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有天意（四四八八反NC）》东走西看

16、教子(更新完全)

　　硕王府里翻天覆地换新颜，咱久违了的“八”皇后兴高采烈忙选婿，和其他父母不一样，有若兮在里面搅和兰馨不说出自己对未来夫婿的看法根本没法过关。
　　躲开了硕王府这个大祸害，谁知道下一家是不是有其他麻烦，军人固然是升官快，但是危险系数大。这好大喜功的老龙天知道有多少面子要赚，文官稳妥点，只是不兰馨心里怎么想。
　　兰馨也忙得昏天昏地，这皇额娘不是要嫁女儿简直是要培养状元，扔了兰馨的女戒扔来了资治通鉴，房里就母女二人兰馨也直说了：“皇额娘，兰馨不用考状元不用为官的。”
　　谁知这变脸的皇额娘一手指戳上了兰馨的额头：“离了娘家，婆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公公婆婆、姑子小叔、通房丫头、大小管事、来来往往，哪里比朝堂简单。皇额娘难道真让你把这书背下来？皇额娘是提醒你，嫁人了这头几年就和治理天下一样有无数的仗要打，要定下规矩。”
　　兰馨笑了：“皇额娘哪里会把我嫁到连规矩都不守的人家？”
　　皇后心说，差点就把你嫁给个第一号混蛋的家里，直逼兰馨的眼睛：“你是要个对你规矩至极，尊重无比的男人，还是真心实意疼惜你的丈夫？”
　　兰馨低眸不语，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让她遇到，丈夫看在皇家的面子上给她足够的尊重就可以了，教好孩子，所以女人不都是这么过的么？皇后不也是这样么？
　　若兮拉着兰馨的手坐下：“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入错行还能改，嫁错郎怎么办？你到底什么打算和皇额娘说，不要说一切凭皇阿玛和皇额娘做主的话，皇额娘只想给你个好好的后半生，你不知道有什么青年才俊，皇额娘帮你参谋只要你说出你的想法。你好好想想，过几日皇上会亲自为你挑选。”
　　兰馨身边的崔嬷嬷也被皇后抓去“紧急培训”了，那个忠心耿耿但不够聪明的奶娘在兰馨大婚后不会了拦着兰馨和丈夫见面，但要有足够的智慧保护兰馨。
　　兰馨一连几天都在想这个问题，皇后说的话她不是没想过，但毕竟是养女不好说什么，另外就如皇后所说她知道什么人呢？
　　皇后也在为难，看好一个人可惜身份低太多了，兰馨未必愿意、皇上肯定不愿意，这人若给别人还真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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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厢承恩公书房里老中青男人聚在一起开碰头会，啧啧称赞皇后娘娘的耳目灵敏眼光毒辣，硬是发现了多隆和皓祥这两个披着纨绔的人才，现在又发现了海兰察这个将才。
　　海兰察出身低、性格直、好武、天生将才，和赞辉深聊几次互相大感知音啊，这边海兰察高兴自己找到了资深前辈，这边赞辉高兴找到个可造之才，济格和瑞堂更是兴奋自己找到志趣相投的朋友。那皓祥和多隆虽然没开始时候那么讨厌，但是还是不太喜欢他们，这海兰察才对自己脾胃。
　　承恩公因为要避嫌从来打太极，连带着儿子也是如此，孙子准备大了送去军中锻炼锻炼，只是有个皇嫡子外孙这争是现在立刻找死，不争是以后找死。那个倔强女儿改性子了，真好。
　　“那几个人安排好了么？”
　　赞辉点点头：“南边的铺子里，还是商队过去的。顶替的人也找好了，身后也处理干净了。”
　　济格兄弟俩没听明白但也没说话，瑞堂想想说：“天桥下那个柳红柳青还算规矩，只是好像对里面那个有点想法。”
