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7、身是兩家人02 ...
-
當我們煥然一新,來到一間破破爛爛,搖搖欲墮的房子前,看著那一木棚雞圈、束著稻草人的小麥田,以及回想到那老人及男人的衣著,我開始明白巫師世界,大概,停留在幾百年前。
「榮恩,我不是潑冷水」班傑明沈重的搭著我的肩頭說:「但有個心理準備,通常,嗯…我指‘有時’ 我們遇到這種‘認親’場面,都沒有好結果。你也得考慮人家的感受。」
一定要留下好印象,心裡對自己說。猛然發現,我幾乎從來沒和家人以外的人正常的對話過。
在門板四十量米前,斷續的深呼吸,肺窄,吸不滿。露出拳,眼見手微微震,搞門咯咯,糟糕!!太輕了像擲骰子!我瞄准,敲下去!縮,又怕太大力。
慢慢開門的,是衛斯理太太。我故作輕鬆的笑:「你好…」我不知怎稱呼她,她就是我的母親嗎?矮胖的身材,除了充滿魚尾紋的細長眼睛是藍眼珠,一頭亂糟糟斑駁的半長頭髮是紅色,沒半點和我相像,原來!我五官應該長得像羅沙。
她也在打量我,我伸出右手要和她相握,此時我才發現,她右手的衣袖裡,手心倒扣著魔杖,盡管她想隱瞞,但不太高明。吃過巫師的虧的我,心中一突,在門後打手勢讓還未被看見的莉莉絲隱藏(因為她姓格最火爆),她猶豫了一下,退入黑暗。
她放不開魔杖,想握又握不了,狼狽。幸好衛斯理先生及時出現在狹小的木門的另一邊:「進來談吧。」他冷漠的掃了班傑明他們一眼。
屋裡只有四個人,看年齡,他們鐵定是我們的父母,另外兩人是我的哥哥。
「呃,他是班傑明,薩姆,她是雲妮。」稍矮,較不成熟的說:「我叫查理」稍成熟,但趕得上潮流的說:「比爾,他們是約瑟和抹莉。我們的父母」「你們好。」爸爸、媽媽、哥哥們三個字,不知怎地,讓我含在嘴裡。查理毫不掩飾的好奇看著我們的冬衣。他是一位長著好脾氣的臉,黝黑的伙子,令我好感,掩息又解釋的說:「我們沒有體溫,不會熱死的。」在晚上時份,為了讓他們好感,我們脫了厚大衣、手套、帽子,只穿厚長袖、長褲。
我甚至拿了一件最薄,顏色也光亮點的。我只穿了薄淺紫色襯衣、黑細紋淺灰色西褲。令我極不自在,沒有一點安全感,就像女孩子,第一次穿三點式一樣。(見光即死)
查理哈哈說:「你真風趣」其他人皮笑肉笑,心裡還存著僥幸:「看樣子,榮恩不是吸血鬼的」。
僵局
薩姆說:「這麼晚才來打擾你們真不好意思,但要走入山真的要很久。」
衛斯理太太僵硬說:「沒關系,沒關系。」衛斯理先生作熱心狀問:「你們從麻瓜小鎮走來?」班傑明緊張的點頭說:「從火車站,還逗留了一會,呃,換身行頭。」穿著有幾個不起眼補丁的抖蓬的衛斯理先生,明瞭了,鄙夷的看著我們的族新的衣服,他無聲的控訴著:小偷、賊、強盜。(他在魔法部聽說過吸血鬼的生活方式)衛斯理太太太緊張地,順口說:「吃了飯沒?」班傑明反應不過來說:「還,還未。」頓一頓「那…」
氣氛又尷尬又令人不安起來。他們寬大衣袖裡下意識的擦著魔杖。
我迅速擺擺手說:「沒關系,沒關系,我們不餓。」
我左顧右盼,試圖拉開話題。看到飯桌有八張椅子,他們總不能預先知道我們四個人來吧?是魔法自動變出來的?還是,難道…有人埋伏。
但我又瞄到廳中央的那古怪的鐘。
衛斯理先生,見我盯著椅子誤會了,請我們坐下,比爾、查理,驚訝,恍然一悟,神色尷尬。
衛斯理太太笑得勉強的說:「喝茶嗎?」薩姆小心役役的說:「對不起,我們不吃人類食物,會拉肚子的。」她鬆一口氣,轉過頭慈愛、盼望的說:「榮恩呢?」我茫然。「我?」
衛斯理先生瞳孔緊縮,用意料之中、歇斯底理的,用宣報死訊的聲音說:「他是一隻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