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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豆腐 ...

  •   “师哥?宋妈呢?”
      “师父给宋妈和李管家放了一个月的假,去看李珊了。”
      “哦,那挺好,那以后干事怎么办?”
      “最近我和师娘轮流做饭,洗东西之类的找梁词。”
      “谁?”
      “咱家那3个丫头的头头。”
      “你就说她目前暂时管事呗,听着像组织,还头头。”
      “行了,师妹,来吃饭,白菜豆腐汤。”
      “师妹吃饭了,小葱拌豆腐。”
      “师父师娘师妹,饭做好了,有麻婆豆腐。”
      “吃饭了,豆腐炖鸡。”
      ……
      “来,今天咱们吃肉酱煎豆腐,趁热哈!”
      “师哥,最近怎么天天豆腐?”
      “你不爱吃吗?”
      “爱吃归爱吃,也没家一周净做豆腐的呀。”
      “晴诗,你师哥天天做饭不容易了,他也不会做几个菜你快吃,好不容易休息几天。”
      “知道了。”不对,这陈九指定有事。
      刚要回房间,我拿着师父倒给我的牛奶回房间,今晚不学习了明天去找靳雨,多亏师父最近不在家,不是在梨园就是党员开会。
      我坐上床,想盘腿坐上床喝,结果一不小心酒到了被子和床单上。
      我站起来,把杯子放下,出门去。
      我看到了一个齐耳短发的姓,她穿着聂底统一的
      蓝色衣服。
      “梁词?”她回头看我了。
      “梁词姐姐,我房间床上牛奶洒了,帮我换一下吧,谢谢。”我刚想回头再弄一杯,好像听到她“切”了一声,然后瞪了我一眼。
      没管那么多,我端着牛奶走到门口,听见梁词和另一个女孩子说:“还以为真是大小姐?不知道我们要休息了吗,这么晚了还找事,奶洒床上了?都多大了,无语。”
      “你是在说我吗?”我走了进去。也看到了站在梁词旁边的女孩,看起来没比我大多少,头发正披肩。她抱着我的枕头。
      “又弄了一杯?洒了就不配再喝。”梁词说,她好像知道我听见了他说我坏话,干脆不装了。
      “喝你奶了?”
      “你知不知道我们一辈子都没尝过牛奶。”
      “那管我什么事?”
      她又继续絮絮叨叨:“无非自己命好,到头来欺负我们这些下人,不知道我们要休息了吗?”
      听到这话我生气了,我对他们从来很尊敬的,从不用“下人”“仆人”称他们,而且我师父师娘师哥也一样。
      “什么叫我欺负你,你难道就没挣工资吗?再说了,你来聂府不干活吗?”
      “都吵什么呢?”
      “老爷。”
      “怎么了?”
      我刚想开口说话,那个梁词就委屈了起来,哭哭啼啼地说:“老爷,她的奶洒床上了,“梁词来换”就喊我,我知道我是个下人,不如闫晴诗小姐尊贵,我是聂府的佣人,这事应该我做,我认了。可我在换的时候,小姐又倒了一杯奶,嘲讽我们这种下人一辈子都喝不起,就是伺她的命。老爷!我我忍不了了!我被侮辱了!我就反驳了一句“今天本来很累了,本来说休息了给您又来换床,您就别生气了。”结果小姐说轮不到我这种人说话呜呜呜……”
      我靠,比楚郁怎么还贱?我震惊了世界上还有这种人,果然是我年少无知!
      “闫晴诗?”师父瞪了我一眼。
      “没有!我……”“行了,都退下吧,天天累死了还得处理这种破事。闫晴诗你自己反思反思吧。”
      我反思什么呀?反思为什么能让这种人进聂府?我躺在床上死活睡不着,气死我了。
      第二天吃饭的时间。
      我看了桌上像猪食一样的稀粥,烂了的包子以及不知道那的乱七八糟的菜。
      “这是什么?”
      “闫小姐,这是您的早饭。”
      “梁词,我好像没招你吧?”
