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掉马后遗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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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完消息，齐瑶才发现肚子已经空空如也。
还忘记回温昱了。
现在不能叫祈月了。想到温昱，齐瑶感觉后槽牙一阵疼。
点开微信看了又看，温昱没什么动静，齐瑶想还是回一条吧，毕竟人家车接车送，还劳心劳力送猫帮忙，不问一下也不太好。
齐瑶：今天谢谢你啊
齐瑶：不好意思，刚才去处理工作了
齐瑶：你的裤子还好嘛？
齐瑶放下手机，这会温昱估计要么在洗裤子，要么也在微博看Vking的热搜。
也不知道多多那小兔崽子怎么样了，寄养在铁笼子里会不会害怕，打吊针输液会不会抓人家护士。齐瑶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平时那么怂一个猫，是怎么做到医院里那么凶还骂人的。
今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多，还一下子来了Vking这个事，搞得齐瑶一时间有点大脑过载。不过好在Y公司虽然平时加班加得没人性，但不至于周末了还要把人召回去紧急公关。
目前来看Vking粉丝还是主要集中在给自家成员维权上，关注点暂时应该不会分到KZONE身上，或者至少目前不太有被开盒的风险。
这周还要送妹妹暑假回家，齐瑶差点把这茬忘了。这小孩估计也是期末周忙着没空搭理齐瑶，也没来得及问问，又顺手给齐於珠发消息，至少报个信。
齐瑶是重组家庭，於是她继母的姓。
这么多年齐瑶在外头上学，和家里的关系不算亲密也不算冷淡，不过和妹妹倒是打打闹闹无话不谈。
上高中的时候这丫头跟她说话还多些，什么考试又下滑了化学老师讲课太差。
上了大学以后和鱼进了水里，一个月也想不起来找她一次。齐瑶憋嘴，小兔崽子也就是生活费不够用了才想起她，这么大个人了还恨不得抱着大腿撒娇，拿到钱就消失了，等到下个月再循环。
齐瑶感觉自己和养了一双儿女一样，毛孩子不省心就罢了，妹妹还好像发出去的卫星，平时忘了有她这个姐姐，隔一个月才勉强发来点断断续续的信号，给点钱，给点钱。
不过这回齐於珠倒回的很快，说不用接她回去了她有同学一起回去。
没等齐瑶问她是谁，齐於珠先打了个视频电话过来。
“姐。”齐於珠看起来应该是在上课路上，“你咋样？我已经找好人了，是我一个系的，家也在阳城的还有她认识的一个人，三个人回去比较方便，你就不用送我了。”
“你票已经定了？”
“定完了，我东西也不是很多。”齐於珠说，“都是在一个站下的，你放心好了。”
“三个人还行，你确定啊，那我就不去接你了。”齐瑶说，“考完试了？这个月钱看来是够花了，都想不起来你还有个姐姐了。”
“嘿嘿。”齐於珠嘿嘿笑，“我这不是要节俭嘛，而且总麻烦亲爱的姐姐多不好意思，我也得自力更生啊，等我实习工资下来了还得孝敬姐姐呢。”
“你别，你挣钱自己花就够了。”齐瑶知道她什么德行，自己花钱还不够呢，就算给齐瑶送了东西，下学期生活费不够还是得齐瑶掏钱，“你现在在上课？你先忙你的。”
“我没呢，刚下课。”齐於珠找了个地方坐下，“哎，我看那个Vking都上热搜了，怎么好好的就解约了？之前一点都没听说。”
