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黑暗中的心跳很快 ...
-
十月份，是一个让人又爱又恨季节。它是金秋十月，是晚间凉爽的风，是疲惫的期中考试，是运动会，是偷偷添上的外套，是张欢韫讨厌的季节。
朱欣彤同时也讨厌这个季节。她趴在课桌上，布满红叉的试卷盖在头上。张欢韫的上本书看完了，捧着《嫌疑人X的献身》。朱欣彤长长地叹了口气，拿下试卷，转头盯着张欢韫。
一脸愤恨和无奈地撅嘴。
但不一会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兴奋地坐起来，把椅子拉向张欢韫。
“大神，你是怎么做到天天看闲书，成绩还这么好的啊？有什么秘籍给我传授传授。”大眼睛扑闪扑闪。
张欢韫不去看她，眼神还在书上。“因为我聪明。”他一脸平静，毫不在意地说到。
朱欣彤当时真的很想给他脸上来上一拳，解解气。这么自恋和冷漠的话真的能从37.5度的嘴说出来吗？
还好，这时丁新辞走来。
“欣彤，数学老师找你，你带着试卷去她办公室一下。”
朱欣彤的沮丧盖过了无语，灰溜溜地走了。
（办公室）
数学徐老师：“欣彤同学啊，你这个数学成绩不理想啊。你看你中考的分数和你的实力好像不相符啊。.............咱们先不谈考试里面有运气的成分，但是你不会，不懂的地方一定要找同学，老师搞清楚。你身边又是张欢韫，又是丁新辞，要学会向他们学习啊。”
朱欣彤低下头：“好的，老师。”
然后又灰溜溜地跑回教室了。
路上还撞到了语文老师。
“欸那个欣彤啊，你不要跑。来，过来。这个市里啊下周有领导来视察，你写两篇夸我们校园的欣赏文，我挂在展示板上。字一定要好看！老师也不为难你，这周五你给我。好，去吧。”老怪（这是同学们给语文老师取的外号）扶扶眼镜框，一脸明媚地看着朱欣彤。
“行，吧”朱欣彤一脸尬笑。毕竟这总分和排名没有下降地厉害，主要都靠语文作文的帮衬，一时半会她还真没法拒绝老怪。
朱欣彤一脸阴郁地回到教室。
丁新辞拉住她的手腕，塞了一瓶牛奶给她。“怎么了？”很温柔。
朱欣彤绕过张欢韫坐下，顺手拆开了牛奶。“害，没事。徐老师让我多问问你们问题。”
“是数学问题还是脑子问题啊？”张欢韫见缝插针，一脸奸笑。
丁新辞在桌下狠狠踹了张欢韫一脚。
随即笑着回答朱。“我有个好提议，这两天我要躲陶姐，她要抓我帮她接待外宾。我们放学一起去图书馆，我给你开小灶。”
“怎么开小灶不带我吗？还是这个小灶就只给欣彤吃？”张欢韫放下了书，一脸单纯地看着丁新辞。
“那好，我们一起。”丁新辞快速地接话，生怕张反悔似的。笑着对朱欣彤眯眯眼。
“好”
（晚上七点，图书馆门口）
“我们这样翘晚自习不好吧。”朱欣彤躲在丁新辞后面，探头问他。
“没关系，我跟老师说好了。我说你要在图书馆写稿，我要在图书馆准备一点竞赛的内容。”丁新辞拿过朱欣彤手里的书，推开图书馆的门。
丁新辞向图书馆老师点头。便拉着朱欣彤走向了一个讨论室。开灯，关门，放下她的书，帮她拉开凳子。一起都像在家一样随意。
朱欣彤迟疑地坐下，明明她眼里好像大胆的行为安在丁新辞身上一切的行为都显地合理合情。
丁新辞挨这朱欣彤坐在，翻开朱欣彤的练习卷，看起来专心致志。
朱欣彤还是没忍住。”你什么时候跟图书馆老师都这么熟了？“
丁新辞脸上闪过一丝惊奇，但是会心一笑。“忘了和你说了。图书馆管理员李爷爷啊是我家邻居，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也算半个亲人。”
原来啊，朱欣彤点点头。“那我们开始快乐地学习吧。”
这时却有人在敲讨论室的窗户，朱欣彤吓得把身子俯了下去。
丁新辞走过去，打开窗。
“欸。你们两个怎么讲个题像是偷情一样。不是说好一起，怎么都不去篮球场叫我。” 张欢韫，把球扔给丁新辞。灵活地翻过窗户。