      “小姐呀,我们乡下都吃这个,您凑和吧。”梁词的语调十分诡意
      “呵,那早上的时候你也给我师父他们吃的这个吗?”
      她不说话了。
      “我可不吃,怕你给我下药。”
      突然想起师娘还在卧室,我走进去“师娘,您最近身体好点没?”
      “好多了晴诗,帮师娘把桌边药拿来。”
      “好。”
      我走过去,看着煎好的药,真苦,一边倒一边说师娘您可好好补补,最近身子太差了。
      “嗯,多亏梁词早就煎了药。”
      “梁词?她煎的吗?”
      “是呀。”
      “师娘您先歇一会儿我马上回来,这药您先别喝。”
      我跑到厨房,看见了昨天那个披肩头发的姑娘,不过我没理她。找到了给师娘煎药的锅,倒是没发现什么异常。
      “闫小姐。”是那个姑娘喊我。
      “梁词没敢瞎弄,只不过她没把全部药材放进去煎。”我看着她没说话“你叫什么名字?”
      “李南乔。”
      “师妹!”是师哥。
      “你今天不出去了吗?”
      “今天歇歇,怎么了?”
      “你帮着南乔姐姐把药重新煎给师娘了,看住了师娘,尤其是给我远离那个梁词,她说什么都不能信!”
      “怎么了吗?”
      “回头给你解释,你信我就行了。”
      “好。”
      急急忙忙出门了,靳雨还等着我呢,气死我了,必须让师父把她轰出去。
      “怎么了?”我看到靳雨了。
      我把事和他说了,越说越生气,越说越激动。不过还是拉着他先找了一家面馆,我还没吃饭呢。
      “你应该和你师父说。”
      “我知道,但我师父天天不在家,又累的不行。”
      他坐在我的旁边,用他的手抚了抚我的背,最后把手放在了我的头上“别生气了。”
      这么一说,弄得我可委屈了,不争气的眼泪流下了几滴。“靳雨,我闫晴诗平常就讨厌那种不尊重人的人,尤其是那些生活不如意的人,但她竟然那这侮辱我!”我很伤心也很生气。
      靳雨手忙脚乱了,他先把我的那碗面往里推了推又往我这坐了坐,抱着我说:“没事的,没事的,大家都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不哭。”他的语气很平缓,他一只手摸着我的肩膀,又一只手绕过肩膀摸着我的头。我的头在他胸口,双手抱着他的腰。
      这是我们第一次肢体接触,说实话,挺措不及防的,但挺好的。他的怀很温暖,两只手抱着我很有感觉。
      我从他怀里出来,他拿了张纸擦掉了脸上的眼泪。我又抽泣了几下,很快转过身去,把那碗面吃完。
      我们从面馆一出来,他就扭头看向我,并伸出了一只手,我害羞了把我的手也放他的手上,他的手细细长长的,而我的小小的。他的手很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常年在水中的原因。但一点也不冰,我喜欢。
      刚走了没两步。“靳雨。”
      吓得我立马松了手,才发现是靳蛰哥哥。
      “哥?”
      “你们这是?哦哦哦,不好意思,就当刚才什么也没发生,我什么也没看见,继续继续。”
      靳蜇尴尬笑了笑,刚想跑。
      “等一下!”我喊.靳蜇回头了。我又小声地说不要告诉我帅哥好吗。
      “怎么?你还怕你师哥呀。”
      “不,我怕师哥无意识中让我师父知道了。”我低了头,眼睛向上看得他。
      靳蛰笑了,露出牙“好!”然后走了。
      我还是低着头,说:“吓死我了,我的心还咣咣跳呢。”我摸着我的心口。
      “你这么怕你师父吗?”
      “巨怕,而且他对我谈恋爱这种事情巨敏感,打小就一直警告我,还说如果让他知道了就打死我。”
      “你师父嘴上说说吧。”
      “你是不知道他生气时的表情和语调,而且他下手很重的。”
      “那....”
