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where Men [H/D]》harkness

7、第七章 Weak & Memories

　　第七章 Weak & Memories

　　更正:
　　HP4原著中魁地奇世界杯时有提及一个美国魔法学院的帐篷…（人民文学版2001.6- P49页 ）大约只有二十几个字吧。这说明罗林设定美国是有巫师的…偶太久没复习，给疏忽了…请原谅在下的误导。(突然想起来：除了夜行神龙外，美国还有奥兹国的魔术师…不过途经台风区…还是异次元…汗)
　　但是在Nowhere Men中，美国无巫师的设定不会改变了，这样有趣些。（其实也只是指没有Hogwarts关系圈子内的英国巫师啦，不会太冲突） over…

　　“Draco…… Draco?”

　　Draco Malfoy觉得似乎有人在轻轻地摇晃他，焦急地叫着他的名字。他睁开

　　眼，看到Harry绿色的眼睛里满是惊慌与关切，但在看到他终于清醒过来时，却

　　很快地收敛了回去,换上了一直以来平静无波的面具。

　　“Draco”Harry把手放在Draco额上测试着温度，有些严肃的问“你现在有

　　什么感觉？”

　　“头晕…头痛欲裂…呼吸困难…还有，这是那里？”他发现自己不在汽车里，

　　而是躺在松软温暖的床上，床头的壁灯发出昏黄的光。

　　“我的公寓。”Harry有些不耐烦地解释“你在车上昏倒，我把你弄上来了。”

　　“昏倒？为什么？”

　　“你使用那个门钥匙到这里有多久?”Harry皱着眉问，似乎想到什么。

　　“差不多一天...怎么？”Draco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全身无力，从身体到精神都极度痛苦，仿佛用尽了全身的魔力而又受到钻心咒的攻击一样。

　　“果然…在警局看你的面色就很难看：脸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Harry竖起一个枕头，帮Draco靠坐在床上。他从床边的小柜里拿出一只小瓶，送到Draco嘴边，“喝下他。”

　　看了看瓶中暗褐色的液体，Draco皱起纤细的眉毛“这恶心的东西是什么？你魔药课的0分作业？”

　　但他还是一饮而尽，感到迷迭香、薰衣草甘苦但清香的味道在舌间弥散。他觉得头痛稍稍缓解了一点，可还是难受得要命。“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疏忽了…你到这里已经一天，能忍受的限度已经达到饱和了。”

　　拿回小瓶，Harry解释道“纽约，这里空气有些糟糕….对巫师来说。污浊的空气、物欲横流、对金钱、科技的崇拜高于一切、鄙视一切古老的东西、没有魔法气息…任何一个巫师都会本能地远离这个城市…不慎到了这里的，则会很不适应，起码在最初的几天…再说你又刚刚经历了跨越整个大西洋的幻影移形…”

　　“幻影移形？从Hogwarts…这不可能”Draco不理解。*注

　　“是的，我刚想明白。普通的门钥匙不可能让你到达这里。Dumbledore的那个衣箱帮助你从Hogwarts远距离的幻影移形。当然，副作用比较大…这也是为什么你暂时无法使用魔法的原因。但不用担心，一两天你就能恢复健康和魔力。”

　　“可是，你为什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Draco警觉起来，他注视着Harry。

　　“我？”苦笑了一下，Harry低头把玩着手中的药瓶，似乎突然对里面荡漾的褐色液体发生了异乎寻常的兴趣。

　　他没有看向 Draco

　　“well…我就是用幻影移形来到这里的，从Hogwarts… 没有他人魔法的缓冲，以及一些别的原因…昏迷了大约五天五夜…”

　　Draco还想再问些什么，但极度的疲倦和药水的效力使他陷入昏睡之中。

　　………………..

　　看到Draco陷入深眠，Harry关掉壁灯，静静地坐在床边。

　　没有月光，只有窗外混杂的灯光洒在Draco脸上……淡淡的金色发丝、白皙的面庞，还有微微歙动的睫毛…一切都仿佛笼罩在一片不切实的暗沉光晕中…

　　用目光描绘着Slytherin在光晕中或明或暗的线条，Harry陷入了沉思…

　　七年…已经七年了么…

　　Harry发现岁月并没使Draco发生多少变化…依旧敏感、纤细，然后以高傲和轻蔑为外壳，掩住自己内心的纯粹。

　　他想起自己离开的那天晚上。也是这样坐在黑暗里，静静地端详着Draco …

　　而Draco沉睡着，在Pomfrey夫人的医疗室。跟那现在一样…苍白、虚弱，无知无觉…

　　Harry觉得那好像就在昨天：无休止的战斗、死亡…巫师的尖叫与悲鸣…他仿佛又站在那凄厉惨烈的土地上，眼前是Hogwarts漫天的血红，还有Avada纵横密集的惨绿的光…

