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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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法肮脏？”还不等秦子衿回答呢，周月月那有些讨厌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姜涩确定，对方肯定没什么好话。
周月月也确实没什么好话。
她牵着赵谨臣的手。
“姜涩啊姜涩，咱们认识这么久，我一直都以为，你是个心里没什么数的家伙。没想到，居然会有一天听你亲口承认你自己说自己想法肮脏。今天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么？”
说着，对方还故意抬头看了一看。
姜涩忍无可忍：“那边是东。”
周月月：“我知道这边是东边啊！这不是现在下午，太阳快要落山了么？”
周月月果然是懂如何说话最气人的说话艺术，在姜涩不想吵下去的时候，再次勾动了姜涩心中怒火。
直接朝着赵谨臣走了过去。
“赵姐姐你不仅是女中豪杰，更能在遇到渣男后，还为女子发声。想来不会想到，自己会有偏执脑残粉的存在吧。”
说到这里，姜涩朝着周月月那边一瞥。
“姜涩，你说谁是偏执脑残粉？”
“谁应当然就说谁了。”姜涩继续。
“我哪里偏执脑残粉了？”就算不知道偏执脑残粉在后世是个什么意思，只听着这些字词，周月月都有些炸毛。
自己哪里偏执，又哪里脑残了？
“你若不是偏执脑残粉，在苏州被我和秦姐姐帮了忙后，对我怎那个反应？”
姜涩缓缓开口。
就算共事那么长时间，周月月对姜涩的成见依旧没有完全消除。
在说话间，会不自觉带出来。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在周月月针对自己的时候，人美心善的秦子衿一直站在自己这边。
不然，姜涩觉得。
就算有红旗下养成的三观，她也能把周月月揍得不能说话。
“我……”
周月月就算气，对于姜涩这话，她也有些无法反驳。
她那时候确实有为秦子衿打抱不平的心思，可更多，想到当时见面，秦子衿和姜涩手拉着手的场景，她周月月就算再没有脑子，也知道陆志杰提亲和姜涩无关。
但她，还是迁怒了！
和姜涩这些日子相处，早就让她清楚了姜涩是个怎样的存在。
可每次姜涩说什么的时候，她都有意无意地反驳。
对于自己如此行为，周月月就算是平日里诡辩过人，也不敢说没有一丝对姜涩的迁怒。
至于迁怒的原因，周家父母虽没有姜家父母那么开明，也不是多么封建的存在。
周月月当初订婚的时候，周家父母也是千挑万选。
现在就算秦子深出国失去音信，周月月也无法说秦子深不好的话语。
至于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周家父母让自己带着嫁妆出来，周月月可以理解。
周家不同于只有一个女儿的姜家，她父母还有别的儿女需要顾虑。
“看，你就是迁怒了吧。”
看周月月说不出话来，姜涩继续。
“可否具体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么？”
还不等姜涩高兴，一旁的赵谨臣就询问了起来。
对于赵谨臣这人，姜涩没有任何意见。
作为上辈子象牙塔中的大学生，这辈子也普普通通的存在。对这个时代能有名有姓的女子，姜涩都是佩服的。
若是让她出生在赵谨臣家，从小接收赵谨臣接收的教育，姜涩也不能保证比赵谨臣更好。
可告诉赵谨臣自己和周月月说的事情经过，姜涩就算脸皮很厚，也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陆志杰是留学归来的才子，陆志杰去秦子衿家退婚后就来到自家提亲这事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可不容自己辩驳。
“也没什么，就是有人退了从小定下的亲事去姜家提亲，我对姜涩有了意见。”
姜涩正组织语言，想着到底如何说呢，就听到周月月的声音传了过来。
随着周月月寥寥两句的概括，姜涩概括了两人意见的缘由，同时，对陆志杰身份进行了模糊处理。
只有这话，姜涩对周月月不由多了点愧疚。
可对上周月月那带着挑衅的目光时，姜涩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这家伙这样说，只不过是为了不让她家偶像受到二次或者三次伤害而已。对上自己，她依旧是那个嘴贱的周月月。
