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月亮她的树》酒节究

16、恋综面试

　　路垂柳问杰克要了一大堆什么身份证复印件啦，公司营业执照啦这些乱七八糟的证件，然后又查了公司地点，想着杰克骗自己一个壮实大汉也没有什么用，而且不是开车来接，就不存在开车把自己拐到穷乡僻壤的犄角旮旯完全失联的情况
　　几天后，路垂柳去了杰克说的面试的地方
　　这个传媒公司在一个写字楼里，按照杰克发的图示，进楼之后七拐八拐找到了这个写着彩幕传媒的办公室
　　外面虽然有些破败，里面倒是收拾得蛮干净，最外面有一个大的舞室，面对整面大镜子，几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或者可能比自己还小的漂亮男孩子在练舞
　　往里走是一个像会议室的屋子，杰克和几个男生女生就坐在这个会议室里，再往前走就是办公室的最里面了，路垂柳去的时候那个办公室看起来是空的，外面是毛玻璃，即使有人也看不清里面的景象，可能是这个公司的老板吧
　　杰克见路垂柳到了，便招呼路垂柳进屋，路垂柳刚坐下，发现杰克面前有一个男生有点眼熟
　　莫如深？他不是不感兴趣吗，他怎么也在
　　显然莫如深发现路垂柳也在表情有些尴尬，眼见着他的脸刷一下就红了
　　路垂柳故意坐到他身边，怼了他一拐子“哥们，深藏不露啊，不是不来吗”
　　莫如深低声笑了笑“来看看综艺节目是什么样的”
　　切，路垂柳最烦这种道貌岸然的小子，看起来好像挺正经，其实心里没憋什么好屁，又不爱说话，又还想来参加节目，他不会也会写歌想和自己争热度吧
　　杰克过来和路垂柳搭话“你们两个是同学，如果一块选上还有个伴，是不是也挺好的”
　　路垂柳尴尬地笑了笑
　　所有人都来齐之后路垂柳看了看，男生大概有50多个人，来齐之后都被赶到隔壁的练舞室了，路垂柳大概观察了一下，颜值方面不负责任地说自己可以排上前十，不过有很精致很鲜肉的，看起来就蛮招小姑娘喜欢的，自己还是比较粗糙，穿衣打扮嘛，出门之前向月帮自己配了一身，放在这些人里面也不至于泯然众人
　　路垂柳又看了看莫如深，他嘛，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斯文败类的型，不过光看长相的话他虽然白，但是五官还差一点
　　面试官坐下之后开始挨个叫人上去自我介绍和简单表演才艺，路垂柳借了把吉他，唱了一小段自己写的歌，不敢唱多了，怕被人抄了去，路垂柳被自己的谨慎折服了一下
　　轮到莫如深了，他没有可表演的才艺，他说他会写小说，从怀里掏出了一本书
　　哦！路垂柳惊醒，这就是向月说的和牟莱芙一样的那本书
　　他选了一段小说最精华的部分读了一下
　　冷场了
　　读完面试官们也没有再问他什么
　　路垂柳觉得莫如深被选上的概率可能没有那么大了