“也难免，之前那么多公司闹解约的不是一家两家，换了虚拟的也一样。”
“但是我看这次，他们粉丝闹得挺凶的，说什么压榨员工，不公平待遇。”齐於珠说，“还骂策划组什么的，规模挺大。”
“之前策划组挨骂的也不少，只不过这次矛盾比较大凸显出来了。”
“太不容易了，听说之前还有私生蹲点，连专业摄像机都上了，从楼对面就架着机器拍成员。”齐於珠说，“我还以为只有真人爱豆有狗仔偷拍呢，没想到现在虚拟人也有了，而且还带着策划一起骂。”
“X公司应该有安保组吧？这种站姐偷拍的挺难避免的，而且成员不像真人组合会有各地行程，就算有通告也一般在公司里，那只要蹲在公司附近拍，时间长了总能拍到点什么。”
“但还是觉得好危险啊，以前都觉得黑粉挺遥远的。”齐於珠说，“姐你小心点，这种人还挺危险的，人疯了啥都做出来。”
“好，不用很担心。”齐瑶安慰她，“没那么疯狂的，而且现在也还是Vking争论比较大，我们目前没什么问题，而且大楼也有安保的，粉丝就算疯也不敢真的乱来什么。”
“不过Vking的舞和歌还挺不错的。”齐於珠说，“姐，你真不考虑跟我出个她们的舞？我都扒完了，你到时候直接回来跳都行，你看都停更多久了。”
齐瑶高中时候被朋友怂恿搞了个账号，放点写真和视频什么的，上了大学也偶尔和同学拍拍练手的作品，倒是意外积累了几万粉丝。
“最近忙死了，我看看吧。”齐瑶说，“你想拍你回去拍，正好放假了你也有空。”
“别啊姐。”齐於珠可怜巴巴，“你没看你那粉丝还有催更的？你这和退圈了似的，我还等着蹭你的热度呢。”
“我这十八线连网红都算不上，有个毛的热度。”齐瑶笑，“好好考你的试，到时候要回去了告诉我一声。”
“姐你真的暴遣天物。”齐於珠说，“我要有你一半美貌，我恨不得一天发他个几百条。”
“行了少来昂，搞得你和我长得不像似的。”齐瑶习惯了齐於珠油嘴滑舌，“我要饿死了，先去吃饭，有事联系无事退朝。”
齐於珠嗷嗷叫，齐瑶知道她也没啥大事，就是话多，叮嘱了几句好好吃饭睡觉，期末别太紧张就挂了。
齐瑶父母对她还不错，这么多年也挺尽心尽力，从念书到毕业工作对她也挺好，但是总觉得好像有点子隔阂。齐瑶虽然和齐於珠虽然拌嘴打架互相嫌弃，她倒是真疼这个妹妹，小时候齐於珠有烦心事了或者闯祸了，不敢告诉爸妈，也都是齐瑶帮她出头。
但是齐瑶总觉得齐於珠好像有点什么不对。这段时间不跟她要钱了，也不联系她了，更别说悄悄话。齐瑶隐隐觉得她好像不太对，难道是谈恋爱了？
但也齐瑶只是预感，没什么证据。大学生谈恋爱也正常，但是换自己妹妹身上总是要操点心的。
齐瑶觉得这辈子真是操心的命，上班带成员不说，下班还得带毛孩子和妹妹，啥时候有人能操心她啊，她也想要甜甜的恋爱。
说起恋爱，好像更难了，齐瑶叹气。之前唾手可得的爱情渐行渐远，现在还不得不面对自己留下的烂摊子，心情沉重地打开和温昱的对话。
温昱：裤子没什么
温昱：是Vking那事？我看挺多人带节奏KZONE策划
齐瑶：是
齐瑶：小岚现在还没回复，她醒了可能给成员提醒一下，注意隐私防护什么的
温昱：目前来看主要争议还在Vking上面
温昱：马上线上演唱会了，估计下周回去组里还得开会讨论应对方案
齐瑶：是，不过好在这周末应该没事
Vking子音解约和X公司压榨员工的热搜还挂着，还有越来越高的趋势。
齐瑶其实心里也没底事情会不会继续发酵，毕竟虚拟圈还是新兴的圈子，Vking又是圈里顶流，粉丝基数大，子音口碑也好，算是很有号召力的一位成员。