　　济格笑了：“小当铺还真赚钱，玛法、阿玛，你们从哪里找到的赚钱好手？那个年轻的借我们小兄弟用用，咱月钱太少了点吧。”
　　赞辉白了他们一眼手一抬撵了他们出去，济格和瑞堂笑嘻嘻出去了，再回头和承恩公一脸难堪：“阿玛，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别想了，若是日后咱好了再说也不迟，现在情形不明还是不要把他迁进来了。”
　　承恩公叹息：“你说的我如何不知，这孩子是个将才可惜了了。好好栽培吧。还有什么消息？”
　　赞辉：“好事儿，药的事情有眉目了，前儿南边那里带来了点阿芙膏，贵得要死。娘娘千叮咛万叮嘱，这东西谁碰谁害死全家，若咱们碰了哪怕亲兄弟她也会亲自杀人。这东西没敢让人知道，若来了藏仔细，莫让其他人知道了。”
　　承恩公一脸严肃：“这东西是禁物，千万莫让人碰上，就咱俩收好。”
　　赞辉：“另一件事情，皇后娘娘意思是咱们家的女儿排一排能嫁人的都把性子什么的写仔细了递进去。让家里一定要仔细教好，让机灵点、但要听话。还有——”赞辉忍不住笑了“让额娘和我媳妇还有各位姑奶奶好好看看，别弄个出息了的，做娘的回头给当家媳妇好看。”
　　承恩公也笑了：“女人小心思，知道了。你额娘要知道了更得有话说。回头把你后院看看好。”
　　赞辉乐得清闲：“我总共就那么几个，咱家媳妇傻，不像那硕王府。”
　　说完父子俩沉默了，这硕王府怕是彻底完了，只是这与皇后有什么好，赞辉轻声说：“前几日瑞堂说多隆是听说要把齐王府的格格嫁给硕王府急眼了，才和济格瑞堂漏了点底。那皓祥是庶出，听说平日欺压的紧。”
　　承恩公：“适龄还有谁？”
　　赞辉：“和嘉格格听说内定了，跑不了是富察家的。还有愉王府的晴格格，不过远在五台山，怕是要老佛爷亲定的。其次几个年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11、12的有几个，最打眼的是令妃——”
　　赞辉抬头看父亲的眼睛：“难道？”
　　承恩公点头：“娘娘打的这个主意好啊，凭那家的性子不闹起来都不可能，若闹起来对令妃那可没什么好处。无论怎样于皇后娘娘只有益处没坏处。”
　　赞辉：“那几个下人有几个是外庄子的可靠么？”
　　承恩公：“打头我就觉得奇怪怎么非要盯着这个歌女，京里哪个八旗没点事情，非要这么盯着。你那拨人撤了吧，远远地打发赏赐加厚，让人盯着。他们没让人发现吧？”
　　赞辉：“发现倒没有，就怕日后翻旧账。只好厚赏远远打发了。不到万不得已儿子不想走那步。”
　　承恩公点点头：“到底伤天合，硕王府那条线埋深点，轻易不要动。外围呢？”
　　赞辉叹气：“到底要用到那边么，瑞堂这个没用的废物。”自己儿子太傻了点，性子过于直接和皇后娘娘一样不知道随了谁。
　　承恩公摇摇头：“儿孙自有儿孙福，日子顺性子自然憨直，那多隆和皓祥是给家里逼迫的，皇后娘娘这条路是没得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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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头回到宫里咱八皇后忙啊，忙着给女儿做婚前培训、忙着给儿子做思想政治课。
　　十二其实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功课按他的年纪已经算不错的了，问题是性格给压抑的唯唯缩缩。
　　若兮听过现代的教育方法，小八有阴险的皇家教育方法，皇后娘娘内心天人交战中：到底怎么办，想活下去就得听小八的，可是这么个小孩子变成个黑透透的籽麻包失去了童年的快乐若兮又不忍心。
