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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下篇 ...
那日贾诩没有再问广陵王要任何密报,他甚至没有像往常一样出言讽刺点什么。
几不可闻的眼泪好像不存在过。
广陵王也没有继续招呼他喝茶下棋,好像了然一样,把人留在原地就离开了。
贾诩只是理了理弄乱的衣衫,一步一步走出去,然后停在了大门口。
站在一侧的侍从和车夫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垂着头等主子的指示。
贾诩没说话。
一向阴沉的小瘸子,全然不顾街边来往行人的视线,穿着华服,顶着华冠,脸色苍白,面无表情地在绣衣楼的门口站了一刻钟。
一刻钟之后,他甚至都没有抬头看一眼,甩了下衣袖,拿着拐杖就上了马车,然后很快就走了。
举动古怪,却让人有种别扭又害怕的感觉。
好像在赌气警告,又好像,有种孤注一掷的疯狂。
“若不去追,怕是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
拿着茶杯的广陵王信步走到窗前,顺着郭嘉的视线往下看了一眼,贾诩已经走远了。
“这下好啦,小瘸子真生气啦…”
郭嘉捏着烟斗的指尖顿了一下,随即在窗棂上轻轻一敲,那窗就合了下来,视线骤暗。
“都走到这一步了,他若不怨我,天理难容。”
神色淡漠的王听了这话,未做评价,她只是有些担忧蹙眉,盯着合上的窗户,觉得这一次贾诩可能会干出不顾一切的事情来。
……
然而一个月过去,什么都没发生,平静地简直让郭嘉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他假死回楼后,就再也没出过绣衣楼,没了身处敌营的日日防备和警惕,反倒修身养性起来,喝酒都点到为止了。
只是,他睡不好。
梦魇中一会是曹操在大火中冷酷无情的“杀”,一会又是贾诩盯着他流眼泪的可怕场景,他甚至还梦到了壶关那个脆弱的自己。
每次一身冷汗醒过来,他便自嘲不如死了好,免得在梦里被贾诩哭的生不如死。
近来广陵王日理万机,没空来找他唠嗑喝酒,他百无聊赖,便在廊下打趣给他收拾屋子的小侍女:“姑娘芳龄几许呀?生的这般好看?是江南人吧,江南的姑娘都好看…”
“回大人的话,奴婢刚刚及笄,是武郡人,不是江南人。”小侍女低着头不好意思看这位传说中的大人。
“还是小姑娘呢…武郡啊…那可是好地方,我有个朋友就是武郡人…”
郭嘉笑着继续搭话,他这人惯于和女孩子聊天,说话都不过脑子,就能把姑娘们逗的开怀大笑。
只是这一次他刚说完“我有个朋友”,就后知后觉地愣住了。
他意识到自己真的有个朋友是武郡人。
贾文和,就是那个“朋友”。
更令人茫然的是,他现在都不知道,他们还算不算做“朋友”。
小侍女似乎以为神秘莫测的谋士大人就是这样性情古怪,前一秒还笑嘻嘻地孟浪,后一秒就故作沉思,于是理完东西就走了,直接把发着愣的郭嘉丢在原地。
自幼招小姑娘喜欢的郭奉孝,还是破天荒头一次被这样无视。
他回过神,一时间苦笑。
“贾文和啊贾文和,你这小瘸子怎么这么招人疼啊……”
此时此刻,论是谁在这里,听到这一番言论,都能大为惶恐,魂飞魄散,简直要怀疑自己听到的“贾文和”是不是那个阴狠毒辣,罔顾人命的贾诩。
很何况,这还是从他憎恶的郭奉孝嘴里说出来的话。
“罢了,无聊至极。”
郭嘉没再管脑中所想,逃一样回了内室。
……
这样的平和日子在三天后骤然打破。
贾诩被曹操打入了大牢。
事出紧急,曹操竟不顾情面,用了最为直接的办法来撬开贾诩的嘴——严刑逼供。
眼光毒辣的主公意识到自己最为信任的谋士或许与外人勾结,一时震怒,拔剑就刺,一剑就扎在了贾诩的肩膀上。
当场见了血。
贾诩好像根本不怕死,他一张脸因为失血惨白,还能顶着主公的怒火出言不逊:“主公心里想什么贾某可不知,若是郭奉孝他在世,想必也用不着我了!”