　　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深深吸了一口气，Harry把目光投向窗外的霓虹。可那些红的、绿的、金黄、亮蓝的光彩更在他视网膜上投下了诡异的色泽，就如决战那晚，夜空中交织的魔咒光线的漩涡…

　　Harry苦涩地弯起了唇角，向自己投以嘲讽的微笑。

　　他本以为一切都已逝去很久，七年异地的漂泊和平凡的麻瓜生活会使自己完全忘却那个世界，那个人。

　　可那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每次每次，他都能轻易地回想起过去的每个细节，那个人的每个表情。前者使他沉重而怀念，后者使他甜蜜却悲伤。

　　Harry也说不清自己到底为什么要离开，但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必须离开，只有离开才能让他觉得少许的舒解和释然…

　　三年的战争使他改变得太多。

　　他不再是那个冲动莽撞、又有些腼腆，经常喜怒形于表面的Gryffindor小孩了。

　　“活下来的男孩”、预言中的“获选之人”…这些并不是Harry自己所希望的。但出自他所必须担负，又逃脱不能的命运。

　　作为魔法世界唯一能够战胜Voldemort的，虚无飘渺的“精神寄托”，Harry“理应”发挥一点点实际作用。比如——领导Hogwarts的学生们对抗越来越频繁的食死徒的攻击。

　　他曾争辩说自己只是一个孩子，学生们都也还只是孩子。

　　但是那些人告诉他：他“必须”，“他们”必须。

　　因为魔法世界的每块土地都陷于战争之中，所有的巫师都在战斗。Hogwarts和魔法世界更要靠年轻人来拯救。他们需要Harry作为“精神感召”…….

　　在经历了种种生或死、杀戮与牺牲、阴谋和策略之后。“Gryffindor的黄金男孩”不可能再如少时那般迷糊、单纯、冲动而生机勃勃。他开始变得冷静沉稳，思虑周全，为了获得最大的胜利但付出最小的牺牲而不择手段。因为Harry知道，只有这样Hogwarts的人们才能生存下去，才能继续出现在明天的战场。

　　他要保持大家对最终胜利的乐观，维持向上的士气。他把坚硬与果决、冷酷与沉重包裹在自己逐渐威严、但又温和优雅的笑容之下。

　　是的，Harry Potter 永远是沉稳可靠而又轻松随意的。

　　但他对于食死徒是冷酷而毫不留情的。

　　到战争末期时，魔法世界的巫师们每当听到Harry Potter的名字就会稍稍的畏缩一下，（不可否认，这同他们听到Voldemort的发音时表现相似。但畏惧中混合的却是崇敬。）可这并不妨隘他们相信他，依靠他，在见到Harry温和的笑容时感到安全与放松。

　　对自己的变化并非毫无察觉，但Harry只能默默接受。因为正是这些改变，让他和他的同伴们能够在战争中更长久的活下去。

　　可是，他清醒的知道，自己早已不再是从前的那个男孩。

　　他是一个murderer。

　　手上沾满了许多人的鲜血，即使他们只是“一些罪不可赦的食死徒” …

　　Harry早就记不清第一个死在自己魔杖下的食死徒了。但他知道，他还会念出更多的Avada Kedavra,直到最后他成功地谋杀了Voldemort才能终止。

　　他唯一能做的，只是尽力的保护着身边的Draco，听取他的参谋和建议，但让他没有任何动用Avada咒语的机会。

　　“至少，我保住了Draco干净的手……” Harry为这个想法有些欣慰。
　　……………………………….

　　夜色深了，天空由暗紫变成了浓浓的黑色。

　　Harry转头看见Draco还在沉沉地睡着。

　　他想起今天见面时，Draco的震惊、激动、愤怒、和悲伤，试图从中分辨出一点点仇恨…

　　但是他不能确定，也不敢确定。

　　他不敢询问Draco是否因为Lucius的死而仇恨他，尽管Harry了解，Drcao自己也清醒地知道那位头号食死徒的结果必定是如此的…

　　Harry不愿面对金发Slytherin悲伤的脸，他宁愿Draco恨他，所以他逃避…
　　……………………………………..

　　随着魔法世界的动荡与战争的持续，Harry越发觉得他所期望的，早就不是什么正义战胜了邪恶，而是一个结束，不管是什么，永远地结束这一切。

　　在最后一战中，他越过曾经疯狂向他们发射Avada光线的，名为Lucius Malfoy的尸体……轻轻安置好被父亲重伤倒地，但安静地悲痛着Draco…….

　　Harry走向了Voldemort……