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末七初》桃子青

15、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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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吧，什么也没有呢。”

　　。

　　段知节在府邸里很生气，大法雷霆，“一个人都看不住，要你们有什么样？都是来喂狗的，没长脑子吗？”

　　段知节气得糊涂，语段不清不楚。气势把他们压住，下面一群人都在推三号，三号很不耐烦但没动作，“推我干什么？没看主子在撒气吗？”

　　六号小声翼翼的，“就主子对你比较特别，你不去说说好话给主子顺顺毛我们就都完了。”

　　三号极力反抗，“不，不要。这时候顺毛更加烦心，等一会便好。”一群人很明显的不相信。

　　六号的话像是魔咒，三号明显感觉到后面炙热的视线，但是他不敢动不敢回头。主子还在气头上，被发现了就有的受。

　　但是其他人都把炙热的视线改为有力的行动，在主子不注意的时候戳戳他的背，拉拉他的衣摆，点点他的脚踝……他忍着怒气，微微晃动。

　　点点小动作都被段知节看着眼里，他需要一个契机。清理整顿一下，“好久没把规则拿来念念，都不明白这时候该怎样办是吧？”他咽下唾液，“我给你们，规矩，规矩。”

　　后背紧绷，大家倒吐凉气。

　　室内的温度仿佛下降一个度。

　　“怎么都不动？”段知节蹙眉，“我真想我给你们上一课吗？”

　　“还不滚下去。”

　　大家都算是有惊无险，安然无恙。都忘了为什么出来的，要不是三号的反抗，好不一定呢。

　　不知恩……

　　段知节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反省。他也想当个好人，成为称赞的好主子。

　　他好像忘了，他还有特殊的三号。每到怒气上头难消时，三号便会冲在人群前头，替好运气的所谓同伴挡刀。

　　段知节想现在是用他之时。

　　毕竟——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他该——

　　不对，他这次找到了柳修竹。倒是件大好事，多想想和他有关的事，他……他……救了我。

　　对，他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的友人。对，关系都这么好了也算得上是个“佳人”。

　　哦，原来是这样的。

　　段知节有些疯了，他在臆想不存在的事。他脚下一软，猛的跪下，发髻被摇的凌乱，一缕一缕的青丝捺下。他像是回神了，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掌心，竟是……一片殷红。

　　“我……这是？”他说完眼里一闪一闪的，霎那间殷红的手掌变了，他紧盯的手心里没有什么。被自己惊出汗，晃眼吓出血而已。

　　虚晃一枪，什么都没有。

　　他还错乱着，折磨他的精神和灵魂。

　　他的头很疼，身上到处都疼。

　　三号很镇定的想，“他需要医官。”

　　六号：“？什么？他是……”

　　三号：“没事，我去一会。”

　　说完三号头也不回的向另一个方向去，六号目送他离开，看他去的方向想了很久，才大喊：“你走错路了那里是往府邸大门的。回来，出去了是会受f……的……”

　　届时有人拍拍他的肩膀，提醒他：“你别喊了，你觉得主子这么宠他还会罚他吗？没事的……”

　　说完八号便朝另一个方向走了，他回去。这又是一天担惊受怕的。

　　三号出门很顺利的往左走，再右拐，再直走，再左拐，向前走一百多米的地方停下。

　　看见一个名为“再来”的牌匾，他看了看像是在寻找什么，往旁一看进去。在看到一个名为“运气”的牌匾，再在一边有家店铺。

　　这就是他这次要找的店铺，是可以治疗段知节顽疾唯一的店铺，此行必找医官“灯心”。

　　他的手法不古，很善长草药治法……

　　三号如旧的进入店铺门，小七迎了上来，见到来者难免有些失望，“这么又是你啊？师父说你还有两次机会，要用吗？”

　　三号沉默几秒后，“没，不是主子的事……还要师傅帮忙。”他越说越小声，到后面简直没声。

　　“唉，怎么又是这样。我们这小店铺怕要塌啰。”小七自嘲，“师父，人来了，请你帮忙。”

　　三号：“小七，我……”

　　小七：“你不用说，我知道。”

　　三号：“你知道什么呢？”

　　小七：“等师父来了，你就知道呢。”

　　这里没有光，很暗淡。隐隐约约闻到一个清香，细细寻找才发现一丛满天星。走的有些远，不至于迷失方向，他敢确信他还在医馆的周围，不远。

　　三号当做观画人一样，被成为空气。

　　在哪里他亲眼看，他的主子段知节搂着一个人，他看着很眼熟，这是……？

　　“张天楚？嗯，再看看？”三号自言自语，四号没有看见是他。

　　他只见主子粗暴的把他的头搬过来，空出一手携住他的腰肢，他的手无法动弹如废人一般，三号笑笑投过去可怜的目光在他身上。

　　他很可怜，但是看不清脸他也不敢确认是谁，也许是哪个可怜的倒霉二吧！

　　遇见谁不好，偏偏是主子。

　　说不一定，两个都是彻头彻尾的疯子。

　　那边是疯子对疯子的爱？

　　“唉……可怜的孩子。”

　　可是当他看那张脸和他的脸重合时，他很明显的慌了，他不敢相信。他想了这么就得人会是自己？他可怜他自己，谁出去真叫人贻笑大方。

　　人人都能吐口痰。

　　三号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每一个节拍都很快，那是……什么感觉？

　　恶心还是害怕？

　　他意识到，这有没有可能是师傅的考量？但是三号对主子会是这种情感吗？说没有的，三号也不信连他师傅小七都不信。说他有，但是他对他主子没有那方面的□□。

　　想了想，怎么说都不对。

　　说有是假的，说没有更是假的。那假假真真、真真假假，难说啊，难说啊！

　　三号还没有分辨清楚他对主子是个什么感情，难不成这是他心底所念所想？这不对，他还没有才是。

　　他很糊涂，他有变成一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清楚，懵懵懂懂的年纪。

　　那就很好，什么都不用操心，不用想。

　　他可以不计后果，很好。

　　他喜欢成为小孩子，他讨厌小孩子。

　　他曾经讨厌过自己。

　　“师傅，你是在考验我吗？我不喜欢他，真的。”三号中气十足！

　　小七：“哦。”

　　小七：“但是师傅听不见，你白说了。”

　　小七：“但是你加加油，找一下回来的办法。”

　　小七：“我相信你！”

　　三号：“……你就不能找一下，出去的办法吗？”

　　在无回音，还是那样。

　　段知节的喘气声引起三号的注意，看了之后，三号只求一个没看过的纯洁的眼睛，他可不想成为活春宫的其一主角啊！！！

　　他突然想回去，他死出乱跑乱撞。

　　小七：“师父，你叫我办的事干好了。有奖励吗？”

　　“想要？”

　　“嗯嗯。”

　　“嗯，对。就是想要这种态度，你想着吧，会有的，只要你肯等！”

　　“……师父，您不想给就算了，不用这么勉强。”

　　“诶，你还知道啊！”

　　“……”我的母语是无语的。

　　“怎么……不说话呢？哑巴呢？”

　　“……嗯，今天哑的。”

　　“不过师父，你真的不放他出来吗？我看他很着急啊，不会出来杀了你吗？”

　　“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怎么会呢？”

　　“不会吗？之前就是啊，要我给您讲讲吗？”接着他又说，“您之前在试验中不小心误伤他，然后您就……还有您之前在捉弄他的时候，被他发现是您时……那事你还记得吗？”

　　小七的师父尴尬摸摸鼻梁，“缓解一下，我……没有。是的，我没有，你不要乱造我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