“放肆!”
曹操暴喝下面目狰狞,剑尖拔出带出一道血箭,他又一剑横在贾诩脖子上,厉声道:
“奉孝临终时将大业托付你我,如今你就这样背信弃义,勾结外敌,要做那恬不知耻的走狗吗!”
那几案上,赫然是一封绣衣楼的密信。
……
若不是恰逢此年广陵王和曹操交好,她连夜上门开口求情留人一命,贾诩恐怕命绝当场。
实际上,贾诩根本就没撑过在牢里的第一天,他被蛾使救回来的时候,浑身是血,就只剩下了一口气。
漂亮的小瘸子脸上已经没了活人的气色,连十指上也都是伤口,一眼就能看出受了非人的折磨。
郭嘉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往贾诩的屋子里赶,见到人的时候,嘴唇颤抖着,什么都说不出来。
“怎么办…怎么办……”
他张着口,满嘴气音,徒劳地伸着手想抓点什么,然而贾诩身上没有一块好的皮肤,似乎再随便碰一碰,一个人就碎掉了。
贾文和当年被荀彧从废墟里挖出来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气若游丝,命悬一线。
太疼了。
郭嘉死死盯着那些伤,双目充血,心里绞痛,喘不上气。
曾经,从壶关出逃,投奔袁绍的路上,为了替贾诩引开追兵,他被董卓的手下捉住,一路拖至酒楼里,谎称他郭奉孝喝花酒不给钱,引诱贾诩去赎他,要将两人一网打尽。
那时他被迷药迷晕,醒来时酒楼里已经人去楼空,只有贾诩满面冷汗坐在桌旁,一条腿软绵绵地垂着,神色可怖地盯着他。
他不知道贾诩和董卓的那个手下达成了什么交易,只知道后来乱兵肆虐,董卓手底有一帮亲信背叛了他,而那个领头的人,似乎就是当年那个捉住又放走他们的人。
他问贾诩:“文和,你的腿怎么了……”
贾诩冷笑:“某人喝花酒要我赎身,我没钱,就拿一条腿抵了。”
郭奉孝现在才知道小瘸子疯的彻底,不是真的拿了一条腿换了自己的一条命,而是拿这一条腿报了当年壶关全城百姓的仇,借人之手要人之命。
就像现在,疯子一样拿着自己的命去保住当年广陵陷入火海的秘密。
可是当贾诩真的无所顾忌的时候,他却觉得比自己死了还要难受。
辟雍三贤,名动天下。
时日至此,学长奔赴曹操,自己假死,唯有贾诩,尝遍了痛楚,始终不得安宁。
当年那样恪守礼节、不苟言笑的小古板,端的是雅正雍容的气节,生的是冷若冰霜的美人面,本该一生走的直、行得正,成为流芳百世的儒学大家。
又怎么能因为这个世道沦落到这样阴狠毒辣、生不如死的地步。
眼见着华佗走进屋里来,他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
“救救他…快救他!你要什么都行…”
风流快意、天资过人的郭奉孝,这一生都没有这么卑微狼狈过。
那一刻,他跪在医者的脚下,像个佝偻的乞丐,再不见矜傲的脊骨。
他深深地意识到,他看不见贾诩的未来。
不信鬼神而知天命的天才谋士,头一次祈求着命运之神,能眷顾一下他的小瘸子。
哪怕就这一次。
……
广陵王带着消息回来的时候,华佗已经在贾诩的屋子里呆了一天一夜。
郭嘉在门外台阶上颓然坐着,垂着头,好像丢了魂魄。
“那封密信不是绣衣楼的。”
广陵王神情疲惫,她手里拿着密报的样式递给郭嘉。
“那是袁绍伪造的密信。”
“但是情况紧急,无法和曹操解释了,只能先认下来,把人救回来再议。”
“密信上大体是曹操下一步的走向,未指名送到何处,这种密信向来在黑市被重金拍卖,曹操是绝不信贾诩缺钱干这种事的,他认为是贾诩通过这种渠道联系袁氏。”
“又或者,是联系我们。”
“你别太担心,曹操没下死手,命门要害都没动,只是贾诩身体太弱,皮肉之苦也难以承受,华佗救的了他。”
“不过,等人伤好,事情估计也会水落石出,曹操应该会回来要人,我们得做好准备。”
说到这里,广陵王突然叹了口气,继而盯着郭嘉沉声:
“贾诩断不会让这种错误出现在自己身上,除非他疯了,或者说,”