　　皇后娘娘天人交战中旁边的奴才胆战心惊，主子脸色又不好了，话说那个五阿哥真是个没调的，这边禁令刚刚解除就带着福尔泰四处嚣涨了，又去皇上那撞木钟放了淑芳斋那几个，是不是又惹到皇后啦？
　　若兮决定让位给小八，到哪家地端哪家碗就得守哪家规矩，没听过跑到道观修行念佛经的。
　　掐着点儿小十二垂头丧气地进来了，后面跟着气哼哼地十一，小屁孩儿行完礼，十一就扑上来告状：“皇额娘——”
　　小八乐了：“谁抢你东西啦，还是给十二气受啦？”一挥手都下去了就留几个心腹。
　　十一：“皇额娘——，五阿哥他们欺负咱也就算了，谁让咱是弟弟得让哥哥呢，可是那奴才算什么东西，今儿在上书房咱们请教先生问题，那狗奴才居然乱插嘴，五阿哥帮腔，先生——”
　　小八一手抱过一个轻声说：“先生什么都没说是么？”
　　十一愤愤撅着嘴巴，十二低着头不语，皇后轻声说：“知道为什么？”
　　十一：“五阿哥撑腰！”
　　十二：“皇阿玛喜欢五哥”
　　皇后笑了：“还有呢？”
　　十一想想没说，抬头看看皇后又低头，小八皇后露出高深莫测地笑容轻轻拍拍十一：“永瑆说说看，这里就皇额娘和十二，悄悄说就咱们听见，说对了皇额娘晚上有好东西给你。”指指桌子上的盘子和条案上的小匣子。
　　十一这个小财迷想想抱着皇后胳膊轻轻耳语：“令妃娘娘”
　　皇后笑了，这孩子看得倒清楚：“永璂说呢，你十一哥这么说对不对？”
　　十二低语：“皇额娘，无论怎么做皇阿玛都看不见咱们，只看见五格和淑芳斋的格格。”
　　小八眼底一片平静：“爱之深则之切，做父母都希望孩子是最优秀的，做为皇子更是如此。皇上要求你们功课严格是为你们好，但不希望你们累坏身体。五阿哥比你们多念10年书，得夸奖不稀奇。皇额娘且问你，他到底得过什么差事，办成过什么大事，莫说大事小事他办成过什么。”
　　十一、十二对视一眼：对啊，五阿哥这么得夸奖怎么什么都没办过。
　　十二迟疑地说：“师傅说他才学具上”
　　十一点头：“皇阿玛也说他好，所有人都说他好”
　　皇后抬起头冷笑了：“你们在上书房听师傅说过谁是愚笨的么，这句才学具上谁没得过，除了这句师傅还具体夸过什么没？”
　　永瑆摇头：“没有”
　　“永璂，你说说具体都有谁夸奖五阿哥”
　　永璂：“皇阿玛，师傅，还有——”
　　永瑆：“好像很多人都有说，可是永瑆想不起来是谁。”
　　“永璂，是这样么？”
　　永璂点点头，然后恍然大悟的样子：“皇额娘，这么说是——”
　　“是什么，永瑆你说？”皇后平静地看着两个孩子，眼里一片清明。
　　永瑆到底大点害怕了：“皇额娘，永瑆、永瑆，是、是有人替五阿哥造势。”
　　皇后点点头：“17岁的人了，即没领差事又没什么朋友，连造势都造不圆满，在上书房里和比自己小10岁的弟弟争功课好坏，这算什么东西！”
　　永瑆和永璂傻了，不是因为皇后的直言而是自己明白过来备受皇上宠爱，备受赞誉隐形太子五阿哥，居然是个什么都不是的东西，而自己却被他压迫的喘不过气。这个认知太让人受打击了。
　　永瑆恍恍惚惚地让人送回去了，永璂也傻了毕竟才十岁这太难消化了，皇后把宝贝儿子独自扔到外间冷静一会，过去保护的太好其实是害他。
　　等用晚膳后皇后单独把永璂留下：“知道么，当年你玛法被亲额娘嫌弃，甚至登基后拒绝接受皇太后册封，散布流言说你玛法是篡位。那是亲额娘啊，你玛法心里得多难过。他比你难过了，从小亲额娘不待见，圣祖爷的孩子众多哪里那么容易能让他得到关注，记得么圣祖爷甚至当众让他‘戒急用忍’。你再难至少皇额娘真心疼爱你，再说你现在最困难不就是五阿哥总用功课刁难你么，今儿你也看明白了，那个草包算什么东西，你不用把那东西放在心上。你越不搭理他，他越嚣张，旁人都记在心里，墙倒众人推到时候有的是人收拾他。”
　　永璂抬起头泪花点点：“可是皇阿玛他，根本不在乎我”
　　“小八”皇后面露悲哀，是啊，我的父亲也是这样啊。伸手摸摸永璂的头：“好孩子，每个人的心只有这么大，能装的只有这么少，你皇阿玛的心里装的是全天下，你仔细看看有谁入他的眼？”
