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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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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霖拿走了车钥匙，走向地下车库。他特意绕开监控，来到了顾清源白天带自己出去开的车前。
商霖根据身体肌肉记忆打开了车门，钻了进去。扭动开关之后，商霖摸着方向盘，努力找回手感。
商霖在小路上缓慢前行，却没有驶出山下。因为他知道，顾清源会发现。他此举只是为了熟悉开车，顺便给顾清源一个自己心情不好时会开车兜风的印象。
破烂的手机响起电话，商霖立马接了：“是顾先生么？我心情有点不好，就擅自拿了车钥匙开车兜风，我好像迷路了。”
顾清源试探：“你为什么心情不好？”
商霖回应：“我想起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顾清源紧张起来。
“想起我们在颁奖台上领奖，我们好像真的是伴侣。可顾先生，我觉得同性恋恶心得要死。”
没想到现在的女生，就爱看这些恶心得要死的同性恋故事。我就不明白了。
这是顾清源说过的话，商霖故意这么说来恶心他。
顾清源艰难开口：“两人相爱是不用在乎性别的。”
“可我还是很在乎。”商霖又继续恶趣味。
“你就这么恨我么，明明那么恶心同性恋还要......”顾清源有点哽咽。
“顾先生你说什么？”
“别叫我顾先生，叫我清源。我是说之前的你，明明也是恶心同性恋的吧。”
“顾先生我不懂。”
“我希望现在的你永远不懂。”
商霖回到房间，发现顾清源早已离开。商霖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寻找着更多的线索。
突然顾清源推门而入，他浑身酒气，一进来就死死抱着商霖。
“霖霖，我是真的爱你。”顾清源把头埋在商霖肩膀上。商霖刚想把顾清源推开，就感受到了肩膀的湿润。
“霖霖你知道么，你是我从小到大第一个关心我的人。我一开始以为你是装的，后来却发现你真的就那么好。”顾清源喃喃自语。
商霖无感，这就是有钱人不缺钱就缺爱么，不像穷人又缺钱又缺爱。
“嗯，我在。”商霖回复。
“你那时知道我一切行程和日常习惯。总会在我忘记时提醒我，又怕我被你打扰。提醒完了就远离。”
“他们都说你是我的舔狗，我那时也这样以为。我那天因为我那个私生子弟弟比我业绩好被爸爸训了一顿，是你看出了我情绪不对劲安慰我。我就觉得，有个兄弟陪我说说话挺好的。”
“没想到啊，到后来你说你只是玩玩而已，说，‘毕竟钱很单纯，在谁手里就为谁服务。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总是令人捉摸不透。比如顾少你和我之间的关系，不如没有。’“
”你知道么，你说要上我，我舍不得你生气，给你上了。后来我也是太生气了，才羞辱你。”
顾清源越说越多，最后质问商霖：“霖霖，你爱我么？我已经在努力改变了，我对你就像你之前对我一样好。你能原谅我么？”
商霖无奈地抚摸着顾清源的背，自己还是心软了。但自己现在没有全部的记忆，不能替之前的自己擅自做原谅。
“给我点时间。”商霖刚想解释。顾清源情绪很激动，他把商霖推倒到床上。
“商霖。”顾清源靠近商霖的鼻尖：“我知道你恨我。”
没有，从梦境中看，自己只是跟顾清源玩了一场爱情游戏，因为顾清源这人欠教训。
“顾先生你别激动。”商霖继续安抚。
“不要叫我顾先生，叫我清源。就像之前你每天在我身边温柔地推醒我，说清源别睡了。我睁开眼，你就会吻我。”顾清源大吼。
顾清源吼完发现自己的失态，又不停地向商霖道歉。
就像一只被抛弃了的小狗，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祈求主人原谅。
商霖头痛又袭来，商霖知道，他又要恢复一部分记忆了。
梦境的地点还是在这房间，两人在床上缠绵。
