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何罕琉璃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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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若兮终于从病床上坐起来了，有了目标若兮不会再像从前那样混吃等死缩头缩脑，在嫡子这个位置上不争就是死，争是要如何争？若兮不知道，但平庸让帝王嫌弃和锋芒毕露让帝王猜忌都是过头的，做到一般偏上就好，可惜十二啊，似乎让帝王嫌弃了。多是因为嫌弃这个做娘的吧。
若兮不想和一个没感情的人有什么，何况是这个装蒜的十全老人，哼，十全？中国就是从他晚期开始走下坡路的。爹那辈是好儿子多的没法选，他这辈子是没儿子选，好像有个很有政治头脑的给他扔给别人了。号称最爱面子的最后把位置给个他最轻视的奴才的孩子给扶上那个位置。那个无能的嘉庆，虽然母亲出身都低但人家小八八可比他好多了，小八啊。现在是不是已经找到好出去了吧。
盘算半响若兮想起来，醒过来这几日那个名义上的丈夫还没亲自露面呢，撇撇嘴，连最基本的面子功夫都不爱做了这夫妻感情还真差。太后没来看过就罢了，反正婆婆不是妈。不来也好正好防止露馅。
只是那刚刚逝去的孩子……若兮不明白在这个王朝最最鼎盛的时期最好的中医都在这，怎么那么多孩子都会因为伤寒或天花没了。太多了，不可能一点防范都没有，传染源是哪里来的呢？空气？直接接触？若兮指尖轻点，关键是信任的人，人？若兮看看四周，都安静地站立悄无声息，只是这知人知面不知心，皇宫里的人心啊。
众人皆道皇后因为伤心过度病后一直沉默安静，却不知道已经换了个芯子，若兮正琢磨谁最可靠该问谁呢，突然脱口而出：容嬷嬷。
“奴婢在”
？怎么回事？是那拉氏留给她的习惯吧，罢了奶妈。这么多年跟随自己是目前看来唯一可靠的人。若兮轻轻搓搓指尖“小十三的东西都在么？”
“都在奴婢没敢动，都吩咐扣下了，不过怕是留不久”
若兮点点头，这是防止传染源，只是这次的传染源从哪里来的？“这次宫里还有谁出事？无论大小奴才都要问清楚。”
“奴婢省得，前几日已经打听过了这段时间大小主子都没事，奴才倒难差”
若兮点点头成千上万的打杂人员少个把个真不算什么，若兮来自的社会当然把任何人的生命都当成很重要的，可惜在这？若兮哼一声，不想死就得别人死，若兮不想沾上血就得更高杆，尽管在这深宫大院里手上彻底干净不可能。
若兮借口想休息挥退所有人靠在软塌上只留容嬷嬷在跟前，望望窗外沉思，容嬷嬷难过地看着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失子的打击很大，大到连性子都变了。只是这么把自己关起来好么，大权旁落、孩子不得皇上欢心，这倒像是在等着灭亡，难道等人打上门来么。
“这里无旁人嬷嬷陪我坐坐”
容嬷嬷告罪侧身坐凳子边沿，轻抬眼角快速扫了一下，皇后娘娘依然望天，安静忧伤但是眼底的坚定不会看错，几日来娘娘的眼神越发清澈，像未进宫时候的那样，只是那跋扈的性子没了棱角没了，人通身的气度也改了，换了个人似的。嬷嬷低头掩饰泪光，好好的娘娘给逼迫的啊。
在容嬷嬷以为皇后睡着的时候若兮开口了“嬷嬷看下面该怎么办？”
容嬷嬷“当然把皇上的心拉过来，把凤印拿过来，治死那个狐媚子”诶？怎么娘娘又没声音了？
若兮依然望天，半响才开口“嬷嬷这话我只说一次，从今天开始我们要认清自己，什么皇后也好宠妃也好狐媚子也好，都是皇上给的。这里一花一木都是皇上给的，他随时能收回，我们想要什么得皇上给，让他高高兴兴地给，硬要没有好结果”
停顿片刻“虽说这皇后不是我们要来的，但你看皇上他挑的毛病少了么，严格是错，稍微松懈点……”
容嬷嬷声音哽咽：“娘娘苦了”
“如若不改苦日子还在后面，我还有孩子呢”
“从今儿起我们得记得做任何事说任何话会不会让有心人在皇上面前落把柄。至于宫务，只要是人做事就不可能面面俱到，漏洞肯定有只是在哪里我们不知道”
“嬷嬷，从今儿起我们这儿不能有任何差池，上上下下嬷嬷让他们把嘴管好了，不许垂头丧气但谁敢拿本宫的招牌在外作乱惹祸，哪怕嘴上不饶人不管有意还是无心都好好管束”
容嬷嬷一挺身“奴婢一定很很管教”
若兮点点头，这方面容嬷嬷更拿手自己是不可能殴打任何人，若兮做不到把奴婢处死这种事。但是，“嬷嬷，万不可因为处置奴婢过重而落个骂名，自然有处置的地方，主子多呢”干嘛亲自沾手让人抓把柄，我们名声够坏的了。
容嬷嬷略一迟疑就明白了：“娘娘说的是，让他们做恶人去。奴婢这就吩咐下去”
若兮摆摆手，“这等会，最主要的是小十三的病是怎么来的？”
容嬷嬷低头想想：“奴婢正想讨娘娘示下，这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我们亲手备的，旁人的一概没用，身边伺候的人连外面送来的东西都没摸到”
若兮点点头若是那么好查就不是宫里人的智商了，但这传染源总不可能从天而降，比然有传染源。只是怎么查，若兮用指尖点点额头“身边伺候的夹带来的？嬷嬷去查查身边的人有没有得过这个病的，另外那几天都去哪里，谁见过了，吃了什么。”
容嬷嬷恍然大悟“奴婢晓得了”见若兮闭上眼睛知道皇后娘娘要休息悄然退出，刚转身就听见轻轻飘过来一声“上上下下该好好查查了”容嬷嬷眼皮一跳，回首望去若兮睡熟的模样，那一声音吩咐仿佛是自己的错觉，但是容嬷嬷知道不是。杀子就是断女人的前途断女人的命，夺宠尚能自我安慰，帝王的宠不可奢望。丧子，这事，容嬷嬷咬咬牙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何罕琉璃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