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苏格兰每天都在怀疑人生》DW塘里

23、圣诞

　　诸伏景光因为降谷零要去国外，只能独自传递两人份的情报，风险也大了不少。经过和降谷零的商议后，两人决定将情报传递的时间间隔延长，这样也避免了频繁与联络人接触，对双方造成的威胁。

　　山崎净则在圣诞节前赶完了他的书稿，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
　　“苏格兰，圣诞节准备怎么过？做顿大餐吧，波本马上要去美国了，欢送会？”
　　诸伏景光歪头思考了一会儿，又问：“秀行什么时候回来？”
　　“我等会儿去接他，近期实验没什么进展，干脆回来了。”山崎净则又想到了什么，对着诸伏景光说，“你买点菜，给他做点好的。他前几天还在抱怨实验室的饭不好吃。”
　　“好的，山崎先生。”
　　降谷零正好从外面回来，看到了准备出门的诸伏景光和山崎净则，问道：“要出门？”
　　“去买菜。接秀行。”两人几乎是同时回答。
　　降谷零怔愣几秒，然后道：“秀行要回来了？”
　　“实验进度不太行。”山崎净则耸肩，走到降谷零身边的时候俯身在他耳边说，“他心情不太好，你和绿川多买点他喜欢的。”
　　“好的。”降谷零点头，揽住诸伏景光的肩膀一起出去。

　　“秀行的实验进度不行？”降谷零问着副驾的诸伏景光。
　　“是的，占边是这么说的。”
　　“你知道他在研究什么吗？”
　　诸伏景光摇头，他虽然经常会送东西到实验室，但是实验内容他是不知道的。“不，我不知道。”
　　“如果，有机会的话，麻烦调查一下。”
　　诸伏景光感觉降谷零的状态不太对，蹙眉问道：“那个实验怎么了吗？”
　　降谷零唇瓣张合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怎么开口。“理事官要求的。”
　　诸伏景光知道降谷零有所隐瞒，但也不好多说什么。他毕竟和降谷零不是一个部门的，上司也不同，给他们下达的指令必然不会相同。“我知道了。你放心。”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买完食材什么后，来到了书店。
　　“你说秀行喜欢看这个？”诸伏景光拿着手里的漫画，不可思议地问。
　　“啊，是的。”降谷零看着漫画封面上面有些抽象的小人，陷入沉思。
　　他们天才的爱好真是难以捉摸。
　　“挺好的，至少有些爱好。”诸伏景光翻看着漫画，对着里面的有趣剧情不由笑出声。说着，又拿了好几本，“这些也是近期刚出的，估计他也没看过。”
　　降谷零又拿了几本漫画杂志，“再给他买点，估计这段时间不会再买了。”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拿着一大堆东西走到车子附近。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让两位卧底都不由警惕起来。
　　诸伏景光将双手抱着的书换成单手拎起，右手已经按到了日常藏枪的地方。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放轻脚步，慢慢向车子靠近。
　　直到他们看到的是暗红色的液体从他们旁边车底蔓延而出。
　　诸伏景光瞳孔地震。
　　降谷零则是很快就在车子旁边发现了死者。死者是一位20多岁的女性，因为后脑勺着地，并且还以为什么尖锐物品，血流成河。

　　“所以，你们看到的时候就是这样？”目暮警官看着两个乖巧站着的青年，有些头大。感觉最近看到面前这个金发黑皮青年的次数格外多。
　　“是的，目暮警官。”降谷零已经做出了一幅乖巧的样子。
　　目暮警官叹气。
　　降谷零给目暮警官简述了发生案情时的场景，接下来就跟着目暮警官破案。
　　诸伏景光则是坐在马自达里面等降谷零，毕竟他一直和降谷零待在一起，自然是没有嫌疑的。
　　诸伏景光给山崎净则发了条消息说明情况。
　　[这就是你们侦探的宿命？——占边]
　　诸伏景光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真的很想骂人。不是，他们真的只是碰巧遇上案件了而已。
　　也就过了半个小时，降谷零就找到了那个杀人凶手。
　　“哎，因为一些争执就误杀了对方，明明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降谷零趴在方向盘上面，紫灰的眼睛都暗了几分。
　　诸伏景光看着降谷零那样，示意两人换座位，他来开车。“如果所有人都能理性，就不会有犯罪，但事实就是不可能。”诸伏景光顿了一下后说到，“如果真的这么喜欢，怎么可能出这种事。”
　　降谷零冷笑了一声，“感情这种事，谁说得准呢。”还是喜欢我的国家吧。

