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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不請自來的決擇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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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模糊的樹影,昏黃的車廂,班傑明在副駕座,靠著椅背在閉眼假寐,雲妮強打精神在駕車。 「我們要不,找個地方停一下,飲口血?」
整整一天了,只有間中莉莉絲心不在焉又患得患失的敷衍了我幾個單音。不過,薩姆和莉莉絲輪班守夜,所以現在,連莉莉絲也假寐了。面部僵硬的薩姆側身低頭對著我溫和無害的笑。共同生活多年,我明白,今天要捱餓了。
不得不承認,有一種不知名的氣氛,是無論遇到多強大的獵人也從來未出現過,有一種傷感,有一種懷念,有一種絕望。
到底是誰!到底是什麼人?在這種場面,我始終忍住去質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明顯—就是針對我而來!
我不能百上加斤,成為他們更重的負擔。我太弱了,由經驗到反應,由實力到心靈,我不知不覺靠著薩姆的肩,默默的反醒。
沙喇喇,喇喇,車子剷上了行人路,撞破了鐵絲網,入了一塊廣闊荒廢的政府公地。
「發生什麼事?」班傑明醒來,我們明明看到的是平整的馬路,車子卻大幅度搖搖晃晃。我向後望,有一輛車緊緊在後面,我們打燈說停,他們視而不見!此時有另一輛車越線爬頭,而方向直直的向我們沖過來!「呀!」我尖叫。
雲妮把軑盤擰到盡,離心力把我們像煎餅一樣拋起,班傑明看著車子窗外的街道磚牆,只剩下一厘米的距離,接觸了鼻尖,車子煞住了…
然後。
雲妮、班傑明、薩姆和莉莉絲,緩緩鬆門抱頭的手,呆滯地睜開眼睛。看到半淹車子的草叢。又同時看向車子中央—榮恩不見了!
這個移形換影是集快、準,的極致。施行者必須極端純熟、集中、大膽,最難得是時間、空間預測能力及動態視力,接近人類極限。
一個的男人,在撞車、拋起的一刻,拉起我,然後我好像被吸、塞入一條飲管,一根針眼,再擠出來。未回過神,我先抱著腰,然後搖搖晃晃地往前蹌踉二步,蹲下地干嘔。
一只修長、巨大,枯干的手,溫柔地迎面扶著我手肘。我從他的腰帶抬頭,看到他濃密的白鬍子,詭異的衣著。
我立刻和他們拉開距離。
盯著老人說:「你們是誰!」老人不答,眼中閃著精光,沒有半點被摧眠的樣子。我愣了三秒,糟糕,我轉身就跑。「整整石化」那黑袍男人喝道。紅光沒入我的背。我無法再控制身上任何一絲肌肉。
然後,我聽見在看不見的遠處,雲妮撕心裂肺的大喊:「榮恩!」快走,他們不是我們能對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