　　俯下身在孩子耳边轻轻说“不想想当年的圣祖爷多么宠爱的太子爷，最后什么下场。那个可是圣祖爷亲手教导出来的，比你们现在任何一个兄弟要强上百倍千倍，永琪给他提鞋都不配。”
　　抱着已经浑身发软的孩子轻声说：“好孩子，你已经非常好了，其他的不要想太多，只要把自己份内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树大招风有人乐意给你做挡箭牌何乐而不为呢。你只是个十岁的孩子，什么都不要想。”

　　永璂是被背回去的，容嬷嬷局促不安的说：“娘娘，这药下的猛了点吧，十二阿哥受不住呢。”
　　皇后躺在那里：“本宫也受不住啊，嬷嬷这几日你好好歇歇，那几只放出来了，马上就要有场硬仗要打了。”
　　容嬷嬷点点头：“娘娘放心，那里虽然泼不进去但是玖儿那死蹄子这几日倒是跑得特别勤快，每次回来眼角也带笑。娘娘不收拾她么？”
　　皇后想想：“先不动，等事情定了再说，还有最不放心的是那个香背后到底是谁。十二阿哥那边的香都撤了，香囊也撤了。吃食上定要好好管管。”
　　容嬷嬷面露愧色：“奴婢愚钝实在没办法查出来那个香的事情，小顺儿这几日也安分点了，吃食上都看紧了，按娘娘的吩咐水也看紧了，传来的消息那几个想算计十二阿哥的都扯上了舒妃。”
　　皇后也乐呵了：“行啦，明儿看看舒妃去。”
　　这边刚安歇下，延禧宫可是睡不着了，燕儿眨眨眼睛挥去困意话在心里盘了几盘还是开口了：“娘娘，现在坤宁宫对皓祯贝勒是放了心疼，拿又拿不住，咱们下面怎么办？”
　　令妃轻笑：“属相和八字不对，这皇后还真把兰格格当个宝。冲着了又怎样，属相重要还是前程重要。”
　　燕儿低头，这皇后怕是斗不过令妃，无他不够狠心。令妃连自己亲生孩子都能舍弃，而皇后对养女都这么宝贝。自己的下场会怎样，不敢想。
　　令妃心情不错：“说吧还有什么？”
　　燕儿：“隐约听到什么家里的女孩子求撩牌子”
　　令妃眉头一皱，这还有后手啊，哼，划拉到自己娘家，身份也配得上，养女还能再找个好的，皇后也不傻么。“明儿请皇上来一趟，就说事关七格格的事情。”皇后，你再聪明抓不住男人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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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一大早咱小八皇后喜气洋洋地招呼舒妃喝茶去了，当天舒妃一脸死灰的“病倒了”，娘家叶赫那拉氏半夜灯火通明，人心惶惶。
　　下午从延禧宫出来的小乾也喜气洋洋找皇后喝茶去了
　　“皇后啊，你看这和嘉定下来了，兰馨还没影儿么？富察皓祯和兰馨八字不合，倒是和和静挺好的，皇后你看怎么样？”这外姓王还是攥在自己手心里放心，令妃的出身实在扯不上傅恒家。
　　好，当然好，非常好，好的不得了。扔出一个皇后标准的笑容“咱们家的孩子当然都是最好的，那皓祯既然能得皇上夸奖必然也是个不错的，既然他家有这个福气本宫就明儿招硕王府福晋来瞧瞧。老佛爷那是不是皇上告诉一下。”
　　小乾乐呵呵：“皇后想的不错，先告诉老佛爷一下，等兰馨定下再明旨发放。”
　　千万别，小八皇后赶紧碰着茶送过去，您最好就现在下：“前日臣妾去看雅岚了，精神头——，臣妾小心思能不能冲冲。兰馨那里还是要慎重点，毕竟齐王府就这么一个血脉。”
　　雅岚啊，小乾默然了，也罢早点也好：“等来人从五台山回来就下明旨。”
　　容嬷嬷进来悄悄低语：“去宁常在那里了。”
　　“东西？”
　　容嬷嬷低头：“娘娘放心，已经下了。”
　　不是我要害你，这是必要的防范，当年的孝贤不是没把这魏家氏放在眼睛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