      我连忙说:“放心,就算被发现了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靳雨苦笑了一声“你怎么这么想呢?我在心疼你呀,要不以后不要单独出来了?”然后他拉起了我刚才放下的手。我没说话了。
      后来走了一会,我停下脚步对靳雨说“明天学堂见吧,我得回去处理梁词的事。”
      “好...那是你师哥吗?”
      我扭头看去..好像...还真是我师哥。他在一个豆腐摊前。那是2个女生在管摊子。
      气死我了,他不是答应在家吗,怎么出来了?我一个健步想去拉他回家,却被靳雨拉住了“你别冲动。”我又继续和靳雨看着我师哥和那两个女孩.
      师哥挠了挠头,像个傻子。两个女孩子一看就是大学生模样,嗯,没有陆念一。其中一个短发,带个眼镜,比较瘦,看起来乖乖的。另一个和她差不多高,长头发,不带眼镜,也很瘦,手上述带着一个银色表,估计不便宜。
      “靳雨。回去帮我打听一下,问问你哥。”
      “嗯。行。”
      “我先走了,下次考试见。”
      “去吧,注意安全。”
      这时满脸春光的师哥已经走了过来,我站在了路中间他没认出我,刚想从我身边绕过去。
      “咳!”他被吓了一跳。
      “我不是让你在家看着梁词吗?!”
      “我...我.……”
      “我什么我,又买豆腐?”
      “师妹,你告诉师哥,你看见什么了?”他蹲下来悄悄对我说。
      “哼!我看见你没干好事!”我声音很大。师哥慌了,手足无措的,还回头看了看。
      “嘘,晴诗乖,师父回去了,我才出来的,别生气。”说完这句话连忙站起来,带着我回去了。
      一回去的气氛就怪怪的。“少爷,小姐,老爷叫你们去书房。”是李南乔,她好像是专门在门口等我们的。”
      书房里,是师父和梁词。
      “小张,把东西拿来吧。”小张是我们家的马车夫,李管家不在,他就帮我师父干干活。
      不一会儿,小张拿来了一大杯的牛奶和两叠银票这时师父开口了“你叫什么名字?”
      “李南乔。”
      “多大了?”
      “今年22。”
      “怎么到最府的?”
      我是江南那边的人,母亲生我时去世了,父亲掩护军人也去世了。然后逃到长沙了。”
      “掩护军人?”
      “嗯。是共产党。”
      “好,我知道了,你呢? ”
      “老爷,我叫梁词,23岁,是乡下来的,找份工作。但村里丫头都说我长得也可以去学学唱……”
      “行了,打住,没问你这个。”师父皱了下眉。
      真不要脸呀,还这长相,但凡楚郁说出这话我也不至于还么恶心。顶多算一大众脸。
      “来,梁词,那天不是说这辈子没喝过吗?这杯牛奶你尝尝。”
      “妈耶!谢谢老爷!”梁词带着挑衅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喝下了那杯牛奶。
      师父到底想干什么!我真想喊出来,可我的教育和品质不允许我这么做。
      “好喝吗?”“好喝,好喝。”
      “这其中一叠银票也是你的。”
      “老爷!您对我也太好了吧!”梁词脸上的得意忘为已经藏不住了。
      “牛奶你也喝了,银票你也拿了,现在收拾东西,滚出最府。”
      “什么?!”
      “李南乔。”
      “老爷,那天闫小姐没有任何话说了她,是她一直出言不逊,还向您撒谎,为夫人煎的药也.……”
      “你个疯子!”梁词扑上来准备打李南乔。
      小张却一把擒住了她“聂府内不可忘为!”
      师父站起身来“我的孩子什么样我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后又转向李南乔“这叠是给你的奖励,至于这月的工钱,月底和其他人一样再一起领吧。”
      “谢谢老爷!”
      师父转身要出门了。“师父!”
      “行了闫晴诗,为师一天天很累的。”
      我没在说话,他走了。
      留下我和师哥。
      “中午吃豆腐吗?”
      “爱吃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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