“退了从小定下的亲事去姜家提亲？可否说一下这是哪位？我报社这段时间正好没合适稿子了，若是合适，正好可当一下稿子中的主人公。”
周月月不说陆志杰，她家偶像却非要问个明白。
想想赵谨臣开的报社中那些个文章主人公，陆志杰的身份，好像确实合适啊！
但，姜涩可不想自己和秦子衿当这文章中的主人公。
对着赵谨臣微微一笑。
“这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而已。我虽在新式学堂上学，和那些个所谓的才子却没有说过多少话。
对方退婚的人，整个苏州城人事我们俩的人都知道，那姑娘才华比我高不知多少。
至于说来我家提亲，我想来想去，只有家中父亲大半辈子赚的财帛最是动人。”
“财帛动人心啊，我更是想知道那人是谁了。”
姜涩都选择迂回了，赵谨臣还是揪着这话题不放。
“就是……”
旁边的周月月看赵谨臣没有伤心，只是好奇，直接开口要说出陆志杰名姓。
姜涩：……
自己可不想名字在八卦报上飘。
也不管打断别人说话到底礼貌不礼貌，姜涩直接开口。
“我之所以如此说，是不想自己还有对方退婚的人成为那些个八卦报上的主人公。他们留洋归来或者上过新式学堂的人自诩见识过新社会，然后和家里定的旧式未婚妻退婚想着娶新式女子，那是他们丢了老祖宗流传下来的诚信美德。
他们名声或坏或好，他们自己承担就是。
不小心和他们牵扯上关系的女子，为何要去一起分担那些火力？
我之所以上新式学堂，是因为新式学堂中教导的内容更加适合我。那些个旧式学堂中的之乎者也，我就算是上个十年，也学不会。
可不代表我入了新式学堂，就成了那些个新式才子心中的新式女子。
我爹在我识字第一天，就告诉我诚信为本，要守信用。现在大环境虽然变了很多，那些个才子留学归来后，依旧耽误了他们未婚妻的花期。
要退婚，你早些时候不退，学成归来才退，到底什么意思？”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姜涩声音渐大。
宴会开始时既然遇到了陆志杰，就代表陆志杰在这里。
自己因着他突如其来的提亲被周月月针对这么久，自己说一声让他听到有什么不对？
比起周月月无脑粉赵谨臣，有了上辈子记忆的自己对着秦子衿也滤镜八尺厚。
上辈子退婚让秦子衿家破人亡，这辈子退婚又来自己家提亲，现在的姜涩要不还有理智，真的很想锤扁陆志杰。
“早些不退婚，确实是在下思虑不周。”陆志杰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
一袭长衫，在这一众洋装的人群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更显得对方温润如玉，如同浊世佳公子。
作为受害者的姜涩，只想“呵忒”一声。
自己和秦子衿到底是倒了什么霉，才能遇到这样的家伙啊？
“可是，当初与秦家大小姐有婚约的，是陆家最优秀的那个。在下未出国留学前，陆家还有好几个兄弟比在下优秀。只是留洋归来后，在下展露出了比之那些个兄弟更好的经商天赋而已。”
陆志杰也很委屈。
整个陆家那么多人，怎么就没有一个比自己优秀的了呢？
秦子衿确实优秀，若是没有年少之时的那个人，有秦子衿这样的妻子，是他陆志杰梦都梦不到的。
可偏偏有了那么一个秦子衿。
出国前和自己不相上下，在各自领域中有了成就的兄弟，也一个个都已娶妻。
比之把苏州第一才女推到那些个不知品性，能力不怎样的兄弟那里，退婚在陆志杰想来更好。
退婚了的前未婚妻和自己喜欢了好多年的姑娘因着自己形影不离，是陆志杰没有想到的走向。
如此宴会上喜欢的姑娘说出这话，陆志杰就算知道自己赢得姜涩青睐的希望飘渺，也要解释清楚。
看着来凑热闹的陆志杰，再看看赵谨臣那带着戏谑的目光，姜涩额角青筋直跳。
她都想好明天那些个博人眼球的八卦报上的内容是什么了。
《惊！留洋归来著名才子在许老寿辰上表白神秘女子……》
《惊：留洋归来才子反省自己退婚原因……》
……
想到明天的八卦报内容，姜涩能脚趾抠出个许家大宅来。
她虽然想高调，高调到一些人注意到自己，可也没想到要如此高调啊！
姜涩用眼角余光瞥了下看热闹的众人，幸亏他们主要看的自己和陆志杰，没有看秦子衿。
对比一下那些个没有底线只想要博眼球的八卦报，再看看周月月家偶像。
周月月虽有时候偏激了点，可还有自己骄傲。
想来她家偶像也不是什么没下限的存在。
姜涩深吸了一口气。
“那个来姜家提亲的，确实是这位陆家留学回来的麒麟子。赵姐姐你想要写稿子，按实写便是了。
我姜涩不学无术，确实比不上那些个新式才女们，他们要笑，就笑吧？”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