，也进不去校队。你只能等待明年的机会，苦练你的飞行技术——你要像蛇一样蛰伏，然后一击必胜，而不是在礼堂里吵，让所有人看马尔福家族的笑话。”
莱拉站了起来，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又向德拉科伸出了手：
“现在，我们该去上课了。”她顿了顿，说：“不要只盯着一处看，德拉科。你还有许多方面可以击败波特，比如——在成绩上。”
德拉科抬头看了看莱拉，她逆着光，使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他握住了莱拉的手，从地上站了起来。莱拉整理了一番德拉科刚刚被她抓皱的衬衫领口，拉着德拉科去找教室。
出了这样的事，莱拉心里也很不好受。德拉科一整天都没有怎么说话，只是沉默寡言。莱拉在公共休息室写好了给家里的信，叹了口气，披上披肩去猫头鹰棚屋寄出去了信，担忧地看向猫头鹰飞走的方向。她正转身想要离开，却被一只猫头鹰拦住了来路。
“给我的？”莱拉看着猫头鹰脚上的纸条疑惑道，猫头鹰发出了轻快的叫声。
她取下了信件，猫头鹰飞回了棚屋。
莱拉展开了信：
〔亲爱的莱拉：
万圣节前夕的下午四点，我是否有幸能够与你在黑湖边见一面？〕
说实在的，这是个奇怪的信件。平时与莱拉交往的人无非是斯莱特林的小伙伴以及赫敏，但是这几个朋友都并不会给她写信件。更何况信件上没有任何的落款。疑惑的小蛇认真检查了几遍信件，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一个画的十分潦草的，看着像是一个银西可的涂鸦上。
这让她想起了一个人。正是因此，她才有了赴约的打算。否则，一个奇怪的邀约，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她是不会就这样毫无防备的将自己置于未知的境况的。
这样一封奇怪的信件，也终于让莱拉的心情好了些许。
有了一点隐秘的期待与雀跃。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