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烟瘾又犯了》备注無

9、果糖

　　“你……不回家过年吗？”我有点惊奇
　　是不是他和家里人闹矛盾了？不会就是因为他喜欢男的吧？
　　“他们在国外过年，我就在家了。”他似乎也能咽下这香姑鸡肉面，不似我觉得的这么娇情。
　　“那一个人不孤单吗？”我吃着我的面，好多啊，吃不完，我开始打开手机，看了看消息，好几天没玩手机了。
　　余淮那家伙终于回老子消息了
　　“不好意思，手机炸了，所以没看到消息。”
　　他把我当狗耍呢，手机还能炸了。
　　“你疯了吧，找个好点的借口。”还附赠了一个怒气冲冲的表情包。
　　“唉呀，哥，对不起，打游戏突然就炸了。”
　　“第一次，不知道。”郑老师安静了一会儿，回答道。
　　我有点心疼他了，怎么能一个人过年呢，那多寒酸。
　　“要不……你去我家吧，反正只有我爸在。”我憋出了这句话，没想着他会答应。
　　“不用了，打电话叫你爸来接你吧。”我有点意料之中的失落。
　　“反正只有5天就过年了，我物理不好，你可以帮我补吗？我就要选科了，我不想选历史。”我有点撒娇的语气，与昨晚形成鲜明对比。
　　“我有网课资源，可以分享给你，选科，我劝你选大文吧，你理科有点太差了，当然看你自己了。”他的面也吃不完，的确煮多了。
　　“郑老师，我保证我好好的学习，你打我骂我都可以。”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会说出这种话，有点夸张了。
　　“不了，还有就是老师给学生补课，是违法的。”他吃不下了，去浴室洗漱，
　　我把碗洗了，打了父亲的电话
　　“嘟——嘟——嘟——”
　　“喂！儿子你多久回来啊。”
　　“你来接我吧，我在xxx路和朋友玩。”
　　“待会儿爸爸来接你。”
　　“嗯。”
　　我挂了电话，把垃圾系了起来，套上了袋子。
　　他从浴室出来，我有点恍惚了，
　　“你不送我吗？”我有点不要脸的问他。
　　“哦，我有点忙，就不送你了。”他脸上面无表情，从我身边走过。
　　“我又怎么你了，我问你，我又怎么了……你这个态度……我真的很讨厌。”我上前，双手各自抓紧他的肩臂。
　　我眯了眼，失望地摔门而去，这不正合他的意。
　　真的是，烦死了，明知道我爱他，就有点利用这一点，总是牵制我，我是不是入魔了，为什么心情会随着他对我的态度变化而变化呢。
　　就好像打太极。
　　我下楼去便利店坐下，买了几根烤肠，吃着吃着，想了好多事情
　　我心好痛啊，流下了眼泪，怎么回事啊，服了，我对其他人都是很高冷的，对他这么温柔，这么热情，
　　舔他，舔的都累了，怎么就是雷打不动呢，是我张相不合他胃口，还是性格不合他胃口。
　　我，真是，找虐的，脑子有病似的，偏偏去追老师，
　　车来了，爸爸给我打电话了，我上了车，还有两根烤肠吃不下，只好塞给了爸爸，
　　一路上都在反思，自己哪里错了。
　　是因为我那晚上睡了他吗？可是那是我第一次啊，况且我，我和他做都没有做，她就哭了，哭的梨花带水的，裤子都没有脱。
　　还是昨晚，我要挟他，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但我不是已经道歉了吗，我承认我错了，我嘴说话有点不过脑子，有点太……我嘴真贱，该死的。
　　服了，这追个男人，怎么这么难啊，有没有人可以为我出谋划策呢，真是服了……服了啊……自己这顶恋爱脑。
　　恋爱他妈给恋爱开门了……
　　一路上，父亲与我讲话，我都爱搭不理的，后面索性睡了。
　　回到家已经11点多了，只有父亲和我在这么空旷的家，显得有点感情上的寒酸。
　　我只好太无聊的给余淮打了电话。
　　“嘟——嘟——嘟——”接通了。
　　“有什么事吗，我在打游戏。”他那边传出了游戏声。
　　“你天天打游戏有什么用嘛，呜——呜呜。”我也不知道怎么的绷不住的哭的撕心裂肺。
　　“你怎么了，吓死了，哭这么伤心，打架输了？还是……等我这把打完……唉呀……烦死了，这sb百里……”我哭的更伤心了。
　　“呜……呜……呜……，我失恋了，呜……呜……”我在床上哭的……
　　“好了，马上推水晶了，…………OK，欧克，欧，逆风翻盘……好了，说吧，怎么了？李子衍你也会哭呀……”他说的让我感到恶心，我挂了电话，
　　“怎么都不在乎我啊……呜……呜……”我哭的更卖力了。
　　余淮打了几个电话，我都没接，他打第八个的时候我接了
　　“你烦不烦啊，我刚才说你又不听。”我把气全都撒在他身上。
　　“怎么了嘛？是不是你给郑老师表白，他没同意，哈哈，真的是……人家万一喜欢女的呢。”余淮这个家伙，服了。
　　“他不仅没同意，还……还，冷暴力我，不理我……”我说的迷迷糊糊的。
　　“呦呦呦，你不是喜欢冷暴力别人吗，遭报应了吧。”余
　　“呜……呜……呜呜，我真的好，好……感觉呼不上气了。” 我
　　“好了，好了，美女这么多，你还寂寞不成。”余
　　“不一样，呜……呜……呜……呜，我是认真的，我对他不一样。”我
　　“好了，好了，别哭了，乖孩子，没办法，人家不喜欢你啊……”余
