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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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月月：……
脸皮极厚的周月月听到这话，也只有讪讪一笑。
她是苏州女权主义者联盟的创始人，不是厚脸皮双标联盟的创始人。
在姜涩与秦子衿转身就走的时候，她已经有些后悔了。
现如今被姜涩指出来，她面子上，更是有些挂不住了。
回忆一下这俩转身就走的画面，周月月连忙压下自己想要继续怼人的心思。
怼人一时爽，事后没有邀请到人的自己对着孤零零的女权主义者联盟火葬场。
周月月实在有些无法理解，为啥北平上海的女权主义者联盟都弄得轰轰烈烈，有着无数志同道合的女子加入。
怎么到了苏州，除了自己，就只剩那些意志不坚定的老六了？
要说苏州都是些循规蹈矩的女子，那也不尽其然。
只说自己前面两个，就不是什么真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
姜涩从小到大招猫逗狗，无论是大街小巷上的摊贩，还是那些个小姐少爷，都听过姜涩之名。
至于秦子衿，女四书什么的，她确实知道。但她私下里，却学的是历史上那些个有名的才女。
无论看提剑就可战敌军的谢道韫，还是寻赌博喝酒的李清照，都可窥见，秦子衿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
这样的存在不加入自己的女权主义者联盟，很显然是女权主义者联盟的损失！
告诉自己要压着脾气。
在姜涩开口怼自己之前，率先发出邀请。
“之前，是我说错了话，还望两位别放在心上。现如今我过来，主要是想要邀请两位加入女权主义者联盟的。”
姜涩直接翻了个白眼给这家伙。
“若是你今日不过来，我俩都已经忘了你之前说的那些话了。你一过来，就如此说，咱俩还怎么别放在心上？”
不等周月月怼自己，姜涩继续。
“你喜欢建立那什么女权主义者联盟是你的事情，我俩不想加入是我俩的事情。你如此纠缠，实在是和你往日行为不符。”
别说不符，简直是崩了人设。
以前的周月月，无论私下是个什么脾气，见到她们的时候，都端着她周家大小姐，新式学堂前三名的架子。
今日刚见到的时候，也牙尖嘴利，有着她自己属于这个时代女权主义者的观点。
可现在怎么了？
就好像是为了映证姜涩觉得自己有病这个想法一样。
周月月听着姜涩这不客气的话语，依旧是笑了一下。
“你们都没有了解过我们女权主义者联盟要做的事情，怎就认定自己不喜欢呢？就比如今日那事，你们完全可以当做看不见，可最后还是帮助朱大嫂。”
听周月月说到这里，姜涩终于想起，自己做了什么。
直接翻了个白眼给周月月。
“你不说我还忘了，自己做过什么蠢事。那一顿打，确实能让那什么朱大哥的记个那么一段时间。可那什么保证书，留在那里到底有什么作用？
正如那朱大哥所说，他就是个不识字的普通人。那些纸上写的东西，他短时间内可能记得，时间长了，可就忘了。
还有，你这女权主义者联盟到底是私下的组织，不是什么政府机构。就算他不按保证做，你也不能一直盯着他。”
对自己之前那洋洋自得的心理变化，姜涩一句不说。
周月月这骄傲的家伙，最多只看到了自己表面上做的那些，自己是什么心思，她才不去管呢！
周月月确实没有注意到姜涩的心思。
听到姜涩这话，她才慢慢解释了起来。
现在这个时间，可以说是新思想活跃的时间段，也可以说是旧式思想延续的时间段。
从依旧有贞节牌坊的建立就可看出，在那些个当权者的眼里，旧式闺秀和那些个旧式妻完全是可以跟着封建糟粕被舍弃的存在。
作为旧式闺秀，周月月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的时候，只有一个想法：自己是个活生生的人，并不是什么应该被那些个“新青年”舍弃的糟粕。
“若是你这个从小到大都稳站新式学堂同级前三的人都算是旧式闺秀，那这苏州城中，哪还有什么新式学生？”
姜涩不过脑子，就对周月月这话做了反驳。
若周月月这样在学校名列前茅，在私下建立女权主义者联盟的存在都算是旧式闺秀，那这世界对新式女子的要求，未免太高了点吧！
谁料，一直像只战斗中的小公鸡高昂着头的周月月忽然就低下了自己高傲的头颅。
“可若还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闺秀，也被称为旧式闺秀啊！”