“我让含青给你带话，估计是有什么事岔开了。”丁新辞放下球，把朱欣彤扶起来，拉在她身边的位置。
“你小子什么时候和我妹妹走这么近了？”
“她上次托我给她修改课外练习，我去给她。正好看到她要去找你。”
“行啊，这么小事她不来找我。也不看看谁是她亲哥。”
“那是你和含青的事。我们开始吧。”丁新辞讲话的功夫已经看完朱欣彤的错题，还当场出了三道同类的题。
他看了下表，起身。将题目推给朱欣彤“这个点张爷爷应该要下班了，我去一下。”说着，走出了讨论室。
朱欣彤心领神会，挠挠头，开始做题。张欢韫也开始写作业。两个人安安静静，好像刚被家长驯服的小孩。张欢韫写完了作业，瞥了一眼朱欣彤的题目。
他眉头紧锁，三秒钟就笑了。一脸坏笑，并不出声地看着朱欣彤。她一笔未动好久了，想偷偷求助张欢韫。转头，却发现张欢韫在看着她傻笑。
四目相对，空气尴尬地停滞。张欢韫收敛了笑容。
“傻瓜，第六行。”他说，带着慵懒的口气，好像刚刚的尴尬不复存在。
朱欣彤仔细看了一遍。
她一脸苦笑。“你能再明确一点吗？”
张欢韫急了。他凑近朱欣彤，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
“我问你，9+7等于多少。”
“16.”
朱欣彤一脸认真地回答。她又飞快地看了一眼。写成15了。
丢人，太丢人了啊啊啊。
张欢韫有点无奈地看着她。“再说，这道题明明又简便算法。可以先把代数设成函数，再求区间图像和最值...........” 张欢韫讲的很仔细，也很认真。他演算一遍，朱欣彤就都懂了。接着的两道题她都很快解出来了。张欢韫虽然很讨厌，但他确是不失为一个好老师。
突然窗外传来雷声，开始下暴雨。密密麻麻的雨声让屋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安静，两个人的存在被突出。朱欣彤忽然打了个喷嚏，张欢韫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顺手披在了朱欣彤身上。然后去关窗户。下意识，张欢韫看着朱欣彤语塞。
“老丁呢？他怎么还没回来。”张欢韫突然意识到，跑了出去。
朱欣彤也跟上去。
图书馆大厅里漆黑一片，朱欣彤紧紧跟在张欢韫后面。
张欢韫突然停住了，转过身。朱欣彤一头撞在张欢韫脸上。脸贴着脸，黑暗里，温度的上升变得更加明显，敏感。
五秒钟！两个人都呆住了。朱欣彤转过头，还好黑，因为她这时候脸已经要烧起来了。
“怎么突然转身。”朱欣彤向后退了一步。但是却重心不稳，脚底一滑，她快速地本能地拽住了张欢韫的校服。他贴身的那件校服。张欢韫也迅速地抱住她。一只手还抓着大门把手，另一只手将她牢牢贴着自己。
黑暗这时是很友好。张欢韫一只反手拉门，一只手抱着少女入怀；朱欣彤抓着少年的校服。两个人紧贴着，心跳共振。这画面谁能看了不会大作文章。
朱欣彤推开他，自己跑回讨论室了。
“门锁了。”张欢韫在后面大喊。
黑暗中，不知道张欢韫到底愣在原地多久。多久心跳恢复了正常。多久平复了心情。多久想好了说辞。
等到他意识到发生的一切和整理好自己回到讨论室的时候，朱欣彤人已经不在了。她把他的校服叠好放在了桌子上。雨打进窗来。张欢韫抱起包和衣服就去追她。
他追到了她。路灯下，雨点有了形状，心跳有了节拍。
“你等一下。”张欢韫平和地说。
朱欣彤抱着包转过身。
张欢韫把校服盖在朱欣彤头上，轻轻抽出她的包。
“快走。” 张欢韫扑哧笑了。
朱欣彤和他跑回了寝室。
“再见。”朱欣彤说完，跑上楼。
“晚安。” 张欢韫，温柔地自顾自回答。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黑暗中的心跳很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