　　我爸敲门了，叫我去吃饭
　　“马上下来！”我回答了父亲。
　　“好了不聊了，我去吃饭了。”我挂了电话。
　　去浴室洗了洗了把脸，眼睛好红。
　　下楼，父亲也不知道去哪了，我一个人在家吃饭。
　　“滴滴滴滴滴滴……”有人给我打电话，我以为是余淮结果是郑老师。
　　“咳……咳……”我接通了
　　“郑老师，吃了午饭吗？”我问了句经常对爸妈说的。
　　“还没，你安全到家了吗？”他温柔的言语让我仿佛沐浴在二月的春风中，夹杂着桃花的香，沁人心脾。
　　“哦，我到了。”我有点……
　　“那好，我挂了。”他话音未落
　　“等……等一下，我有话……给你说。”我想着今天早上我的态度想给他道歉。
　　“嗯。”他的‘嗯’让我琢磨不透了。
　　“郑老师……对不起，今天早上……我说话没过脑子，所以还请见谅。”
　　“没事了，我就挂了……”他说的顿了一秒。
　　“有事……”我其实并没有什么事，但总想多说几句。
　　“说。”他的温柔，怎么冷冰冰的。
　　“就是，对不起，我不该闯进你的生活，我不该对你那个态度，不该威胁你，我不该黏着你，不该强迫你，不该对你乱发脾气，不该麻烦你，对不起……呜……呜……，求老师……不要不理我，呜……呜……呜……呜……”我也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又哭了。
　　“嗯……所以呢？你应该再也不要来我家了，再也不要对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了，再也不要打扰我了，知道了吗？”他说的，让我哭的更凶了，
　　“呜……呜……呜……郑老师，你……能不能……呜…… 不要这么绝情……我知道错了，以后会改的，你不……不要这么说话……好不好…… 呜……呜呜”
　　我都求他了，可以说这上了初中之后，第一次把自己身段放的这么低，眼睛也有点肿，有点想吐，身体不舒服的很。
　　“你不是说不该闯进我的生活吗？是不是该挂电话了。”老师怎么会这样呢。
　　“郑老师……曰……曰……，咳……咳……咳”我吐了，口腔里好酸，有股腐臭味。
　　“你怎么了，。”他终于关心我了。
　　“曰……曰……”我似乎是尝到甜头似的，又学了几声，结果真的又吐了。
　　“我好像吐了，好恶心。”
　　“你爸呢？”
　　“我爸……不在家，去……外省了，家……家里只有我一个人，郑老师……我怕，曰……”我有种控制不住的呕。
　　“发个位置给我，我过来。”他说这句话，让我真的很心慌。
　　“嗯……，我……发给……你了。”我去楼上洗了个澡，把呕吐物收拾了，
　　再给爸打了个电话。
　　“喂，爸……你今天别回来了，我那个，就是要带几个同学过来，我怕他们不自在。”我
　　“啊，我又不会说什么，放心吧。”爸
　　“唉呀，爸，求你了，今天晚上别回来，你给我的钱我还没用完，我发给你了，一定今天晚上别回来，打个通宵麻将。”我
　　“好好好。”爸，
　　我心砰砰的跳，
　　“滴滴滴滴滴滴……”郑老师打电话过来了。
　　“咳咳，喂，郑老师。”我把声音压低了许多。
　　“我到了，在xxx，这边，不知道怎么走了。”他
　　“就图标的往前，第4户，右边，有假山那户。”我
　　“……看到了，”他挂了电话，我心更加慌了。
　　………………
　　“咚咚咚……”有人在敲门，呼……
　　我开了门，他显得有点焦急了，摸了摸我的额头，
　　“你发烧了，身份证，带上，走吧，我们去医院。”
　　“身份证，在楼上，等我……去拿。”
　　我上楼把身份证给拿了下来，
　　“走吧，县里有医院吗？”
　　他主动拉我的手，怎么说呢，我有种在刀剑起舞得快感，但又有点后怕。
　　“有的。”我们上了车，又是那熟悉的副驾驶，他导航去了，到了医院，就坐在铁椅子上等，等他，等他给我挂号，然后领我去医生那里，人不是很多，所以很快就到我了，我明了情况，他也就没有多问的开了药。
　　医药费也是他给的。
　　一切忙完，
　　“你还没吃饭吧。”我问他。
　　“没事，先送你回去，待会儿吃也不迟。”
　　他拉着我的手，正往车里走。
　　到了车里，他正在松档，我盯着他，眼神里充满快乐的同时，又有几分畏惧。
　　我一路上都唯唯诺诺的，
　　与以前约架相比，真是窝浪，
　　不过怎么说也是郑老师的窝浪费。
　　一路上，虽然有点冷，但还是开着窗，想吹风。
　　吹着，吹着，感觉鼻子都要结冰了，不过还是扯强的，
　　将麻木享受着。
　　他可能是感到了寒气就关了车窗。
　　我还意犹未尽，
　　把我送到了家，他车都没下来就走了。
　　我回到家，回想着刚才的，
　　就像满树的梨花，遇见了罕见的春日暴雨，毫无防备的承担了所有。
　　回家，好无聊的，刷视频？打游戏？
　　无聊的唉。
　　爸爸也没回来……
　　好孤单啊……
　　晚上郑老师打了电话过来。
　　“喂……”我
　　“哦，睡了吗，我想问你好些了吗？”他
　　“好些了。”我
　　“好了，晚安，挂了，拜拜。”他没有等我回答，就挂了。
　　我也是意料之中的失落。
　　一晚上都睡不着。
　　那几天我也浑浑噩噩的过着。