　　“我在杂志上面找到了一点有趣的东西。”诸伏景光随口说道。
　　降谷零被吊起了胃口，转头盯着诸伏景光。
　　“在第一本的25页。你肯定很喜欢。”
　　降谷零狐疑地拿起杂志翻开，入目就是他异常熟悉的几个卡通形象。
　　“山崎秀行！”降谷零咬牙，恨不得把杂志的那页给撕下来。
　　[猫狗の一天]by早川景
　　这是山崎秀行之前画的他们猫塑和狗塑。(附带剧情的那种)
　　只是，为什么还被刊登在杂志上面了？至于那种乱编的名字，谁在乎呢。
　　“不是很有趣嘛，zero可是很受欢迎的呢。”
　　“嗯？”降谷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拿出手机搜索了这个漫画的名字。
　　已经连载了快半年了，基本上是每周更新，每次也就两三个小故事，不过阅读量确实很大，打赏也不少。评价很好，深受小孩还有女生喜爱。
　　其中深受喜爱的是那这老是被搞炸毛的暹罗猫。
　　降谷零看了几话后，默默将手机息屏。
　　算了，秀行喜欢就好了。
　　“我觉得他画得挺不错的。”
　　降谷零知道自己幼驯染在嘲笑自己，也没打算争辩什么，只是笑了一声，“他喜欢就好了。”
　　诸伏景光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也不多说什么了。既然降谷零无所谓，那就这样吧。

　　“怎么样？”山崎净则看着脸色不是很好的山崎秀行。
　　“一如既往。”山崎秀行嗓音沙哑，语气也毫无波澜。
　　“走吧。”山崎净则将大衣披在山崎秀行瘦削的身上，揽着他肩上车了。
　　山崎秀行坐在副驾，默默扣上了安全带，拿着大衣盖住脸。
　　山崎净则看着他，只感觉心脏都被人揪着一样难受。他似乎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抓着方向盘的手不由紧了几分。
　　“过几天就是圣诞了，要去买点东西吗？”山崎净则过了很久才开口，明明是知名的作家，在这时却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语，这样的一句询问，是这般苍白又无力。
　　山崎秀行保持着沉寂，像是老旧的机器一般，他反应迟钝又缓慢。
　　山崎净则保持着很好的耐心，一直等待着山崎秀行的回答。
　　“好。”声音很轻，但足够让山崎净则听到。
　　“之前波本苏格兰莱伊去酒吧驻唱来着。我拍了照片。”
　　“嗯？”山崎秀行听到了这件事，把盖在头上的大衣掀起，转头望向开车的山崎净则。
　　山崎净则将手机扔给他。“就相册里面。我倒是没想到莱伊会手风琴。”
　　“嗯？”山崎秀行看着手机里面的照片，笑了出来。
　　[酒吧昏暗的灯光下，波本在吧台调酒，旁边的舞台上面，是苏格兰和莱伊在演奏他们的乐器。]
　　[波本和苏格兰在演奏，而莱伊被缠着要联系方式。并且波本和苏格兰脸上都是看好戏的表情。]
　　山崎净则见弟弟又鲜活了起来，也不免松了一口气。
　　“哥哥，圣诞礼物，就给他们买乐器吧。”
　　“好。”山崎净则靠边停车，导航到最近的琴行。“新的安全屋已经找好了，要去看看嘛？离我们要去的那里挺近的。”
　　“嗯。”
　　山崎净则将买好的圣诞礼物搬到车上以后，带着山崎秀行来到了新置办的安全屋。

　　其实说是安全屋也不对，更像是合租公寓。
　　这是一栋看上去就很普通的洋楼，在米花和杯户交界的地段，往来的人员不是很多，附近基础建设也是很不错的那种。
　　“前几天刚到手，还没和他们说。”山崎净则找出钥匙，打开了大门。
　　有一个挺大的花园。车库也是够停三辆车了，至少不用让波本或者莱伊中间某个人的车去隔壁停车场停一晚了。
　　房子的空间也大了很多，虽然现在还没有装修，但是大概也知道布局如何了。
　　“如何？”
　　“挺好的。”山崎秀行在房子里面转了一圈，然后看到了地下室的入口，“还有地下室？”
　　“准备在地下室建个工作间。”山崎净则看着地下室的门，思考了很久，“嗯……还要再加固一下。”
　　“哥哥，波本要去美国？”
　　“嗯，那边有事让他调查，顺便学点东西也好进行后面的安排。”山崎净则也不避讳，这种以后小组都会知道的事情现在说也无所谓。

　　“嘶……他们怎么又遇上案件了。”山崎净则看着诸伏景光发来的消息，无奈叹气。
　　“这就是侦探嘛？他们的故事都可以给哥哥当小说素材了。”
　　山崎净则揉了揉他的脑袋，笑了出来，眼神也柔和了不少。
　　“你说的也是。”

　　圣诞节当天，三人看到手里的乐器，不由黑线。
　　“这是……圣诞礼物？”降谷零哭笑不得。
　　“不喜欢吗？”山崎净则抱着手里的礼物盒，笑容灿烂。
　　“很不错的礼物。”诸伏景光把自己给山崎净则买的礼物放在桌上。“这算是我们的第一个圣诞节吧。”
　　“前两次都有任务吧。”赤井秀一叼着烟，将礼物盒扔在桌上，“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
　　下雪了……
　　书房的灯光并不是很亮，山崎净则坐在书桌前，沉默不语。
　　桌上放着一支钢笔，一对袖扣，一个领带夹。垃圾桶里面还留着礼物的包装纸。
　　山崎净则目光柔和地看着手中的画册，手慢慢摩挲着画册的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