她顿了一下,看见郭嘉抬起了头。
“他要掩盖更重要的事情。”
“我今日才得知,我们安插在曹营里的眼线有大半都联系不上了,这些人基本都是你之前的手下。”
“他明明可以不管你,却拿这封可笑的密信来掩盖了你假死的消息,把曹操的怀疑全引到自己身上,然后等事情查清再全部栽赃到袁绍头上。”
“这种不要命的赌法,简直……”
广陵王扭头好似不忍再做点评,把那些情报一股脑扔给郭嘉,疾步走出了屋子。
“郭奉孝,这回真是你欠了他。”
……
大火和废墟,断臂和血肉。
学长筋疲力尽靠在废墟旁边,胸口上插着一把匕首。
贾诩拖着断腿,用尽最后的力气对着他大吼着“跑!”。
一旁已经僵硬的尸体突然弹起,一剑就抹断了贾诩的脖子。
“不——!”
郭嘉目眦欲裂,猛得坐起来。
距离贾诩昏迷不醒已有整整三夜,他连着两天没合眼,一睡又是这样的噩梦,整个人近乎心力交瘁。
一旁的侍从给他端来药碗,他蒙着头喝下去。
自从假死后,被广陵王按着让华佗给他开了方子整日灌药,他已经对苦味麻木了。
更何况,唯一给他带蜜饯的小瘸子还奄奄一息躺在床上,不明生死。
郭嘉简直有烦躁又可怖的想法生出,他想把贾诩带回去,锁起来,再也不要把他放回曹操那里。
他下了榻,披衣去里间看床上的小瘸子。
以往一见面就憎恶地嘲笑他的小瘸子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脆弱的再看不见那酷似毒蛇的影子。
早知如此,他就应该在小瘸子心软的那一刻钟里追出去的。
弯腰凝目,笑嘻嘻没正经的脾性收起来,郭嘉眉眼里都是温柔的情绪,他好像对待爱人一样,轻轻的用鼻尖去碰贾诩沉静的面颊,说的话却扭曲又可怕。
“文和呀,一起死掉好不好?”
霎时间,他面目似乎和床上的人对调,偏执疯狂的成了郭奉孝,而不是毒士贾诩。
温存一样摩挲片刻,郭嘉抽身,坐在了床边,握起贾诩的一只手,慢慢的和他说话。
“文和呀,你真的很不乖,我一个死人,你还要顾及什么?”
“你可是要长命百岁的,怎么好这样为了我出生入死呀?”
“难道我们文和,心悦于我吗?”
“身处曹营,文和有没有漂亮的贴身侍女侍寝呀…不过文和这样好看了,说不定还没有女孩子入的了文和的眼呢…”
“小瘸子,固执地像头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一不小心死掉了,还有谁来嘲笑我呀?”
他说着说着就低声笑起来,眼角簇着,好像又有了几分当年喝花酒看姑娘的少年意气。
笑着笑着,突然,他感觉自己握着的指尖微动,顿时就瞪大了眼睛,死死盯住那截裹着纱布的手指,恍惚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水……”
沙哑的声音从身侧床铺上传来,郭嘉闻言扭头,一时间什么都顾不上,只知道人醒了,眼泪哗哗就从面上流下来。
他又舍不得把人的手放下来,又要去倒水,又想着要去叫人,急得眼泪和汗水一起掉,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手忙脚乱。
最后被闻讯赶来的华佗扔出了屋外。
……
贾诩这身伤看着可怕,实则养了一个月左右都好的差不多了,新的血肉长出来,结的痂一片一片的,被雪白的皮肤一衬,倒是唬人。
郭嘉早就不管自己死了的身份,整日非要到贾诩房里去碍眼。
挨了骂,被“滚出去”,还是雷打不动,天天凑过去。
他看着小瘸子的伤口心疼的很,觉得留了疤不好看,又去缠华佗要祛疤的伤药,于是又被华佗打骂,再从华佗那滚出来。
贾诩一开始还别扭得不行,看见郭嘉就当没看见,后来被缠的不耐烦了,又开口使劲骂他,结果把这辈子最恶毒的言语全说出口也没把郭嘉赶跑。
“我知道了呀,我们势不两立,不共戴天,我罪大恶极,无耻小人。好了好了快别说了,快喝药!”