　　………………还有一天过年

　　自那之后我们没有聊过，

　　这天，我起的很早，
　　也不叫早，就是整晚没睡，也没有这么夸张，
　　就是睡着，眯着，
　　但总想着其他东西……
　　起这么早，也不为什么，就是，感觉身上的肉都要腐烂了，一整个邋里邋遢的。
　　看了眼手机。
　　今天除夕……
　　我发了条消息给郑老师。
　　［郑老师，除夕快乐。］
　　［表情包］一个他自己弹出来的表情包。
　　大概我和爸爸把早饭吃了，他还没有回我消息。
　　父亲觉得我太宅了，就问我要不要去打篮球。
　　本来是不想的，但的确自己还挺喜欢打篮球的，
　　要是余淮也在多好…
　　突然有点想念吴念和我那个很热的天，一起约打球，结果没场子，

　　他为了安慰我，还给我买奶茶。
　　他可能就请我喝茶了。
　　于是换了身球衣，裹着长袄就走了。
　　父亲把我拉到一个体育馆，就放心的走了，还说那馆主是他朋友，中午就在他家吃饭，他去打牌，晚上过来接我。
　　我也就去了。
　　还没进门就觉得，好热闹。
　　有五六十多号人在打篮球，几个场子，满满当当的。
　　刚进门，就有个叔看着我，好像欲言又止，
　　我也是自报家门，自来熟，况且态度很温和，
　　他和我爸好像是牌友，姓华，就叫华叔叔吧。
　　我进去了，随便找了个座位，坐着，
　　坐着……
　　坐着……
　　无聊的……也不想参与，死盯着手机，看看郑老师回我消息了吗。