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她周月月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还有，周月月和谁有婚约？怎么自己不知道？
转头正待与秦子衿八卦，就见到刚才还一脸淡漠，似乎万物都不放在心上的美丽少女垂首伤神。
这，周月月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嫁的是谁？怎能令秦子衿露出这样神色？
正待扒拉自己忘在了一边的记忆，就又听到周月月的声音想起。
“见过了星河灿烂的人，怎么会对萤火之光向往？姜涩，不是我说你，年纪小小的时候，你就在苏州城乱转，怎还和那些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一样，认为陆志杰是难得一见的郎君人选？”
姜涩：喵喵喵？
明明刚才还在说她这女权主义者联盟成立的原因，现在话题怎么转到这里来了？
平心而论，就算是在那个数据爆发的时代生活过，姜涩也不得不承认，陆志杰这人很优秀。
刚刚二十，就从国外留学归来。还不是那些个上辈子没听过名字的野鸡大学，陆志杰的留学，是有真才实学的。
别听后世不知道的人说，这个时代的留学很简单。其实，除了那些个出名的归来者，还有很多人埋骨他国……
等等，埋骨他国……
若是自己记忆没有出错的话，隔壁小姐姐与自己这个姜家千顷良田中的独苗苗不同，隔壁小姐姐，是有一个哥哥的。
比起留学回来才出名的陆志杰，在过去的那么多年里，最出名的，一直都是隔壁小姐姐她哥哥。
她哥哥叫什么来着？
看着秦子衿，姜涩回忆了一下，好像，叫秦子深。
作为整个苏州城最混的那个，姜涩自认为自己和那些个学霸有壁。
对隔壁那个漂亮小哥哥，她都本着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态度的。
没想到，居然和周月月这家伙有婚约！
比起那位，陆志杰确实有些不够看。
可这家伙，踩一捧一就踩一捧一。
给自己说这些干啥？！
她难道真以为自己对那陆志杰有心思？
自己这辈子，宁可混吃等死，也绝对不会碰这种众人心中的才子！
姜涩自认为，自己长了嘴。
直接抱住自己旁边秦子衿的胳膊。
“我若是想找有才华的那个秦姐姐离我这么近，我何必去舍近求远？”
更何况，秦子衿还有一张世所罕见的脸蛋。
出于小动物的直觉，姜涩知道，比起相貌，秦子衿更想别人夸赞她的才华。
不等对方回应，姜涩连忙催促。
“你说正事就好好说正事，别随意打岔。”
周月月：……
到底是谁打岔？
作为邀请人，对着对面这大爷，她还不能随便乱说。
不然，这家伙又拉着秦子衿走，自己去哪寻她们？
“因为这样的想法，我收集了一些关于女性意识觉醒的资料，开始着手建立苏州城的女性主义者联盟。
虽然是女性主义者联盟，但我也没想过，女权直接凌驾于男权之上。
每次的变法都伴随着流血，若跨的步伐太大，流血之后，一切都只会归于平静。
我想要做的，只是让苦命的女子，在这男权至上、还有那些个新式女性至上的社会中，多一些选择。”
周月月说的认真，听着周月月这话的姜涩二人，对周月月口中的女权主义者联盟，有了一丝丝想法。
想到自己最初问题的姜涩，忽然反应了过来。
自己明明问的是没有效力的保证书，她怎就拐到女权主义者联盟上了？
直接丢了个白眼给周月月，继续重复了一遍自己问题。
“十几年前，谁又能想到，中华民族的土地上可以没有皇帝？千百年前，谁又能想到，在海外，还有那么多国家？
我之所以让那些人签保证书，就是为了让那些个欺负女子的人知道，被他欺负的女子也不是无依无靠。也让那些个女子心里多一点希望。”
说到这里，周月月一笑。
“这时候那保证书无效，谁又能保证以后那保证书也无效？还有，既然男人可以离婚，那女人怎就不可提出离婚？”
周月月说到这里的时候，本来精致的五官更是烨烨生辉了起来。
“你有什么计划，不妨展开说说。”
还不等姜涩发表自己看法呢，一旁一直挡着壁画的秦子衿忽然询问了起来。
通过这些日子的书信来往，姜涩知道，秦子衿对周月月描绘的这些，明显很感兴趣。
想想自己要做的事情，再看看肯定要和周月月一同去建女权主义者联盟的秦子衿。
姜涩开口：“加我一个。”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