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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成瘾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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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单刀直入,一招把江冕打晕。
范呈玉看江冕发蒙的样子,她温柔一笑,把耳侧头发撩起,目光灼灼。
江冕不信范呈玉说的话,脸上面对客户的礼貌也褪去,淡淡问道:“范小姐,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范呈玉惊讶,江冕这是不打算承认和苏长乾的关系?她神色之中多了审视,上下打量挑剔道:“我知道你住进了苏长乾的公寓。”
江冕面色淡淡,神色中的冷清让人感觉疏离。
范呈玉喝了一口咖啡,优雅的放下杯子,轻笑道:“苏长乾从不让其他人到那里哦,金屋藏娇吗?”
江冕心里一跳。
范呈玉看着江冕挑衅道:“怎么,现在正牌女友来了,旧爱还非要碍眼吗?”
江冕面无表情看着范呈玉。
“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这些是真的?”
范呈玉煞有介事的惊讶:“这还需要什么证据?你爱信不信。你还不知道吧,苏长乾这次回国,要收购辉达哦,他会让我当辉达的总监。不信,走着瞧。”
说完,范呈玉笑眯眯去服务台结账离开。
江冕被突然出现的范呈玉恶心得不行,苏长乾哪里来的烂桃花?
晚上,苏长乾打视频过来,江冕好没气。
“怎么了?”苏长乾发现他脸色不对。
江冕眯眼打量苏长乾半晌才问:“范呈玉是谁?”
苏长乾心虚。
他继续问:“你要她给你当公司总监?”
苏长乾一僵。
江冕见他这反应,沉默。
苏长乾解释道:“你别听她胡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江冕幽幽的看着苏长乾,轻声问:“她要当总监是真的?”
苏长乾硬着头皮点头。
江冕声音更轻:“所以,我是旧爱,她是你国外的新欢?”
苏长乾震惊,什么跟什么,真是越来越不靠谱。
“冕冕…”
“啪!”
视频被挂断,苏长乾再打过去,没人接听。
苏长乾已经见识过江冕翻脸的厉害,求生欲满满。
天行:冕冕,我错了。
不管江冕为什么生气,先认错就对了。
赶路人编辑中。
赶路人编辑中。
赶路人:哪里错了?
天行:我不该叫范呈玉当总监,该和你商量。
江冕手一僵,工作上的事情,他从不会插手。苏长乾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赶路人:所以,我是旧爱,她是新欢。
天行:没有,我只有你。
天行:爱你,冕冕。比心心。
天行:别生气。
赶路人:别那样叫我。
天行:好。
苏长乾这次不敢撩江冕虎须,乖乖答应。
没过几天,辉达果然多了一位新任人事总监,正是范呈玉。
江冕以为范呈玉会找自己麻烦,没想到对方就像忘记他这号人,对公司每个人都是笑盈盈的,温婉可亲。
反倒是赵梨,范呈玉对待她很有耐心,甚至要将她调到人事部。
江冕觉得范呈玉眼光很独到,如果把赵梨派到其他公司挖人,肯定百试百灵。面对范呈玉笑盈盈的脸,江冕觉得异常熟悉,却始终想不起是谁。
十一月,法庭开庭,江冕出庭,看到要债公司昆州负责人赵旭穿着西装,脸上都是傲气。
赵旭,看向江冕眼神狠厉不甘。
一审判决,江冕不必支付高额利息,要债公司被罚款。
赵旭不服,上诉。赵旭还不知道他和手下勾结伤害他人,曾经导致他人患上抑郁症自杀的事情被捅到警察局,警察正在法庭外候着。
江冕走出法院,赵旭看着他阴阴笑道:“江冕,听说你和你妈关系不错,她应该很快就和你团聚了。”
他刚放出狠话,李警官就走过来,为赵旭戴上镣铐。
“干什么?”赵旭大喊。
江冕表情冷冷淡淡:“你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吧!”
江母是听赵旭的电话才得知江冕在昆州,得知以后她当天就乘火车来到昆州。
江冕有好几个月不回复她消息,江母最近过的很是拮据,手也痒得厉害。刚到昆州,江母还没来得及找江冕,她就被一个年轻女人拉住。
“伯母,我听赵旭说,您爱手上这一把,我有个好地方可以去。”
江母惊疑,心痒难耐问道:“哪里?我现在没本钱,能赊账不?”
年轻女人温柔笑道:“瞧您说的,新人进去,都会赠送本金。您不想玩了,随时可以退出,赠送的本金不需要还,赢来的归您。”
江母一听,心中窃喜。
加上这是赵旭介绍的地方,肯定也没什么事。她就跟着这年轻女人一同去那好地方。
江母随女人来到豪华的大厅,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她指着人吃惊道:“这些人,都是这里的常客?”