　　为了让自己开心一点，强迫自己看打篮球……转移注意力……
　　挑了个场，看那伙人打篮球，其中有个穿白色球衣的，打的挺好的，小伙子长的也挺不错的。
　　我靠在椅子上，盯了老半天。
　　他想投个三分，原本可以给别人，好投一点
　　但我总觉得，他在耍帅，就心里诅咒他投不中，投不中，结果真的没投中
　　“哈哈哈......”怎么说呢，这几天的不如意，全给我发泄出来了。
　　我笑的，好大声，他承包了我一天的笑点，但是，也不知道怎么的，他好像就是不小心，瞟到了，一直盯着我。
　　他好像给他队员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他跑了过来，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喝水。
　　“你刚才笑屁呀，有本事，比一下呀。”他刺激我。
　　“...”我坐着，换了个人盯，虽然没他打的好，根本坐着一动不动。
　　“你是？智力有问题？”他走了。
　　我也没有回答，他好像回去给他兄弟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大概坐了一个多小时。
　　我把长袄脱了，手机在长袄里。
　　找了个最菜的场，就是一群小学生，加入了，毕竟很久没打了。
　　我混进去，他们也没有说什么，我打着打着，手感就起来了，运球也顺手多了。
　　打着打着，他们基本上都抢不到球，我也没有退让。
　　之后就是那个白色球衣，就叫白球。算了。
　　那白球去喝水时看我打了几分钟，走向了我。
　　“虐菜不好吧，要不去我们那个场。”他向我吼了句，
　　我心想，反正手感也起来了，去吧，一个人打也没意思。
　　那白球长的挺高的，比我这个187的个子还高了点，灯光下看，挺俊朗的，碎锅盖。
　　我跟他去了那个场子，他好像给他兄弟说了什么。
　　的确，他打的挺好的，我打不过，
　　想过几个球，他都抢了。
　　我也就是不要脸的，打不过，我还黑不过？
　　于是使出以前别人对我的黑动作。
　　乘终于上篮了，他刚好又在我正前方，
　　我起跳上篮，他伸脚防守，我投了，虽然没中，
　　但我垫脚了，不守伍德的垫脚了，哟嚯，反正心情不好，干一架也可以发泄发泄。
　　更重要的是竟然没人看到，哟嚯。
　　我坏笑的看着他。
　　他把我拉着，拉到了厕所，
　　的确，去厕所干一架，是个好选择。
　　我也就没有挣脱，他劲儿也是真的大。
　　“你刚才是不是有病？”他把我一丢，哐当，我毫无防备的装到了，洗手池。
　　我也是人狠话不多的，把他拉住，邦邦几拳，打在他肚子上，
　　大不了赔点钱。
　　结果，他也是坚强的，一个擒拿，把我按在墙上，我也是用光了劲儿，也没能挣脱，大概僵持了半个小时了，我一直想挣脱，好几次，差点挣脱了，结果又被他按住，
　　我也是不说话，反正我是赚的。
　　“@**...＃&&＃@&”他反正也骂了一堆。
　　反正最后骂了句“c”
　　说实话如果让他c我也不是不行，长的也不赖，反正也想做贱。
　　“c啊，开个房吧。”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心态说出这句话的。
　　“神经病吧，不是会说话吗，智障啊。”他把我甩开了，出了厕所的门，
　　我就洗了把脸，继续走到我的座位那里，不打了，坐在座位上，穿好长袄，
　　看看手机，郑老师还没回我，本来心里就有气，现在更气了，
　　服了，服了，服了………心里已经脏话连篇了。
　　等着，等着……
　　去那个叔叔那里等着，等吃饭，终于到饭点了。
　　他说走吧，然后就走了，去到了一个小区，上了楼，他说随便坐，我也就随便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有个叔的老婆问他，
　　“儿子呢？叫他回来吃饭啊。”声音好尖，刺耳的……
　　“哦，还在打球呢，我给他打电话。”他也是，给打了个电话。
　　…………
　　他儿子回来了，
　　第一眼，因为也穿着长袄，只能说，好高。

　　第三眼，我去tm的，冤家路窄，是那个白球。
　　那人一眼就看到我了，不过好像没有认出来。
　　“妈，那个男的是谁啊。”白球问了句他妈。
　　“你李叔的儿子，你们好像还没见过，叫李子衍。”
　　他向我走了过来，给我倒了杯水，
　　“哟……哑巴！哑巴！”他爸一去端菜，他就在我耳朵边吹
　　“李哑巴！李哑巴！李哑巴！”
　　我也没有惯着，反手就想打他肚子，
　　是他反应太灵敏了，可能是吸取了第一次的教训，
　　“你怎么这么喜欢打人呢，温柔一点啊，那是明知道打不过，还要在这里惹惹惹……”我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但说实话，他真的很不要脸，其实他先惹我的，
　　最后只好
　　“幼稚。”在他耳边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