郭奉孝这种殷勤的作态让贾诩难受的恨不得再去牢里上两次刑,他躺久了没力气,推拒不得,只求眼不见心不烦,恨不得在门口挂个牌子“郭嘉与狗不得入内”。
两个人别扭了两个月,一个得了趣一样厚着脸皮贴来贴去,一个养伤养的头疼崩溃,看见郭嘉就想逃跑。
曹操来要人的时候,郭嘉正坐在凳子上用刻刀雕一个木拐的把手,贾诩则在侍从的搀扶下慢慢的复健——华佗给他那条瘸的腿重新正了骨,他可以慢慢恢复行走了。
广陵王坐在正厅里慢慢的喝她那口死贵的碧螺春,看见曹操满面堆笑进来的时候,颇有些讽刺的摇了摇头。
她借口贾诩伤未好全,手下有神医正在医治,把曹操赶了回去。
她想给那两个多年好友又似死敌的人多留一点相处的时间。
……
开春的时候,郭嘉非要带着贾诩去游船。
走路已经逐渐平稳的贾诩出乎意料的没有反对,他一张漂亮的面被养的有了些红润的血色,似乎是知道自己留不久了,也想要在阳春三月,去看一看风景。
郭嘉财大气粗一样包了条好看的画舫,只带了几个侍从,便去了广陵人迹罕至,较为遥远的一个湖。
江南的风光好的出奇,春天还不算热,站在甲板上吹风总有受寒的嫌疑,不愿意和郭嘉呆在一块的贾诩,最终没争过讨厌的臭书生,被强行拉到了船舱里。
他大病初愈,白着小脸,靠着一张榻,被郭嘉逼着吃点心。
“文和,这绿豆糕可是我花了大价钱请广陵最好的手艺师傅来做的,你不吃,那也太亏了吧…”
“看见奉孝的脸,在下恐怕是吃不下。”
“心头肉,你这么好看的脸,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呀真叫人伤心……”
“你不用这样惺惺作态…”贾诩被惊到,一下子坐起来,斥责道:“少拿对女孩子的那一套对我,真是恶心至极!”
“嗯?文和在说什么?我可没有说女孩子呀…”郭嘉还想着哄人多吃几块补补,一时间也停了下来,诧异地看着突然恼怒的贾诩,他连着多日这样打趣贾诩,已经习惯性这样说了,贾诩一直懒得理他,他还以为贾诩不在意。
“你别生气…”他看见人好像真的生气了,着急要去哄,心道怎么比哄媳妇还难,忽然也觉得奇怪起来,顿时也说不出下面的话,只是盯着小瘸子看。
贾诩一张面孔白里透红,眼角是病愈的破碎褶皱,长长的眼睫垂着,把眼里的情绪遮的严严实实。
他侧身靠着坐垫,纤细的手腕淹没在衣袖里,脖颈的经脉清晰可见。
这些日子确实太不对劲了一点。
郭嘉好像变回了刚刚及冠的那个毛头小伙子,遇上贾诩就不知道分寸,原本随意拿捏他人心理的人,现在却逆着本能不去猜想小瘸子到底在想什么,只是想陪陪他,补偿他。
好像他利用他太多了,就此舍不得继续利用下去一样。
贾诩对此警惕的不行,总觉得姓郭的要放暗箭,自己要是不小心,马上又要吃苦头。
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小瘸子,你为什么生气?”
郭嘉盯着美人,凑近了去问他,呼出的气息甚至能碰到贾诩的面庞。
“你在害怕吗?”