女人笑道:“自然。”
江母咋舌。
两人上三楼,进了包房。刚进屋,门就被两个黑衣正装的保镖关闭。
江母吓了一跳。她来不及转头就被房中的大麻将桌所吸引。此时,麻将桌边已经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赵梨。
赵梨对着年轻女人叫道:“玉姐,伯母,快来,就等你二位。”
年轻女人正是范呈玉,她盈盈一笑道:“伯母,快去。”
江母上前,看到麻将就手痒。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伸手就打算摸牌。
范呈玉按住牌面,摇摇头说道:“把赠送的赌注拿来。”
保镖立刻端着盘子上来放在牌桌上。
范呈玉温言细语道:“伯母,这里赠送的本金有二十万,不过抵押自己可以拿到两百万,一共贰佰贰拾万,如果不抵押,打完这二十万就可以。”
江母一听还有这好事,她也不会抵押自己,先拿这二十万玩玩。
范呈玉介绍完也坐下来,几人开始摸牌。
赌注都不大,一下午,最多输两三千块。
江母起初非常兴奋,还赢了一千多。但是,随着时间推移,她开始饥饿。
范呈玉立刻叫人打包食盒,派人给她喂饭。
江母一边打牌,一边吃东西,觉得这里服务实在太棒,她一定要常来。
等到晚上十点,江母开始犯困,起身道:“我明天再来。”
范呈玉按着江母肩膀笑道:“不可以哦伯母,这里的规矩是,不打完本金,不能走。要么赢完我们的,要么输完你的。”
江母又干笑坐回位置。
陪着打牌的人已经换了两个,只有范呈玉一直不慌不忙的跟着。
第二天,天亮,江母满眼通红,跟前已经赢了三万多。她兴奋道:“继续,继续!”
范呈玉离开,赵梨陪着甜甜笑道:“伯母,你手气可真好。”
江母得意。
第二天晚上,她手上的筹码又回到二十万,坐着开始手抖。
范呈玉叫来医生,在她旁边挂了瓶水。安慰道:“不急,伯母。输赢都是常事。”
第三天,天亮,江母满眼血丝,跟前的筹码还有十八万。她虚弱问道:“这太慢了,我想休息。”
范呈玉点头贴心道:“我知道您很累,只要打完筹码就可以休息了。”
江母眯着眼睛摇头道:“我现在就想休息。”
范呈玉叹气道:“现在不行呀,除非…”
江母睁开眼睛气喘问道:“除非什么?”
范呈玉把筹码一推,笑道:“除非从现在开始,加大每把赌注,就能早点完了。”
江母咬牙道:“我要加大每把的赌注,我要加大。”
很快赌注翻了五倍,她身子虚弱的靠在椅子后背伸手摸牌。
第三天入夜,江母出现呕吐的症状,她已经开始向范呈玉求饶。
范呈玉和其他两人对了眼色,拍了拍江母的手,有些惋惜道:“那在加大五倍,估计您今晚就能回家好好睡一觉。”
江母已经看不清牌桌,只是一个劲点头。
待到十一点,赵梨把牌一推,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哎呀,又胡啦!”
江母勉强睁开眼睛,脸色失魂落魄。
范呈玉拉着她站起来,笑道:“伯母,您这几把输了八十多万,您本来是没有筹码的,现在只能抵押自己了。”
江母身体摇晃了一下,摇头道:“我还要在来,我能赢回来。”几人又打了三个小时,她桌上筹码只剩一两万。
门打开,苏长乾从外面走进来。
范呈玉看了眼来人,对江母道:“伯母,你筹码已经不够下一把。”
江母不可置信,自己竟然输了两百多万,她从椅子跌落地上。
苏长乾淡淡开口道:“我们这里的规矩是,一根指头算十万,两百万就是十根手指加十根脚趾。”
江母吓得大叫:“别要我指头,我有个儿子,他能赚钱。”
苏长乾轻笑摇头:“不能找别人代替呢。”他这微笑的模样和范呈玉如出一辙。
苏长乾说完,伸手把江母扶起来。
江母看到面前牌桌上放了一把大剪刀,吓得连连后退。她一边哭求,一边四处挥舞,好似发疯。
保镖没理睬,一把拉住她的手,剪刀夹住右手食指。
苏长乾看着江母吓得瑟瑟发抖,还不停干呕后才缓缓开口:“不要你手指也可以。”
江母看像苏长乾,泪水从深陷的眼窝流出,眼里满是祈求。
苏长乾拿过那把剪刀温和笑道:“日后,你若是不再上牌桌,拿暂时就把指头先寄存在你身上。”
“好,好,我再不上牌桌,我发誓。”江母涕泪横流,连连保证。
苏长乾拿着剪刀“咔嚓咔嚓”剪了几下,神色晦暗恐怖:“若是让我知道你再上牌桌,一把,一个指头。”
“对了,看别人打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