如果这次Vking公关不好，难说会对KZONE造成什么影响。KZONE虽说代言流水什么的比Vking略好些，但也是刚刚从亏损中出来，刚刚开始盈利的状态，如果Vking商业价值和模式因此大打折扣，对其他潜在合作商来说绝对是个负面问题。
而且据说以往有化妆护肤品牌来接触，也都因为虚拟偶像皮套设定原因，团队也完全隐身，极力创造虚拟世界概念，没有真正的人亲身试用产品，对产品的植入或者推荐难以有说服力而搁置。即便团人气再高，品牌方还是会对宣传效果有所顾虑，在这方面迟疑。
真人爱豆出道后，无非就是接通告、接戏、品牌代言这几项赚钱，虚拟偶像接戏目前显然做不到，顶多做做动漫授权，产品代言又范围受限制，如果又加上Vking口碑下降作为前车之鉴，那KZONE也不会好过。
下周还正好撞上四人的线上演唱会，两个事碰一块，估计是个不平静的一周。
齐瑶想到这就脑瓜子疼。虽然她从业时间不长，但之前跟的艺人也有一些黑热搜，有传统爱豆危机公关的经验的，但是要转到虚拟圈来，爱豆和团队的关系、粉丝生态都不相同，难说之前的那一套能不能行得通。
温昱：不过现在看热搜没有往下降的趋势
温昱：目前还很难说对KZONE的影响，而且流传的Vking成员开盒攻击也越来越多，还有攻击策划的
虚拟偶像圈里，对中之人的信息原则上是严格保密的，给粉丝们呈现的只能是在动漫表皮下的形象，粉丝也不约而同遵守不开盒这一不成文的规定，如果看到疑似传播的信息，也一致抵制。
但是现在Vking热搜挂着，涌入了一大批不知虚拟偶像是什么的观众吃瓜。
加上以前传出某位成员霸凌，疑似被霸凌的成员粉丝不满，混乱之中涌出了很多恶意攻击，其中就包括其他五个成员开盒信息。
齐瑶：是，而且下周五就是演唱会了
齐瑶：哈哈，策划不至于吧？要是连策划和运营都骂就太惨了
齐瑶听说粉丝不满公司或者工作室资源，向公司维权，骂公司工作室的，但是还真没听说逮着策划骂的。
而且主要是决策一般也是各方达成的，骂策划也没啥用啊，还不如多支持点自家成员。
温昱：说不好
温昱：热搜一上流量太大，而且变化快，可能会有人肉和私生还有泄露行程，这几天注意安全。
不过根据舆论发展的速度还有以往其他人肉搜索的经历来看，温昱说的也不无道理。
之前齐瑶在原公司跟另外一个男团的时候，出行程就有站姐跟来，在片场或影棚外面架着各种长枪短炮，甚至还有租下对面楼或者酒店专门为了偷拍的。
不过那时候的粉丝倒还算理智的，除了拍照倒没有什么更进一步的行动，而且团里的安保也算到位。
有的小团，成员和粉丝距离比较近能在小剧场接触的，私生有挺多很疯狂的，甚至还有追到成员宿舍或是趁着线下人多人身攻击的。
齐瑶：嗯，好
齐瑶：谢谢
齐瑶发了出去，看到对话框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中，又停下。
然后该说啥？齐瑶咬着嘴唇，是不是她这么说太官方了？直接把天聊死了。
不过除了工作真的没什么能聊的了，齐瑶想，而且不敢聊啊！
换做一年前，不说一年前，就说上个月，如果齐瑶知道有一天能加到温昱微信，绝对跑到床上打三个滚，外加抱起多多转圈圈。
但现在真加到了，还是以这样一种惨烈的掉马方式，齐瑶内心只剩麻木。
现在再留网名也不大合适了，齐瑶思来想去，还是把微信名从祈月改成了温昱。
对面又变成了正在输入中。
温昱：没事
温昱：漫画策划应该没什么风险。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掉马后遗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