那一瞬间,贾诩心脏骤停,他失手就要将凑上前的郭嘉推开。
“滚开!”
炸了毛的猫咪哈着气,慌不择路就要站起身逃走。
他怎么可能不害怕,他甚至想问问陪他养了两个月伤的郭嘉,自己快死的时候他害不害怕,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怕得要死。
郭嘉一把将还没完全痊愈的小瘸子按在了榻上,不顾他的挣扎怒骂,低下头就去亲吻他的面孔,从眉骨到鼻尖到嘴唇再往下至脖颈。
“你疯了吗!郭奉孝!”
贾诩被亲的一懵,然后就更加激烈的挣扎,手脚并用要离开,他简直恨透郭嘉的招数,每次都一样,亲了人就要狠狠捅一刀。
“你滚!唔唔…滚开!”
“啪——”
又恨又怕的小瘸子感到陌生的情欲在身体里蔓延,全然不顾已经被郭嘉揉乱了的衣襟,领口大开,愤恨又恼怒地,扇了郭嘉一巴掌。
吃痛的郭奉孝愣了一下,带着贾诩也震惊于自己的动作。
随即,郭嘉面上慢慢露出笑意:“文和,你是不是心悦我?”
“你在胡说什么!唔…郭奉孝!”
“你是喜欢我罢?嗯?贾文和?”
“滚…”
贾诩错愕地看着郭嘉那张老是笑嘻嘻的脸上出现某种扭曲又癫狂的神色,只听见他低声的呢喃:“文和,我们一起死好不好…”
铺天盖地的吻就这样落了下来,半块郭嘉咬下来的绿豆糕被渡到了贾诩嘴里,又在深及喉口的亲吻中,被迫吞咽了下去。
接着就是身体里蓦然腾起的□□。
他被郭奉孝亲的喘不过气,手指却绵软无力,一点都推不开身上的火热身体。
该死的,姓郭的居然下药。
衣带滑落的时候,他听见郭嘉有点小心又愉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别哭啊,小心肝。”
臭书生亲人的方式很色,咬着一块地方不肯放,好像野兽舔舐着自己的雌性,硬是用牙齿摩得红肿了,才慢慢的用唇瓣去摩擦,弄得小瘸子又难过又舒服,眼角一片通红。
白皙的腿肉在唇齿间,被高挺的鼻梁顶的溢出嫩肉。
破碎的气息夹杂着细不可闻的哭腔,在郭奉孝的大脑里刺激的要命。
暧昧的红痕和一些疤痕交错着,贾诩手脚无力,眼睛失神地喘气,好像马上要溺死了。
突然间,压在身上的人抬起身子,搂着他,似乎在他腰间垫了什么东西。
他垂着指节,额间霎时间冒出细汗,眼角洇开水迹,芳香的膏脂味道散开来,整个人都化在了郭嘉怀里。
真的好恨啊,郭奉孝。
身上的人沉下身来的时候,他这样想。
他一手抵着郭奉孝的肩膀,做最后的负隅顽抗,一手呜咽着掩住面容,似乎不愿意接受这个离谱的事实。
那张美人面孔在此时好看到不可思议,郭嘉近乎无法抑制的,去吻他。
贾诩咬着的指节被拿下来,汗湿的乌发贴在鬓角,眸光水亮,不受控制地吐出舌尖。
灼热的唇舌堵住了蓦然凄转的哭音,在这个看似强迫实则心照不宣的吻里,贾诩淌着泪,慢慢的环上了郭嘉的脖颈。
两人之间再也没了隔阂,恨不得将对方融于骨血,吞吃进肚一般,凌乱又沉醉。
漂亮的画舫周围,漾出了一圈一圈暧昧的水纹,破碎的哭泣声在明媚的林间隐约又勾人,响了足足一个下午,直到暮色降临,两人才堪堪面临返程。
在那个风平浪静,春光大好的午后,宿敌一样的友人终于确认了最后的心意。
那是乱世里,最不容许的爱意。
(下篇完)
下章先写了重生的番外,之后会写壶关之战交代清楚之前两个人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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