　　向月呢，这时候正在学校外面的酒吧接待牟莱芙
　　牟莱芙高考没有考上理想院校，本来是想上北电学表演的，但是分数不够，牟莱芙一气之下就不读了，准备下来做做直播，当个小网红，反正，她即使一辈子不工作，家里的资产也足以让她过好后半辈子了
　　于是牟莱芙决定来找向月和路垂柳，投靠他们，顺便...满足一下自己的小心思
　　牟莱芙到的时候是下午六点，洗洗漱漱收拾收拾，也八点多了，向月索性就带她到酒吧来了
　　这家酒吧是路垂柳游泳队的好朋友开的，来之前向月问过路垂柳，路垂柳已经打好招呼了，而且八点多还没什么客人，向月和牟莱芙就坐到吧台直接面对调酒师的地方
　　酒吧不大，也就十张桌子，吧台大概也可以坐十个人的样子，晚一点会有驻唱，路垂柳本来也是打算等开学安置好以后来这里驻唱赚点外快
　　调酒师也是老板，除了老板自己以外，还有两三个服务员，氛围倒是挺安静挺安全的
　　牟莱芙打量了一下酒吧的环境，凑在向月耳边说道“这个地方当背景，我来直播，怎么样”
　　向月回应道“我不懂这些啊，你可以和老板谈”
　　牟莱芙点了一杯长岛冰茶自己喝，给向月点了一杯无酒精的，听牟莱芙点单的时候向月本来打算制止，想了想又算了
　　向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酒“Lora，其实我可以喝一点带酒精的，我不是小孩子了”
　　牟莱芙哈哈大笑“我问你，你和路垂柳睡了没”
　　幸亏酒吧灯光昏暗，看不到向月刷一下就红了的脸
　　牟莱芙笑笑，一口喝了一大半杯里的酒，摸摸向月的头“月月啊，你还小呢”
　　酒吧老板过来给牟莱芙递上一杯冰水“我们家的长岛冰茶比别人家的浓，照你这喝法两口就没了，过一会你就得睡这”
　　牟莱芙这会儿说话已经有点吐字不清了，手拿杯子边敲桌子边对向月说道“月月，就连一个陌生男人都比他对我好”
　　“谁啊...”不会是莫如深吧，向月心想
　　“你不认识，我追了他半年了，死摩羯座，月月啊，你以后可千万别追摩羯座，你看，我认识他之前的十八年都没哭过，自从认识了他，以泪洗面都司空见惯了”
　　啊，这么大伤害啊，看不出来啊，平时和牟莱芙聊天从来没听她提起过还有这样一号人物
　　向月本来打算问问，还是算了，别又触到了牟莱芙的伤心处
　　“你说我哪不好了月月”
　　“你哪都好啊，我可喜欢你了”
　　“他也说我很好，但是就是不想和我谈恋爱，我就不明白了，我对他掏心掏肺，如果他真的觉得我好，为什么不能和我试试，我那么喜欢他”
　　“Lora，这一个不行还有那么多男人呢，这世界上什么东西都有的是，男人也有的是啊”
　　“不行，我就是要这个，别的男人我都看不上”
　　牟莱芙又一大口灌进去，几乎是用喊的，酒吧老板听见说别的男人都看不上，白了牟莱芙一眼，向月尴尬地冲老板笑笑
　　这时候牟莱芙说话已经完全口齿不清了，向月得凑近她的嘴边才能听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月月，其实我来你们学校不是来找你们两个玩的，我是来找他的，我要住你们学校附近，方便和他见面”
　　来了来了，可能要说是谁了，向月觉得有点缺德，人家这么难受了，自己还想着听八卦，但是就牟莱芙现在这个状态，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啊，可不是自己不想安慰，是Lora不给这个机会，押上韵了，记下来，回头给路垂柳写词用
　　“他是我们学校的啊？”向月试探地问道
　　“对，我就是来找他的，生物专业”
　　向月不知道为什么松了一口气，那应该不是莫如深，莫如深和路垂柳一个宿舍，应该是体育类专业的，主要是向月看莫如深不得劲，如果牟莱芙为了这样一个人烂醉如泥，向月真是太替她不值了
　　“这个烂人连名字都那么可恨，叫莫如深，你认识吗”
　　“什嘛？？？”向月几乎用喊的“他不是体育生吗”
　　向月把自己面前的无酒精酒一饮而尽，啪地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抬起牟莱芙的头，看着醉得鬼迷日眼的牟莱芙问道“Lora，你告诉我你看上他什么了”
　　真就一语成谶，牟莱芙当初说说不定自己也会看上一个向月看不上的人呢，结果还真是呢，还是其实牟莱芙当时就知道，自己喜欢的男生，根本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又无法自拔呢
　　牟莱芙摇摇头“我知道他不好，但是我就是喜欢，别问为什么”说罢又压低声音“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他对我可好了，他是我见过最温柔的男生，只是后来，可能因为我太喜欢他了吧，他不珍惜我了”
　　向月气得说不出话，就牟莱芙的条件找什么样的找不着，而且听牟莱芙的描述，这个人对牟莱芙也并不好啊
　　不过他生物专业怎么和路垂柳分到一个宿舍了，不管了，可能没有宿舍了机缘巧合了吧
　　“聊什么呢”路垂柳回来了
　　“你来得正好”向月指指牟莱芙“你把她送回去吧，你知道她房子租在哪吗，算了，我去陪她睡一晚吧”
　　牟莱芙其实还好，只是语无伦次，意识还是清醒的，也能走路
　　路垂柳和向月把她送回住处之后再三表示自己没醉，强烈要求他们两个回去，拗不过，于是向月和路垂柳回学校了
　　回去的路上向月把牟莱芙说的都跟路垂柳转达了，路垂柳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这个莫如深不是好人，他今天也去面试了，之前在宿舍的时候还一直扭扭捏捏说什么对这种节目没有兴趣，你知道吗，你说的那本小说，是他写的，这个人，可能也挺有野心的”
　　“我们盯着点吧，劝是没有用的，别让Lora吃亏了就行”
　　“你放心吧，她可比我的经历丰富多了，不会吃亏的”

　　路垂柳回到宿舍，发现莫如深不在，两个人是一块离开公司的，路垂柳还送了牟莱芙一趟，按理说莫如深早该回来了
　　这个人神出鬼没的，路垂柳也搞不懂了
　　临走之前杰克给各位下达了一个任务，也不是选拔标准，只是看一下大家的综艺感，每个人在三天之内要让自己任意一个自媒体软件涨粉一百
　　说得好听，不是选拔标准，还不是看谁会整活，到时候节目播出，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人
　　路垂柳回来之后在某软件发了一张光膀子的背部照片，文案是“唱歌不如健身”
　　艾特了该软件的流量助推官，当天晚上就涨了两百多粉丝
　　路垂柳特意挑了女性群体多的这个软件
　　这个当然是和向月报备过的，这个照片也只能发一次，因为第二天路垂柳的大白背上就多了一个向月的五指印子
　　路垂柳可展示的东西可太多了，身材，创作，游泳，唱歌，想不涨粉都难
　　而莫如深呢，只有一本书，现在的小说那么多，人家为什么要看你一个不知名作者的小说呢
　　想也知道，他根本完不成这个任务
　　第二天向月去牟莱芙的住处看她，怕她醉酒独居不安全，一大早就去了，却看到莫如深从牟莱芙的出租屋里走了出来
　　刘海是塌的，因为清早起来没有整理，没有戴他平时的金丝眼镜，而是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比平时的他看起来慵懒很多
　　向月敲开牟莱芙的屋子，牟莱芙穿睡衣给向月开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