“顾清源，你现在的样子，真迷人。”商霖突然开口。
结束了之后，商霖喝了口水，却理都没理顾清源。
“霖霖，你怎么了？不高兴么。”顾清源起身，想拉商霖的手，被商霖甩开。
“顾清源，我只是玩玩你罢了，你还当真了？”商霖笑得一脸和煦，但说出来的话却很冰冷。
“什么意思？”顾清源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你当我是什么，你不怕我报复？”顾清源恼羞成怒。
“忘了告诉你，顾少，我安了迷你摄像头。如果我遭遇了不测，或者心情不好，顾少你的香艳视频啊，估计就漫天飞了。”商霖说完就穿上衣服，头也不回地走了。
当天晚上商霖就被绑架到了一个房间，手脚不能动弹。
幸好自己每天都设定了定时发送，如果回不去就不能取消。以顾清源的资本，他不可能查不到，但那又怎么样，他用的又不是他们公司的软件。
“商霖，上我是不是上得很爽。”顾清源的声音在商霖耳边低低响起。
接着商霖感受到了凉意，接着是后面的异物进入感和撕裂感。
万万没想到，顾清源选择了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事后，顾清源扔了一床钱：“我不像你，说变脸就变脸。不过，视频我也拍了，你敢发我的大不了大家一起社死。”
“顾少有没有想过，我没读过什么书，自然没什么自尊。不像顾少你，顾少从小被精英教育培养，从骨子里就有自尊自爱。”
“你的意思是？”顾清源克制着怒气。
见目的达到，商霖说：”你先松开我，我们好好地谈条件。”
商霖望着满床的纸钞，再望了望神色难看的顾清源，笑了。
笑得犹如百花初绽，夏日暖阳：“封口费刚刚好。”
“你就这么爱钱？”顾清源扔出一张卡，只要你跟了我，被我上，像以前那样对我。每月三百万。
顾清源在羞辱他。
可商霖是什么人啊，爱钱如命。他从小生活在福利院，日子过得清苦。直到养父母把他领走，日子才好过一些。但在17岁那年，他们终于生下了一个弟弟，把他赶走了。他露宿街头，想吃碗清汤面都没钱。他在天桥底下睡觉，两个醉醺醺的年轻人经过嘲笑着他：“看那穷鬼，睡这。”那一刻他终于想通了，想要活下去，就必须有钱。有钱，才能不挨饿。有钱，才能有尊严。
”我答应。”商霖平静地说。
“你就那么爱钱？”顾清源又重复了一遍。
“是啊，顾少你不就是因为有钱才能包养我么？你不就是有钱才能拿走我的C位，不就是有钱才能对我这么趾高气昂。有钱可太好了。”商霖嘲讽，他已经顾不上什么理智了。
“你以为我天天加班练舞是为了什么，天天维持着温润如玉的人设是为了什么，在综艺上绞尽脑汁制造笑点是为了什么，面对脑残粉的闹事我还要连夜跟她们互动是为了什么？都只不过是为了钱罢了。”
“还有你一出生就是顾家大少，有钱留学海外。归来就能参加选秀c位出道，各大营销号都在称赞你。而我当初因没钱高中辍学，实在吃不起饭了去当附近影视城的兼职群演。当时我身上臭烘烘的，还是导演可怜我带我去酒店洗澡换衣服。后来也是我走运，一家公司专门找好看的人来培训几个月，就送我们这些人去参加选秀综艺。我努力这么久，终于火了，可还是要低声下气，因为我不够有钱。”
商霖拿出他的手机，当着顾清源的面删掉了所有的香艳视频。
“顾清源，我已经删了你的视频。这事是我先做得不对。我的视频你爱发就发，我不怕。毕竟视频的另一个主角是顾少你，就算你没被拍进去我也会帮你官宣的。”
商霖说完拿卡就走了。
商霖醒来，发现他被顾清源紧紧抱住，顾清源好像在抱什么稀世珍宝一样，怎么也挣脱不开。
动静太大吵醒了顾清源，顾清源睁开眼：”霖霖你醒了。“
顾清源苦笑：”昨晚你突然昏过去，害得我以为你之前只是回光返照。我半夜叫了医生检查，医生说脑部ct显示你脑海里的淤血变小了一点，大脑皮层主管记忆的区域神经元传输递质变得更加顺畅。这说明，你可能记起一些东西了。”
“嗯，昨晚记起来了一些画面。”
“顾清源，虽然我没有完全记起来，但很明显我是不喜欢你的。”
胸口的酸涩又来了，好像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他有这种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